他居然強暴了她。


    從前他視女人於無物的冷靜到哪去了?


    不再對女人動心的決心又在何時被打碎了?


    為何她能輕易地將她幾年來所遵循的一切完全顛覆了。


    怎麽會這樣?


    難道就因為她的美貌?


    她是很美,但他真的是為了她的容貌而想要她嗎?


    很怪異的,他不但想要她的身子,還想要她更多……但隻怕她給不起,他也收受不了啊!


    這麽對她,似乎太殘忍了,她隻是為了尋人而來,他卻毀了她的清白之身,又這樣無情的蹂躪她,她口中喊著恨他,顯然是發自內心的……


    哼!這也怪不得他。


    她隻是個俘虜,如果他不想要她,他大可將她賞給手下玩樂,與其如此,不如他獨占了她,還算是善待她了。


    她想走可以,但她得先交待來此的用意,和她究竟想要尋找誰。


    大局為重,一名女子根本不算什麽。


    蘭沁在身體陣陣的痛楚中轉醒過來。


    她坐起身,發現肩膀已經被重新包紮過,但是痛楚更深了,還有她的下身也是疼痛不已,一定是剛才他對自己施暴時傷害到她的。


    好痛……


    她想下榻,卻因為全身上下的痛楚而軟倒在榻上。


    烈巽他是想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


    他到底是怎麽了?難道他曾對她的好全是假的?


    她原以為他或許還有些可取之處,但是今天他的行為完全走了樣,像個暴君似的蹂踴了她的身心……


    為什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蘭沁承受不住心裏的痛楚,趴伏在榻上痛哭失聲,將心中的委屈完全釋放。


    她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哭累了就昏睡,醒了又開始哭……直到一雙手將她扶起,她望進一對深邃凝重的眼眸。


    是烈巽。


    “你就一直待在榻上?”他滿臉的不可思議。從早上到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啊!


    蘭沁撇開臉不想看他。


    “是因為傷口太疼了,下不了榻?”他猜測應該是如此。


    她依舊不吭聲,除了實在沒力氣,她也不願再搭理他。


    “不理我嗎?那我隻好自己找答案了。”烈巽嘴角淡淡一笑,握著她手臂的大掌向上挪移,壓住她的傷處,當他聽見她細碎的啜泣聲,他滿意地一笑,“就是這裏了。”


    總有辦法叫她開口的。


    “為什麽你要這樣折磨我?”她嘶啞地哽聲問道。


    “你說呢?”他取來藥箱,小心翼翼地為她上藥。早上他那麽粗魯,沒讓她流血至死還算慶幸的。


    “既然你想折磨我,又何必替我遼傷?我死了,不就省事了?”她像個木偶任他擺布,連遮擋赤裸身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現在的他又和早晨時不一樣了,或許她該感激他沒有再對自己施虐。


    “那可不行,現在你還很重要。”烈巽替她遼傷時瞄了她一眼,說不擔心她的模樣是假的,隻是他不會承認他會為她感到心疼,因為她隻是個女人,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女人來煩擾他的心。


    “如果我沒有用處,你就會不要我了?”她突然轉頭看他,紅腫的大眼裏滿是哀淒。她竟碰上這樣可怕的敵人,不隻替自己害怕,也替族人擔憂。


    “是啊!”他敷好藥,然後拉她站起,幫她穿上衣服,“走吧,有點事要你去做才行。”


    “什麽事?”她跟著他向外走,但腿間的疼痛,讓她腿軟的撲倒在地上。


    “怎麽了?”烈巽迴頭訝異地看著她痛楚扭曲的小臉。


    “痛……”她咬著唇,抵抗身下傳來一陣陣的痛楚,她痛得快要昏過去了。


    “不是已替你上藥了嗎?你還有哪裏有傷?”他眼中透出一絲不悅,猜想她是故意想要借此得到他的憐惜。


    “你今早太粗魯了……”蘭沁控訴地瞪著他。


    “是嗎?”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將她抱迴榻上,“讓我看看。”


    “不要!”她縮在榻上,不想讓他再羞辱自己。


    “煩!”他撥開她的手,撐開她緊閉的雙腿,發現她的私 處紅腫不堪,還沾有已幹涸的血跡。


    怔忡了一會後,他起身走到門口,對著帳外的士兵低聲交待,然後再折了迴來,把布沾濕,來到榻邊。


    “我來替你擦拭。”


    “不用你假好心!”蘭沁羞窘地閃躲著。


    她敵對的態度惹火了他,他眯起眼不耐地甩開布巾,“那好,你跟我出來!”


    說完,烈巽硬是將她從榻上拉起,往外頭拖。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她掙脫不開他的大掌,隻能忍痛追上他的步伐,幾次跌倒。烈巽倒是沒有狠心地拖著她走,而是靜待一旁等著她自己站起來。


    烈巽沒有理會她的問話,將她拖到刑場上。


    “你又想傷害誰了?我沒有逃跑啊!”她望著魚貫被押過來的人,“旭烈?”還有她的族人。


    她大力地扯著烈巽,豔豔的臉蛋被嚇白了,“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給過你很多的機會,讓你自己說出你來這裏找誰,但是你不肯說。既然這些人對你這麽重要,或許以命相逼,你就肯說了。”烈巽示意手下將十來名俘虜綁上刑架。


    “你想要……”她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烈巽居然要當著她的麵處死她的族人,“處死他們?!”


    “兩軍交戰之際,處死戰俘是很理所當然的一件事。”烈巽將她往前推,冷眼看著她會怎麽做。


    “蘭沁,你怎麽還在這裏?”當旭烈看見姐姐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還站在烈巽身邊時,幾乎狂跳起來。


    “旭烈……”蘭沁奔至他身前,緊緊摟著他,“對不起,我沒成功,沒救你們離開……”


    “別說了,你快逃吧!要我們的族人千萬不要屈服!”旭烈瞪著朝他們走來的烈巽,眼中滿是仇恨。


    “我……”她有苦難言,隻能垂首不語。


    一隻有力的手臂強行攬住她的腰,將她往後拖。


    “她不可能逃走的,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烈巽冷笑睨著眼前的年輕男子。


    原來蘭沁為的就是這名男子,他是誰?是她的情人?或是親人?他知道這男子是這些人的首領,地位不低。


    “蘭沁快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被綁在刑架上的旭烈激動地想掙脫綁住他的枷鎖。


    “對不起,旭烈,我……”蘭沁羞愧地垂下臉。


    “烈巽,我要殺了你!”旭烈怒瞪著烈巽。


    烈巽桀然一笑,“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辦法。”


    “放開我!”蘭沁也在他懷中努力掙紮,她始終掙不脫他的雙臂。


    “怎麽,你想和他們一起死嗎?我不會讓你如願的。”烈巽揚起霸氣的濃眉,寒意從眼裏射出。


    “烈巽,你隻會為難弱女子,算什麽男人!”旭烈朝著他大罵。


    “反正我這鎮北大將軍的名聲早就又臭又爛了,哪還會在乎多一個欺淩女子的惡名?行刑!”他將她往後拉,示意手下行刑。


    “烈巽,你要殺就連我一起殺吧!”蘭沁悲苦地喊叫著。


    “我可不想讓你這顆美麗的人頭落地,更何況這場酷刑是為了你才舉行的。”


    “為了我?你是想逼我吐實?”


    “是,我要知道你是誰,又為什麽要救他?”


    “你……放過我們吧!”如果他還有一絲人性,他就不該這麽做。


    “不可能。”


    見行刑者已經開始走向族人,蘭沁也知道軍令如山,她若是再不說,就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旭烈和族人死去。


    “如果我說了,你就不殺他們?”她得等到他點頭才能說,他反反複複的心緒讓她無從捉摸。


    “我會考慮。”烈巽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不因她的淒慘絕境而又一絲退讓。


    她憤怒地打起他,“答應我!”


    “你先說。”烈巽一派的無所謂,反正急的又不是他。


    “我說……”她無力地開口,“旭烈是我弟弟,我們都是宏吉剌部族長的孩子,你得到答案了,可以放開他們了吧?”


    “我什麽都沒答應你。”


    “你……”她尖叫著推開他,往刑架衝去……


    烈巽早料到她的行動,反手打昏她,他對高哲使了個眼色,不顧身後傳來旭烈的咒罵聲,抱起昏迷的蘭沁,往他的帳篷走去。


    “旭烈……”蘭沁尖叫著驚醒過來,她滿身是汗,發現自己迴到了烈巽的榻上,她掀開被子下床,往門口急衝……


    此時烈巽正巧掀帳進來,阻住了她,他詫異地望著她,接著靜默的把她帶到榻邊。


    “放開我!”她憤怒地扭動著身子。


    “你想去哪?”烈巽不耐煩的在她微翹的臀上拍了一掌,用著不算溫柔的力道把她丟迴榻上。


    “旭烈……”她還想再爬起來。


    “現在還來得及嗎?”他抬手壓住她的肩,眼神冷然地諷道。


    聞言,她的嘴唇慘白,微微顫抖,身子立即一軟地倒迴榻上,不信地喃道:“你當真處死他們了?”


    “你就是引起漠北混亂的那位郡主?”雖然說戰亂不能歸罪於她,但是她的名聲早就傳遍漠北。


    原來漠北之花就在他的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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