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的夜裏,熱度散得快,她不自覺地靠向他,尋求溫暖。他像是火爐,就衝著這點,今晚她就暫時依靠他一次吧!


    “我會逃跑的。”她閉上眼,在睡著前猶不認輸地咕噥。


    “那還得看我準不準。”烈巽像是在示威,更加擁緊她。


    他含笑的眼在聽見她平緩的唿吸聲後漸漸沉凝下來。


    會要她是始料未及的,他不後悔占有她,但他卻產生迷惘了。


    願以為此生再也沒有女人會讓他心動。


    他以為他的情與愛已經全給了那選擇離開他的女人,但現在他堅硬的心出現了裂痕,他似乎無法抵擋身邊的她的魅力。


    她很美,真的很美,他南征北討見過的美女無數,但能讓他動心的女人,她是頭一個。


    那又如何?她恐怕也是宏吉剌部的人,她肯定對他恨之入骨。


    他不要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待在他身邊,留住她,隻是以為她的隱瞞,隻要確定她對軍情無關時,他會放了她的。


    “起床了。”


    “不要……”不顧耳邊頻頻的叫喚,蘭沁硬是埋在氈毯裏不肯清醒。


    烈巽望著她疲憊的睡臉,嚴峻的臉微微放鬆,他彎腰將唇貼住她的,輕輕舔 弄,大掌則在她豐胸上滑動,特別在她尖挺的乳峰上揉弄,讓她沉睡的花蕊綻放開來。


    “嗯……”她不自覺的款擺起身軀。


    他輕輕拉下氈毯,低頭將她堅硬的乳頭含 住,輕輕噬咬。


    蘭沁在昏睡中挺起上身,不自覺地捧住他的臉,要他給她更多……


    “你快把我逼瘋了,真想再要你一迴……”烈巽氣息沉重地往她腿間探去,發現她早已濕熱。


    他撥開她仍有些微腫的花瓣,修長的中指緩緩推進她的小穴。


    “唔……”他的侵入終於喚醒了她,蘭沁疑惑地睜開眼,看見那折磨她整夜的臉,就近在眼前。


    “醒了?”烈巽沒想到自己竟要花這麽久的時間才能喚醒她,可見他的調情功夫退步了。


    “你……在做什麽?”她不自在地動動身子,好像有東西在她身體裏。


    烈巽隻是沉默地揚揚眉,猜想她還不是很清醒,他潛入她體內的手指突然更向前的頂進她發燙的幽 徑。


    “啊--”異物入侵的不適感讓她痛唿出聲。


    “還疼嗎?”他停止動作,盯著她微皺的臉。


    “有點……”她睜著慵懶的眼,隻要他不動就不痛了。她不由得擺起腰臀,不習慣他的手指待在她體內。


    “那麽……想要舒服些嗎?”不等她迴答,他的另一隻手已經覆上她的私 處,撥弄起她的花瓣,沾著蜜汁揉弄她的小核。


    當她的濕意沾滿他的手,他才緩緩抽出她體內的手指,然後又將自己早已硬挺的巨大猛力頂進--


    他不斷地撤退挺 進,直到她弓起身子,喊出激 情的嬌喘,一陣陣的顫栗衝刷過她的嬌軀,他的炙熱被她緊緊包裹住……


    許久之後,蘭沁才有力氣睜開眼,她望著坐在榻邊凝望自己的烈巽,臉上露出一抹羞澀,“你……別這樣看我……”


    “怪不得我,是你自己不肯醒來。”他拉起她,利落地替她套上他的衣服,整裝完後,他凝神看向她,又忍不住嗤笑。


    她這麽嬌小,套上他的衣服,看起來像是小娃兒穿上巨人的衣服,真是四不像。


    蘭沁無奈地望著他眼裏的戲謔,“如果昨晚你沒撕了我的衣服,現在我就不會沒衣服穿了。”


    “我再替你找衣裳,暫時就先這樣。”他說完之後,原本溫柔的臉已經被陰霾取代,他麵無表情的轉身,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外帶。


    “我們去哪?”她踉蹌地追上他的腳步,才出帳篷,她就被外頭整齊的軍隊嚇著了。


    她被這肅殺的場麵給駭著了,下意識貼近烈巽身邊,尋求依靠。他卻鬆開手,冷漠的與她保持距離。


    他們在空地前停下,蘭沁偷偷睨著烈巽,發現他的臉難看得幾近鐵青,兒周遭的士兵也個個臉色沉重。


    接著高哲與十幾個人停在他們麵前,蘭沁發現其中有數人的雙手被綁縛在身後。


    “大將軍,是否該執行刑處了?”高哲恭敬地走上前。


    “大將軍?”蘭沁聞言瞪大了眼,她怔忡地望著站在她前方英挺的烈巽,“你,你就是鎮北大將軍?”


    烈巽冷冷迴頭瞥向她,“不然,你以為我是誰?”


    “你……”他在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就騙了她,讓她以為他隻是個小軍官,難怪他……她居然失身給她的仇人!


    烈巽拉住掩麵想要逃跑的蘭沁,“別走,這可是因為你才有的場麵。”他握緊她的手腕,對高哲微微頷首。


    “行刑。”


    蘭沁睜大眼看著那幾名被縛住的人,被強行架在刑架上,然後開始執行鞭刑。


    “為什麽?”她控訴地瞪著烈巽,他的行為隻是更證實了鎮北大將軍在漠北人心中的殘暴個性。


    “這幾個人就是昨天你逃跑時的守衛,他們玩忽職守,理應受罰。今天讓你來看,是要讓你明白隻要你再逃跑,就會有人要為你受罰。”烈巽平靜地看著她,對跟前的刑罰似乎早以司空見慣。


    “反正你們每個人都殘害過我的族人,他們的死活與我無關!”她憤恨地對烈巽吼著,但她無法不聽那鞭子狠狠的抽打聲,她無法不去看那些士兵身上一道道的血痕……


    蘭沁獨坐在帳篷裏,雖然好想逃跑,但她知道上次她逃過一迴後,現在安排在她身邊的嚴密守衛,讓她是插翅也難飛了。


    三天了,烈巽把她丟在刑場,徑自帶兵離開已經三天了,他完全沒有迴來過。


    聽送膳食給她的小兵說,他們是去圍剿她的族人……


    爹的傷勢不知如何?族裏少了旭烈,恐怕會陷入苦戰,可是她根本無法離開這裏啊!


    哼!她巴不得烈巽就死在外頭,最好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


    遠遠地傳來轟隆的聲響,十七年來她都生長在大漠上,當然知道這是馬蹄聲--可能烈巽迴來了。


    她心生期待的起身,走到帳門口,掀開帳幕,果然看見那高大的身影正朝這裏走來……


    得快想想辦法,她不能再讓那男人侵略她的身子了。


    她奔至他從未上鎖的箱子翻找,將一把匕首小心地揣在懷中,難掩緊張的坐在地毯上等待。


    當烈巽揭開帳幕,看見她正直挺地端坐著時,他淡淡的勾起嘴角,“沒想到你這麽乖,這幾天都沒想逃跑?”


    “我無時無刻都想著要離開這裏。”蘭沁憤恨地瞪著他。


    “不過,你還在這裏。”他張開雙腿,威猛地站在她麵前,厲聲下令:“幫我卸下盔甲。”


    “你沒手嗎?不會自己卸。”她動也不動地抬眼瞟他。


    “你來卸。”他堅持。


    “如果我不服從,你又要抓幾個人來鞭打,是嗎?”她僵著小臉起身,冷冷地嘲弄。


    “如果對你有用的話,這也不失是個好辦法。”他凝望著她氣唿唿的俏臉,微不可察的笑浮現在他唇邊。


    “這些血……”蘭沁望著他盔甲上的血跡,驚恐的不願去猜測,但是……


    “是你族人的。”烈巽簡短而無情地打擊她。


    “你……”她抓不住手中忽轉沉重的盔甲,厚重的盔甲墜落地上,發出鏗鏘聲,也砸痛了她的腳。


    她彎身捂著腳趾,淚水仿若成了斷線的珍珠般滴落在地上。她也分不清究竟是腳疼,還是心痛。


    “你殺了我的族人?”蘭沁眼中一片淒楚悲涼,她竟沒有與族人同生死。早知道,她就不該衝動地跑到敵營,她真不該!


    烈巽淡掃一眼,沒應聲,自顧自地脫下所有衣物,然後洗盡數天來的塵沙汗水。


    一直沒聽到她的聲音,他側頭看向她,發現她縮著身子在低聲啜泣。


    他真得騙到她了。


    他起身拭去身上的水珠,麵無表情的蹲在她身邊,“你更恨我了吧?”


    蘭沁抬起淚眼瞪他,“我恨不得拆了你的骨頭!”


    “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他用手指勾劃著她身上的衣服。真是太難為她了,這一身衣服恐怕讓她不太好受,看來得去替她找幾件像樣的衣裳才行。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皇命難違。”他深邃的黑眸平靜地打量她,“而且漠北部族戰亂,朝廷若再不出麵,就算我不來,你的部族也會毀於戰亂之中。”


    “所以,你就先毀了我們?你憑什麽!”


    烈巽用複雜難測的眼神看了她一會兒,“睡吧!”他扶起她。


    “我……”她望著他,身子微顫。


    “嗯?”難得他有耐性的等著她開口。


    “不,沒事……”她的手護住胸口,轉身往床榻步去。


    “蘭沁……”他望著她抖瑟的秀肩,心軟的想放棄逗弄她,他追上她,打算告訴她實情。


    “殺人兇手,別碰我!”蘭沁尖叫著轉身,同時尖刀隨之而至,利刃割傷了烈巽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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