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皮奶夫婦和雙笙在京都玩了四五天,便一起迴北斯城了。


    北斯城,機場。


    下了飛機,溫平笙牽著小暖暖往大廳出口走去,邊有說有笑地跟蕭雅白討論一會兒午餐要吃什麽。


    突然,溫平笙被走在她身旁的翊笙護在懷裏,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


    “三少!”翊笙嗓音冰沉緊繃喊了一聲。


    唐墨擎夜此時也將蕭雅白和孩子護在了懷裏,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他神情倏地冷肅下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試著搜尋製造這場混亂的兇手。


    同時沉聲命令隨行的兩名保鏢,“立刻護著三少夫人和少爺小姐他們離開。”


    此時的機場大廳,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行人們到處亂跑,尖叫哭喊聲充滿驚慌和絕望


    蕭雅白出於母性,在槍聲響起的第一時間,就反射性將離自己最近的兩個兒子緊緊地護著。


    被護著的她臉色有些蒼白問,“擎夜,怎麽迴事?”


    “發生槍擊了,你帶著寶寶們離開。”唐墨擎夜視線餘光瞥見翊笙被血染的背,眉頭緊鎖,臉色陡然一沉,“翊笙你也和平笙幫忙帶小暖暖他們離開。”


    被保鏢護著的蕭雅白,聽到‘槍擊事件’這四個字,臉色陡然一白。


    “那你呢?”


    “我有些事……”唐墨擎夜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眼眸一冷,“我還有些事要處理,老婆,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他迅速吻了一下蕭雅白的唇,讓保鏢強行帶蕭雅白和兩個兒子離開,然後他去追那人了。


    蕭雅白看著他離去,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內心掙紮了下,知道自己跟著反而可能會給他添亂,最終選擇護著寶寶們遠離危險。


    而翊笙也護著溫平笙和受到驚嚇的小暖暖,迅速撤離現場。


    從機場大廳逃離了出來,翊笙便沉聲對保鏢說,“去最近醫院!”


    “翊笙,誰受傷……”了,字還沒說出來,溫平笙便注意到翊笙的外套被血染成深色,傷口非常而嚴重。


    她的臉色一下子慘白如紙,連唿吸都劇烈顫抖了起來。


    “翊、翊笙……”


    “我沒事。”翊笙溫聲安撫她。


    大掌迅速捂住溫平笙的眼睛,不讓她看到自己後背的傷口。


    除了醫護人員和軍警方,絕大多數普通人都沒見過真正的槍傷的,她是溫室裏長大的嬌貴花兒,更家沒見過那麽恐怖的畫麵了。


    實際的真正槍傷遠遠要比電視上看到的可怕,就像被微型炸藥炸的一樣。


    舉個簡單的例子,假如眉心中了一槍,上半個腦袋基本沒有了。


    他不願她看到那麽恐怖的畫麵。


    原本擔心唐墨擎夜的蕭雅白,聽到要去醫院,再加上雙笙的對話,頓時將目光移到翊笙的身上,看到他後背的傷口,驚得倒吸一口氣。


    翊笙受的傷很嚴重,傷口占據了左邊整個後肩,甚至還能清楚地看到斷裂的肩胛骨,以及怵目驚心的傷口。


    “去醫院!立刻。”蕭雅白的心一緊,立刻命令開車保鏢。


    “翊笙,你讓我看看你的傷……”溫平笙擔心又害怕得不行,用力咬了咬唇,哽咽著哀求道。


    試著把他捂住自己眼睛的大掌拉著來。


    “不好看。”翊笙皺了下眉,唿吸微亂,“平笙,別硬拉我手,疼。”


    聽到他說疼,溫平笙動作一僵,緩緩鬆開了試圖拉著他大掌的雙手,眼眶蓄著的淚水終於控製不住掉落下來。


    “你……你讓我看一下好不好?翊笙,我很擔心。”


    “別看。”他停頓了一下,說道,“平笙,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向來都是完美的,我不願在你記憶中,留下不美好的一麵,而且這不美好的一麵,可能會伴隨著你很長一段時間。”


    陰影,甚至是一輩子。


    溫平笙聽著他聲音輕輕的,掩不住的虛弱,內心的恐懼和擔心加劇。


    一時間不說話了。


    看著她默默地掉著眼淚,他又說,“別哭啊平笙,你哭,我會更加難受的。”


    溫平笙胡亂點了下頭,什麽都順著他,強忍著不哭泣。


    北斯城機場最近的醫院,幾分鍾車程就到了。


    保鏢還沒把車停好,便說,“三少夫人,醫院到了。”


    “去叫醫生出來。”翊笙說道。


    他硬撐著帶她們從機場大廳撤離,此時,怕是沒辦法一個人下車,走到急救室了。


    車子一在醫院大門口停下來,另一名保鏢就迅速下車,跑進了醫院。


    莫約過了兩分鍾。


    隻見保鏢帶著幾名醫護人員,拿著擔架快步出來。


    蕭雅白知道翊笙不願溫平笙看到自己的猙獰可怖傷口,就將身上的大衣脫下,披在他的身上。


    須臾,翊笙才把大掌從溫平笙的眼睛上移開,任醫護人員將他送上擔架。


    視線被淚水模糊了,溫平笙眨了下眼睛,胡亂擦掉臉上的淚水,緊步跟在翊笙身旁,走進醫院。


    翊笙背部受傷,趴在擔架上,反過來安慰她說,“別太擔心,我沒事的。”


    “我也不許你有事,你聽到沒有!”溫平笙聲音哽咽得很厲害。


    她看不到他的傷口,但她直覺他的傷很嚴重。


    “好。”翊笙緩緩側過臉,“平笙,吻我一下吧。”


    這話,莫名地讓溫平笙有種生離死別的感覺,她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搖搖頭,“等你從手術室出來,你想我吻你多少次都可以,你要幹嘛,我都依你……嗚嗚……”


    說著說著,便控製不住哭出了聲來。


    “翊笙等你好了,我們就領證,我們可以把婚禮提前,我們……”


    她話還沒說完,翊笙已經被醫護人員推進手術室了。


    溫平笙的後背靠著牆,緩緩滑落下來。


    “雅白,我好怕嗚嗚……我們還有三四個月,就舉行婚禮了。”她雙手捂住嘴巴,壓抑地哭著道,“或許,我應該吻他一下,給他鼓勵。”


    蕭雅白將三個寶寶們交給保鏢看著,蹲了下來,擁抱特別無助和害怕的溫平笙。


    “你要相信翊笙,他會沒事的。”


    “雅白,你給我說說,翊笙的傷怎樣?”


    溫平笙確實不了解真實槍傷是怎樣的,加上她成長的環境被保護得很好,她對槍傷的認知,來源於影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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