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笙看她說風就是雨的。


    沉默了下,他問,“小龍蝦怎麽辦?”


    她上午嚷嚷著要吃小龍蝦,為此他買了5斤小龍蝦,還買了一個中型炒鍋,並且已經把小龍蝦刷幹淨了,就差時機一到,下鍋炒了。


    “晚上迴來再吃一頓,今晚我要放飛自我,我今晚要通宵!”溫平笙挽住他的手臂,“走,我們逛街去,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流年不利,我一會兒得去商場,買幾套正紅色內衣褲辟邪才行;對了,你記得買啤酒,小龍蝦和啤酒是絕配。”


    “……”翊笙。


    她這番話,讓他差點兒要以為她喝酒了。


    最後,兩人各自迴房間換一套衣服,便出門逛街了。


    ……


    溫平笙說要去買正紅色內衣褲驅災辟邪,可不是開玩笑的,出了門,她就告訴開車的翊笙,說先去高檔購物商場。


    到了高檔購物商場,她就直接朝目標地點走去。


    在品牌店門前,溫平笙對他說,“你在外麵等我會兒,我很快就好了。”


    翊笙往店內看了眼,店裏的工作人員和顧客都是女性,他一個男人進去似乎不太適合,就‘嗯’了聲,就像個門童一樣,站在門口等她。


    溫平笙本來是打算買兩三套正紅色內衣褲的,然後店員又向她推銷了幾套不同風格的,有性感狂野、清純可愛、夢幻華麗等等,她一個沒控製住自己,買了,後來又買了兩三套夏裝睡裙。


    在店內待了快半個小數,刷卡結完賬,就拎著戰利品朝店門口走去。


    “好了。”她戳了戳翊笙的手臂。


    翊笙接過她手裏的五六個購物袋,問,“還要買什麽嗎?”


    “暫時沒有了,迴家了再想想,想到了改天出來逛街再買。”溫平笙挽住他的左手臂。


    自從他住進她那兒之後,她除了經常被趕到小區廣場散步,很少外出逛街的;其實翊笙沒出現之前,她出門的次數更少,吃飯靠外賣,買東西靠網購,或者吃膩了外賣,偶爾到小區的超市買些東西,自己動手,隔兩三個月,約麗絲塔逛一次街。


    她覺得沒有人比她更宅了。


    她想了想,又說,“以後你得經常拉我出來逛街,不然我賺再多錢,卻不懂得享受生活,有什麽用。”


    “你買的這些,多少錢?”翊笙問她。


    “沒多少,也就三十多萬,內衣挺便宜的,有一萬多,也有兩三萬,鑲嵌水晶的那套貴些,要5萬,買了7套,然後還買了兩套睡衣,睡衣貴點兒。”她詳細地解釋給他聽。


    翊笙想了一下,認同道,“嗯,不貴。”


    心想:將近十套衣物才三十多萬,她太節約了。


    然後他補充說,“以後可以買貴些,不用那麽省,我有錢的。”


    “我知道你有錢。”溫平笙笑道,“我是買自己喜歡的,至於昂貴或者便宜,倒是其次。”


    兩人一邊走一邊有說有笑地聊著。


    走到一樓時,溫平笙的高跟鞋崴了一下,她整個身體失衡靠在翊笙身上,電光火石間一把閃著寒芒的匕首不留情地插進她的手臂,溫平笙啊地痛叫了一聲。


    而那個冒充行人走在兩人身後的行兇者,看到自失手了,想也沒想就拔腿越過兩人,朝購物廣場的門口飛奔而逃。


    “平笙!”翊笙當即丟下手中的購物袋,扶著她,不敢丟下她去追行兇者,生怕他一離開,對方同夥對她下手。


    “疼……手臂……”溫平笙倒吸一口冷氣,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隻是眨眼間,她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了,冷汗迅速從額頭冒出來,而那把匕首還插在她的手臂上。


    翊笙查看了一下她的手臂上,匕首的位置,在手臂內側,並沒有傷到骨頭。


    想到如果剛才她沒有因突然崴到腳而靠在他身上,那麽這把匕首,極可能插進她的身體裏,甚至是心髒的位置,翊笙就後怕不已。


    迅速確認溫平笙的傷不會有性命危險後,他讓溫平笙靠在自己懷裏,心疼地安撫說,“平笙,你忍會兒,我先打電話報警,就送你去醫院。”


    “嗯。”溫平笙無力將身體靠在他身上。


    翊笙先是撥了個電話給淩霜,言簡意賅地將這裏的事,跟淩霜說了一遍,然後又打了兩個電話,讓人幫查到傷害溫平笙的人。


    安排完了這些事,他將手機放好,然後抱起溫平笙就快步朝停車場走去。


    “翊笙,我會不會死啊?”溫平笙害怕地問,手臂傳來的劇痛,讓她感覺整條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從小到大,還沒遇到過這麽驚險的事。


    “不會,你隻是傷到了手臂,再紮兩刀都不會死。”翊笙假裝淡定地迴答。


    雖然知道她不會有生命危險,但一想到她突然受這種無妄之災和痛苦折磨,翊笙就有種想殺人的強烈衝動。


    “我手疼得快麻木了,會不會被截肢啊?”溫平笙紅著眼眶,哽咽問他。


    “別胡思亂想。”翊笙安撫她說,“有我在,再紮三十刀都不會被截肢的。”


    然而溫平笙並沒有被安撫到。


    她抽泣說道,“我手疼,從小到大都沒這麽疼過。”


    翊笙聽她這樣說,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被暴力揉捏碎了,心疼又難受得不行。


    “對不起平笙,我身上沒有帶麻藥,附近有一家醫院,很快就不疼了。”將她放坐在副駕駛位上,幫她扣好安全帶,他又叮囑說,“你手上的匕首不能拔,委屈你側坐著,別碰到匕首,會疼的。”


    “一會兒要不要縫針?縫針的話,肯定會留下傷疤的,以後我就不能穿無袖的衣服或者裙子、禮服了。”溫平笙又說。


    “不會留疤的,你信我。”翊笙動作熟練而迅速啟動車子,“當年安安的整條手臂都燒傷了,是我醫治的,不用植皮,更沒有留下一絲疤痕,你這點小傷口,對我來說是小兒科。”


    “你知道我當年是怎麽認識安安的嗎?”


    翊笙努力找話題跟她說話,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就不會覺得那麽痛苦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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