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看了眼時間,上午十點多,蕭雅白伸了個懶腰,並不見唐墨擎夜的身影,猜想他已經起床了。


    翻了個身,看了一下床上的墊子,沒留下什麽紅印,才鬆了一口氣爬下床,走進浴室去洗漱。


    穿戴整齊離開房間,來到客廳,發現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我迴唐家接小暖暖,鍋裏熬了皮蛋瘦肉粥,你插上電加熱一下就可以吃了,在家等我。


    蕭雅白走進廚房,把粥熱好之後端到用餐廳,父女倆就到了。


    “麻麻你在吃什麽?”小萌寶一踏入屋裏就聞到了滿室的皮蛋瘦肉粥香味,邊問著邊朝她跑過來。


    “吃早餐,皮蛋瘦肉粥。”她語氣輕柔迴答道。


    小萌寶一聽,立刻教育道,“麻麻,你這個大懶蟲又賴床了!暖暖都不賴床了,麻麻以後也不能再賴床了,知道嗎?”


    “……”蕭雅白吃早餐的動作一頓,換了個話題,“小暖暖要吃皮蛋瘦肉粥嗎?你爹地做的。”


    “我要吃,爹地幫我拿個碗來。”小暖暖立刻走到她麻麻的身邊,對她爹地說道。


    其實小萌寶在唐家已經吃過早餐了,這會兒還半飽著。


    蕭雅白的臉色沉了幾分,語氣有些嚴厲,“暖暖自己去拿碗。”


    碗櫃就擺放在地上,小暖暖是可以拿得到的。


    直覺她又要教育女兒了,唐墨擎夜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敢吭聲;因為之前他曾幫著女兒說話,結果被她狠狠教育了一頓,教育到他幾乎懷疑人生。


    小萌寶愣了愣,然後看她麻麻臉色有些嚇人,頓時有點兒害怕又委屈。


    “麻麻,你怎麽又兇暖暖了?”小萌寶眼睛泛著一絲淚光,可憐巴巴說道。


    “你爹地又要做早餐,還要去唐家接你,已經夠累了;你什麽都不用做,明明可以自己拿碗的,還讓你爹地幫你拿,要是累死你爹地,以後就沒爹地疼你了。”蕭雅白語氣還是帶著幾分嚴厲。


    她說著,又轉過頭看著唐墨擎夜,“還有你。”


    “我、我怎麽了?我什麽也沒做,什麽也沒有說啊。”唐墨擎夜背脊一寒,忐忑地想要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希望她不要殃及池魚。


    “你寵小暖暖可以,但該寵的時候寵,該嚴厲的時候就要嚴厲;以後你要是再什麽事都慣著她,把她養成了想要什麽就伸手、張口,還覺得理所當然,覺得這原本就應該給她的壞性子,我跟你沒完。”她對他的語氣,比對小暖暖的還要嚴厲幾分。


    過度溺寵的毒,她可不想女兒將來長大,變成刁蠻任性,蠻橫無理的人。


    小萌寶看她麻麻那麽兇爹地,就心疼了,紅著眼眶說,“麻麻你不要罵爹地嘛,你別生氣,暖暖去拿碗了。”


    說完就朝廚房跑去。


    很快就拿了兩副碗筷出來。


    這會兒,蕭雅白的臉色已經緩和了下來。


    知道女兒已經在唐家吃過了,她動手幫女兒盛了小半碗粥。


    然後語氣溫和地說,“你爹地平時要上班,還要拍戲,辛苦掙錢給小暖暖買漂亮衣服和好吃的,還要照顧小暖暖,很累的;以後小暖暖自己能做的事,盡量自己做,自己做不了的事再讓爹地和麻麻幫忙,這樣才是乖孩子,知道嗎?”


    對孩子,不能總是報喜不報憂,那會讓孩子覺得你為她付出的一切,都是隨手就能做到的,那會養成她索取理所當然的性格;艱辛和喜悅都應該讓孩子知道,她才會懂事、懂得心疼人。


    當然,報憂這種事也要有個度,都說物極必反,說多了也不好,那會讓孩子覺得她自己是負擔,做什麽都會優先考慮到父母,失去了自我。


    “麻麻,我知道了。”小暖暖看了眼她爹地,說道,“爹地,暖暖以後自己拿碗。”


    蕭雅白聽到這話,被逗笑了。


    不過她家小暖暖還小,她也不指望女兒能舉一反三。


    小萌寶又問,“爹地你不吃嗎?”


    “爹地已經吃過了。”唐墨擎夜坐在女兒對麵,笑著說道。


    “那你再吃一點兒啊,暖暖在大城堡跟爺爺奶奶還有曾祖父吃過了,現在也要吃,爹地也多吃一點兒,就不累了。”小暖暖奶聲奶氣說道。


    拗不過小丫頭,再加上她還幫自己拿了的碗筷,唐墨擎夜便盛了半碗粥,陪著女兒一起吃。


    陪蕭雅白吃了早餐後,便一起去安父安母家了。


    ……


    蕭雅白一家三口,加上小兔一家三口都迴來了,還有兒子,安母愈發覺得他們家太小了。


    好在翊笙看好的房子已經交房了,而且下周就開始裝修了。


    等裝修好,空置一段時間,估計年後不久就可以入住。


    想到這兒,安母又有了盼頭。


    “三少,你跟雅白打算什麽時候領證?還有辦婚禮?”安母笑著問道,“安媽沒有逼你的意思,就是問一下。”


    “婚禮的事,我跟雅白討論過,等拍完這部戲再說。”唐墨擎夜同樣淺笑著迴答,“如果雅白願意的話,可以先領證。”


    實際他們已經領證了,不過他一點兒都不想隱婚。


    趁著這個機會跟安爸安媽提一下,說不定就能光明正大讓外人知道她蕭雅白是他唐墨擎夜的老婆了。


    聞言,安母說風就是雨,“反正遲早要領證的,那等會兒吃了飯,就去把證領了,婚禮的事再慢慢計劃也行。”


    “……”蕭雅白。


    丟給扯謊不紅氣不喘的某人一個嗬嗬的眼神。


    安小兔湊到唐聿城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怎麽感覺這一幕好熟悉。”


    “嗯,當年我們也差不多是這樣的。”唐聿城也小聲附和。


    迴想當年她抵死反抗,拒絕和自己領證的畫麵,他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柔情。


    說起當年那個晚上,其實還是他誘惑她的。


    想到事後他還犯過來說她強上自己,他卻一點兒都不覺得卑鄙無恥。


    誰讓當初是她先招惹上他,還要自己承諾娶她,結果後來她卻消失了那麽多年。


    “你們唐家的男人都這麽腹黑的嗎?”安小兔忍笑掐了一下他的腰。


    “我就當做你在誇我們唐家的男人了。”唐聿城抓住她作亂的小手。


    小安年注意到父母的動作,默默收迴了目光。


    心忖:還好爸比跟媽咪不在北斯城,不然他得天天吃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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