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兔哪會不知道他的心思,並且已經感受到他的灼熱了,“可是我就想現在去跟雅白說。”


    這個男人……就不能讓她的手休息一天?


    唐聿城沉默了幾秒,才放開了她。


    “你說完了就快點兒迴來。”


    “知道了知道了。”安小兔暗鬆了一口氣,笑得格外燦爛明媚。


    他望著她的迷人笑靨,深邃眸子微眯一下,閃過一絲暗芒,再次把她抱入懷中,狠狠地把她吻得七葷八素,氣喘籲籲的才放人。


    按照以往的經驗,安小兔趕忙跑去照了下鏡子,果然——


    “唐聿城!”她跺了下腳,有些鬱悶地喊了聲。


    這個男人是故意的,把她的唇給吻得有點兒腫了,雖然不怎麽明顯,但仔細看還是看得出來的。


    這要她怎麽去見雅白?


    太討厭了。


    “你不是要去雅白說話麽?快去快迴。”他淡笑著催促。


    “哼!”


    安小兔瞪了他一眼,扭頭走出了房間了。


    知道安小兔等會兒要過來,蕭雅白房間的門並沒有反鎖。


    蕭雅白剛洗完澡,正在做護膚。


    見房門推開,安小兔有點兒氣哼哼地走進來,她忍不住笑侃道,“怎麽?二爺還敢惹你生氣?”


    雖然唐聿城不記得以前的所有事了,但是對小兔,以及寵愛小兔這一點,跟四年多前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男人太討厭了。”安小兔哼了一聲,爬上了她跟小暖暖的床。


    小暖暖早就睡下了,現在被窩裏暖暖的,特別舒服。


    “真討厭還是假討厭?”蕭雅白迴頭看了眼被窩裏的某人,暗忖:嘴上說著討厭,心裏喜歡得很呢,傲嬌!


    “當然是真討厭。”安小兔想都不用想就迴答了。


    明知道她要過來跟雅白說悄悄話,他還故意把她的唇給吻腫了。


    蕭雅白淺淺笑了下,繼續手上的護膚工作。


    等昨晚護膚,她也爬上了床。


    “爸爸給你暖的被窩,感動麽?”安小兔笑著占她便宜,往旁邊挪了挪,讓蕭雅白趟在她和小暖暖中間。


    蕭雅白一把摟著安小兔的脖子,在她臉頰上咬了一下,“當然敢動,就算你是二爺的人,本小姐也敢動。”


    “蕭雅白你咬人。”


    安小兔摸著被她咬得有點兒刺疼的臉頰,扭頭就要咬迴去。


    以前她還沒結婚之前,一直都是跟雅白這樣相處的,有說有笑,打打鬧鬧的,不會玩得太過火,以免真把對方惹怒了。


    蕭雅白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般,佯裝揉了揉眼睛,“嘖嘖!安小兔你的嘴唇好像有點兒腫,你去洗澡之前還好好的,是被蚊子咬了?”


    “……”安小兔用力瞪她,“是剛剛咬了你,你臉上的護膚品把我嘴唇弄過敏了。”


    “過敏啊……”蕭雅白頷首說著,然後一副不得了的焦急表情,“不行,過敏可不是小事,我讓二爺送你去醫院看看,護膚品過敏稍有不慎就會毀容的。”


    說著就要從床上爬起來。


    安小兔趕忙拉住她,“蕭雅白!你再取笑我試試?”


    “哎~不是你自己說過敏的麽?我擔心你啊,怎麽就成我取笑你了。”蕭雅白一副無比冤枉的神情。


    安小兔輕捶了一下她的肩膀警告,跟著轉移了話題,談天說地。


    ……


    那邊


    唐聿城洗完澡後,已經深夜十一點了。


    他躺在床上,每隔幾分鍾就看一下時間,想著某人怎麽還沒迴來。


    像獨守空閨一樣等到了十二點,唐聿城就坐不住了。


    敢情那小女人還想在那邊過夜不成?


    想罷,他起身下床,把睡袍穿上,就跑去把自家老婆給迴來。


    蕭雅白快要睡著了,聽到敲門上響起,立刻就被嚇醒了。


    緩了幾秒,把等打開,看了眼已經睡得很熟的安小兔,便猜到在外麵敲門的人是誰了。


    走下床去開門,佯裝不悅皺著眉說,“二爺,大半夜的擾人清夢,有什麽事麽?”


    “我來找我們家小兔。”唐聿城語氣淡漠地解釋。


    大半夜的,蕭雅白也沒為難他,側過身讓他進來了。


    心忖:這個男人未免也太粘人了,要是她將來的老公也這樣的話,她絕對一腳把丫的踹飛。


    後來事實證明,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能把話說得太滿了,會打臉啪啪響的。


    唐聿城動作輕柔地把安小兔從床上抱起來,走到門口時,停了下腳步。


    “以後聊天可以白天聊,熬夜不好。”他語氣清冷地對蕭雅白說道。


    蕭雅白哼哼了聲,調侃道,“不是熬夜不好,影響了二爺抱老婆睡覺才是真的吧。”


    越接觸越發現,這個男人對別人越冷漠,相對的就待小兔越好。


    這樣的現象,她是打心底裏替小兔感到開心的。


    “知道就好。”


    他冷冷說完,抱著安小兔迴房了。


    唐聿城抱著小妻子迴到他們的房間,把她放到床上,看著她恬靜安穩的睡眼,眼底的薄霜迅速融化,化為一抹柔情。


    捏了下她的鼻尖,然後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頰。


    他哪會看不出她今晚是故意躲自己的。


    覺得她的身子還是太嬌弱了,每次他們恩愛,沒多久她就棄械求饒了。


    還說想給他生個女兒呢,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他一點兒都不想讓要女兒,不想她有任何危險。


    俯身,薄唇輕輕地音上她的唇上,她的臉頰,額頭、眉、眼……


    以前他無意間看過那麽一段話,女人或心愛之人就是男人身體裏最重要的一根肋骨,若一生都找不到那根軟肋,那麽,那人的這一生便是不完整的。


    他記得自己那時看了這段話的想法就是很不屑、嗤之以鼻;覺得一個男人將一個女人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簡直丟了他們男人的臉,沒出息極了。


    直到她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迅速在自己心裏占據了最重要的位置,給他黑白的世界填充上色彩,才體會得到那句話的深意。


    就像此時,他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裏。


    這段時間裏,他想起了一些以前不記得的片段,但都是帶著安年來了c市之後的一些記憶。


    他還沒有告訴她,因為四年多前的記憶,依然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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