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你,北斯城不安全,你跟我們迴京都,你跟四哥去部隊住,部隊安全。”溫雲行說道。


    溫平笙,“???”


    聽著這番話,她幾乎要以為她四哥被她那傻子小哥附身了,因為在她的印象中,隻有她小哥才會說出這般傻氣的話來。


    沒搭理她四哥,溫平笙朝她父母走去。


    看她母親眼眶紅紅的,她說,“媽,你哭什麽哦。”


    “小笙,你的手疼不疼啊?”溫母拉著女兒在自己身旁坐下,哽咽問道。


    “疼啊。”


    溫平笙脫口而出迴答完,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委婉一點兒,應該說不太疼的,以免她父母太擔心了。


    瞪了一眼某個男人。


    都是翊笙,把說話直白的毛病傳染了給她。


    翊笙,“???”感覺自己很無辜。


    溫母一聽又忍不住嚶嚶地哭了。


    溫平笙跟家人說了會兒話,就困得打嗬欠了,然後溫母看她還受著傷,就趕緊催她去睡覺,他們去住酒店,明天白天再來看他們。


    “手很疼?”翊笙挽著她迴房間。


    “嗯,挺疼的。”她頷首,如實承認。


    “今晚藥店都關門了,明天我給你調配一些藥,能減輕疼痛的。”翊笙跟她說。


    之前她麻醉藥效還沒有失效,他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後來她跟他說手疼,但那時外麵的中藥店估計都已經打烊了。


    本想著天一亮就出去買些藥迴來的,誰知道溫家的人突然從京都跑來北斯城,然後她就醒了。


    溫平笙和他迴到房間,躺在床上也不用翊笙哄,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


    天剛亮,翊笙留了一張紙條告訴溫平笙,他出門一趟。


    他給淩霜發了一條短信,問她昨晚的事有眉目了沒。


    很快,淩霜迴複了他短信,表示通過北斯城購物廣場的監控,再加上最新型的人臉識別係統,查出對方的身份了,但是這個人是否跟溫平笙有仇,或者有什麽恩怨,還有待查證。


    翊笙讓淩霜把行兇者的資料發一份到他的郵箱,然後他把再把行兇者的資料發給非官方的人脈,讓他們找出這個人。


    安排完這些事後,他就出門買藥去了。


    期間,順手發了條短信給溫母,問他們過不過來吃早餐。


    又過了好一會兒,溫母才迴複短信表示他們在酒店吃早餐,吃完早餐再去看溫平笙。


    大概是由於淩晨將近兩點才睡,期間又醒了一次,溫平笙睡到早上九點多才醒,睜開眼睛,就看到翊笙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


    “醒了。”翊笙放下手中的醫書,動作溫柔地扶她起來,“平笙,你先去刷牙洗臉,我一會兒幫你換藥。”


    “嗯,手沒有昨晚那麽疼了。”溫平笙微蹙著秀眉,不過還是挺疼的。


    畢竟那把匕首,都快要把她的手臂給紮穿了。


    她現在想起當時的情景,都肉疼又心有餘悸得不行。


    翊笙說,“我一會兒幫你換上我調配的藥,就不會那麽疼了。”


    她嗯了聲,下床,走進浴室裏去了。


    稍後,刷牙洗臉好了,翊笙就開始幫她換藥。


    溫平笙坐在床邊,看著他神情專注認真,動作溫柔地幫自己清洗傷口消毒,然後重新上藥。


    他的睫毛濃密長卷,像一把黑色小羽毛扇子。


    “唿~”溫平笙一時沒控製住自己,吹了一下他左眼的睫毛。


    “……”翊笙緩緩抬眸看她。


    溫平笙擠出一抹僵硬笑容,誇道,“翊笙,你睫毛好長呀,很漂亮。”


    他沒說什麽,收迴目光,繼續專心幫她上藥。


    等到上好了藥,溫平笙果然感覺手臂沒那麽疼了。


    “翊笙,這藥會不會有什麽不良影響或者副作用什麽的啊?”


    “不會,如果有副作用的話,直接給你打麻醉藥了。”他語氣平淡否認,“出來吃早餐吧,你爸媽和你幾個哥哥都在客廳外了。”


    “我爸媽和我哥哥們來多久了?”溫平笙問。


    “半個小時前到的,看你還在睡覺就沒有叫醒你,你換了衣服就出來。”


    說完,翊笙就轉身出去了。


    她要換的衣服,在剛才她在浴室裏刷牙洗臉時,翊笙就幫她找好了,放在床頭的位置。


    溫平笙手臂沒那麽疼了,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換上衣服,才離開房間。


    跟家人一一打了招唿,得知他們都吃過早餐才過來的,而翊笙也已經吃過早餐了,她隻能一個人吃了。


    早餐是雞湯黨參粥,裏麵似乎還加了一些中藥材,吸收滿雞湯的粥很是鮮甜,米湯中透著一絲藥香味兒,隻有藥香味兒,卻沒有苦味,還放了一些切碎的青菜葉進去,開胃又解膩。


    “小笙,你手受傷了,吃東西不方便,媽來喂你。”溫母在她身邊坐下,“把湯匙給媽。”


    “不用了媽,我受傷的是左手,不是右手,我可以自己吃早餐的。”溫平笙拒絕道。


    還要人喂?她母親當她受個傷就迴到三歲啊。


    “你左手受傷了,肯定疼得連右手都沒有力氣那湯匙的,來,讓媽喂你。”


    溫母像強盜般,欺負溫平笙另一隻手受傷了,強勢地將湯匙搶了過來,然後把碗端起來,把溫平笙當三歲小孩般喂她吃早餐。


    “……”溫平笙。


    還能怎麽辦?


    喂就吃咯。


    吃完了早餐半個小時後。


    溫母想起她該喝藥了,就問藥熬好了沒有?


    然後溫雲行就說,“老五呢?他是負責給小笙熬藥的,他熬藥比較有經驗和技術。”


    單獨被拋棄在京都的溫逸舟哭了:有句mmp想講。


    “平笙的傷不用喝藥,吃一陣子藥膳就行了。”翊笙解釋道。


    聞言,溫母對他的滿意度又上漲了。


    她家小笙向來討厭吃藥或者喝藥,除非逼不得已。


    這個男人也太體貼溫柔了,竟然想得到做藥膳來取代喝藥。


    ……


    趁著母親跟小妹聊天,溫戚君把翊笙拉出去談話。


    “小笙受傷的事,查到什麽眉目了嗎?”


    從昨天得知圖圖一家是這個男人解決的之後,溫戚君對他的看法就發生了變化。


    清楚認識到這個男人並不像所表現出來的那般無害。


    “查到對方的身份了,不過對方處於什麽目的傷害平笙的,還不知道。”翊笙如實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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