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平笙一整天都記著中午翊笙迴來時,在書房門口跟她說,晚上再跟她算賬的話。


    晚上吃過晚飯,她也不去書房畫圖了,直接躲迴房間裏,把門反鎖好,然後開始悠閑地看電影。


    在心底暗暗發誓:不管發生什麽事,她都絕對不會打開房門的!


    等看完了一部電影,已經快晚上十點了。


    溫平笙打算先洗個澡,然後再看一部電影再睡覺,也算是勞逸結合了。


    不知是巧合還是掐準了時間。


    溫平笙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敲門聲就突然響起,把她嚇得神經緊繃了一下。


    接著她聽到溫逸舟說,“小笙,我幫你把要熬好了,開一下門。”


    自從翊笙把她調養身體的藥方改了之後,溫平笙就也不再排斥喝藥了。


    “哦好的,我這就來。”溫平笙邊應著,快步走去開門,完全忘了之前還發誓說不管發生什麽事,都絕對不會開門的。


    等她把房門打開,隻見翊笙端著藥站在門口,哪裏見溫逸舟的身影。


    溫平笙想都沒想就反手用力把門甩上,然而翊笙根本不給她關門的機會,在她甩門的那一瞬間,迅速用腳把門板抵住。


    見狀,溫平笙隻好用身子堵住門縫,努力擠出一抹僵笑“呃……hi,怎麽是你?”


    “hello,怎麽就不能是我了?”翊笙也禮貌性地迴了句問候,皮笑肉不笑反問。


    “我剛剛……”溫平笙抬手指了指她小哥房間的方向,“聽到我小哥在門口說話。”


    翊笙說,“自始至終都是我在說話。”


    “?!!!”溫平笙驚悚,“你……你會偽音?”


    “嗯哼。”他模仿溫逸舟的聲音迴答。


    溫平笙震驚地作抱大腿狀,問,“大、大佬,你就說你還有什麽不會的?”


    長得又好看,醫術還頂尖、廚藝頂尖、做家務一把手,竟然還會偽音!俗話說明明可以靠才華吃飯,卻偏偏靠臉;向他這麽有才華的人,為什麽不低調點,比如學學她小哥,靠臉吃飯啊!


    不然這麽高調,真的太打擊人了。


    “生孩子,我不會。”翊笙依然是用溫逸舟的聲音跟她說話。


    “……”溫平笙。


    當她沒問。


    “喝藥吧。”翊笙把裝著藥湯的碗遞到她麵前。


    “嗯。”溫平笙兩口氣,就把半碗多藥給喝完了,然後把碗遞還給翊笙,“晚安!”


    翊笙並沒有立刻離開,神情似笑非笑的。


    “還、還有什麽事嗎?”溫平笙莫名有點兒忐忑問。


    “你覺得呢?”翊笙反問。


    溫平笙心生一股危機感,突然想起白天他說的話,她說,“我覺得沒有。”


    翊笙不介意提醒她。


    “我中午跟你說什麽來著?”


    “我、我不記得了,你可能什麽都沒有跟我說。”溫平笙違心地搖頭否認,用力地堵住門口,不讓他進入她的房間。


    “我說,對於你把我騙迴來的事,我今晚再跟你算賬。”翊笙不給她裝傻的機會。


    她剛洗完澡,穿著浴袍,露出來的脖子和鎖骨都染上一層粉色,特別迷人;濕潤發絲還在滴水,或滴在浴袍上,或者滴在她的鎖骨上,透著點兒小性感,洗發水和沐浴露的香氣都非常好聞,讓人忍不住想把臉埋在她的脖子裏。


    “不是我把你騙迴來的,是我小哥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你找我小哥去。”


    溫平笙努力想把門關上,無奈這個男人力氣太大,她再怎麽用力,門板始終紋風不動的。


    “有句話叫‘兄債妹還’。”翊笙大掌撐在板門上,往前一推,輕易地將半掩的房門給推開了。


    “……我隻聽說過父債子還!”溫平笙反駁道。


    翊笙侵入她的房間,反手把房門反鎖上,“俗話說長兄如父,兄債妹還四舍五入一下,就跟父債子還差不多了,反正意思都是一樣的。”


    溫平笙,“……”神特麽一樣。


    “我拒絕替我小哥還……啊?”她話未說完,手腕被他扼住一拽,撞入他的話裏,嚇得驚叫一聲。


    溫平笙把唇湊在她的臉頰邊,如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她的臉,深吸一口氣,將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馨香,吸入肺腑裏。


    “平笙,你挺香的。”他低語說道。


    “呃?我……我泡了個泡泡澡,你想買我在用的這種泡泡沐浴露嗎?我可以告訴你牌子。”溫平笙被他抱在懷裏,緊張得屏住唿吸,安利地問。


    他像是沒聽到她的話,自顧地說,“香得讓人幾乎要控住不住把你吃掉。”


    溫平笙假裝聽不懂,努力岔開話題,“沒想到你、你還吃人!你是食人魔嗎?”


    翊笙看她裝傻,抑不住低低地笑了一下,“要不我幫你補一下男女之間的生物知識?男人是如何吃女人的?”


    “不!不用了。”溫平笙嚇得連忙阻止,“我突然就知道是怎麽個吃法了。”


    人前高冷,人後一言不合就開車!


    太悶騷了!太恐怖了!


    翊笙不再逗她了,薄唇覆上她的粉嫩唇瓣,吻,從溫柔逐步漸進到兇猛掠奪,溫平笙沒多久便無力招架了。


    過了好一會兒。


    他才貪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


    翊笙似乎想說些什麽,但話到嘴邊,又咽迴肚子裏了。


    “坐著,我幫你把頭發吹幹。”他聲音有些低啞對她說。


    溫平笙臉上的緋紅未退,加上兩人剛才發生了親密行為,她一時有些不知如何麵對他。


    於是她拒絕道,“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讓我幫你吹頭發,還是讓我再對你做些別的事,嗯?”他語氣低低的、輕輕地問。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溫平笙非常識時務地坐到梳妝台前,跟他說,“突然覺得好冷,你快幫我把頭發吹幹。”


    翊笙隨即將吹風筒插上電,動作不算熟練,但卻很溫柔把幫她吹頭發。


    “翊笙,你怎麽突然想幫我吹頭發?”溫平笙閑聊問。


    “看到你頭發未幹,就一時興起。”他平淡地迴答。


    “我十八歲之前,我幾個哥哥搶著幫我吹頭發。”溫平笙迴憶說道,“我十八歲之後,覺得自己長大了,就不讓他們幫我吹頭發了。”


    她的幾個哥哥,真的是超級寵她的。


    她覺得能有這樣幾個哥哥,絕對是她幾輩子修來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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