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機成功返程,可等了十分鍾艙門也沒開。


    大家都有些焦急,不明所以,左顧右盼。柳安臣示意地勤人員從外麵打開機艙門。


    五分鍾後,張彬彬從機艙裏衝出來,呆愣地站在輪椅前,忐忑不安“秋寒,安臣,不……不好了,飛機裏沒有人。看情形,她倆可能是跳傘了……”


    “什麽?跳傘?”眾人震驚之餘,麵麵相覷。這丫頭總讓人大吃一驚,惴惴不安。


    柳安臣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親自上機查了航行日誌。片刻功夫,迴到地麵,自責不以“秋寒,怪我大意了。


    係統顯示,飛機剛剛返航時,艙門確實開過。機上的兩個降落傘也不在。依研……應該是跳傘了。”


    沈秋寒酸澀地低著頭,輕聲問道“她在哪裏跳的傘?預計會落到哪裏?”


    柳安臣平靜地說道“根據飛機最後返程的路線,她們跳傘後,會飄落在邊境的原始森林裏。”


    話音剛落,沈秋寒的秘密手機響了,“陶子?”


    “老大,有緊急情況,依研在哪裏?是不是在邊境啊?”陶子急切地問道。


    沈秋寒無奈地答道“是的,她為了救君南,要去金三角見厲震天。專機帶她返航時,在邊境附近跳了傘。”


    陶子高聲喊道“老大,聽監控語音,厲震天說要親自接夫人迴家,坐直升機去了邊境。剛剛……我聽見依研的聲音。她已經上了直升機,飛往林中木屋……”


    沈秋寒周身一震,千算萬算,小丫頭還是去了金三角,羊入虎口,落在厲震天手裏。


    眉頭皺著,唇角繃得緊緊的,毫不掩飾冷眸中的悲涼,難道一切都要結束了嗎?他和她終將一生分離嗎?


    柳安臣感受到沈秋寒的失落與無奈,微歎一聲,小丫頭深入虎穴,兇多吉少,內心也如針紮般痛。


    倏然,周圍儼然升起一股熱流,燒的他迴神凝望。隻聽沈秋寒麵色凜然,指天誓日,堅定地說道“我要去金三角,一定把依研和孩子平安帶迴來,再殺了厲震天,否則絕不離開。”


    大家都被沈秋寒的執著感染了,柳安臣讚同地點點頭,小丫頭有危險,他也坐不住,即刻安排專機。


    張彬彬也要求跟隨前往,做沈秋寒和柳安臣的醫療保障。


    正當大家統一意見,商議出行細節時,張彬彬的電話響了。


    “李叔?你……找我?”


    李華生氣急敗壞地吼道“張彬彬,依研呢?今天你約她去醫院複查身體,人到哪去了?”


    張彬彬瞅了一眼沈秋寒,吭吭唧唧答道“她……她可能迴家了吧?”


    李華生暴跳如雷,“張彬彬,你也成了謊話精。我現在就站在和苑院子裏,管家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沈秋寒和你一起吧,他怎麽不接電話?讓他立刻接電話。”


    張彬彬氣餒地把電話遞給沈秋寒,用唇語說道“你嶽父,罵人了。”


    沈秋寒剛剛看見李華生的電話,怕耽誤行程,故意沒接,現在不得不麵對了“爸。”


    “別叫我爸,依研在哪?我現在過去接她。”


    沈秋寒不敢隱瞞,直言道“機場附近的柳家物流中心。”


    掛了電話,沈秋寒垂眸沉思,李依研去金三角,是個大事。一會李華生來了,怎麽和他說呢?


    在李華生麵前,他撒的謊會立刻被識破,隻能如實相告。也許他知道實情,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二十分鍾後,李華生站在五人麵前,看著發動機轉動的飛機,狐疑地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依研呢?”


    沈秋寒知道瞞不住,否則李華生一定會聽接收器錄音,微歎一聲,簡短匯報了經過,順帶著也把小丫頭懷孕的事稟報。


    李華生多少有些詫異,寒眸微怔,沒有開口責備他。內心暗歎,沒想到引蛇出洞計劃讓他們有了孩子,這也算是造化弄人。沈秋寒做出的犧牲夠大了,這個孩子算是一點補償。


    李依研在邊境失蹤,也許和前段時間的洗錢有關聯,經向上級匯報,特批李華生帶著姚局和四名有經驗的警員前往金三角營救。


    李華生接到命令,即刻安排部署,但是堅決不讓沈秋寒、柳安臣和張彬彬前往金三角。


    他倆一個半身癱瘓,一個剛做完器官移植手術,還都在輪椅上,去金三角那種地方,行動不便,會拖後腿。


    為了讓沈秋寒安心留在烏市,李華生許諾,隻要他配合柳安臣和張彬彬積極治療,一旦手術成功,能再次站起來,就同意他去金三角。


    考慮到李依研孕早期出血,柳安臣讓蘇珊跟著李華生一起前往。


    黃昏時分,一個七人的營救團隊乘著專機直奔目的地。


    李華生帶領的團隊抵達金三角營地時,已經夜幕降臨,天色漆黑一片。


    陶子、李牧、大冰和張山早已等候多時,見在李華生的帶隊下,大家平安到來,暗暗舒了口氣,這下有主心骨了。


    李華生知道女兒來金三角危機重重,上飛機前,從沈秋寒那要來了接收器,誰知在飛機上,一直沒信號,此時特別想知道女兒的情況。


    打開接收器,聽了幾分鍾,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寒眸微抬,狐疑地說道“依研的接收器裏沒有聲音,她這麽早就睡覺了嗎?陶子,厲震天那邊什麽情況?今天厲震天為難依研了嗎?”


    陶子小心翼翼抬起頭,支支吾吾答道“李叔,今天……依研基本上得到了厲震天的信任,懷孕的事沒有暴露。厲震天答應不殺沈君南和白靜蓮。至於為難……應該……算是沒有吧。”


    李華生麵色嚴峻,沉聲道“算是沒有為難?到底是為難了還是沒為難啊?把厲震天的接收器給我聽聽。”


    陶子知趣的把耳朵上的接收器遞給李華生。


    貼耳聽聽,狐疑地問道“為什麽裏麵一點聲響都沒有?張山,你去把這幾個小時的曆史錄音導出來,快進聽一下,我等你匯報。”這話明擺著是不信陶子的答複。


    姚局瞪一眼陶子,氣唿唿地說道“陶子,說實話,隱瞞這個有用嗎?最後隻能是耽誤事。現在我們救依研和君南,都是爭分奪秒的。”


    陶子窘著臉,點點頭,輕聲說道“厲震天想非禮依研,但是依研身體不適,就放棄了。他說有朋友遠道而來,要外出約朋友敘舊,大概一周迴來。


    後麵我聽見直升機的聲音,再後麵就沒聲音了。根據我的推測,他應該也像依研一樣,怕暴露,故意禁聲,用手語或書寫與他人交流。”


    李華生冷眸圓睜,暗罵一句“非禮?這個混蛋。”


    陶子咬著唇,輕聲提醒道“李叔,是未遂,沒成功。”


    站在旁側的大冰撇撇嘴,倏然抬眸“李叔,姚局,既然厲震天一周都不在,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時間,殺進去,端了他的老窩,把依研和君南都救出來。”


    李華生寒眸淩厲,言辭犀利地說道“咱們能想到這一點,厲震天也一定能想到。他應該知道依研來金三角的目的就是救君南。


    七天外出見朋友,很可能是故意為之,一方麵引我們上鉤,另一方麵探探依研的真心。”


    大家聽完都覺得有道理。姚局眯著眼眸,輕聲問道“陶子,厲震天離開木屋後的行動軌跡如何?都去了哪些地方?”


    陶子打開電腦,點開網絡地圖,盯著看了幾秒,說道“他離開木屋,去了附近一處原始森林,位置在木屋和我們營地中間,各相距30公裏。在那裏一直都沒動過。”


    李華生微閉著寒眸,心裏尋思,沉聲問道“陶子,這段時間你一直監聽厲震天,有沒有發現類似情況?


    除了睡覺時間,定位地點離開木屋後,一直處於安靜狀態且位置不移動,語音也沒有聲音?”


    陶子眼眸微怔,認真迴憶後,點點頭“白天有過幾次,少了半小時,多了幾個小時。根據後期語音分析,他是喝醉了或者談大生意。怎麽?李叔,有可疑嗎?”


    李華生腦中閃過的那束疑惑轉瞬即逝,想抓住卻丟了頭緒。


    正在思量,李牧的手機響了,低聲交談幾句,掛了電話。


    李牧的麵癱臉破天荒露出喜悅之色,“李叔,咱們當年在金三角臥底時,結交的一個老朋友小光聯係上了。他在厲震天的保安團隊裏討生活。會盡快過來一趟。”


    李華生驚喜地問道“這些年,小光給我們提供了很多有價值的情報和線索,他來了,我們好好商議營救方案。”


    頓了頓“小光來前,大家把東西準備一下,如果條件允許,今晚就行動。


    接收器監聽還是重要的線索來源,依研的接收器由我來聽,厲震天的接收器由陶子來聽。


    張山,你把無人機準備好。大冰,你把武器備齊。蘇珊,辛苦你給大家做點簡單的飯。李牧,你時刻與小光聯係,看看他什麽時候能到。”


    大家有條不紊地按照李華生的安排,各司其職,等待著今晚的營救行動。


    兩小時後,金三角的深夜靜悄悄,營地周圍時不時傳來野獸的低嚎。李牧站在營地門口,焦急地望著叢林深處。沒一會,一個精幹的小寸頭一路小跑過來了。


    李牧嗬嗬一笑把他領進營地帳篷,李華生、姚局、李牧、大冰、張山和陶子都已經圍桌而坐,等待著。


    寸頭小子對著李華生嘿嘿一笑“叔,好久不見啊。”


    寒眸柔和地瞅著“小光,這些年謝謝你的幫助。今天辛苦你來一趟,確實有急事。”


    小光摸頭羞澀地笑笑“叔,當年不是你,我就被亂槍射死了。隻要能報恩,怎樣都可以。”


    李華生莞爾一笑“好,咱們就不客套,直奔主題。李牧應該已經告訴你,我們此行是營救我女兒李依研,還有女婿的弟弟沈君南。


    根據監控,厲震天今晚不在林中木屋。一年前我們曾經追蹤到木屋,地形大致都清楚,就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變化。


    我想盡快行動,你給點意見。”


    小光點點頭,坦誠說道“叔,各位大哥,實話實說,雖然厲哥不在木屋,可你們要救人,風險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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