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寒聽到李依研迴來的消息,渾身一震,撂下電話,飛一般跑出總裁辦,開上邁巴赫徑直向柳家別墅而去。


    看來洗錢客戶名單有效了。何澤影那隻老狐狸還是忌諱厲震天的。他知道孰重孰輕,背著厲震天刮油已經是與虎謀皮,如果泄露客戶資料,就會觸及大老虎的底線。


    當沈秋寒悄無聲息從儲藏室鑽出來,來到大廳時,除了陶子,所有人都驚呆了。


    沈大少從哪兒冒出來的?


    沈秋寒顧不得解釋,抬眸衝嶽父李華生和姚局微微點點頭。


    陳天育和李牧也在!俊顏微怔,看樣子小丫頭和何澤影達成了協議。


    扭頭望向沙發,趙倩雲和慕小蕾正歡喜地圍著李依研噓寒問暖。


    沈秋寒忽略所有人的驚詫目光,撥開人群,三兩步跑上前,大手一伸,把不明所以的小丫頭拉了起來,緊緊地擁入懷中。


    下巴貼著她的發頂,青色的胡渣在烏發上來迴摩擦。大手揉搓著秀背,激動地左右搖晃著。雙臂不斷收緊再收緊,就仿佛靠得更近會融為一體。


    親昵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自然而熟稔,就如他和她曾經的無數次擁抱一樣。


    李依研被這突然而至的熱情摟抱,搞得很是羞澀。想掙脫那個強健的臂膀,卻是徒勞。隻能乖乖地把臉頰靠在他堅實有力的胸膛上,側耳聽著聲聲如雷的心跳,嗅著那抹熟悉的馬鞭草清香,心境平和而安詳。


    他總是能給她滿滿當當直至爆棚的安全感。


    兩人就這麽旁若無人地抱著,親昵著,默契地一言不發。


    李華生已經從沈秋寒那裏知道女兒身上有定位竊聽器,示意大家都不要說話,提醒式地幹咳幾聲,寒眸射出警覺的光。


    見沈秋寒抬起冷眸望向他,用手語發出警告“你不該來這裏,更不該抱著她。他們三人都平安迴來了,你先迴去吧。”


    沈秋寒搖搖頭,放開懷中的小丫頭,衝李華生打著手語“我不等了,今天要被動變主動,實施引蛇出洞計劃,我來做誘餌,徹底結束這一切。”


    李華生氣急地用手語迴道“不行,別魯莽衝動,再等等,也許還有更好的辦法。”


    沈秋寒執拗地把臉撇過去,不看嶽父的手語,再次緊緊抱著小丫頭,氣的李華生直跺腳。


    李依研察覺到四周異常的目光,麵皮薄,又想掙脫沈秋寒的雙臂,依舊徒勞無功。抬手扯一扯他後背的衣服,很快被擒住纖手,放到了唇邊。


    這些微動作,就四周的人看來,是顯而易見第公開撒狗糧。尷尬之餘,更多的是欣慰。哎呀,看來前妻不僅僅是前妻啊。


    李依研、陳天育和李牧一起平安歸來,大家都舒了口氣。沈秋寒今天的突然出現和親昵舉動,已經向所有人宣布,他恢複了記憶,小丫頭仍舊是他的乖寶寶,小心肝。


    李華生不讓大家說話,翁婿間的手語也看不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李華生看出了大家的躊躇,嗬嗬一笑,輕聲說道“依研平安迴來了,這兩天她沒休息好,咱們都走吧,讓她好好睡一覺。”言畢,拉著姚局帶頭走出了柳家別墅。


    也許沈秋寒的引蛇出洞計劃可行,成敗在此一舉。


    臨走前,用手語告訴沈秋寒,他和姚局在別墅外圍做好一切準備。


    陳天育招招手,拉著李牧和兩個女人也離開了柳家別墅。


    沈秋寒抬手看看表,給陶子使了個眼色。陶子頓時明白,老大的計劃要開始了。


    瞅一眼笑容拂麵的李依研,高聲說道“依研啊,我去超市買些生活用品和食材,晚上咱們吃團圓飯。”


    李依研微微一笑,點點頭,“好呢,我在家等你。”


    陶子摸了摸腰間別的槍,提上菜籃子,快步離開了柳家別墅。


    此時,諾大的客廳隻剩沈秋寒和李依研。冷眸的柔情瞬間帶上責備,幽怨地望著她,一個公主抱,徑直向樓上走去。


    李依研被沈秋寒的霸道氣息激了一下,咬著唇,慌張地打著手語,“有事在大廳說,現在是下午,不進臥室。”


    俊顏扭開,根本不理視她的緊張和不安。


    她一次次地逃跑、開溜,還私自去見何澤影做交易,讓他整日擔驚受怕。這口氣得出,不用點非常手段,她就不長記性。


    進到臥室,李依研抬眸,發現窗戶上已經加裝了堅固的防盜窗,似乎門也是重新安裝的,更加厚實。


    哎,看來以後再想從這個房間逃跑,可能性為零了。


    沈秋寒把李依研輕輕放在床上,雙手壓著她的秀肩,冷眸距離慌亂的水眸隻有一尺之長,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這麽近的距離,被看的心慌意亂,水眸隻能選擇閉上。


    “睜開眼睛,看著我!”


    天啊,他怎麽能說話?忘了她身上有定位竊聽器嗎?


    水眸震驚之餘,瞪得圓圓的,把嘴緊緊閉著,驚慌失措地望著他,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沈秋寒知道自己說話的後果很嚴重,但是現在說話是行動的一部分。要引厲震天出來,盡快結束這一切,需要一個誘餌。這個餌不是她,而是他。


    股權爭奪戰輸了,洗錢資金又被沈秋寒困在股市裏,如果再讓厲震天聽見曖昧的動作,那他一定會徹底爆發。


    新仇舊恨一起上,應該很快前來殺了沈秋寒。這就是引蛇出洞。


    計劃正式開始。


    沈秋寒立起身,嗤笑道“李依研,你怕厲震天,我可不怕。他威脅你不許和任何男人親近,我偏要。


    厲震天就是個紙老虎,一個整天躲在陰暗處見不得光,耍手段的卑鄙小人。


    你還不知道吧,一個月前,在新加坡他和你領了結婚證。”


    李依研瞬間愕然,索性也不管不顧,張口問道“你說什麽?我和他在新加坡結婚了?我怎麽不知道?”


    沈秋寒狡黠一笑“你不信,可以去網站查查看啊,有名有姓,合照p的不錯。雖然你是我前妻,可永遠是我的女人,絕不容許你跟別的男人領證結婚。”


    李依研幽怨地坐起身,邊搖頭邊說道“秋寒,這裏麵一定有誤會,我先調查清楚再說,你……你先走了。”


    言畢,著急地瞪著眼,打著手語“你走吧,厲震天不好惹。她的女保鏢警告過我,如果背叛他,會大開殺戒的。


    我發誓,領證的事真的不知情,今天別幹傻事,我永遠都是你的人。”


    此時,不趕他走不行啊,這個男人眼裏都是張狂,讓她不寒而栗。


    沈秋寒邪魅一笑,從牆角冰箱裏拿出一瓶橙汁,把手心裏的藥丟進去,搖了搖,轉身遞給李依研,高聲說道“來,乖寶寶,喝杯果汁,等你躺下,我就走。”


    知道她不會配合,隻能用點非常手段。


    李依研信以為真,為了讓沈秋寒趕緊離開,聽話地接過橙汁,在他的注視下一飲而盡。


    擦了擦嘴,指指門,意思是你該走人了。


    沈秋寒嘿嘿一笑,開始不緊不慢地解著襯衫扣子,慢吞吞地說道“依研啊,從你18歲嫁給我,已經快6年了。其中至少4年,都不在你身邊。我這個丈夫真是失職啊。


    雖然現在你我都再婚了,可至少還在彼此的身邊,能常見麵,這樣挺好。”


    李依研喝了橙汁,坐在床邊。原本以為沈秋寒守信要走,沒想到他開始脫衣服,還張口說話,絮叨兩人的曾經。


    厲震天最介意她的過往婚史,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知不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纖手微微顫著,水眸對不上焦,身上隱隱約約有些燥熱。


    強忍住不適,一筆一劃地打著手勢,“秋寒,這兩天為了救天育和阿牧,我一直和何澤影周旋,沒睡個整覺,現在好困。你先走吧,有事明天再說。”


    沈秋寒不理乎她的手勢,自顧自把襯衫和西褲扔到地毯上。冷眸睨著,上前兩步。


    李依研迷迷糊糊中意識到沈秋寒的企圖,邊搖頭邊往後退。想打手語警告他、阻止他,可手指已經不聽使喚了。


    這個感覺似曾相識,瞬間讓她想到了小青和黃毛。莫非他給她下藥啦?


    秀顏不可置信地望著俊顏,張口含糊地問道“你……你在果汁裏下藥了?為……為什麽?”


    沈秋寒冷笑一聲,“我告訴過你,你是我的女人,永遠是我一個人的。怕你忘了,讓你長點記性。”


    言畢,棲身上前,感受那個心心念念了一年多的可人兒……


    乖寶寶隻能是他一個人的,厲震天的狗屁結婚證他不會承認。


    在藥物的作用下,她失控了。在情愫的引領下,他更是英勇無比。兩人仿佛迴到了一年前,重新找迴了在和苑美好幸福的日子。


    天色擦黑的時候,沈秋寒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警覺握槍等待。


    忽然,藍牙耳機裏傳來陶子的聲音,“老大,小心,有一男一女進了別墅。看背影,男人個子很高,體型魁梧,很可能是厲震天。”


    沈秋寒走到床頭,看著沉睡中小丫頭粉紅誘人的蜜唇,紅撲撲的可愛秀顏,深情一吻,貼耳低聲說道“乖寶寶,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他。等你睡醒,一切就結束了。”


    言畢,快步離開臥室,把房門鎖上。


    這扇門是沈秋寒讓陶子專門裝的防彈門,一旦鎖住,沒有輸入正確的密碼,從裏麵或外麵都打不開。窗戶也是防彈玻璃。整個臥室達到依安保公司的最高安全等級。


    隻要小丫頭安全,他就沒有後顧之憂,可以放手一搏。


    整棟別墅的電力係統已被關閉,帶上夜視鏡,隱藏在二樓臥室對麵的房間,等著厲震天這條毒蛇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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