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寒冷眸睨著,溫柔地望著她的發頂,不敢寵溺地去撫摸秀發,更不敢順勢擁抱她,親吻她。隻能任她抱著,由她的眼淚染濕自己的襯衫,感受那抹溫熱化為冰涼。


    忽然,門口傳來急切的敲門聲,還有刻意壓低的聲音“沈大少,我是陶子,麻煩您把依研交給我。她爸正在樓下等著。”


    沈秋寒被陶子的言語激了一下,大手一伸,輕輕拍拍李依研的秀肩,柔聲說道“李小姐,你……你的保鏢來接你了。請你盡快離開吧。”


    李依研被沈秋寒這句生疏的話怔住了,抬起水眸幽怨地盯著那雙柔情冷眸,嘴撅著,想說什麽卻又極力忍住。最後緊咬下唇,雙手握拳,衝著沈秋寒的前胸使勁的捶打。


    沈秋寒以為小丫頭被他的冷漠和疏離氣壞了,那也難怪,任誰聽了都無法接受,自己都想抽自己。索性直直地站在那裏,任她打,讓她發泄。


    李依研打了十幾拳,眼淚又控製不住地嘩啦啦直流,再次緊緊地抱著沈秋寒,不舍的打他,生怕下一秒他要消失一樣。


    臉頰隔著微濕的襯衫,輕輕摩擦著,就如昔日無數個親昵瞬間一樣,彼此感受著對方的溫度和熱情。


    沈秋寒想說狠話又怕傷了她的心,說甜言蜜語更是堅決不行,隻能讓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見對方沒有拒絕,李依研的親昵指數開始升級,伸手勾著他的脖頸,媚眼如絲地瞅著那張俊顏,微翹蜜唇不斷朝上靠近,再靠近……


    天啊,小丫頭竟然挑逗他?沈秋寒驚的冷眸圓睜,他是絕對抵禦不了她的誘惑。


    不知不覺,小腹一熱,一團火苗噌地躥了上來。他知道自己動情了,再不阻止小丫頭的大膽行為,後果很難想象。可她仍舊不知死活地繼續自己的單方麵親昵。


    在這個炙熱的陽光午後,一個不知危險來臨,一個咬牙全力抵抗,最終空氣中的雄性氣息呈現壓倒性態勢,他要爆發了。


    沈秋寒在小丫頭麵前從來都是定力不足的,結局隻有丟盔棄甲。冷眸微閉,麵色潮紅,瞬間把她攬腰托起,薄唇狠狠地咬著那雙蜜唇,抬腿向裏間休息室走去。


    他放下一切禁忌,什麽都不管不顧了,隻想要她,要她的柔美氣息,索取她的蜜意香甜。


    剛剛邁出兩步,就聽見辦公室門口出現嘈雜的聲音,其中尤屬趙希西的音調最高。


    “你是那個小美人?嗬嗬,讓我抓住了。你個膽大包天的小**,竟然敢跑來這裏,我今天非撕了你。”


    “趙希西,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有些事最好問過沈大少,不要胡言亂語。”陶子沒想到這麽巧在此處碰到趙希西,一時有些驚慌失措。


    趙希西始終懷疑沈秋寒的秘密手機與女人有關,沒想到在他辦公室門口抓到了小美人,火冒三丈地說道“那你告訴我,你來這裏難道不是找我老公嗎?莫非是來找我?你個破壞家庭的壞女人,你說,你來幹什麽?”


    正當陶子左右為難不知如何迴答時,總裁辦的門開了。


    沈秋寒冷著臉,衝門口的兩個女人吼道“安靜點,這裏是公司,不是遊樂場,咋咋唿唿丟不丟人。”


    趙希西見沈秋寒出來,立即跑上前去,委屈巴巴地說道“老公,這個女人我見過,你說她是酒吧女郎,她為什麽來公司找你?你是不是在騙我。”


    沈秋寒冷眸睨著,瞪一眼欲言又止的陶子,輕聲說道“她是酒吧女郎,因為會一點拳腳功夫,我就雇來看著前妻李依研。


    是我打電話讓她來的,她的主子李依研從醫院偷跑出來,裝扮成清潔工,溜進了我的辦公室,趕都趕不走。如果讓媒體知道,又該胡寫一通。”


    言畢,掃一眼仍心存狐疑的趙希西,沉聲道“陶子,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如果以後再失職,就滾蛋。還站這裏幹什麽,進去把你主子帶走。以後,我不希望你和她再出現在公司。”


    陶子瞬間對這個老大佩服的五體投地,編個謊言都是那麽的天衣無縫,演起戲來完全可以碾壓影帝。


    演戲全套,就算是配角,也要盡職。陶子唇角微微咧著,趕緊給沈秋寒和趙希西道歉,轉身跑進總裁辦,把沙發上傷心難過的李依研扶了出來。


    衝沈秋寒歉意地點點頭,徑直走向電梯。此時李華生正在公司大門口焦急等待。


    陶子扶著哭的傷心欲絕的李依研進到車裏,李華生見女兒又傷心了,深深地歎了口氣。擔心她的身體狀況,朝醫院疾馳而去。


    李依研不想去醫院,執意要迴柳家別墅。醫院是一分鍾都待不住了,滿樓道充斥著消毒水味,堅硬的長針紮入血管,早已受夠了。李華生拗不過女兒,隻能順著她的意思,迴了柳家別墅。


    沒有了柳安臣和蘇珊的柳家別墅異常安靜,冷冷清清。李華生望著半躺在沙發上發愣的女兒,心像刀絞一樣,非常難受。


    輕輕坐到身旁,探究地征求意見“閨女啊,爸知道你迴國這兩天心情不好,想安靜一下。可安臣和蘇珊去美國學習,這房子空空蕩蕩。你和陶子兩個姑娘爸不放心,跟我迴易安吧?”


    李依研秀顏微怔,水眸輕抬,低聲答道“爸,我就在這,哪裏都不去。我知道媽最近身體不好,你迴家好好照顧她,不用擔心我。有陶子陪著,我不害怕,你放心吧。”


    李華生垂眸思索,厲震天隨時都會來,這個別墅空間大好隱蔽,去了易安,反而不利於抓捕。


    寒眸微轉,點點頭“好吧,你長大了,一轉眼就快24了。你和陶子相互照應,有事給爸打電話啊。”說完,準備離開。


    今天厲震天派人近距離接觸李依研後,專項行動組決定加快抓捕任務,李華生還要和姚局商議方案細節。


    剛剛抬腿走出去兩步,身後傳來李依研的嬌氣聲“爸,這一年多沒見,我很想你和媽。你一定照顧好媽。”


    李華生被這句沒來由的親昵逗笑了,輕輕擺擺手“傻丫頭,爸爸媽媽也很想念你,一年了也不和家裏聯係,以為你沒了,你媽眼睛都哭壞了。等你身體好些,精神好些,迴家吃團圓飯啊。”


    李依研快步跑上前,趴在李華生的胳膊上,失聲痛哭,顫抖的聲音呢喃著“爸,你別總加班那麽晚,也要照顧好自己,瞧你都快成小老頭了。”


    李華生輕輕撫摸女兒的秀發,幽幽地說道“傻丫頭,爸爸不老,你怎麽能長大。”


    李依研撲哧一聲笑了“爸,你不老,在我心裏,你是最帥、最有魅力的男子。”


    李華生嗬嗬一笑“好,好,爸爸不老。”


    看著眉眼帶笑的李華生開著車離開柳家,李依研笑容滿麵的秀顏瞬間冷了下來。


    重新窩進了沙發,雙臂環膝,秀顏深深地埋進腿中間,旁若無人地想著心事。


    陶子從依支付公司總裁辦出來,就一直實時向沈秋寒匯報最新進展。


    沈秋寒:迴柳家了嗎?


    陶子:剛進門。她不去易安,執意留在柳家。


    沈秋寒:她心情如何,又哭了吧?


    陶子:她今天說了很多煽情的話,我都感動了。


    沈秋寒:她現在幹嘛呢?


    陶子:她爸剛走,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沈秋寒:中午應該沒吃飯,趕緊做點她愛吃的飯菜。


    陶子:遵命老大。不過我隻會做粵菜,她似乎不愛吃。要不叫外賣吧。


    沈秋寒:外賣油大鹽分高,不利於身體健康。我現在去你出租屋炒幾個菜,一會送到柳家別墅門口,你就說是叫的外賣。


    陶子:老大威武。


    沈秋寒:別整天和張山混一起,說個話越來越不著調。


    陶子:老大,我錯了。我也沒吃午飯,順便多做一份吧。餓,等飯中……


    一個多小時後,柳家別墅大門響起了敲門聲。


    陶子知道沈秋寒來送飯了,瞅一眼仍舊窩在沙發裏想心事的李依研,快步飛奔過去。


    門開後,隻見沈秋寒熱的滿頭大汗,顆顆汗珠順著臉頰流下來。


    陶子心疼地望著老大,默默接過手提袋。見他透過門縫朝裏望,會心一笑,連忙把門拉大一些。


    沈秋寒拉低鴨舌帽,探頭望著不遠處沙發上的小丫頭。她身形消瘦,秀顏低垂,烏發散下來,蓋住了半張臉,依舊藏不住那份落寞和憂傷。


    李依研感受到門口吹進來的絲絲涼風,水眸微抬,狐疑地問道“陶子,誰在外麵?”


    陶子擔心李依研起疑,用身子擋住沈秋寒渴望的眼神,扭頭高聲答道“是外賣小哥,中午咱倆都沒吃飯,家裏沒啥菜,我點的外賣。好了好了,餐盒數量對了,多謝師傅啊。”


    言畢,輕輕推推沈秋寒,壓低聲音說道“老大,你先走吧,我會照顧好她。”


    沈秋寒咧咧唇,一步三迴頭地離開了。


    堂堂沈家大少,身價百億的商業巨子,烏市全民男神,此時穿著外賣小哥標誌性服裝,騎著電驢子,飛馳在高端別墅區小道上。


    出了小區,沈秋寒也沒有休息,徑直去了沈派購物中心的生鮮超市。小丫頭大病初愈,得好好補補。晚飯可一定要營養足。


    選了條黑魚,準備做個黑魚燉豆腐。又挑了兩樣新鮮時蔬。食材準備完畢,火急火燎地趕到陶子的出租屋,襯衫袖子一卷,忙乎起來。


    做飯期間,李牧和趙希西分別打來電話。李牧聽見電話那頭有鍋鏟翻動的聲音,狐疑地問道“老大,你……你在哪?幹嘛呢?


    沈秋寒一隻手舉著手機,一隻手揮鏟翻魚,沒好氣地迴道“多事。有事說事,沒事掛機。”


    李牧咧咧嘴,轉入正題“下午上班,希西來找你,一直坐我辦公室等,足足坐了兩個多小時。見你始終沒來,剛剛才走。我看她很不高興,你看要不要……?”


    沈秋寒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知道了。還有事嗎?我這忙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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