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寒猶豫再三,伸出大手輕輕順了順李依研的秀發,低聲說道“我才知道,你瞞著我,計劃十一大假七天去山區支教。


    你偷偷在雅苑準備出行物資,讓我誤以為你要和何夕私奔。又是私會又是私奔的,我氣壞了,就做出了過激的事。”


    頓了頓“乖寶寶,山區支教的事你不該瞞我,一早該告訴我的。你怎麽知道我不會答應呢。你這麽有愛心,我一定會支持你啊。”


    李依研秀顏微抬,水眸不可置信地瞅著沈秋寒,反問道“真的嗎?你會同意讓我去山區支教?”


    沈秋寒溫柔地笑道“上大學時,你用生活費默默資助了好幾個留守兒童。你在金三角失蹤後,為了不中斷資助,我都以你的名義,繼續給他們匯款。


    有一次新聞播報那裏山洪暴發,我從國外趕迴來,專程去看望了他們。直到現在,我都代替你和那些留守兒童聯係。”


    李依研水眸泛起了漣漪,輕輕搖搖頭“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沈秋寒羞澀地笑道“因為我愛你,愛屋及烏麽。我知道你對山區留守兒童特別有感情,所以你在乎的,我都會用心嗬護。


    這次你和何夕、徐一涵他們一起去山區,也是為留守兒童做支教,我當然是支持。”


    李依研水眸中溢滿的晶瑩剔透,再也藏不住了,嘩啦嘩啦都滾了下來。


    沈秋寒知道感情牌打成功了,反正十一大假已經快結束,明年的支教還說不準呢。


    從心底說,他是真舍不得讓李依研去那麽遠、條件那麽差的山區,可嘴上必須要支持。


    把眼淚哄出來了,就說明她心軟了,起碼是原諒了他的一半。


    冷眸睨著,拿出麵巾紙,輕柔地給李依研擦眼淚,呢喃道“乖寶寶,你身體弱,看別哭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


    李依研甩手打開沈秋寒伸過來的手,氣唿唿地說道“沈秋寒,你別以為口口聲聲支持我去山區,又給我看了幾個視頻,我就會原諒你。我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沈秋寒訕訕的笑道“乖寶寶,我哪敢糊弄你。你可以不信我的話,但我的心、我的情都是真真切切的。我今天對天起誓,今後再逼迫我的小嬌妻李依研一次,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依研翻了個白眼,撇著嘴“好了,發誓這種梗你也說得出。樓頂有避雷針,劈下來打不死你。”


    沈秋寒嗬嗬一笑,拉過李依研的手,拇指來迴摩擦著,柔聲說道“乖寶寶,就知道你心疼我,舍不得我死。不生氣了啊。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最後一次,咱們迴家吧。”


    李依研抿著唇,低頭沉思片刻,抬眸說道“迴家可以,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沈秋寒濃眉一挑,看來有戲,連忙應道“你說,你說。三個都行。”


    李依研噘著嘴,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不貪心,答應一個就成。”


    沈秋寒點點頭“好,好,你說,你說。”


    李依研揚起秀顏,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今天說了很多事,信息量太大,我要好好想想。所以,迴和苑可以,咱們還是要分居,分居期間也是你的考察期。


    如果你不合格,又發瘋,又耍無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果斷和你離婚。”


    冷眸飽含著失望與希望,無奈與退讓,相互交織著。


    最終,俊顏舒展,柔聲說道“好,乖寶寶,我答應你。以後我都聽你的。


    考察期間,我住在書房。剛好這段時間公司重組處於緊要關頭,晚上迴來會加班,我睡書房也不影響你休息。”


    李依研輕輕點點頭,幽幽地說道“那就說定了。你可不許反悔。”


    沈秋寒揉揉李依研的發頂,溫柔地笑道“好,說定了。不過考察期也有個期限。總不能年複一年地分居吧,你看……?”


    李依研輕咬秀唇,沈秋寒說的在理,托腮沉思片刻,考察總要有個期限,這個期限無論長短,都得要他信服。


    想到自己躲著沈秋寒主要是因為身體有病,不適感越來越嚴重,病情一天不好轉,就解不開她的顧慮和心結。


    李依研秀顏微抬,輕聲說道“好吧,那咱們約定,在我的病痊愈時,就是考察期結束時,到時候如果你表現好,我們就重新在一起。如果表現不好,就離婚。”


    沈秋寒冷眸微抬,內心腹誹,這個小丫頭夠狠的,拿自己的病情做賭注。不過幸虧柳安臣找到了救治她的辦法,許諾最快三個月可以治愈。


    俊顏舒展,點點頭,“好,一言為定。那你一定要配合治療。還有,咱們這個約定,你不能告訴任何人。我怕有人趁虛而入。”


    李依研麵色微怔,一口答應“好,一言為定。”


    她沒想到沈秋寒答應的這麽爽快,按照約定,隻要病沒好,兩人就要一直分居。


    目前來看,根據張彬彬的診療意見,病很難治。可沈秋寒看上去信心滿滿的樣子。他哪來的自信?她的病能治好?難道是何夕?


    秀顏微抬,看見沈秋寒手邊放置的袋子,狐疑地問道“這個袋子是何夕老師給我的藥嗎?”


    沈秋寒微微一笑,坦白道“對。他的醫術很高超。這是七天的藥,喝完他會給你再把脈,調整配方。一個月去張彬彬那複查一次,三個月可治愈。”


    “啊?三個月就可以治愈?”


    看著李依研麵容露出的欣喜若狂和無奈愁悶,沈秋寒不解地問道“你這表情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啊?


    何神醫說了,隻要你按時吃藥,不吃辣,不熬夜,不勞累,三個月可治愈。”


    李依研嘟著嘴,喃喃自語“高興,也不高興。”


    沈秋寒雙手叉著腰,沉聲道“不高興三個月考察期就到了,是吧?我就那麽不受待見啊?”


    李依研見自己的心思被沈秋寒識破,連忙推脫道“不是的,我可沒說。”


    冷眸睨著,幽幽地說道“不是就好,你配合治療,我竭盡全力努力將考察期縮短到兩個月。”


    “……”


    秀顏如花,疾病可治愈的消息,是這段時間李依研聽到最好的消息。


    可她一點都不能在沈秋寒麵前表現出來,否則那個男人一定以為她想早早結束分居。


    堅決不能便宜他,不能這麽輕易饒了他。


    李依研的惡疾有治愈的希望了。今後,她可以做一個正常的女人,生兒育女,一家三口溫馨幸福。這個美好的憧憬一樣讓沈秋寒樂此不疲,欣喜若狂。


    兩人打了一迴嘴仗,畢竟是夫妻,哪有那麽多深仇大恨,很快就收拾行李迴和苑。


    坐在熟悉的邁巴赫副駕駛座上,李依研腦海中又浮現出何夕的身影,水眸時不時瞅一眼沈秋寒,一副欲言又止。


    李依研的微動作、微表情都沒能逃脫沈秋寒的冷眸,剛巧遇到紅燈,車穩穩停了下來。


    冷眸微轉“乖寶寶,想和我聊天嗎?有話你就說,這麽欲言又止的,我比你急。”


    李依研見自己的心思又被沈秋寒識破,撅著嘴,“誰想和你聊天?我才不想呢。”言畢,氣唿唿地扭頭瞅著窗外。


    沈秋寒輕輕搖搖頭,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跟個孩子較勁最沒勁。


    他猜出李依研想問什麽,自顧自說道“哎呀,乖寶寶,你有沒有覺得,何夕老師和柳安臣挺像的,不僅長得像,身高啊、外形啊,都很像。”


    李依研杏目圓睜,急切地問道“你也發現了?對啊,我也覺得何夕老師和柳安臣特別像,不僅是外在的,他們的血型,都擅長醫術,這些都很像。”


    沈秋寒嘿嘿一笑“也不全是啊,說話的嗓音不一樣,一個深沉,一個有磁性。”


    李依研嘟著嘴,自言自語“聲音就是不一樣,不過,我還有個發現!”


    冷眸微怔,平靜地問道“什麽發現?”


    “頭!”


    “頭?怎麽啦?”


    秀顏微怔,迴憶片刻說道“安臣的頭頂有兩個漩渦,剛剛何夕坐在沙發上,我從病房出來,走到身旁專門看了,竟然也是兩個漩渦。這個很少見的。”


    沈秋寒內心暗歎,這個小丫頭太鬼精了,還真不好哄騙,不迭說道“頭上兩個旋太常見了,我和陳天育都是,這個沒有參照意義。”


    見李依研不可置信地樣子,沈秋寒知道得用點策略,微微一笑道“最近幾天,你沒發現李牧不在嗎?”


    李依研點點頭,狐疑地問道“是啊,好多天沒見他了。他去執行任務了嗎?


    沈秋寒“嗯”了一聲,隨即說道“實不相瞞,我派他去美國調查何夕了。你別生氣,主要是我想保證你的安全,李牧懷疑他和柳安臣有關係。”


    李依研倏然睜大水眸,急切地問道“結果怎麽樣?查出來了嗎?何夕是安臣嗎?”


    沈秋寒內心仿佛被撥弄了一下,小丫頭這麽關心柳安臣,讓他倍感失落。薄唇微提,平靜地說道“你想知道答案啊?”


    李依研沒注意到沈秋寒的神情異樣,低聲說道“我希望何夕是安臣,要不安臣就真的沒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他想多了。沈秋寒嗬嗬一笑,“李牧在和苑等我們,你去了自己問他吧。”


    李依研對柳安臣的感情,不及夫妻,卻勝於兄長,讓沈秋寒很是嫉妒。


    她在他麵前的那種自然親近感,口無遮攔,坦誠相見,又讓沈秋寒非常羨慕。


    隻是柳安臣已成為曆史,希望他們之間的特殊感情,也能畫上句號。


    可目前來看,何夕是趕不走的,今後兩個男人爭鋒相對的場麵一定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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