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聽聞郭教授說,班上要來個插班生,他就猜到是李依研,內心喜悅一片。


    此時望著滿臉期待,興奮不已的李依研,眉眼帶笑道“李姑娘,沒想到咱們又見麵了。”


    隨即,擔憂的目光透過墨鏡盯著李依研,幽幽地說道“名師出高徒,你拜在郭老名下挺好。


    隻是他是出了名的要求高,今後三年你要吃苦受虐了。”


    李依研秀眉一蹙,笑吟吟地說道“沒事,我已經抓住了核心關鍵。我老公沈秋寒今年順利畢業了,他有受虐經驗。


    如果郭老狠虐我,我再把陳天育捎上。他肯定心疼兩個得意門生,保準有效。”


    何夕挑了挑眉,直言道“你啊,人小鬼大,還知道抓住主要矛盾。在郭老麵前別整天嘻嘻哈哈,嚴肅點。


    書都裝好了,課表發你微信,明天準時上課。


    還有,我的課要求也高,迴去好好背單詞和語法,專業英語和口語區別大了。


    不要以為你在美國待了幾年就高枕無憂,不好好學習,我掛你科啊。”


    李依研調皮的眨眨眼,一個立正“收到!求何老師憐香惜玉,不要虐我。”


    何夕忍俊不禁,搖了搖頭“還是長不大的孩子習性。來,把手給我。”


    李依研秀眉皺起,狐疑地問道“幹……幹嘛?”


    何夕透過墨鏡瞅了一眼謹慎的李依研,平靜地答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是壞人。


    前兩天在會所告訴過你,我懂一些醫學。你的病曆和化驗單我都看過了,剛好今天你來,號個脈。”


    李依研杏目圓瞪,驚詫之餘,氣唿唿地說道“什麽?你看過我的病曆?


    這醫院也太不靠譜,一點不尊重個人隱私,我要告他們。是張彬彬還是王主任,哪家醫院?”


    何夕抿唇笑道“兩家醫院的我都看過了。我進醫院的檔案係統查看的,醫院不知情。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麵皮薄,不會告訴別人,肯定替你保密。


    再說,都是成年人,看都看了,你也別不好意思。聽話,手伸過來。”


    李依研倔強地把雙手背到身後,有些生氣,果斷地說道“何老師,不需要。


    誰知道你學的什麽旁門左道,是不是拿我當試驗品。要看我去找張彬彬,用不著你。”


    何夕歎了口氣,“張彬彬的醫術我清楚的很,他給你看不好這病。再不能這麽拖下去。你不伸手也行,伸出舌頭我看看。”


    李依研嘟著嘴,不可置信地說道“張彬彬是美國迴來的名醫,找他瞧病的人都排到明年了。


    你就是個英語老師,他都看不好,你能看好嗎?”


    何夕無奈地咧咧嘴,小丫頭還是這麽固執,輕聲說道“好吧,你不信我,我理解。


    這樣,咱們打個賭。根據你的病情發展推算,不出一周,你前胸後背會出很多紅疹子。


    如果出了,你就得信我,讓我號脈治療。如果沒出,就繼續喝張彬彬給你配的中藥和補品吧。”


    李依研見何夕說的頭頭是道,不像是糊弄人,再說自己也沒什麽損失,半信半疑地點點頭,“好,七天而已,我倒要看看,我會不會起疹子。”


    何夕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不死心,說道“你現在讓我看,疹子就不會出。


    你非得等疹子出了再治療,多此一舉。再說早看早好,你也不希望自己早衰吧。聽話,伸手。”


    李依研瞪了一眼何夕,撇了撇嘴,秀顏輕揚,咬著唇,倔強地直搖頭。


    何夕無奈地說道“好吧,隨你。”


    沈秋寒站在門前目睹著屋內的一切,自嘲地咧咧嘴。


    原本要來打個感情牌,給班主任說說好話,拉拉關係。看來,小丫頭比他還有麵子。


    這個何夕定然不會為難依研,他沒有進去的必要了。


    想到剛才兩人的對話,俊顏緊蹙,內心腹誹,這麽巧,這個何夕是剛從美國迴來的海歸,竟然還懂醫學。


    他會不會真的就是柳安臣呢?看不到他的眼睛,就沒法下定論啊。


    沈秋寒走到樓道盡頭,給張山打了個電話,交代一番。


    沒多久收到迴複,烏市醫院和市婦幼保健院的病患檔案係統前兩天確實被黑客攻入,查看的正是李依研的就醫檔案。


    經過追蹤,服務器在境外,查不到ip地址。


    沈秋寒內心嘀咕,這個何夕,竟然會動用黑客技術攻破醫院網絡係統。如果他沒有幫手,那他就對互聯網很熟悉。


    當初沈秋寒車禍重傷,住進重症監護室。一直有個境外的服務器向國內發布不良信息,那人很可能是柳家指使的。這麽看,何夕的身份更加可疑。


    沈秋寒一想到何夕很可能就是柳安臣,越發煩躁不安,主動給李牧撥了電話。


    李牧那頭很吵,聽不太清。過了一會,李牧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給沈秋寒迴了電話。


    “秋寒哥,我剛剛找到一些線索。”


    “怎麽樣?”


    李牧急切地說道“依研住的那間vip病房是柳安臣私人房間。


    據調查,我帶著柳安臣的骨灰離開新加坡後,第二天就來了一支施工隊,一天就把那間房拆除,改裝成了休息室。


    全院的人包括院長都不知道誰批準的施工方案。施工隊活幹完,人走了,沒找醫院要錢,直接消失了。


    我懷疑那間房有問題。今天找人拆了,目測原本放衣櫃的地方有水泥迴填的跡象。現在挖開已經沒有意義,需要找別的線索了。”


    沈秋寒冷眸射出一道戾光,“監控視頻有線索嗎?”


    李牧氣急道“監控視頻更怪異。出事前後十天,整個醫院和附近馬路邊的監控視頻都是空白。看來有人刻意清除了,還不可恢複。


    醫院保安部知道後也莫名其妙,查不出原因,都怕擔責。不過時間過去很久,也沒人刻意追究了。”


    沈秋寒微歎一聲,沉聲道“新加坡那邊不用查了,帶上陶子盡快去美國,查查何夕的底。


    何夕懂醫學,我更懷疑他了。如果有可能搞到柳安臣直係親屬的毛發材料帶迴來。看看他和柳家有沒有關係。”


    收起電話,扭頭望去,正巧看到李依研和何夕從教研室一起出來。


    李依研笑嘻嘻地頷首說道“何老師,不用送,我先走了,您忙吧。”


    此時已是午飯時間,教研室沒別人,何夕鎖上門,隨意地說道“沒關係,我剛好要去市中心,開車順便送你迴家吧。”


    現在何夕的身份還未查清,沈秋寒不想與他發生直接衝突,可他對李依研也太熱情了,心裏有些不悅。


    三兩步走過去,悲喜不辯地說道“何老師,您好,咱們真是有緣啊,到哪都能遇見。”


    言畢,霸氣地一把攬住李依研的秀肩,冷眸寵溺地望了一眼,嗬嗬笑道“依研是孩子習性,太皮。聽聞您是她的班主任,以後免不了給您添麻煩。”


    何夕沒想到沈秋寒在這,麵色微怔,洞察到算不上友好的語氣和對李依研的刻意親昵,淡然一笑,點頭道“沈大少來了。


    您放心,李依研是我的學生,我一定會對她負責。”


    言畢扭頭平靜地說道“李姑娘,明天早上9點前來我辦公室,我帶你去班裏見見同學。早睡早起,不要遲到,再見。”


    李依研靠在沈秋寒臂彎裏,笑嘻嘻地朝何夕揮手告別“何老師,明天見。”


    何夕平淡的表現又讓沈秋寒迷惑了,難道他不是柳安臣?結果未查明前,一切都是未知數。


    冷眸睨著,悲喜莫辨地朝何夕點頭告別,拎上裝著課本沉甸甸的包包,挽著李依研快步走向邁巴赫。


    沈秋寒邊開車邊思索,這個何夕老師該不會今後三年都要在小丫頭身邊晃悠吧?


    和她日日見麵,形影不離的隻能是自己。一想到何夕的存在,他的醋壇子又翻了,氣乎乎地狠踩著油門。


    李依研坐在副駕駛位,正興致勃勃地翻看新書,車速猛然提起來,不明所以地輕聲提醒“秋寒,學校門前這條路減速帶多,別開太快。”


    沈秋寒鬱悶地鬆了腳上的力度,讓車速慢下來,鼻子“嗯”了一聲。


    李依研注意到旁側的冷麵,一邊把課本裝進包包,一邊嬌滴滴地問道“秋寒,你不高興啊?


    是不是郭老勉為其難收下我,給你添堵了?放心,我不會給你丟臉。”


    沈秋寒俊顏舒展,微微一笑“沒有啊,你想多了。郭老很喜歡你,隻是怕你吃不了苦,半途而廢。我向他保證,你一定能按他的高要求完成學業。”


    李依研眉眼帶笑,柔聲說道“秋寒,謝謝你這麽信任我。”


    李依研想到沈秋寒出現在何夕辦公室門前的事,擔心他早早來了,在門口看到或聽到什麽。


    男神心眼小著呢,為避免誤會,主動坦白說道“沒想到何夕老師是我的班主任和英語老師,我和他以前也算是認識,以後就不怕有人在班裏欺負我了。”


    沈秋寒冷眸睨著,小丫頭的那點心思,他怎麽會不懂,語重心長地說道“就你那性子,誰能欺負你。


    不過,以後要謹記,你和何夕是師生關係,不是朋友關係,別沒大沒小。”


    李依研聽著沈秋寒酸溜溜的教誨,心裏不是滋味。他言外之意是讓她和何夕保持距離。


    看來男神還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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