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靜看見沈秋寒的來電很是詫異。今天新聞已經播出沈秋寒和他前妻李依研配合警方行動詐死的事,最後還有猛料,他名下三駕馬車要重組。


    沈秋寒的雷厲風行和癡情一片,讓範靜即欽佩又嫉妒。


    暗暗咋舌,幸虧柳家從沈大少的公司及時抽身,當初柳家打他公司的主意,是因為他出了車禍身受重傷,躺在重症監護室生死未卜。


    現在柳家自身難保,範靜可不願意與這個越來越狠戾冷血的***在對立麵。


    自從柳夫人和柳常風被抓後,柳氏集團全權由範靜掌控,自然也接替了依支付和依安保的總裁位置。


    奈何陳天育和沈君南常常在董事會對她發難。柳氏集團岌岌可危,自己又懷著孕,權衡再三,前幾天辭去了依支付和依安保的總裁職務。


    李依研既然沒死,她的股份還給她就是,自己不會強占,也沒能力爭。


    此時冷麵大神沈大少給她打電話,會是什麽事?難不成要和柳家算舊賬?


    杏目微睜,打算先占據主動,柔聲打著招唿“沈總,好久不見。您的追悼會我哭的好傷心啊。


    剛剛在電視上看了今天的新聞發布會,好意外好驚喜,您還健在真是太好了。對了,不知沈總找我何事?我洗耳恭聽。”


    沈秋寒冷眸睨著,忽略範靜的虛情假意,直截了當說道“依研在你那吧,她是我前妻,你要記住這一點,別為難她。”


    範靜有些莫名其妙,兀自說道“依研小嫂?她沒來我這啊?自從幾個月前她和安臣大哥去非洲後,我一直沒見過她。”


    沈秋寒俊顏微蹙,喃喃地說道“依研沒迴柳家?怎麽會?她說今天迴柳家,我親眼看見她上了公交車。”


    範靜舒了口氣,原來和公司的事沒關係。內心腹誹,沈大少找李依研找到柳家了,如果大哥柳安臣知道,非跟他沒完,那就有好戲看了。


    雖然沈秋寒沒問公司的事,範靜想拉拉關係,主動表態。知道沈秋寒對她沒什麽耐心,連忙解釋“沈總,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啊。


    我現在身懷六甲,柳家的男人都不在,近期柳家會主動退出依支付和依安保的股份。


    既然依研還在,她的股份也立即還給她。我向你保證,以後柳家絕不染指你的公司。


    可依研妹妹的人,我是真沒見過。她要是迴柳家,我雖然比她年長,可她是大兒媳,就是現在家裏的老大,掌事人,我哪敢為難她。


    如果她願意,柳氏集團總裁我可以讓給她的。”


    沈秋寒不耐煩的聽完範靜的絮絮叨叨和陰奉陽違,冷冷地說道“我就是問依研去沒去你那,你不用解釋那麽多。


    即使依研去了柳家,我會送她去上學,她不會和你爭權奪產。”


    沈秋寒不想再和範靜東拉西扯,說些和今天不相關的事。


    心裏疑慮更重,如果範靜沒說謊話,李依研去哪了?這丫頭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主。


    望著窗外墨黑的夜色,沈秋寒心裏一陣慌亂,情不自禁地拿上車鑰匙,飛奔下樓。


    沈秋寒開著車直接去了和苑,雖然他知道,李依研去那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還是懷著一絲希望去瞧瞧。


    果然是撲了個空。


    心裏越發焦躁,冷眸透著寒氣,心裏七上八下。天色已晚,小丫頭會去哪裏呢?


    她會不會約朋友逛街?馬芳芳帶孩子出國旅遊還沒迴來,難道是約趙倩雲或者陳天育?


    沈秋寒給陳天育撥了電話,擔心被笑話,找了個借口,說他迴沈家別墅,沈母說這兩天都沒見過君南,問他見沒見到沈君南。


    陳天育酒喝高了,口齒不清也沒說清楚,趙倩雲接過電話,直言道“秋寒哥,我們這幾天都沒見過君南,今晚天育哥宴請貴客,我們正在外麵吃飯呢。”


    匆匆掛了電話,沈秋寒又在琢磨,李依研還能去哪?


    左思右想,還是用點非正常手段,電話打給李牧,簡短的兩句話任務,讓他調監控,看看依研上了公交車,在哪下的車,下車後去哪了?


    李牧掛了電話,一臉黑線。


    他親眼看見李依研上了去柳家方向的公交車,和沈秋寒一起駕車迴了沈家別墅。


    這才半個小時,老大又開始滿世界找她。


    小丫頭也太折騰人了。換成別的女人,愛去哪去哪,誰整天盯著找啊?偏偏沈大少樂此不疲地找啊找啊……


    李牧知道沈秋寒心裏急,趕緊辦事要緊。依安保的偵查手段和效率依舊很高,十分鍾後給了結果。


    李依研沒在柳家別墅區門口的站台下車,坐在那輛公交車上和一個小孩聊天,臨近終點才牽著小孩的手一起下車。


    下車的地點在遠郊,很偏僻,沒有監控視頻。


    沈秋寒氣急敗壞地開車來到李依研下車的站台,內心暗暗自責,為啥沒堅持一下送她迴柳家呢。


    心裏也有無數個疑問,天都黑了,小丫頭跑到這裏幹什麽?還帶著個孩子,什麽情況?


    李牧已經在站台等著,見沈秋寒黑個臉,猜出老大還沒找到小丫頭。


    忍不住勸慰道“秋寒哥,依研她是個大人了,您也不用總把她當小孩一樣。


    也許,她臨時有事見朋友或者到哪玩去了。您別著急,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吧。”


    沈秋寒冷著臉,沉聲道“她在我這就是個小孩,總是做事不靠譜,想一出是一出,我哪能放下心。


    說到電話我差點忘了,你快讓張山定位她的手機位置。”


    沈秋寒和範靜結束通話後,才想起已經給李依研買了一部手機。隻是剛剛他沒好意思給李牧說,自己給小丫頭打了無數個電話,人家就沒接。


    五分鍾後,張山迴話,李依研的手機定位在車站附近一座聾啞學校裏。


    聾啞學校?李牧一個激靈,麵癱臉有些驚慌之色“秋寒哥,這個聾啞學校是公司的資產。最近為了拆遷的事,學校的師生總是去**門口靜坐示威。”


    沈秋寒狐疑地望了一眼,“什麽情況?我旗下的公司沒有涉及房地產的吧?說說看。”


    李牧緩緩說道“這所聾啞學校位於老舊城區改造範圍,年初**列入搬遷規劃。


    這兩年依安保發展迅速,剛好需要一個離主城區不遠的地方,蓋訓練場地,放置安保器材、車輛和直升機。這塊地方的大小、位置都很合適。


    那會你躺在重症監護室,我和天育哥一起拍板決定了,後麵**拍賣,我們用一億元競拍成功。誰知半年不到,這塊地就升值了。


    柳常風任依安保總裁掌權以後,一直想把這塊地低價賣給柳氏的貨運公司做物流中心。


    但是我們在董事會還是有很大的話語權,他始終沒得手。後麵又發生了很多事,這個項目就先擱置了。


    上個月我跟你從金三角迴來,就開始著手辦理聾啞學校拆遷的事,誰知這裏遲遲沒有搬遷完畢,裏麵的師生情緒失控,胡攪蠻纏。”


    沈秋寒差不多明白這事了,李依研在這個敏感時期,拆遷的節骨眼上,被帶到這裏,莫非和項目開發有關?


    冷眸透著寒氣,沉聲道“阿牧,你迴去吧,我一個人進去看看。”


    李牧搖搖頭,第一次當麵忤逆老大的意思“秋寒哥,依研出現在這裏,很可疑,我擔心有人起壞心。我是你的保鏢,不能掉以輕心,我不走。”


    沈秋寒歎了口氣,點頭默認了李牧的話,帶頭啟動車向聾啞學校駛去。


    一前一後兩輛車很快抵達聾啞學校門口。隻是大門緊閉,有鏈條鎖鎖著,透過鐵門隱隱能看見裏麵的燈光星星點點,但是一點聲響都沒有,出奇的靜。


    沈秋寒和李牧對視一眼,準備翻牆入內。


    李牧嘿嘿一笑“秋寒哥,不用翻牆,這鎖是公司鎖的,我有鑰匙。”


    沈秋寒悲喜莫辨地說道“裏麵有人呢,怎麽能鎖門?這裏麵的人是怎麽進出的?”


    李牧邊開鎖邊小聲嘟囔“兩個月前**就給他們斷水斷電了,可裏麵的人冥頑不靈,偷偷私接電線,就是不肯走。


    不得已,公司鎖了門,他們就從側麵的一個小洞出入,我去看過,大概一米高,五十公分寬。看那些孩子也可憐,我就沒讓人堵住。”


    沈秋寒冷眸直直的瞪著李牧,寒氣四射的光芒震的他有些哆嗦。


    細細一想,李牧也是為了公司發展,微歎一聲,低聲問道“裏麵有多少人?”


    李牧答道“加上一個老師,其餘都是學生,一共十五個吧。”


    見沈秋寒麵色不悅,連忙解釋道“這是一座寄宿製特殊學校,**早已把這些老師和孩子整合到城東另一家硬件條件和師資力量更優秀的聾啞學校。


    可有些家長就是不願意,把孩子送來這裏就不接走。裏麵隻留了一位老師,不分晝夜沒有假期地照顧十幾個孩子。”


    沈秋寒推開大鐵門,自顧自走向有燈光的教室,邊走邊問道“阿牧,那些家長為什麽不肯讓自己的孩子去條件更好一些的學校,非賴在這不走?”


    李牧憨憨一笑“這個……這個?我猜是故意和**作對,想把公司趕走。”


    沈秋寒的麵色從不悅直接發展為惱怒,低吼一聲“胡鬧!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他們不願意走,一定有他們的理由,我敢肯定不是你說的這種。”


    “那……那是為什麽不想走?”


    “進去問問就知道了。”言畢推開教室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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