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寒和何夕隔著五米遠對望著。


    沈秋寒不是生氣,而是惱怒,他想揍人,可顧忌小丫頭身體不好,努力控製住自己的火氣,悲喜莫辨地說道“何老師,對吧。謝謝您給予我妻子的幫助。”


    妻子?前妻吧。


    何夕冷笑一聲,言語也不太友好“沈大少,是吧。姑娘已經謝過我了,你的謝就不必了,咱們後會有期。”


    眾人都聽出了兩個男人話中的**味,李依研尷尬不已,麵色窘迫,轉頭看看何夕,又扭頭瞥一眼沈秋寒。


    唉,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


    內心腹誹,完了,完了,自己和何夕根本就是第一天認識,什麽也沒有,幾句玩笑話讓男神吃醋了。


    照這個形勢,她和何夕肯定是後會無期,隻是希望沈秋寒不要醋勁大發找人家的麻煩。


    見李依研怯生生地瞅著自己,沈秋寒冷眸微轉,麵色柔和下來,上前一把將她抱入懷中,低聲說道“乖寶寶,我們迴家。”


    李依研被沈秋寒抱進車裏,內心忐忑不安,迴家後男神會如何懲罰自己呢?比起疾病的困擾,今晚順利蒙混過關,更是迫在眉睫。


    眾人都知道沈大少生氣了,陳天育無奈地瞅一眼坐在沈秋寒身側,一臉不安的小丫頭,幽幽地說道“秋寒,依研雖然任性,畢竟年齡還小,做事不周全,你別……”


    沈秋寒冷冰冰地打斷他的話“天育,我心裏有數,你迴家吧,明天準時召開新聞發布會。”


    陳天育憐惜地看著李依研,微歎一聲,鑽進奔馳車裏,率先離去。


    站在邁巴赫旁側的沈君南,氣鼓鼓地嗔怒“依研,你也22歲了,做事要有分寸。


    一聲不吭跑了,害的我們找了一下午,看把我哥急得,迴去好好認錯啊。”


    他這表麵是替沈秋寒訓斥李依研,實則是勸他哥消氣。


    沈秋寒見李依研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低頭沉默不語,冷眸睨著“君南,今天你剛迴國,迴家休息吧,這裏我來處理。”


    沈君南微歎一聲,頭一扭,鑽進車裏,揚長而去。


    不該走的都走了,該走的還杵在這。


    沈秋寒冷眸透著淩厲,目光不錯地盯著對麵白色國產車裏的何老師,薄唇斜起,用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何夕沉穩的麵容微微一笑,啟動車輛,駛到李依研身旁時,搖下車窗,意味深長地說道“姑娘,記住我今天對你說得話。


    不要放棄,一定要心懷希望噢。”言畢,快速離開了這個硝煙彌漫之地。


    李牧駕駛邁巴赫一路向和苑而去,拉上隔簾,也能感受到車後座透過來的高壓氣焰。


    沈秋寒麵色陰鬱,毫不掩飾心裏的不快。


    不知何時,天空又開始飄起小雪,隨著夜幕降臨,溫度快速下降。


    生氣歸生氣,側臉看看窗外,脫下外套披在李依研身上,用胳膊圈著她,冷眸微閉,一路無語。


    李依研內心忐忑不安,冷麵大神沈大少鐵定是生氣了,而且是非常非常惱怒。


    他應該訓斥她一番才對,這種無聲的審判,讓她感覺到暴風雨前的平靜。這種難忍的煎熬一直持續到和苑。


    張媽已經做好晚飯,見大少爺和少奶奶一起迴來,正準備端飯上桌,聽見沈秋寒吩咐道“張媽,我們還有事,晚一點再吃飯。”


    言畢抱起李依研上樓,走了一半,扭頭側身說道“阿牧,大冰,今天都累了,你們也迴家吧。”


    交待完畢,沈秋寒抱著李依研上了二樓臥室。


    大冰張張嘴,想說什麽,話又憋了迴去,默默地點了點頭。


    今天李依研逃跑,責任都在他,可沈大少一句怪罪的話也沒說,反而讓他更內疚自責。


    李牧鮮有見過沈大少這個樣子,他的冷眸中分明藏著怒火,一觸即發,隨時會爆掉,能把小丫頭炸的粉身碎骨。


    陳天育和沈君南都替小丫頭求過情了,他們人微言輕,說了也沒用啊。


    李牧有些不放心,第一次逆了沈大少的意,沒有離開。


    大冰見李牧又坐迴沙發上,心領神會,也一聲不吭地坐了下來。


    沈秋寒把驚恐未定的李依研放在床上,依舊沉默。


    找了她一下午,急出一身汗,迅速脫了外衣,去衛生間洗個戰鬥澡。


    十分鍾後沈秋寒洗完澡出來,看見李依研已經換了睡衣,正坐在床上發愣。


    沈秋寒捕捉到小丫頭眼神中的不安,心裏有些憐惜,可想到她今天的所作所為,決定還是要給她點教訓,否則以後動不動就玩消失,完全管不住了。


    冷眸閃動,薄唇輕提“腳還疼嗎?”


    秀顏微蹙,搖了搖頭,小聲迴複“不疼,可以走路了。”


    “去洗澡,一下午跑了一身汗。”


    李依研怯生生地答道“好。”


    自從沈秋寒從衛生間出來,李依研就有了壓迫感,她正在琢磨怎麽逃離男神的魔爪。


    此時,沈秋寒讓她去洗澡,正和她意,連忙翻身下床,顧不上腳踝的隱痛,遛的比兔子還快。


    當然,知道沈秋寒在外麵,故意洗的慢慢吞吞,耗了半個多小時,還沒出去的打算。


    “洗這麽久會缺氧眩暈,快點出來。”沈秋寒拉開浴室門,瞪著眼眸,嗔怒道。


    李依研正在身上打泡泡呢,被忽然闖進來的沈秋寒嚇了一跳,羞得麵紅耳赤。


    沈秋寒薄唇微挑,邪魅笑道“又不是沒見過。別浪費時間,兩分鍾內出來。”


    李依研滿臉通紅,收到男神的旨意,不敢再磨蹭,匆匆清洗幹淨,穿上睡衣,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沈秋寒瞥見李依研終於從衛生間出來,放下手裏的書,指著身側,不容拒絕地說道“來,過來這裏。”


    李依研是典型的欺軟怕硬,沈秋寒對她好的時候,持寵生嬌,甚至敢對男神耀武揚威,比如今天中午吃飯時。


    沈秋寒冷下臉生氣的時候,李依研嚇得像個鵪鶉一樣,大氣不敢出,比如此時此刻。


    沈秋寒軟中帶硬的話一出口,李依研知道自己要為任性的後果買單,受罰的時候到了。


    她提前想好要在沈秋寒麵前撒潑打諢,瞬間全都嚇得煙消雲散,委屈和膽怯占據上峰,水眸迅速溢滿了波光。


    李依研不敢再逆男神的意,聽話地坐到床邊。


    正在忐忑,沈秋寒一個翻身上來,濃眉緊鎖,氣鼓鼓地審問“今天哪裏錯了,自己說。”


    她被沈秋寒的動作嚇懵了,他俊顏緊挨著自己的鼻尖,冷眸中寒氣四射,怒氣濤濤。


    李依研深吸一口氣,穩定了情緒,怯生生地說道“秋寒,對不起,讓你找了我一下午,以後我再也不敢私自亂跑了,我向你保證。”


    沈秋寒直勾勾地盯著李依研的水眸,目光不錯地繼續發問“還有呢?”


    李依研狐疑地對上沈秋寒的冷眸,內心腹誹,還有什麽?難道大神果真吃醋了。擠出一絲笑容,狐疑地問道“你說那個大叔?”


    沈秋寒的怒氣被這聲大叔徹底點燃,妒火中燒,冷冷地說道“你說呢?你和他很熟嗎?為什麽上他的車?”


    李依研秀顏微蹙,撅著嘴,不知死活地反駁道“你誤會了,我們剛認識,他好心送我迴家而已。你怎麽這麽跋扈。”


    完了,解釋就是掩飾,這番話徹底惹怒了冷麵大神沈大少。


    一雙霸道的熱唇迅速侵占李依研的蜜唇,帶著掠奪和報複,雙手狠狠把她控製在懷中。


    李依研感受到沈秋寒的蠢蠢欲動,意識到了他的懲罰方式,努力擺脫唇部的侵擾,輕聲央求道“秋寒,別……別這樣,求你了。”


    沈秋寒壓根不理她這套,一個月前終於把她從柳安臣那搶過來,熬過她的月子期,憋得他快要發瘋。


    知道她身體不好,原本想再等等,可今天小丫頭徹底惹怒他了,又氣又惱下,徹底放縱自我。


    李依研見自己的哀求沒有被采納,心裏更加慌亂,繼續央求“秋寒,別這樣,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私自溜走,也不和陌生人說話……”


    話還沒說完,迴應她的是撕心裂肺的痛,已經來不及了。


    沈秋寒深吸一口氣,俊顏浮上久違的舒心笑容。心心念念無數個夜晚的小丫頭,終於又被自己征服。


    他的思念,他的柔情,他的威武,他的強壯……沈秋寒要用這種簡單直接的方式,讓小丫頭感受到他對她無盡的愛。


    李依研很快筋疲力盡,無力再抵擋,哼了一聲,昏厥過去。


    沈秋寒的霸道和魯莽被怒火掩蓋,發現李依研緊閉雙眸,麵色慘白,想到張彬彬叮囑她的病,心裏咯噔一聲。


    搖了兩下,見李依研沒有反應,冷眸倏然睜大,快速給她穿上睡衣,自己穿戴整齊,抱起李依研就向樓下跑。


    李牧和大冰放心不下,一直都沒走,正在沙發上低聲討論明天的新聞發布會,就看見沈秋寒抱著李依研慌慌張張從樓上跑了下來。


    “秋寒哥,怎麽了?”


    “快,大冰去開車,阿牧給張彬彬打電話,準備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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