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生留下的兩個人,動作矯健,其中一個去了樓道口,另一個走到李依研麵前,伸出手,“手機”。


    她不明所以,狐疑地把手機遞過去。男人看都沒看,直接踩了個稀巴爛,扔進了垃圾桶。


    隨後跑向樓道另一端,留下李依研一人在那淩亂。


    李依研見識了兩人的蠻橫無理,抽出剛才她爸給的現金,數了數,欲哭無淚,悲悲戚戚的“這錢還不夠買新手機的,我要破產了。”


    樓梯口隻剩下他們四人,陳天育見沈秋寒嚴肅的神情,探究的遞過去一個眼神。


    沈秋寒指了指玻璃窗,陳天育和沈君南疑惑地走過去,往下看了一眼。


    天啊,醫院門口好多警車,李華生上了輛黑色的商務車,一排排的特警和刑警正在撤出。


    沈秋寒伸了伸胳膊,自嘲地說道“畢業三年了,從來沒給自己放過假,這三天托依研師妹的福,咱三就在這歇著吧。”


    李依研一臉蒙蔽,就是一個電話沒接,至於這麽大動靜嗎,這下又要睡四人間病房了。


    此時,病房對麵樓裏,一雙狡詐而仇恨的陰睦透過望遠鏡,正觀察著病房裏的一切。


    李華生前腳剛走,陳天育就忍不住問,他爸是幹啥的,怎麽這麽快找到這裏,一連串的為什麽也讓沈家兄弟倆好奇不以。


    李依研知道必須解釋一下,就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大家。


    李華生以前在易安是做安全工作的,具體是啥工作,她也不知道,她爸在家從不談工作。


    李依研高一那年,她爸忽然調到了臨省。走前放心不下女兒,與她達成了一項約定。


    隻要給她打電話10小時內都沒接,也沒迴撥,她的手機自動把定位發給她爸,她爸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她所在的位置。


    昨晚他爸打電話給她,她喝醉了,沒有接電話,約定時間內也沒迴複,所以她爸以為她出了事,火速趕過來了。


    三人聽完唏噓一番,做父親太操心了。有個像李依研這樣不省心的女兒,更費心。


    沈秋寒一個激靈,冷眸抬起“你爸定期給你打電話嗎?昨晚為什麽要給你打電話。”


    李依研搖了搖頭,“我爸高中三年都沒給我打過一次電話,上大學後我媽打過一次,我也不知道為啥昨天給我打電話。”


    沈秋寒琢磨著李華生應該碰到什麽事了,這事與李依研有關,所以才著急和她聯係。


    結果誤打誤撞李依研喝多了,沒接上電話,讓他爸誤會出了什麽事,就火速帶人趕過來了。


    陳天育好奇的問道“你爸為啥這幾天讓你和我們一起?”


    李依研搖了搖頭,“以前沒見他這麽緊張過,對,找那兩木頭人問一下。”


    “木頭人?誰?”陳天育狐疑地望了一眼。


    李依研努努嘴,就剛才留下的那兩人,一路小跑去了樓道口。


    過了10分鍾左右,她氣唿唿的迴來了,“我爸那兩跟班,真是木頭人,一問三不知。”


    陳天育追問道“那他倆留在這裏,總有原因吧,難不成監視我們三?”


    李依研嘟著嘴,氣惱的說“我看是監視我,要不咱們走吧,迴學校去。”


    “走不了了,恐怕有人不想我們離開。”沈秋寒從遠處小跑了過來,急切地說。


    對上大家不可思議的表情,繼續說道“電梯停了,樓梯的防火門從外麵鎖上了,要出去隻能跳窗。”


    什麽,三人被驚的合不攏嘴,李依研跑到窗前,打開了窗戶往下望,一陣風吹雪眯進了她的眼,自言自語“這也太高了,跳下去肯定活不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矯健的黑影從旁側飛撲過來,李依研還沒反映過來,人就被按在了地上。


    “木頭人,你幹嘛,放開我。”李依研手腳亂踢,氣急敗壞的喊了一句。


    陳天育從對麵沙發上跳了起來,剛才那個木頭人的身手敏捷,讓他吃了一驚,厲聲說道“你們是什麽人,別動依研。”


    木頭人站了起來,冷冰冰的扔下一句“別站在窗前,除非你想被當成靶子。”


    抬腳就要離開,沈秋寒冷眸透著寒氣,盯著那個木頭人,“有人鎖了電梯和門,我們被困在這裏了。”


    木頭人偏頭瞥了一眼沈秋寒,“李局長鎖的,這樣才更安全。”說完又消失在樓道口。


    陳天育一驚,忍不住問“依研,你爸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人家該不會把你當成報仇對象了吧?”


    李依研搖搖頭,隨即,一伸手“電話給我,我打個電話問問吧。”


    陳天育從褲兜掏出手機,遞了過去,熟悉的號碼一遍遍的撥過去,可一直是無法接通的聲音。


    沈秋寒冷眸抬起,低聲說“不用打了,這樓的信號應該是屏蔽了,我的電話也撥不出去。”


    現在四個人更加疑惑,也隻能等待,希望過了今晚就會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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