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歡大力推開厲暮靄,神情有異、小臉冰冷地看著他,低低地說道:“我會當麵問他。們厲家人還真是.....”


    還真是她們重家人的劫難。以前是重安,後來是她,隻要跟厲家兩兄弟牽扯上關係,都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


    後麵的話被囫圇吞掉,重歡不再言語,轉身往外走去。


    厲暮靄皺了皺眉頭,正欲追上去,電話響起來,厲暮靄接到電話後臉色有些難看,見重歡上車,身邊跟著小五等人,沉了沉眼,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厲暮靄一路開車到銷金窟,上了八樓的vip豪包。


    門被打開,夜路白架著筆直的大長腿,姿態閑適地坐在沙發裏,見他來了,桃花眼邪肆一笑,將喝到一半的紅酒放下,懶洋洋地說道:“厲首長,來的還真是快。”


    厲暮靄進了豪包,關上門,麵容上是長年軍旅生涯留下的冷硬之氣,淡漠地說道:“夜少電話裏說有事情,如今我人到了,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夜路白眯眼淺笑,示意厲暮靄坐下,懶洋洋地說道:“厲首長不用急,我這裏有諸多一手的消息,不知道厲首長想聽哪一部分。”


    厲暮靄眉眼一沉,夜路白迴到南洋之後風頭大盛,隨後蟄伏許久,此時突然冒出來,大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架勢,厲暮靄心生警惕。


    “你在電話裏說,你知道重安迴南洋的目的,夜少難道跟她私底下有接觸過,達成了協議?”厲暮靄厲聲問道,也不拐彎抹角。


    夜路白突然一笑,搖了搖頭,笑容加深,說道:“果然是快人快語,既然厲首長這麽說了,我也就直說了。重安確實私底下找過我,希望我能幫助她對付厲斯臣,這事我原本是懶得管的,偏偏我喜歡的女人被厲斯臣占為己有,如果是厲首長,會怎麽做呢?


    “以重安的手段和心思,根本就不是阿臣的對手。”厲暮靄眼利如刀,看著夜路白冷笑道,“以你夜家的底蘊,也動不了阿臣,今日夜少找我來,到底為了什麽?”


    夜路白嘴角的笑容不變,淡淡地說道:“你們都太小看了女人,尤其是內心扭曲被仇恨驅使的女人,論權勢,重安確實動不了你們厲家分毫,隻是人隻要有軟肋和弱點,便不是無堅不摧的。”


    重安想報仇想瘋了,厲斯臣這些年心思隱藏的極深,偏偏他睚眥必報,暗地裏遷怒霍深,給霍深惹了無數的麻煩,霍深這才托人傳來消息告訴他,厲斯臣的弱點。


    夜路白眯眼,斜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笑著,南洋太子爺的弱點就是重歡呀,而重歡的弱點自然就是重家的那樁舊案呀,這事不僅霍深知道,他知道,重安也是知道的。


    蛇打七寸,對付厲斯臣不過是早晚的事情,隻是,夜路白想將這個局設置的更加有趣一些。


    “這是厲家跟重家的恩怨,夜少摻和其中,今天告訴我,難道還以為我能幫助你對付自己的兄弟不成?”厲暮靄冷冷說道。


    “說白了,我跟厲家沒什麽恩怨,隻是見不慣厲斯臣搶了我喜歡的女人,今天這一趟我不過是個跑腿的,給厲首長看一樣東西罷了。”夜路白淺笑,垂下眼,眼底閃過一絲的猩紅狠辣,暗光一閃,將桌子上的手機滑開,然後推給厲暮靄。


    “這段視頻是重安剛剛傳給我的,說一命還一命。”夜路白淡笑。


    視頻裏的人是涼薄,毫無意識地昏迷著,身邊圍著好幾個人高馬大看不到臉的大漢,厲暮靄看到人時頓時狂暴起來,一把拎起夜路白的衣領,壓製著怒氣說道:“人在哪裏?”


    夜路白麵不改色,冷哼了一聲,淡淡地說道:“以厲首長的勢力想要找到人,不過是半天的功夫。重安內心扭曲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得知涼薄是你的前妻,隻怕會將對你們的仇恨都轉移到她身上,半天的時間足夠常年對付你前妻了。”


    厲暮靄放開他,冷靜下來,打電話過去確認,得知涼薄消失兩個小時,頓時心裏一涼。


    厲暮靄掛了電話,雙眼透出冷冽的光來,沉聲說道:“重安想要我的明,你呢,你想要什麽?”


    夜路白微笑,打開桌子上的小盒子,露出一排的針管,陰冷地笑道:“重安要你死,不過我可不是那個瘋女人。這是最頂級的藥,注射之後會先進天堂,再入地獄,重安的計劃是拿你前妻威脅你,讓你注射毒品,然後她再給你前妻注射毒品,找人輪了她。到時候找人曝光,你厲家聲譽掃地,再按個吸毒猝死的死法,嗬嗬。”


    厲暮靄渾身緊繃,青筋畢露,渾身血液都冰冷了起來。


    “你希望我怎麽做?”厲暮靄冷冷說道。重安想殺他,那是瘋子的行徑,不論是綁架還是逼他注射毒品,事後重安都不可能逃得掉,這是同歸於盡的死法。


    可夜路白不是瘋子。


    “我不會讓你死,相反我會幫你救出你前妻,幫你殺了重安那個瘋子。”夜路白嘴角露出一絲模糊詭異的笑容,一字一頓地說道,“你隻需要做一件事情,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要保持沉默。”


    夜路白將麵前的毒品推過去,厲暮靄臉色陰沉。看著夜路白就如同看到了一條致命的響尾蛇。


    這是必殺局。先是拿涼薄威脅他,再拿他為威脅阿臣或者是小歡?厲暮靄渾身冰冷,可是就算知道了,這個坑他也必須跳,他不能讓涼薄出事。


    “如果你食言,你該知道夜家會有什麽下場。”厲暮靄冷冷盯著夜路白,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針管,眼都不眨地注射進了臂膀裏。


    厲斯臣坐上晚上的航班,趕迴南洋,看著飛機衝上雲霄,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不安。


    “厲總,您先休息一下,到南洋的時候應該是淩晨了。開車迴去正好是早晨。”徐朗說道。


    厲斯臣點頭,淡淡地說道:“報紙上的消息放出去了嗎?”


    “已經放出去了,如今大約南洋都知道厲總隱婚的事情。”徐朗隱隱笑道。


    厲斯臣點頭,閉目休息,心裏隱隱有了一絲的期待。這次迴去,他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能比以前更加親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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