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不斷地充斥著她的心頭,重歡的表情越發地冰冷起來。br />


    厲斯臣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俯下身子目光如炬地盯著重歡,見她閃躲著自己的目光,頓時麵色一冷, 今天定然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今天見了夜路白?”厲斯臣淡漠地說道。


    重歡抬眼看了他一眼,自知瞞不過厲斯臣,淡淡地說道:“他來看爺爺。”


    聲音比厲斯臣的聲音還要冷淡幾分。


    厲斯臣皺了皺眉頭,心頭騰起了一絲的怒火,低沉地說道:“我記得你以前就很喜歡他。”


    厲斯臣是何等驕傲的人,縱然想知道夜路白跟重歡說了什麽,但是這種白癡而且沒有技術含量的對話絕對不可能出自他的口,所以繞著就試探了起來。


    重歡臉色一變,微冷地說道:“你不需要給我扣各種的帽子,有什麽你直說就好,你要是厭煩我,我走的遠遠的,無須這麽拐著彎說話。”


    橫豎不過是見她不順眼,然後要掃清眼前的道路,讓她給重安讓道罷了。


    重歡眼底閃過一絲的厭惡。起身甩手就要走。


    厲斯臣猛然攫住她的胳膊,將她強行拉至自己麵前,目光沉墨,低沉地說道:“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重歡冷笑,抬眼直直地看著他,破罐子破摔地說道。


    厲斯臣麵容緊繃,見她這一點就炸的火爆脾氣,深唿吸,壓製的怒氣更甚,但是手就跟有了自己意識似的,死活也不願意放開這該死的小混蛋。


    “你如今連給我摔臉子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了。”厲斯臣勾唇微冷地笑,聲音低沉的嚇人,“不過是說你喜歡夜路白,你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炸毛,重歡,你喜歡的人多了去了,夜路白,厲暮靄,我有說錯嗎,還是說你如今喜歡上我了?”


    厲斯臣自嘲冷笑,重歡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他,因為從一開始他對她就不好,很不好,這些年也是他各種強迫她留在身邊,這個女人對他的冷酷和涼薄與日俱增。


    重歡臉色蒼白,心口跳的厲害,隻是見厲斯臣一副深沉冷笑的樣子,心裏的那團跳動的火焰突然之間就被澆滅了。


    她死也不要告訴厲斯臣,她喜歡他,愛上他。愛情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情,如果沒有平等迴報的愛情,她寧可守著自己的愛情孤獨終老。


    “我確實喜歡他們,因為他們正直、熱情,這是你一輩子也學不來的東西。”她一字一頓地說道。


    厲斯臣臉色鐵青,死死地抓住她的胳膊,見她倔強的小臉,挑釁的目光,猶如刺蝟一樣齜牙咧嘴,心裏又是憤怒又是無奈。


    “所以他們正直熱情,我卑劣?”厲斯臣將她懶腰扛起,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冷酷地說道,“可你日夜躺在卑劣的男人身下,重歡,我倒是深切地同情你了。”


    重歡被他一言不發地就扛起來,頭朝下,有些失重,低叫一聲,雙眼瞬間就紅了,叫道:“你放我下來,厲斯臣,你不過就是仗著你的蠻力,欺負一個女人,你就是個混蛋,你們家都沒有教你如何做一個紳士嗎,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厲斯臣將她拋在大床上,覆身壓上,胸口劇烈地喘息起伏著,額前垂下幾縷危險的發絲,沉沉地吐氣:“你們家沒有教你說話要淑女,不要能粗口嗎?”


    他扯開自己的領口,雙眼微微赤紅。對著她,他做不了紳士,隻想做一個卑劣的秦獸。


    重歡被他這副蠻不講理,一言不合就強上的惡劣性子氣的渾身發顫,老混蛋、人渣,她能想到的所有的詞都不能形容這個男人的惡劣程度。


    “你要是碰我,我就告你強女幹”她氣的口不擇言。


    厲斯臣動作一聽,薄唇勾起迷人的冷笑,用牙齒咬開她衣服的領口,低沉地笑道:“蠢貨,我們還是夫妻,再說了你要是去告我,我就把我們上床的細節全在法庭上說出來,讓法官來評判是強女幹呢還是夫妻間正常的性生活呢。”


    無恥。重歡氣的話都說不出來,男人已經將她清瘦的身子完全籠罩,迫人的氣息侵襲著她,低沉迷人地開腔:“你就像清教徒一樣古板保守,而我一向喜歡挑戰。”


    厲斯臣猶如瘋魔了一般,開始溫柔而細致地誘騙她。


    重歡第二天早上起來嗓子也啞了,眼睛也紅了,險些把牙都咬碎了,那男人的技巧不是一般的好,沒有半點強迫最後磨得她痛哭流涕,隻求他不要再折磨她。


    心思深沉到可怕,自控力強到可怕,手段卑劣到可怕的男人。


    重歡瑟瑟發抖,他媽的怎麽就招惹上了這個變態。


    至於昨天的那點爭執滾了一夜床單之後,厲斯臣閉口不提,重歡也找不到發泄口。


    重歡見他沉默寡言、陰沉冷笑,一副你敢給老子惹事,敢說老子不想聽的話,老子做的你下不了床的混賬樣子,哪裏還敢質問他是不是跟重安在一起。


    重歡每天見到他幾乎是避著走,絲毫不敢去招惹他。


    厲斯臣心情好的時候也會照顧她的情緒,讓她清淨地睡個好覺,不過大部分心情不好居多。


    一連過了數日。老爺子依然沒有醒過來,醫院那邊三緘其口,隻是說老老爺年紀大了,還要繼續觀望,其實結果無非是醒過來或者一直昏迷直至死亡。


    重歡見到這種情況心裏也是涼了半截,每天背著人總要偷偷地擦眼淚,人前卻不露一絲的脆弱。


    重家到了她這一代,父親妹妹都相繼入獄,爺爺病重,重安恨她,她每日縱然住在這頂級豪宅,卻有種悲涼之感。


    重安重笑她可以不去在乎,可是父親要是出來的時候,爺爺已經不在,她要怎麽跟父親交代?


    許是見她鬱鬱寡歡,厲斯臣派人請了美國的專家過來給老爺子會診。重歡這幾日幾乎是忽略了小泥巴,整日地呆在醫院。


    會診的結果不盡人意。不僅是美國的專家,夜路白和厲暮靄都托人托關係請了海外一些知名專家過來,隻是老爺子終究是年紀大了,中風多年,渾渾噩噩,突發急病之後身子虧空,大有油盡燈枯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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