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氣惱我沒有帶你一起進來,介紹你的身份?”厲先生想來想去隻有這種可能。二·八·中·文·網


    重歡伸手拍開他的手,站起身來,冷笑道:“誰稀罕。”


    她起的急,腦袋一暈,險些摔倒。


    厲斯臣眼疾手快地將她抱住,這一會子臉色已經難看的嚇人了,強製將她按住沙發上,努力壓製著怒氣,冷冷說道:“重歡,你這是要找我吵架嗎?”


    重歡見他臉色突然之間就變得冰冷,說話也這麽冷冰冰的,冷漠的令人心寒,心裏難受起來,低聲叫道:“你別碰我。”


    厲斯臣心裏緊繃的那根弦突然之間就斷掉了。他最無法忍受的就是重歡說這樣的話,好似厭惡他到極致,連他的碰觸都無法忍受。


    厲斯臣狠狠地攫住她的胳膊,見她小臉發白,眼神倔強,又怕傷到她,一怒之下,陰沉著臉摔手出去,平緩心情。


    重歡見他出去,胃疼的更加厲害,隻得縮著身子,渾身冒著虛汗。


    厲斯臣出了休息室,隻見夜路白懶洋洋地等在外麵,笑道:“厲總這是被人攆出來了嗎?”


    厲斯臣站在門口,沒有動,冷笑道:“夜少今兒可是主角,怎麽不陪著老爺子,出來晃悠?”


    “老爺子身邊一堆的人,我出來透透氣。對了厲總今兒怎麽沒有帶女伴來?”


    “夜少好像也沒有帶女伴,老爺子都急著抱重孫子了吧。”厲斯臣反唇相譏,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是腦殘,怎麽會這麽幼稚地跟夜路白開撕,到底是被重歡氣昏了頭,這會子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已經冷靜了下來,也不氣了。二·八·中·文·網


    那女人鮮少這樣發脾氣,就算是找他吵架,他也得認,大不了迴家吵一頓再哄好,厲斯臣歎氣。


    夜路白見狀也不生氣,徑自越過他進了後麵的休息室,笑道:“小歡,等會要開飯了,你跟我坐一桌,老頭子還挺喜歡你的。”


    重歡見進來的是他,神情一鬆,點頭微微虛弱地說道:“好。”


    夜路白揚起一個勝利的笑容,厲斯臣站在門外,眼神一冷,但是什麽也沒有說,徑自離開。


    厲斯臣是做主桌的,重歡不能跟厲斯臣坐一處,自然不能跟夜路白坐一處,到底是悄悄地坐到了角落裏。


    杜鵑和小葵陪著她,見她臉色超差,頓時都慌了神,問道:“怎麽一會子的功夫,你臉色這麽差?”


    重歡擺了擺手,不願意多說。她埋頭隨便吃了點,然後找了個機會出去,打電話給徐朗。


    徐朗幾乎是一直等在外麵,趕緊開車來接她。


    重歡上了車,低低地說道:“迴謹園吧。”


    她的胃疼的厲害,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像是走在了雲端。


    徐朗見重歡狀態不對勁,趕緊打了電話給厲斯臣。


    厲斯臣接了電話,吩咐了兩句就掛了。


    厲斯臣迴到謹園的時候,重歡已經疼的昏迷了過去。


    徐朗急急地匯報道:“已經給夫人吃了胃藥,但是夫人關了門,誰都不給進。”


    厲斯臣點頭,然後他迴去,然後拿備用鑰匙開了門。


    重歡躺在床上縮成了一團,厲斯臣走過去隻見她疼得出了一身的汗,這一見,臉色微變,連忙伸手抱住她,低沉地喊道:“重歡?”


    重歡還有一些知覺,難受地推開他,喘息道:“你走。”


    厲斯臣身子一僵,一言不發地放開她,然後去浴室取了趕緊的毛巾,浸了水,出來給她擦拭著身子。


    重歡被他擦得渾身難受,嗚咽地哭出聲來,掙紮不過就張口咬他。


    厲斯臣臉色一黑,這真是屬狗的嗎,咬了他多少次了。


    厲先生怕傷到她,等她咬的沒力氣了,這才黑著臉繼續給她擦去滿身的虛汗。


    擦完之後,抱著她,給她暖著身子。


    重歡疼著疼著,隻覺得自己靠在了一個小火爐身上,縱然意識裏清楚地知道這個小火爐是厲斯臣,但是身體的難受讓她也沒力氣繼續推開他,就這樣被厲先生強製地抱在了懷裏,折騰了一夜。


    重歡直到快清晨的時候才安穩地睡去。


    厲先生則一夜沒有睡,見她不疼了,鬆了一口氣,這個點也不睡了,起來晨跑,遊泳,然後給徐朗發信息,讓他調查昨天壽宴上的所有人。


    徐朗上午七點多到謹園,臉色有些難看。


    厲斯臣已經吃完了早餐,翻看著今晨的南洋報紙,看著昨天的壽宴匯報。


    徐朗帶著相關的資料進來,急急地說道:“厲總,這是昨天壽宴的照片,剛弄到手。”


    夜家老爺子的壽宴沒有禁止記者拍照,一些媒體也是能進去的,照片上拍的人很多,厲斯臣的目光被其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吸引住,臉色微變,冷冷地說道:“去查了嗎?”


    徐朗趕緊將調查的資料都拿了出來:“查過了,這個女人叫做安琪,是翟家小兒子的未婚妻,據說是留學迴來的,第一次來南洋。因為時間緊急,沒有來得及查更深的資料。”


    厲斯臣看著照片上的側臉,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厲光,安琪?是天使還是惡魔?暫時還未見分曉,隻是長得這麽像重安,怎麽都是令人驚悚的。


    “厲總,也許是長得像,畢竟重安死了有五年了。”徐朗膽戰心驚,當年重安死的淒慘,算是屍骨無存的,絕不可能還活著。


    厲斯臣眯眼,淡漠地說道:“凡事皆有可能,去查清楚她的來曆和行蹤,還有查一下她跟重歡有沒有接觸。”


    徐朗趕緊點頭去調查照片上人的資料。


    厲斯臣被重安的事情敗了胃口,早飯吃不下去,起身上樓去看重歡。


    徐媽正好抱著小泥巴下樓,小泥巴在徐媽的懷裏撲騰撲騰地張著大眼睛,看著厲斯臣,小臉肥嘟嘟的,漂亮的令人有些側目。


    “厲先生,你看,小少爺長得真像你,長大之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姑娘喜歡呢。”徐媽笑道。


    厲斯臣見他被徐媽抱在懷裏,小腳踩在徐媽的手掌章,整個小身子被包裹的白白軟軟的,萌到不行,難得也露出了微笑,伸手握住了小泥巴小小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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