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辦這次慈善宴會的餘夫人,是海外一個富商的遺孀,在海外影響力不小,這位餘夫人對人對事比較細致講究,所以晚宴的行頭不能大意。”徐朗見重歡興致不大,囉嗦了兩句,“雖然厲總不怕這些流言蜚語的,但是餘夫人在名媛社交圈很有話語權,是名媛會的發起者。”


    重歡點頭,應了一聲,她是知道這個名媛會的,之前明月迴國想要打開社交圈,就是辦了酒會,然後得到了名媛會的入會邀請,據說加入名媛會的有名額限製,必須有人退會才能有新人進來。說白了就是豪門闊太太的圈子。


    “我又不進這個圈子,沒有必要這樣嚴肅對待吧?”重歡淡淡說了一句。


    徐朗愣了一下,尋思著,厲總似乎沒有發話,憑仗厲總的身份地位,重歡確實不需要通過進名媛會來提高知名度。


    “您先試裝,不合適的我再拿去修改。”


    徐朗送來的是裸色的長裙,重歡皮膚白穿這個顏色越發襯得膚如凝脂,氣質高雅。她簡單試了一下便丟到了一邊,去看小泥巴。


    小泥巴現在已經很熟練地翻身了,整日裏咿咿呀呀地說著話,看見媽媽就兩眼發光,要抱抱。


    重歡不自覺地微笑,抱起小泥巴,左親親又親親。


    厲斯臣從書房裏下來,一眼就看到了母子兩膩歪在一起,玩親親,頓時臉一黑,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重歡似乎從來沒有親過他。


    厲先生仔細一想,還真是,這些年,別說親了,就連對著他笑都少,尤其是生下小泥巴之後,幾乎是正眼都不瞧,晚上一張床睡覺還是他強迫的。


    基本上是重歡縮在大床的角落裏,他醒了就將她拎到懷裏來。


    差別對待!厲先生這才意識到自己毫無地位可言,就連剛出生,牙都沒有長的小東西都比他有地位。


    厲先生一口老血險些沒吐出來,英俊逼人的麵容一黑,屋子裏的氣溫陡然下降了好幾度。


    傭人們小心地躲開,重歡親著小泥巴,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屋子裏有些冷,一抬眼便看到了臉色陰沉的厲先生,目光一縮,躲了開去。


    厲斯臣眯眼,整個人冷如冰塊,難得走到了小泥巴跟前,垂眼看著這小東西,然後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小泥巴的小臉蛋。


    小泥巴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看著麵前這張麵癱臉,然後小嘴一癟,哇的一聲嚎哭起來。


    聲音響亮,哭的厲先生眉頭直打結。他的兒子居然是個好哭鬼,太特麽丟麵子了。


    厲斯臣一逼近,重歡渾身幾百塊骨頭都緊繃了起來,見他平日裏從來不待見小泥巴,一來就捏小泥巴的小臉蛋,弄哭他,頓時小臉一冷,抽著氣,說道:“孩子小,你別嚇他。”


    他,嚇,小泥巴?厲斯臣眉眼一沉,英俊斯文的麵容透出一股子的煞氣,小泥巴哭的更厲害,一臉嫌棄。


    厲先生受到了一萬點傷害。長臂一伸,將母子兩都籠罩在了懷裏,居高臨下,微微側臉,露出堅毅成熟的側臉線條,低沉而性感地說道:“我嚇他?”


    聲音說不出來的危險迷人?


    重歡被這暗啞的聲音電了一下,身子往後一退,正碰到他強有力的胳膊,被厲斯臣圈住,繼續逼問道:“你覺得我會嚇他?”


    這該死的幼稚鬼。重歡咬唇,這麽個弱智的問題為什麽要問兩遍,而且還是拿身體圈禁她,拿言語恐嚇她?


    人說一孕傻三年,為什麽她覺得傻的人是厲先生。


    “晚宴要遲到了,我先去換衣服。”重歡憋出了一個借口,抱著小泥巴落荒而逃。


    厲斯臣指尖還殘留著細膩柔軟的觸覺,有些要命地想,這得是多久沒有碰她了。禁欲簡直比滿清十大酷刑還要殘忍。


    厲先生的眉眼深濃成墨,眯眼尋思著該怎麽打破眼前的這種僵局。


    重歡換了衣服鞋子,扭扭捏捏差不多挨到了傍晚才下樓,驚異的是厲斯臣並沒有走,坐在客廳裏背影挺直地看文件,側臉線條迷人。


    徐朗見她下樓來,立刻提醒厲斯臣。


    厲先生這才抬起頭來,淡漠地說道:“走吧。”


    重歡愣了一下,然後見厲斯臣和徐朗都在等她,有些認命地跟了上去。原本想墨跡地遲到,惹得厲斯臣不耐煩就丟下她先走,沒有想到厲先生的耐心最近似乎變得好了些。


    座駕是勞斯萊斯,這輛車有些紮眼,平日裏厲斯臣不怎麽用這輛,大部分是開邁巴赫,但是出席一些特定場所時還是會用勞斯萊斯。


    重歡坐在後座,盡量離厲斯臣遠了些,明明車內空間極大,結果男人一上車,整個空間都狹小逼仄了起來。


    厲斯臣上車瞄了一眼就看出重歡根本就沒怎麽化妝,頭發也是散著的,好在她長發順直柔軟,加上身子清瘦,長發披下來別有一番味道。到底是相貌漂亮,就算是不化妝也是能看的過去的。


    不過厲先生想了想,低沉不悅地說道:“搞這麽邋遢,是想丟我的臉?”


    重歡身子抖了一下,咬唇憤怒,轉念一想,說道:“那我迴去化個妝?”


    這一迴去,她就墨跡兩個小時,等慈善晚宴結束了,看他怎麽帶她去。


    厲斯臣皺眉,嫌棄地招手,將她拽了過來,冷嗤道:“算了,臉早就被你丟光了。”


    “這頭發怎麽跟海藻似的,你洗頭發了嗎?”厲先生一邊嫌棄,一邊修長的指腹在她的發間穿梭著,也不知道是撫順她的長發還是在玩頭發。


    大老爺們的下手不知道輕重,重歡頭發被他拽的有些疼,敢怒不敢言,嘀咕道:“我迴去重新洗頭發。”


    媽的,她天天洗頭發啊。


    “麻煩,邋遢。”厲先生皺眉冷厲地說著,不準她下車,手指樂不思蜀地揉弄著一頭柔順的長發,頭發上還有洗發水的味道。


    一路容忍,等到了慈善晚宴的地點,重歡覺得自己的頭發都快被折磨光了。


    “厲先生,到了。”徐朗將車停好,小聲地提醒著。


    厲斯臣這才戀戀不舍地將重歡的長發撫順,然後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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