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臣看了眼她,目光在她高聳的胸前掃過,一路向下,眯眼,目光深邃。bsp;


    厲斯臣放開她,克製住自己想將她直接壓在沙發上的衝動,最近明明是秋季,怎麽感覺到了春天了呢,比較衝動。


    重歡見他不說話,優雅地迴去倒著紅酒,那紅酒還是她帶來的,重歡咬唇。


    男人一離開,空氣就好似流通了一下,重歡的腦子之前被他說的一片迷糊,此時腦子裏順了順思路,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酒瓶砸在他的腦袋上。


    所以,這男人睡了她,又勾三搭四,睡了重笑,重笑給他帶了綠帽子,他要手撕重笑和她肚子裏的那塊肉,而自己礙於親情和良心,礙於重笑是父親的女兒,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重笑被他弄死,然後自投羅網,自取其辱。


    恩,這就是全部的真相,厲斯臣真他媽的渣到了極點,她也是賤到了極點,居然一遇到這樣的渣男就渾身發軟不能思考,看到那張臉就忘了這男人的本性。


    被睡了這幾年簡直是被睡出了奴性來。


    撕了他,撕了他,撕了他。


    重歡心底湧上一股子的衝動,目光恨恨地盯著厲斯臣完美的側臉。


    “你父親再過四年就能出來了吧。”厲斯臣垂下麵容,搖晃著手中的被子,性感低沉地開腔。.2 5 8zw


    重歡心裏一咯噔,連忙謹慎地說道:“你想做什麽?”


    “你妹妹讓我很沒麵子。”厲斯臣接著說道,“這場子得找迴來,否則我以後在南洋如何立威。”


    重歡不說話,這跟她父親出獄有什麽關係?


    “你妹妹死不足惜,死了也擦不掉我被人戴綠帽子的汙點,既然重笑是你重家的人,這事是算你頭上還是你父親,你爺爺頭上,你自己選。”男人淡漠地說著。


    重歡瞪大眼,渾身顫抖,叫道:“你他媽的還是男人嗎?”


    他逼迫她,他逼迫她,讓她時時刻刻認清自己不過就是男人的玩物。


    重歡臉色慘白。


    她拎起自己帶來的那瓶紅酒,見男人的深眸透出冷厲的光芒,腦子一懵,隻覺得一股從未有過的衝動翻滾在心頭,本能地將紅酒朝著厲斯臣砸去,酒瓶碎在地上,紅酒潑灑一地,香氣四溢,弄髒男人昂貴的衣服。


    厲斯臣臉色陰沉到極致,脫了弄髒掉的外套,拉開門去喊徐朗。


    重歡站在一片狼藉的碎片裏,摸到其中一塊碎片,往手腕上狠狠一割,嘶啞的雙眼通紅地說道:“重笑不夠分量,我還給你。”


    她割的又快又狠,幾乎沒有感覺到疼痛,血液從體內瘋狂湧出來。


    她站在一片廢墟之中,隻想到自己這六年來孤獨的無望的日子。


    重歡的聲音不大,但是厲斯臣還是聽到了,喊了一聲徐朗,徐朗應了一聲,厲斯臣已經急急地轉身,這一見雙眼赤紅,幾乎是飛快地走到她麵前,拿手按住了她的手腕,厲聲喊道:“徐朗。”


    徐朗飛快地進來,看見眼前一片的狼藉以及厲總陰寒的神情。


    “拿布條或者繃帶來,還有去開車。”厲斯臣抱起重歡,右手按住她血流不止的手腕,疾步往外走去。


    “車上有急救箱。”徐朗臉色大變,飛快地打電話給最近的醫院,讓人準備手術。


    重歡割了手腕之後,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厲斯臣一臉陰鷙地走過來抱起她,死死地按住她的手不讓動。


    她掙紮,男人暴怒地垂下臉,怒吼道:“你再動一下,我馬上去監獄裏弄死重明陽,你試試看。”


    她呆呆地看了他一眼,男人已經抱著她進電梯,一路直接去了停車場,車子飛快地行駛上路。


    神誌變得不太清晰,其實她摔了酒瓶之後感覺自己像是行走在雲端一樣,她似乎又沒有控製自己的強驢脾氣,好像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她感覺到身邊的男人像是隻暴虐的獅子,恐怖的嚇人。


    他每次生氣時,都不會讓她好過。


    她身子顫抖,張開口,聲音蒼白無力:“你要是不解氣,你拿我撒氣就好,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


    她其實不太知道自己說了什麽,隻看到男人的臉色一變,她也看不懂那是什麽表情,隻覺得自己的感知變得很是遲鈍。


    “疼嗎?”男人低沉嘶啞地問道,聲音帶著一絲的撕裂的疼痛感。


    她搖了搖頭,渾身冰冷,懨懨地睡過去。


    “小歡,不要睡——”他緊緊地抱住她,聲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嘶啞。


    昏睡之前,那種壓抑的遲緩而至疼痛湧遍全身,她渾身抽搐了一下,大腦在最後一刻恢複清明,原來她割腕了嗬,這果然是天底下最諷刺的事情。


    男人等在急症室外麵,臉色是前所未見的陰寒。


    “厲總,不要擔心,重小姐會沒事的。”徐朗不知道包間裏發生的事情,此時除了安慰不知道該說什麽。


    厲斯臣的襯衫和西褲上全是血跡,他看著自己衣服上的血,第一次覺得自己還有暈血症。


    “你去,叫個心理醫生來。”厲斯臣按住自己的眉心,壓製著所有的情緒,一字一頓地說道。


    徐朗趕緊給公司的心理諮詢師打電話,盛世有專門的心理諮詢師,是聘請的國內有名的心理專家團隊。


    大半夜的,徐朗打完電話之後,又給陳然打電話,讓他去拿一些厲總和重歡的衣服過來,兩人的衣服上都沾了血,瞧著這架勢,今晚沒準要在醫院度過了。


    陳然電話裏一聽出了事,趕緊開車過來。


    心理諮詢師高坡第一個趕到,隨後陳然就趕到了。


    重歡已經被推出了急症室,昏迷中。


    “縫了九針,還好沒有割到動脈,你們送的也及時,病人目前還在昏迷中,要等麻醉退了才會醒。”主治醫生取下口罩,擦著一頭的汗說道。


    厲斯臣默默地聽著,沒有說話,整個人沉浸在一種陰霾的情緒裏。


    徐朗趕緊上來問道:“醫生,病人會不會有事?”


    主治醫師寬慰地說道:“後期好好調養身體,有些失血過多,還有要注意病人的情緒。”


    徐朗一一應著,去辦相關的手續。


    重歡轉了特護病房。


    厲斯臣換了染血的衣服,站在病房裏看著失去血色昏迷不醒的重歡,神色灰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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