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接到重歡電話時著實鬆了一口氣,看了眼目光幽深如狼的男人,說道:“厲總說,這件事情要當麵說。 .258zw最快更新”


    厲斯臣滿意地收迴目光。


    重歡開車到深華園時已經是中午。


    芳姨聽到車子的聲音,探頭出來,看到重歡,歡喜地跑出來,叫道:“重小姐,是你迴來了?”


    芳姨一把抱住重歡,眼圈紅了,叫道:“這些天,你都去了哪裏,把芳姨一個人丟在這裏,你不要芳姨了嗎?”


    重歡被芳姨這一哭,自己眼圈也紅了。


    芳姨一擦眼淚,笑道,“快進來,芳姨給你做好吃的。”


    重歡進了大廳。大廳內明亮整潔,還是以前離開時的樣子,庭院的門開著,能看到內院一片花團錦簇,以及花藤下的木質長椅。


    清風從半開的窗戶裏吹進來,帶著淡淡的花香。


    重歡下意識地走到窗前,看著自己以前經常窩著的長椅,這才發現男人坐在長椅上,咖啡色條紋的日式家居服,帶著眼鏡逗弄著腳邊的一隻小小的哈士奇。


    庭院裏光線極好,柔和的天光照亮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歲月靜謐,仿若指尖跳舞。bsp;


    哈士奇發現了生人,歡快地從庭院裏跑出來,跑到一半又迴去咬著主人的褲腿,厲斯臣被哈士奇這一鬧,抬起頭來看過來,隔著庭院目光深邃幽暗,映襯著滿院的深濃綠影,澤澤生光。


    “厲先生才養的哈士奇,以前一直嫌棄這樣的狗狗不夠霸氣,說這隻看著可憐,撿迴來的。”芳姨笑笑地說道,推著她進了庭院,笑容滿麵地說道,“快進去跟厲先生說說話。”


    重歡走到木質藤椅邊,目光向下,看著那隻哈士奇,路上鼓足的那些勇氣隻要一對上男人冷厲迫人的視線,頓時蕩然無存。


    雖然一直不願意承認,重歡其實畏懼害怕這個男人,害怕他的豪奪、強大以及無情。


    “厲總,重笑吸毒被抓,希望您看在以往的情麵上能保釋她出來。”重歡深唿吸,對上厲斯臣的深潭古井一般的眼睛,她是什麽方法都用了。


    厲斯臣眯眼,打量著眼前好像這身子單薄眼底強壓著恐懼的女人,冷嗤一笑,不自量力的蠢貨,自身都難保,還想救別人。


    “坐--”男人閑適地開腔,不動聲色地收起利爪,薄唇勾起迷惑敵人的淺笑,聲音是一貫的低沉淡漠,“情麵,是看你的情麵呢,還是看她的情麵?”


    重歡哪裏敢坐,身子站的筆直的,聽著厲斯臣低沉危險的聲音,臉色一白,攥緊衣服,低低地說道:“都行。”


    厲斯臣冷笑:“看在你的情麵上,我可以出麵,不過,得重新算。”


    男人被腳邊的哈士奇腰褲腿咬的煩了,將小狗拎起來,遠遠地丟開,小哈士奇在草地上滾了幾圈,嗚咽地叫了一聲,然後又歡快地去花叢裏追蝴蝶去了。


    “我這人很公平,一次換一件事情。”男人似笑非笑,目光輕慢。


    重歡身子緊繃,雙手握拳,低低地嘶啞地說道:“她懷了你的孩子,你就是個混蛋。”


    厲斯臣聞言一愣,薄唇抿起來,猛然站起身來,攫住重歡的胳膊,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聽岔了,聽成是她懷了他的孩子,待反應過來才知道說的是重笑。


    重歡被他的動作嚇得一跳,後退了一步。


    男人眼底壓抑著駭人的怒氣。他媽的碰都沒碰她,哪裏來的孩子。


    “你是說,我的孩子?”男人一字一頓壓低聲音,無比危險地問道。


    重歡被他的神情嚇到,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厲斯臣拖著她的胳膊,一路往大廳走去,踹了大廳開到庭院裏的門,拽著重歡一路上樓去。


    重歡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抱住樓梯,委屈地驚嚇地說道:“你要做什麽?”


    芳姨聽到動靜,原本想伸頭,但是一看到厲先生冰冷的表情,立馬縮了迴去,關上了門。


    厲斯臣見她嚇得花容失色,小胳膊小腿地抱住樓梯的扶手不走。


    男人的力氣大,不過怕傷到她,這才沒有用全力。


    厲斯臣掰開她抱在扶手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英俊的麵容勾起冷笑,慢條斯理地說道:請教你呀。”


    男人掰開她的手,將她懸空抱起,重歡驚慌地低叫一聲,聲音哽咽道:“你放我下來。”


    厲斯臣扛著她,聲音暗啞:“乖,馬上就放你下來。不是要救你妹妹嗎?”


    男人將她拋在床上,徑自地壓上去。


    禁欲這麽久,她還時不時地在他麵前晃悠,這不是找抽嗎?


    重歡奮力掙紮,男人陰沉地冷笑:“你來找我,還矯情什麽勁。”


    重歡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輕微地縮著身子,偏過臉去,閉眼渾渾身抖成了篩子,嘶啞地說道:“你說話算數。”


    她在他心裏大概就是那種隨時能出賣身體的女人。重歡心裏戚戚,透出涼薄來,她果然賤到了這種程度啊。


    許久不碰她,厲斯臣有些難以克製,深深地吻住她,見她被吻的有些窒息,小臉透出一絲粉色的嬌豔來,這才抱起她,進了浴室。


    重歡出了深華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她連開車的力氣都沒有,雙手也抖得厲害,出門打車迴小公寓,坐在出租車上就開始擦眼淚。


    明明是去求情,最後又被這個男人欺負,重歡抱著膝蓋蜷縮在出租車的後座裏,感覺身上全是厲斯臣的味道,濃鬱的洗都洗不掉,墮落成灰的味道。


    當天下午,小葵去警局打聽消息,說重笑已經被保釋出去了。


    重歡鬆了一口氣,身心俱疲,在家蒙頭就睡,什麽都不想動。


    再接到重笑電話,是在半夜,重歡被電話吵醒,剛接聽便被重笑瘋癲的聲音嚇得一跳,重笑整個人都呈了瘋癲狀態,又是哭又是笑喊救命,重歡聽的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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