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豹》電影上映,上映當天票房過億,劇中的演員大火。陳然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各種電視雜誌報紙活動邀約,更別提廣告商一波一波地湧來。


    陳然來深華園請示厲斯臣。


    厲斯臣最近當了甩手掌櫃的,有事就視頻會議,緊急文件全是徐朗來迴送,然後悠閑地在家吃吃喝喝等死,在重歡不知道的情況下將那些廣告商全都劃掉,大把大把的銀子打水漂了。


    至於活動,一律不參加,美其名曰,重歡傷還沒有好。陳然眼角抽搐了一下,他來的時候,重小姐可是在家健身運動呢,之前受的那點傷用的都是進口藥,早就好的連疤都不見了。明明是占有欲作祟,不願意重小姐出去拋頭露麵,還整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陳哥,最近都沒有活動嗎?”重歡在健身房訓練完,洗了澡出來,正好見陳然帶著文件夾要出門,連忙問道。


    陳然腳步一停,恭敬地說道:“重小姐,最近的活動安排請諮詢厲總。”


    厲總才是他的老大,他這個經紀人也是沒有辦法呀。


    最近圈內都在傳重歡耍大牌,真正耍大牌的是厲總好嗎?


    重歡一聽,心裏就明白了,咬了咬牙,她就納悶,她隨便發條微博都是幾千萬的轉載量,怎麽沒有宣傳活動和廣告商來找她談合作?原來是那混蛋從中作梗。


    她之前賺的那點錢早就給了杜鵑。而且這混蛋借著電影大火,她現在火的很,不能隨便出入公眾場所,所以幹脆就把她困在家裏了,她連想知道杜鵑的情況都得打電話去問。


    重歡“咚咚咚”地跑上二樓,厲斯臣在書房看著文件。


    “跑什麽,吵到我了。”重歡一肚子火,進了書房還沒有說話,厲先生就惡人先告狀,冷冷地說道。他說話時頭都沒抬,帶著金絲眼鏡,英俊冷酷,額前垂下幾縷頭發,冷漠中又帶了幾分的儒雅柔和。


    重歡被噎住,放緩腳步,走到書桌前,看著他不說話。


    “啞巴了?”厲斯臣快速地翻看著眼前的文件,行雲流水地簽下自己的名字,低沉沙啞地問道。


    重歡一肚子火被厲斯臣三兩句話給噎了迴去,想發脾氣又沒敢發,這些年,在這混蛋手裏討生活不容易,她以前的那點公主病全他媽給改了,都成了受虐的小媳婦了。


    “我最近身體狀況很好,可以出去工作了。”重歡咬了咬唇,明示著。


    “你缺錢?”厲斯臣淡淡地問道,依舊不看她一眼,一邊分心工作一邊跟她說著話。


    重歡翻了翻白眼,弱弱地說道:“關鍵我沒錢。.2 5 8zw”


    厲先生又問道:“你要錢做什麽?吃喝用度你用得到花錢?賺錢養三四個小白臉?賺錢出去花天酒地?女人有錢就變壞,你想紅杏出牆?”


    媽的,什麽邏輯,還能說人話嗎?重歡臉有些綠,咬唇,繼續弱弱地說道:“家裏債還沒有還清。”


    厲斯臣手中的筆一頓,想起來似乎是有這麽迴事,然後繼續大筆一揮,淡淡地說道:“我沒有逼你還債。”


    重歡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衝到他麵前,抖著嗓子說道:“我家的那些產業都是你收購的?”


    當年重家敗落,產業全被拍賣,欠下的巨債,重歡並沒有直接參與,隻知道對方委托了律師跟她洽談債務問題,所以到底欠誰的債重歡是不知道的。還債也是打錢到固定的公司賬麵,重歡查過,一家科技公司。


    厲斯臣放下筆,看著她剛剛沐浴過後,肌膚晶瑩剔透近乎透明,到底是世家嬌養長大的女子,容顏氣質都不是外麵可以比擬的,厲斯臣伸手將她抱在懷裏,低沉地說道:“資產太多,不記得了,好像有那麽一迴事。”


    重歡坐在他腿上,兩人氣息交融,瞬間溫度有些高,咬唇不語,盯著厲斯臣修長有力的手指,恨不能盯出一個洞來。


    我擦,睡了六年了,現在才告訴她,他是她的債主。他一邊睡她的時候,一邊冷眼看著她工作還債,真他媽的出息。


    重歡氣的身子發顫,想要從他的膝頭滑下來,厲斯臣大掌扣住她的腰肢,低沉地說道:“想出去工作?”


    重歡身子一頓,壓製怒氣,繼續乖乖地坐著,點了點頭,說道:“好久沒出去工作了,在家閑的慌。”


    “很閑?”厲斯臣的聲音揚了起來,帶著一絲的危險,手中的筆停住,然後直接丟了,雙手將重歡抱到書桌上坐好。


    此時午後陽光懶懶地照進來,暗色條紋的窗簾花紋綻放,重歡被厲斯臣逼近懷裏,危險地問道:“你在家閑得慌?”


    重歡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厲斯臣英俊的麵容低下來,修長的手指將她的長發撩到後麵,攫住她的小臉,眯眼說道:“閑的話我們可以做些其他事情,嗯?”


    重歡的心情簡直是日了狗,為什麽說的好好的,繞到了這上麵來。年過三十,厲先生還跟小年輕人一樣精力好到可怕。


    “我在說出去工作。”她聲音有些崩潰,直著身子,想往後縮去,男人的大掌製住她。


    厲先生的眼底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暗光,重歡張口,還沒有說話,便被男人深深吻住。


    小妖精,他工作好好的,她沐浴之後穿的這麽清涼地來勾他,還想出去工作?厲先生冷哼了一聲。


    重歡潰不成軍,後來喉嚨都叫的有些嘶啞,厲斯臣才放過她。


    她有些腿軟地去浴室泡澡,起來時頭有些暈,險些暈倒在浴室,好在扶住了浴缸的邊緣。


    重歡爬起來,隨意地裹了浴巾,擦幹鏡子上麵的熱氣,看著鏡子裏蒼白的嫵媚的有些陌生的麵孔。


    十九歲之後,她不再仔細看自己的臉,重歡是宿命論者,堅信每個人經曆的種種都會在自己的臉上顯露出來。寡淡的蒼白的臉,不經意見總是流露出嫵媚,這張臉還年輕,她的心境卻有了經年累月的滄桑。


    從浴室出來時,跑車發動的聲音,她站在窗前看著黑色的邁巴赫開出深華園,轉身從櫃子裏找到厲斯臣放煙的盒子,打開,挑出一根,點上,坐在窗台上抽著煙,這些日子以來她很煩躁,總有莫名的情緒要發泄卻無從發泄。


    許是在厲斯臣麵前壓製的很了,有些反彈了。


    電話響了起來,她從窗台上跳下來,去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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