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療養院的負責人聞訊趕來。


    “厲總,您怎麽來了?怎麽不派人通知一聲,我好出來迎接。”院長堆著一臉笑容奔來。


    厲斯臣隱約想起這家私人療養院是盛世下麵的產業之一,淡漠地點了點頭,說道:“恩,重老爺子的身體診斷報告拿一份給我的助理。”


    淡淡地說了一句,便拉著依依不舍的小女人往迴走。


    重歡見老爺子跟著小護士迴去休息,悶悶不樂地跟著厲斯臣迴家去。


    這一鬧,厲斯臣自然是不迴公司了,開著車便帶著重歡迴深華園。


    重歡坐在車上將腦袋埋在厲斯臣懷裏,一抽一抽地哭著,厲先生看著自己被糟蹋的襯衫,眼角抽了抽。


    迴到深華園,厲斯臣去書房處理公務,重歡悶悶不樂地翻出pad查看最近的微博新聞,她的手機自從出事之後就不見了,這些天內都是與世隔絕的,此時剛聯網,就被微博上的事情炸的魂飛魄散。


    重歡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然後用座機給杜鵑打了電話。


    杜鵑那邊是一直聯係不上重歡,聽到她的聲音,直接爆了粗口,道:“我擦,你們村子裏總算是通網了,老娘還以為你死在哪個山旮旯裏,給你的經紀人打電話,也隻是官方迴應:您好,重小姐現在很好,隻是不方便接聽電話。.2 5 8zw我擦,這種話老娘三歲就會說了。”


    重歡被她炮彈似的轟炸,好不容易插了一句話,問道:“這些天,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杜鵑在那邊抽著氣,不可思議地說道:“你丫的居然不造發生什麽事情了?給地址。”


    重歡看了看樓上的書房,又看了看別墅外時刻待命的保鏢,想了想,今兒已經出去了一趟,厲斯臣肯定不會讓她出去第二趟,於是給了杜鵑深華園的地址。


    杜鵑開著她的小別克一路飆到了深華園,吞了吞口水看著這個貴的能砸死人的地段,然後在深華園外打電話給重歡,底氣不足地說道:“門衛不給進,你出來接我。”


    沒一會兒,重歡裹著居家的長款線衫,帶著圍巾,踩著拖鞋出來接她。


    杜鵑一臉嫌棄地看著她這素麵朝天的邋遢樣子,說道:“你都住得起這樣地段的別墅,怎麽搞得跟鄉下野丫頭一樣?你造這個地段多少錢一坪嗎?”


    重歡的鼻子被寒風吹得通紅,縮了縮脖子,搖了搖頭。


    杜鵑說了個數字,叫道:“剛開盤的那會就以天價上了報紙,你這丫頭怎麽就那麽缺心眼呢。”


    重歡拉著她往別墅走去。


    杜鵑悄悄地問道:“這些天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聯係你一直聯係不上,還有之前的吸毒車震醜聞是怎麽迴事?”


    雖然盛世的智囊團第一時間就處理了消息,但是杜鵑是圈內人,多少還是聽到了一些風聲。


    重歡身子頓了一下,一邊走一邊說道:“被人設計陷害了,險些沒死在毒品裏。”


    杜鵑微微吃驚,說道:“我也猜到了,但是沒有想到這麽嚴重,是不是蕭蔚派人做的?”


    重歡遲疑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猜是她,那天晚上她也在場,而且我們之前有過衝突,隻是不太確定。”


    而且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厲斯臣什麽也沒有說,隻是讓她調養身子,這個節骨眼上,她也不敢打電話給夜路白,生怕那男人知道了發脾氣。


    厲斯臣的占有欲堪稱變態。


    “我呸,不是那賤人是誰,老娘忍她很久了,前幾天爆出那一波又一波的醜聞,她早幾年是從外圍女做起來的,裏麵還有人命案子在呢,隻是她背後的人勢力大,一般人不敢動她。”杜鵑從包裏抽出特意帶來的報紙說道,“也怪她瞎了眼敢動你,都說這次厲總狠辣無情,下手極重。”


    重歡背後的人是厲斯臣,旁人不知,但是從最近鬧出的兩件事中,重歡身邊的人還是察覺到了,她背後的人竟然就是厲家太子爺。


    重歡大致地看了看報紙,然後沉默不語。


    她也是剛才才知道蕭蔚的事情,那個男人居然隻字沒提,直接讓蕭蔚在娛樂圈銷聲匿跡。


    “重歡,我之前沒有想到你跟的是厲總,你如今跟他還好嗎?”杜鵑有些欲言又止地問道。


    重歡疑惑地望著她。


    杜鵑咬了咬牙,說道:“都說蕭蔚身敗名裂之後,躲到了國外,但是圈內又說她實際上是被賣到了非洲,黑奴窟裏,之前被她收買報道你醜聞的報社都被告上了法庭,直接倒閉了,還有蕭蔚背後關係比較深的人也因為大大小小的醜聞被調查,進了局子,雖然那賤人手段毒辣,但是你背後那位厲先生也太狠了一點,我是怕,你這壞脾氣,要是得罪了他,也是這個下場。


    重歡在寒風裏打了個冷顫,手上的報紙掉在了地上。


    “黑奴窟?”重歡不確定地問了一句,那可是千人騎萬人枕的命。重歡沉默,她險些失身喪命,那三天三夜痛不欲生的經曆還在,所以重歡不同情蕭蔚,但是她報複起來,最多是讓她女人失去一切,厲先生比她狠千倍萬倍。


    杜鵑拉著她冰涼的手,安慰道:“這也隻是我的擔心,你凡事別惹他,男人嘛,多順著點,趁著現在他寵著你,你多賺錢,以後他結婚了,你也好趁著這個機會離開他,世家那個肮髒的圈子,有多遠就離多遠。那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幻想的。”


    重歡悶悶地應了一聲,想起厲斯臣不久前才在梵蒂岡訂婚。


    兩人一路無話,進了別墅,剛進屋,便見穿著家居棉服的英俊男人從樓上下來,狹長幽深的深眸一眯,淡淡地說道:“你有朋友?”


    重歡和杜鵑沒想到,迴來時就迎頭撞上,臉色都白了幾分。


    重歡點了點頭,說道:“我沒出去,隻是悶的慌,杜姐來看我。”


    厲斯臣深邃淡漠的雙眼在她的小臉上轉了一圈,沒看杜鵑,點了點頭,吩咐芳姨給他煮杯咖啡,然後又上樓去了。


    厲斯臣一走,兩人都鬆了一口氣,杜鵑拍了拍胸口,吐氣道:“冷的像冰的男人,手段還毒辣,我有些發顫,難怪南洋一帶都叫他太子爺。”


    重歡噗嗤一笑,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說道:“他其實也不可怕,隻要不惹怒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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