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見梁幽忽然轉換了表情,就知道自己一定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可從眼前的情況來看,她似乎不太想告訴自己。


    冥夜自顧自的想著,身上的氣場也變得淩厲起來,他看著梁幽,開口問道“那個到底是什麽?”也許、可能是自己看錯了吧,也許。


    梁幽定了定神,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少爺。”他是發現了嗎?還是說隻是因為自己看起來比較異常才會這樣在意,想要試探自己。


    冥夜本來還在自我安慰,看到梁幽懼怕似的後退,眼神瞬間就暗了下來:“你不想說??”不告訴自己就算了,那副戒備的樣子又是怎麽迴事。


    梁幽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真的沒什麽的。”還不能告訴少爺,不然事情就開展不下去了。


    冥夜氣場陰冷的一步步向她靠近,嘴裏惡狠狠的說道:“沒什麽?可我看到了,那是醫院的診斷書,說吧!你到底怎麽了。”


    看著冥夜靠近,梁幽神情一慌:“沒什麽,就是一般的診斷書。”怎麽辦,看來少爺不會善罷甘休。


    冥夜將手伸到她的麵前:“給我看。”


    梁幽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呃!真沒事。”


    “給我。”冥夜的聲音又低了一分。


    “少爺。”梁幽眼見敷衍不過去了,立馬抬頭看向黑豹,尋求他的協助。


    冥夜對梁幽這種敷衍的態度很是不滿,他抓起梁幽的手,不甘的問道:“你瞞著我做什麽?不就是一張診斷書嗎?為什麽不能給我看?”


    冥夜現在很激動,下手自然也好無輕重,好死不死他抓的那隻手正好是梁幽受傷的手臂,幾秒鍾不到,梁幽的額上就開始出現細微的汗水,臉色也微微發白。


    這一不正常的現象讓冥夜忽然明白了什麽,他急忙減輕力道,拉過梁幽的手臂就想查看。


    黑豹卻在這時候及時的擋在了冥夜的麵前:“冥少!小主子最近太疲憊了,還望見諒。”


    “請你讓開,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冥夜語氣和緩的說道。


    梁幽趁此機會快速收迴自己的手,躲在黑豹的身後偷偷的望了望冥夜,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冥夜此刻的怒氣已經快要壓不住了,可他強壓內心的躁動,微笑的對著梁幽說道:“過來。”


    梁幽咬唇,搖了搖頭。


    這個動作直接激怒了冥夜,他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可還是好聲好氣的說道:“我不會在捏你了,過來我這裏。”


    梁幽感覺空氣凝結了,她不安的咬了咬唇,怯生生的看著冥夜,現在怎麽辦?少爺這是要一追到底的節奏啊,他的臉上雖然在笑,但從他微皺的眉頭就可以看出,他現在正在壓抑自己的怒氣,要是自己在這樣躲著他,不是更加讓他生氣嗎。


    “我說!你沒看到她不想讓你看嗎?你就不會當不知道啊,還有,你沒事的話,可以先走嗎,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商量。”梁幽剛挪動腳步,艾麗突然站了出來,冷眼瞪著他。


    本就僵硬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幾人都在肆無忌憚的觀察著對方,尋找突破口。


    梁幽見狀懊悔掐了掐自己,準備化解這一尷尬:“那個,少爺,我肚子有些疼,我先去趟洗手間。”說完就想開溜,卻不想她的動作早已被人看透。


    冥夜整個擰著一張臉,擋在了梁幽的麵前:“你不告訴我,今天休想幹其他的事情,說吧!你到底怎麽了?”


    梁幽捂著肚子,糾結了半天,憋出了一句:“哎呀!其實我大姨媽來了,肚子痛。”目前這個情況,就隻有先隨便編一個瞎話了,不然怎麽躲過少爺的掃視啊。


    冥逸聽完一臉蒙蔽的看著她:“大姨媽來了為什麽肚子痛。”


    艾麗靈光一閃,上前嫌棄地推開冥夜,打著圓場:“笨的要死,大姨媽都不知道是什麽,怎麽當老公的啊,女人每個月都會來的,會流血的那個。”


    冥夜一聽她說每個月會流血的那個,忽然臉一紅,直愣愣的對上梁幽的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是因為肚子痛才會出那麽多虛汗的啊?”真的是自己多慮了嗎?可是那個真的有那麽恐怖嗎?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萎了一大截。


    梁幽聽聞他的話,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接著他的話說開始亂編:“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月特別疼,時間還特別長,所以我才會那麽的精神恍惚,對不起啊少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冥夜被動的抓了抓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那這個要怎麽辦啊?看你很辛苦的樣子,要去醫院修養嗎?”


    梁幽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用了,過兩天就好了。”去醫院,去醫院自己不就是自找死路嗎。


    “幸好你沒說什麽多喝熱水,不然就真的很可笑了。”艾麗忽然補刀的說道。


    冥夜的臉色由紅轉青:“你說什麽?為什麽不能多喝熱水?熱水不是排汗的嗎。”


    艾麗白了他一眼:“喝熱水有個屁用啊?本來就心情煩躁疼的要死要活的,你還嘰嘰喳喳的說一大堆,還不如讓她一個人靜靜呢。”


    梁幽上前拉了拉艾麗,小聲的說道:“呀!說過了哦。”


    艾麗癟嘴:“我可是在幫你。”


    梁幽轉頭看著一臉自責的冥夜,悻悻的說道:“我真的要上一個洗手間,你們自便。”先把他們打發走才是正確的,而且自己現在確實開始疼起來了。


    她這一走,冥夜立馬皺起了眉:“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我們不是夫妻嗎。”


    艾麗瞥了眼冥夜:“她可沒那麽矯情,她很自立的。”


    冥夜讚同的點頭,開口說道:“就是讓人不省心。”


    艾麗也讚同的點了點頭:“還愛逞強。”


    冥夜再次點頭:“都不知道示弱的尋找一個依靠。”


    “喲!你也這樣覺得?”艾麗忽然發現她跟冥夜還是有共同話題的,至少在梁幽對待她自己這個問題上,他們的看法是高度的一致。


    冥夜疑惑地看著艾力:“我肯定是最有發言權的吧。”


    艾麗剛剛殘存的一點好感被他抹殺:“屁話。”


    “你說什麽。”


    艾麗聳了聳肩,靠近冥夜:“我說,你家那兩個獵犬呢?”


    冥夜很不高興別人這樣說他身邊的人:“你今天早上是沒有刷牙嗎?”


    艾麗一時還未反應過來:“我刷了啊。”


    黑豹無奈的上前,靠在她的耳邊說道:“主子,他在說你嘴臭。”


    “什麽?”艾麗大喊一聲。


    冥夜揚了揚眉:“看來還是有人聽得懂人話啊。”


    艾麗揚起手,被黑豹截住:“主子,冷靜。”現在好不容易避開冥夜,如果引起他的注意又是一翻難於預期的戰爭,況且現在的冥夜也是因為愛妻心切才會被小主子那拙略的謊言騙到,要是他真的細想的話就一定能發現這些話漏洞百出。


    艾麗重重一哼,不在說話。


    冥夜望了一眼洗手間,抬腳就走了出去。


    迴到自己的房間,毫不意外的到兩個緊張兮兮的人。


    “老大,你剛剛去哪兒了?”南焱試探性的問道。


    冥夜瞟了一眼故作鎮定的北淼,問道:“你知道大姨媽來了該幹什麽嗎?”


    北淼被他的問題問的一愣:“大姨媽?親戚嗎?來了就接待啊。”


    冥夜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說的不是廢話嗎。”


    南焱不解:“那少爺還問?”


    冥夜上前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你是豬嗎?我說的大姨媽跟親戚的大姨媽是不一樣的。”


    北淼似乎明白了什麽,緊抿著雙唇,隻有南焱像個白癡一樣問道:“有什麽不一樣?不是親生的?”


    北淼輕笑出聲:“南焱,老大說的應該是女人每個月都迴來的那個。”


    南焱立馬明白過來:“哦!老大你說的是這個啊。”


    冥夜嫌棄的看著他:“你又知道。”


    南焱點了點頭:“我知道啊,女人每個月都會來的,來那幾天整個人就像是得了軟骨病一樣,毫無生氣,還愛發脾氣,聽說她們那個疼起來直接能把人疼暈的,很可怕的。”


    冥夜聽他這樣說急切的問道:“不會吧,怎麽恐怖。”


    南焱一點也不誇張的說道:“聽說他們那個疼起來就像是拿刀子在她們的肚子上淩遲一樣,你想想那個多恐怖。”


    冥夜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比挨槍子還疼啊。”


    “那可不,挨槍子你還可以局部麻藥,她們那個可不能,疼起來就是要死不活的,老大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再美國留學的時候那個韓國的女生嗎?她不就是因為那個才進醫院的嗎,聽說在病床上哀嚎了整整三天呢。”


    冥夜越聽越害怕:“那要怎減輕她的痛苦啊。”


    南焱招了招手,神神秘秘的說道:“你過來,我也是聽其他人說的,說是女人來那個的那幾天你隻要順著她,不讓她發氣,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她們就不會那麽痛苦了,要愛護她。”


    冥夜聽完若有所思:“這樣啊,看來自己的確做的不夠好,得彌補一下才行。”說完就拉開門離開了。


    看著冥夜離去的背影,兩人大大的唿出一口氣:“唿…”


    北淼看著南焱,調笑的說道:“你謊話說的也挺溜啊。”


    南焱斜眼看了他一眼:“我可沒說慌,隻是稍加修飾了一下而已。”


    北淼愣神的看著窗外:“你說老大前幾天的情況要告訴梁幽嗎?”


    南焱鄙夷的看了北淼一眼:“她已經很慘了,你就可憐可憐她吧。”


    可憐她嗎?那誰來可憐少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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