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梁幽和黑豹迴到艾麗病房的時候,就看到艾麗一臉怒容的踢打著眼前保鏢,梁幽隻是靜靜的站在門口沒有開口。


    黑豹上前拍拍艾麗:“主子,小主子迴來了!”


    艾麗轉身緩步上前,站定在梁幽的麵前,喃喃的開口:“艾米……我的飯早就吃完了,你跑哪兒去了”話未說話,淚水早已經沁滿眼眶。


    反觀門口的梁幽,歎息過後泛開溫柔的笑意睨著她,抬手在她頭上重重一敲:“找不到我也不能打人啊,給他道歉。”


    艾麗頭一歪:“我不要。”


    “快點。”


    “我說了不要。”


    梁幽沉住氣,溫柔的說道:“他又沒招你,快道歉,道完歉我就陪你出去走走。”


    “你說真的?”艾麗立刻兩眼放光的看著她。


    “嗯。”


    艾麗走到那個保鏢麵前,保鏢一愣,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主子?”


    艾麗伸手,保鏢眼睛一閉,她尷尬的拍了拍他的肩頭:“抱歉啊,我剛剛是有點失禮了,你今天就先迴去吧。”


    保鏢眼睛一瞪,難以置信的望著她:“是的,主子。”


    艾麗尷尬的收迴手,蹦蹦跳跳的跑到梁幽身邊:“走吧。”


    梁幽拉了拉她的衣服,你再去換一件厚一點的,不然會感冒的。


    艾麗點了點頭就去了洗手間,看著她進去梁幽看著黑豹:“你去幫我打聽一下剛剛那個病房裏病人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黑豹眼神一暗,點頭道:“好的,我立馬就去。”


    “等等!”


    黑豹轉身看著她:“還有什麽事情嗎?”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艾麗,等時機成熟我會告訴她的。”


    “屬下明白。”


    晚上……


    梁幽坐在書桌前聽著報告。


    “我去查了,可是或許是知道你要去查他們,他們已經把能隱藏的東西都隱藏了,可以知道的他們是半個月前到荷蘭的,床上那個昏迷不醒的人是他們的頭兒,好像是有睡美人症,每年都會有一段時間心衰,所以會進醫院,而那個好一點的好像是中了槍傷,有兩槍打在了要害,不過還好救迴來了,那個可以站起來的人是受傷最輕的。但是他的四肢好像是被人折斷過,現在還為恢複,以上看來他們正在被追殺。”


    “折斷?”


    “沒錯,他骨科的片子醫生留了一份。”


    梁幽無神的靠在椅背上:“看來北淼沒騙自己,他們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保護好他。”


    “小主子想趟這一趟渾水?”黑豹犀利的問道。


    “放心吧,不會將艾麗牽扯進去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麽要查他們?”


    梁幽幸酸一笑:“那個昏迷不醒的人是我的少爺,我的主子。”


    黑豹驚訝的看著她,問道:“冥夜?”


    梁幽皺眉望著他:“你知道他?”


    黑豹的表情開始變得凝重:“當年你就是昏迷在他的訂婚宴現場的。”而這個名字那段時間頻繁的出現在你的嘴裏,自己怎麽可能忘記。


    梁幽眼神一晃:“沒想到你還記得。”


    “怎麽可能忘記。”那場爆炸可是響徹了整個天空啊,為了讓你留下,主子可是煞費苦心的把這件事給隱瞞了下來啊。


    梁幽一進屋就多看了南焱一眼,見他不爽的望著自己,她略過他直接走到冥夜的床邊,問著身旁的人:“睡美人症是什麽?”一個男人得這個病還真是奇怪。


    北淼挑眉,後見南焱還在那裏自責就咬咬牙,客套道:“非得說的話就是他在這個時間段不願意醒來,四年間一直是這樣。”


    “為什麽?”梁幽直截了當的問道。


    “因為,他不想麵對。”


    梁幽狐疑的看著他:“麵對什麽?”


    北淼隻是笑笑:“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知道他為什麽會在這個時間段選擇沉睡。


    梁幽愣神看著床上的人,那蒼白的麵頰上一個大大的氧氣罩遮擋了他大部分的麵龐,那一刻她好想伸手撤掉他麵上的氧氣罩,安撫他。


    南焱看著她的冷靜,輕笑道:“你還真是冷靜啊。”


    梁幽悠悠轉身,也迴看過去:“常理上這個情況下我是因該傷心的,可要是作為冥家的管家,這個時候我是不能露出一點傷心的神情的。”


    “荒謬,你不是說你不是梁幽嗎。”


    梁幽毫不拘謹的伸出四根手指,模樣極度的認真:“那就隻能送你四個字了。”


    “哪四個字?”南焱表現出認真的凝聽。


    “關……你……屁……事!”說完也不去看對方的表情,轉身看著北淼:“你呢?怎麽樣?”


    北淼象征性一笑:“我沒什麽事,可也自身難保,你懂我的意思吧。”


    南焱頓時恢複了‘陰’暗,瞪向北淼惡狠狠道:“這就是你找的人。”


    “放心吧,梁幽做事向來謹慎,她是最合適的人員。”


    這時,醫護人員端著一盆溫水走到了床邊:“請讓讓,我要為病人擦拭身體了。”


    南焱。北淼一聽眼神沉了沉,接過護士手中的水盆:“不用了,我們來吧。”這要讓少爺知道了,就完了。


    梁幽伸手將盆子端了過來:“給我吧,我來擦。”不由分說,放下盆子沾濕毛巾,開始為冥夜擦拭身體。


    兩人愣在一旁,卻沒有上前阻攔,因為他們知道,少爺從以前就不會拒絕眼前這個人的服侍。


    梁幽輕輕擦過冥夜的臉龐,將他蒼白的臉色捂紅,想要讓他好受一點。


    全程的擦拭,梁幽都是痛苦地緊皺著眉頭。


    其餘兩人更是別過臉去,不忍心再看,南焱更是悄然退了出去。


    接著,梁幽把冥夜的衣服慢慢脫了下來,細心的為他擦拭著,隨後換上新的睡衣,做完這一切動作,她就靜靜立在一旁,看著床上的人,一言不發。


    許久,梁幽突然問:“少爺你還要睡多久?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說完便伸手摸向了他的臉,迴來的撫摸著:“你不是最討厭別人碰你嗎?那你現在呢?能醒過來斥責我嗎。”


    南焱見此情形,臉色鐵青著,上前揮開梁幽的手,一臉怒意的看著她,眼中那抹恨意,陰沉又深刻:“你在幹什麽?拿開你的髒手,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


    梁幽也上前一步,視線凝聚,像把鋒利的刀子,壓低聲音:“我從來沒有想要傷害他,你少汙蔑我。”南焱雙眸血紅的望著她:“少爺要是有事,我會讓你陪葬的,我用我的性命擔保。”


    梁幽低低的笑一聲:“南焱,你總是這樣,不會找自己的問題,既然那麽有本事你就好好保護他啊,又怎麽會讓他變成現在這樣。”


    南焱被激怒:“你以為都是因為誰。”如果不是你,少爺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


    梁幽搖了搖頭,嘴邊的嘲弄愈發明顯:“有話不妨直說,這樣藏著噎著有什麽用。”


    南焱上前一把推開她:“少爺現在這個樣子全部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他你以為他現在會躺在床上?要不是你你以為他會那麽的痛苦?梁幽你太自私了,為了你自己的目的一再的利用少爺,毀掉了他,現在還在這裏假惺惺的,你真的是太可悲了!”


    梁幽胸口劇烈起伏著,她不明白南焱為什麽那麽說,他說的每一個字,都狠狠的紮進了她的心窩裏,臉上神情微微扭曲著:“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他會這樣怎麽可能是因為我。”


    “我明擺著告訴你,這裏誰都有資格質問少爺,就你沒有。”如果不是為了你,少爺就不會變成這樣病怏怏的,他會一直是我們仰視的對象。


    “南焱,你住口!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北淼黑著臉斥責道。


    南焱指著梁幽,恨聲道:“北淼,難道不是嗎?反正少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說什麽都不會放過她的。”


    梁幽無奈聳了聳肩:“請便。”


    就在這時,北淼盯著兩人身後,驚得目瞪口呆,喃喃的叫了一聲:“少爺……”


    梁幽和南焱同時一驚,轉過頭去,竟然看到了穿著睡衣的冥夜,慢慢朝這邊走了過來!清醒的,一步一步向著梁幽走了過來……。


    梁幽難以置信的僵在原地,一雙眼眸瞪的老大,目光久久都無法移開。


    他臉頰的胡子冒了出來,臉色也過於的蒼白,可那雙黑眸卻閃著精光,身體看上去十分虛弱,也走得很慢,但是,他的步子卻異常的堅定。


    看著越來越近的人,梁幽下意識的就向後退,他一步一步靠近,她一步一步後退:“少爺?”


    冥夜見她後退,不悅的皺起眉,伸手一把拉過她,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找到你了。”


    “少爺!”梁幽整個人都是顫抖的,他不敢相信這個溫熱的懷抱是冥夜的,也特別的害怕這個懷抱。


    冥夜從那邊走過來似乎花掉了他所有的力氣,等抱住她以後身子就向前踉蹌了下,兩人差點直接倒了下去。


    南焱也激動的跑過來:“啊,少爺……你終於醒過來了,這次似乎早了很多啊”


    他語不成句,拉開梁幽,將人扶到了床上:“少爺都快站不住了……你還不快把他弄到床上去!”


    把梁幽推開之後,他急得檢查冥夜的傷勢:“少爺,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你……”


    梁幽仍站在原地,原本驚訝的神情,慢慢被欣慰取代:“醒了!總算醒了”看到冥夜清醒過來的狂喜,快要將她整個人淹沒。


    終於,他醒過來了。


    冥夜輕闔了下眼眸,腦袋還有些空,可他睜著一雙眼眸直愣愣的望著對麵的女子,緩緩的,勾起一抹微笑,有種……釋然,然後爆出金句:“她是我老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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