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樓天台。


    梁幽傻笑的看著天上的白雲,腳下散落的是幾台平板的屍體。


    她努力迴想著那天到過的所有地方,見過所有的人,可還是什麽也沒想到。


    她白淨的臉上寫滿無奈,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什麽都沒有,自己已經黑進了所有自己出現過的地方,可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明顯是有人先我一步毀掉了那些東西,可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有那麽大的本事在自己之前破壞這一切?還是說自己在無意中得罪了誰。


    自己在酒吧最後遇見的到底是誰,那個混蛋到底是誰。


    梁幽忽然靈光一閃,酒吧!對,酒吧肯定有人看見自己。


    找到方向她就立刻行動起來,剛一下樓就碰到一個她不想碰見的人。


    她懊惱的想著,怎麽忘記這個地方是寒式集團的旗下的,真是冤家路窄。


    隨即立即轉身藏在柱子後麵,看到那人上車之後才從大樓裏出去。


    可剛走沒幾步,就被人喊住:“梁幽?”


    聽到那個戲謔的聲音梁幽就知道走不了了,轉身公式化一笑,恭敬的喊道:“寒少爺好。”不是上車了嗎?怎麽會在自己身後。


    寒淩挑眉看著眼前這個毫無精氣神的人,調笑的問道:“那麽急匆匆的,要去哪?”


    梁幽抬眼看了他一眼:“沒有,隻是走的有點快而已。”


    寒淩雙手環胸的望著她:“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撒謊的時候真的會臉紅。”


    梁幽一愣:“寒少爺說笑了。”


    寒淩慢慢靠近:“是嗎。”


    梁幽後退一步:“抱歉,我有一點事情要處理,所以來不及跟您打招唿,還望您見諒。”


    寒淩一步步靠近她,在她耳邊低喃:“哦!那你剛剛確實是看見我才故意躲在柱子後麵的咯。”那麽大一個個子生怕別人看不見是吧,明明看見自己還裝作沒看見,真是不爽啊。


    梁幽見他忽然靠近本就一驚,他唿出熱氣也拂過她的肌膚,這讓梁幽下意識的就伸手推開了他:“走開,不要碰我。”


    寒淩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她:“你幹嘛?吃錯藥了。”這丫頭怎麽變得一驚一乍的,不像她啊。


    梁幽的手剛剛落下,她就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錯誤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怎麽了,下意識的就揮開了他伸過來的手,她自身在抗拒別人的靠近。


    可眼前這個人不是一個好打發的人,在某些方麵他甚至比少爺還難纏,自己剛剛的那個動作肯定會被他放大的。


    兩人間的氣氛頓時沉了下來,寒淩從來都是女人主動纏上去,這種被推開的事情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頓時,他就拉下一張臉,陽光打在他的側臉,勾勒出下巴冷峻的弧度,他的嘴角露出一個不爽的笑。


    “你似乎越來越目中無人了啊。”


    梁幽咬了咬下唇:“抱歉寒少爺,我隻是沒有反應過來。”自己下意識就推開了,已然忘了這個人有多危險。


    果不其然,下一瞬,寒淩大手一撈,將她整個人推到了路旁的樹幹上。


    “梁幽!”


    寒淩低沉的喚了她一聲,身體隨即壓了下來,他扳著梁幽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你是什麽身份,竟然敢用你的手推我?你知不知道要是我認真起來,你的手就沒了。”


    梁幽別開眼,伸出手在他的肩頭推拒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說不是就不是啊?當我寒淩是什麽。”


    “我已經跟你道過謙了。”


    “我不接受。”


    “請你不要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你是白癡嗎。”


    梁幽抬頭瞪了他一眼,再次狠狠推開他:“你想玩,去找別人,不要來煩我好不好。”


    梁幽覺得很煩躁,她明明主動避開了,可這些人就是不肯放過她,一個細小的動作都會被他們擴大化,隻會找自己的麻煩,明明她什麽都沒做,為什麽總是會被譴責,是當自己好欺負嗎。


    寒淩看著她眼裏的水汽有一刻的失神,她這是要哭了嗎?自己不就是開個玩笑嗎,不至於會傷害到她吧。


    他上前問道:“你怎麽了?火氣那麽大?”就是平常那樣逗逗她而已,她以前都會巧妙跟自己周旋的,今天為什麽那麽的不耐煩。


    梁幽後退,緊了緊身後的背包,無措的說道:“寒少爺你夠了沒?我今天沒有心情跟你周旋,還有可不可以先讓我離開,我真的有很緊急的事情。”


    疏離的口氣讓寒淩不知所措:“你到底怎麽了?”怎麽感覺發生了什麽大事一樣。


    梁幽伸手揮開他遞過來的手,煩悶的說道:“你不要在戲弄我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你要是在這樣咄咄逼人,我也不會再對你有什麽好臉色,就算你是少爺的朋友我也不會給你任何麵子的”自己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麽了。


    “你剛剛的表現在告訴我,你很煩躁。”


    這番話寒淩說的淡淡,就連表情也是漫不經心的,可是說出來之後,卻叫梁幽渾身一震。


    梁幽不想解釋了,她現在想要盡快的離開這裏:“麻煩請你讓開。”


    寒淩詫異的看著她:“什麽。”


    “讓開”梁幽的聲音不自覺加大,言語也冷冽起來。


    寒淩這輩子最討厭女人對她唿來喝去的,特別是這個在冥夜麵前唯唯諾諾,卻在其他人麵前一副淡漠的人,他討厭她的區別對待。


    所以他伸手一個擒拿想要抓住她的肩,梁幽對他本就有些警覺,見他出手她也立刻撤身躲過他的手,抬手防禦。


    見她做出防禦姿勢,寒淩的臉色變的更黑:“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


    梁幽緊握雙拳,側身對著他:“要打一場嗎?我可以奉陪,但打完請你讓我離開。”


    “你想跟我打?你打的過我嗎。”


    “不想動手就請你讓開。”


    “我就不讓。你想怎麽辦?真的跟我動手。”


    梁幽不耐煩了:“讓開。”


    “你今天吃槍藥了?”


    “你又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寒淩看著她黯然無神的樣子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麽,他想要問又不敢問,他怕他會忍不住主動去關心她,他不想要這樣的感覺,也不想被思維牽著走,所以他撤開身子讓她離開。


    “你下次再這樣跟我說話我就把你的嘴巴縫起來。”梁幽諷刺一笑:“我從來都是以禮待人,要是對你有什麽不好的言語隻能說明是你先看不起我的。”


    梁幽攻擊性的言語讓寒淩來了興趣,他看著前方那個逐漸遠去的背影心神一晃:“還真是見一次難忘一次啊,很好梁幽!你已經成功的激起了我的興趣。”


    梁幽甩開寒淩就匆忙趕到酒吧,一到酒吧就到處找那天晚上的人。


    可因為是白天,很多人都不在,就在梁幽心灰意冷的時候,那晚的酒保打著哈切出現,一見梁幽立即靠上前:“喲,是你啊小美女,你怎麽又來這了?是上次還沒玩夠嗎?”


    梁幽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抵在柱子上,冷冷的問道:“那天晚上你有沒有看到我跟誰一起離開?”


    酒保一臉懵b:“我沒看見啊。”


    “不可能。”


    酒保聳了聳肩:“我真的不知道?我連你什麽時候離開的我都不知道。”


    梁幽加重手中的力道:“不可能,說!那晚誰跟我在一起。”


    酒保仿佛預示到了嚴重性,慢慢說道:“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好嗎,那天晚上你不是進洗手間了嗎,進去半天我們也沒看見你出來,等了很久都沒見你,我還還讓人進去找你了,可裏麵沒你的身影,燃哥說或許是你終於發現這裏的危險,所以提前離開了。”


    “危險?”


    “對啊,這裏是酒吧肯定危險啊,不過燃哥說你警惕性還不錯,因該不會吃虧。”


    梁幽苦澀一笑,手上用力:“墨燃呢?”


    酒保癟嘴:“燃哥第二天就去墨西哥度假啦。”


    梁幽皺眉:“墨西哥度假?那他什麽時候迴來?”


    酒保搖頭:“或許半年吧,燃哥每年都會去一次,每次去了我就聯係不上他了,基本都是失聯的狀態,我也不好說。”


    梁幽咬牙的看了看酒吧四周,心存僥幸的問道:“監控呢?你們酒吧的監控能不能調出來我看看。”


    酒保點了點頭:“好啊,跟我去監控室。”


    梁幽心底又浮現一絲希望,她調整好心態走到了監控室。


    酒保跟監控室的人打著招唿:“小王,把兩天前的監控調出來我看看。”


    小王扒了扒頭發哀怨的說道:“我忙的要死,哪有時間給你調監控啊。”


    “你怎麽了?”


    “也不知道是那個王八蛋,把酒吧這一個月的監控係統給黑掉了,關鍵是還修複不了,tmd!讓我知道是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被黑了。”


    小王煩躁的將鍵盤推到一邊,苦惱的說道:“對啊,我還不知道怎麽跟老板報告呢,艸。”


    梁幽見他出來,拉了拉他問道:“什麽意思。”


    酒保攤了攤手:“壞掉啦,他還沒修好呢。”


    “什麽。”


    “他說有人黑了係統,沒救了。”


    梁幽聽完慢慢將手滑下,沒了,連最後的妄想都沒了,該怎麽辦?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酒保見她失神,在他眼前揮了揮手:“你到底怎麽了。”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你就好好藏好吧,要是讓我找到,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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