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的月色之下,一修長的身影正鬆散地靠在窗框上看著天上那慘白的月光,高貴俊美的冷冽容顏在這微風徐徐的深夜裏隱隱透出攝人的危險氣息。


    冥夜很少這樣喝酒,一是因為他本就是個自律性極強的人,更何況酒對他來說又沒什麽好處,二是因為他覺得酒這個東西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適合淺嚐輒止,所以他很少碰酒,就連平時和朋友出去聚會他都隻喝很少,所以沒人見過他喝醉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喝醉後的樣子。


    可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他一個人就已經喝掉了兩瓶的威士忌,平時的他肯定已經醉酒或是想要睡覺了,可現在的他卻精神抖擻的望著天上的月亮,嘴角還是那一抹嗜血的笑,黑色的眼眸也變得血紅,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暗夜裏的吸血鬼一般神秘莫測。


    像是想到什麽,他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仰頭將杯中的酒如數全部喝了下去,然後狠狠的將手中的被子砸在地上,濺起無數碎片。


    叮鈴鈴……


    手機在叫囂,他拿起來看了一下上麵的名字,拉開窗戶就將它拋了出去。


    然後懊惱的坐在窗台上,他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進行著沉思,可越想他的眉頭就皺的越緊,手也慢慢握緊,嘴裏也輕輕的說了一句:“是你自找的,那就怪不得別人對你下狠手,與其讓別人染指你,不如我親自為你開啟那扇大門。”本來想好好跟你溝通的,可你再次踩到了我心中的地雷,這一次我可不會在放過你了。


    起身輕輕拉上淡黃色的窗簾,遮住窗外那慘淡的月光,他邁著搖搖晃晃的步子走進裏間,在裏間臥室門口停了一刻,然後像是下定很大的決心般伸手握住門把將門擰開,抬腳走了進去然後迅速落了鎖,隔絕了裏外的一切。


    臥室的燈光很是昏暗,那種淡黃色的燈光昏暗中又帶著絲絲的曖昧,在那昏暗的燈光中他卻能清楚地看到屋內那張queen size bed上,他想要的那個人正安靜地躺在床上,蜷縮著身子安靜地沉睡著,睡夢中下意識抓緊被褥的稚氣動作令她看起來更像是一隻可愛的樹懶,而那張平凡的容顏卻讓他的目光本能地凝固,以至於向來無欲無求的他竟然開始變得衝動,衝動到想要立刻得到眼前的這個人,以至於犯了一個他不應該會犯的錯誤。


    如同受到來到地獄惡魔般的誘惑,他邁步上前癡癡地望著在別人眼裏平淡無奇,在他眼裏卻仿佛散發著致命香氣的人,鬼使神差般地他低下頭愣愣的注視她的睡顏,甚至於還失態地呆在那裏。


    好久都沒有這樣注視過她了,是有多久了呢?久到似乎自己都忘記以前偷偷的看過她睡覺的樣子了,還是那樣的單純無害和沒有安全感,那時候的自己總是會悄悄的摸她的臉,直到她皺眉轉身。


    那又是什麽時候開始自己不再注視她的?是從她總是一臉崇拜的望著那個對人的時候,還是從她總是一本正經的喊自己少爺的時候?又或者是她總是一副小心翼翼跟在自己身後的時候,記不清了,不管是那一種都是自己討厭的,不想看到的。


    床上的人像是感受到什麽微微轉頭,眉頭也慢慢皺了起來。


    冥夜血紅的眼睛癡癡的望著她的變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真是魔障了,現在就連她微皺眉頭的樣子自己也覺得好新奇。


    他的臉慢慢靠近,以至於她臉上的每個毛孔都全數的落入他的眼,可越看他的氣息就越急促,直到…被突然睜開那琥珀色眼眸的人一把抓住手臂,毫無預兆地拉到床上,隨即被死死地壓在身下。


    床上的人在冥夜靠近的時候就已經有些幽幽轉醒,隨著那濃重酒氣的越來越近,她的心就跳的越快,她能感覺有人正在向她靠近,甚至能感覺他在床邊站立了很久,久到她以為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的時候,一個急促的唿吸打亂她的節奏,她隻能集聚身體所有力量硬著頭皮將他製伏:“你是誰?”


    眼神冷冽的望著酒醉卻依舊壓製住自己的人,冥夜宛然一笑,伸手把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拉近,邪氣的聲音響起:“怎麽?醒了。”


    他能明顯感覺到身上的人是在虛張聲勢,所以他大膽的將她拉下。


    梁幽卻是一陣失神,她看不清身下人的容貌,一點也看不清,她現在隻能看見很多的重影在自己的眼前虛晃,一點也抓不住那個點,而且那個聲音在她耳朵裏也是斷斷續續的,根本不能匯成一句完整的話。


    但多年的訓練造就了她極強的應對能力……這一刻她完全是在靠自己最後的意誌在支撐,她在賭,賭這個人會被她強硬的氣勢嚇退,所以她立即換上寒譚般眼神強裝鎮定的望著身下的人,盡管她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容貌。


    冥夜眉頭一擰,剛想抬頭就被身上這個滿身酒氣的人壓下。


    她揮開鉗製在她後腦勺的手,雙腿壓在他的手臂上,伸手掐住身下人的脖子壓了下去,妄想看清他的容貌,她唿出的酒氣在他麵頰遊走:“你是誰?這裏是哪裏?我為什麽會在這兒”這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的。


    一連串的問題讓冥夜眉頭漸漸舒展,望著她渾濁的眼神他更是了然,他的嘴角微微向上一翹,在她還未反應之際兩人的位置迅速調換。


    看著她微微愣神,迷惘的張著嘴的樣子,他快速俯下身,含住了她的雙唇。


    一陣怪異的濕潤感迅速剝奪了她的唿吸,她抬眼神情迷茫看著身上的人,不知是夢還是什麽,嘟囔著:“你是誰,是人還是鬼。”這肯定是在做夢吧,或許是被鬼壓床了,不然自己怎麽會變成這樣。


    冥夜眼波一轉,邪魅的盯著身下的人,用一種奇怪的語言說道:“不用管我是人還是鬼,現在你終於要變成我的了,幽幽。”最後兩個字他基本是咬牙喊出來的。


    說晚就伸手開始解她的紐扣,一顆一顆慢慢的剝落。


    冥夜炙熱的手指在碰到梁幽肌膚的時候,她能感覺自己快被這種過高的熱度灼傷,也正是這種陌生的熱度使得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熱度的上升也讓她的腦子變得越來越迷糊,所以她無意識的開口:“我的頭怎麽越來越暈了?啊!那個甜甜的酒,還有嗎?那個東西真的很好喝啊,可我怎麽感覺搖晃的那麽厲害啊?是地震了嗎。”


    冥夜望著她迷糊的樣子輕笑出聲:“嗬嗬!”然後緊緊的壓住了她。


    她顫抖著想逃開這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卻無奈被身上人壓得太緊,她根本動彈不得,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反抗,四肢仿佛灌鉛般沉重的她開始昏昏欲睡。


    事實上,她早就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她隻能任由那股酒精夾雜其它香氣的味道越來越濃地籠罩了自己,任由自己被身上的人死死地壓在身下,她還是覺得她有可能是被鬼壓床了,要不就是被鬼迷了。


    夜色漸濃 ……


    衣服……一件一件地離開了她的身體,冥夜溫柔的撫摸著她光滑的肌膚,強忍著從未有過的衝動,欣賞著她的肌膚,白色的肌膚在燈光的籠罩下更加的性感,他雙目刺紅地望著身下人,托起她的頸項死死封住她的雙唇。


    梁幽無意識的呻吟:“嗯…唔…”這是什麽?感覺軟軟的,還有一絲甜甜的味道。


    她的聲音幾乎出不來,隻有氣息從她的喉嚨裏溢出,冥夜的手順著她細膩光滑的漂亮肌膚向下遊走,那火熱柔軟的觸感讓他一陣失神,隨即唿吸急促的抬高她的腿,抬腰用力進入了這具火熱的身體。


    那個瞬間,他看到她猛然睜大的眼睛,淚眼迷蒙和死死咬住下唇動作讓他有一刻的失神,很快她的嘴唇就被她咬出了深深的齒痕,一絲鮮血順著那道痕跡流淌而下,她的頭左右搖晃著,雙手用盡全力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她不知道她這樣的樣子在冥夜的眼裏是多麽的性感,多麽的能激起他內心的衝動和占有欲。


    他看到她強忍痛苦的表情,忽然間下意識地頓住動作,她痛得幾乎扭曲的臉讓他有種奇怪的異樣感,看著那雙依舊清澈的眼他心裏延伸出煩躁的情緒。


    他盯了她一會兒,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聲音柔緩下來:“你是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要你把你的全部都交給我。”自己等這一刻已經等的太久了,所以不能在等下去了,不能在看著你離我越來越遠,隻有這樣,你才不會想要逃離。


    淚眼朦朧,她抬起頭與他對視輕聲的說到:“不要!好痛,我好痛啊”那一聲聲的乞求讓冥夜的整個心都揪了起來,可他並沒有停下動作,而是低頭慢慢的親吻著她的臉頰,溫柔的似乎是在安撫她一般。


    梁幽幾乎被那一下迅猛的進入逼得痛叫出聲,可疼痛過後一種異樣感從她的身體裏蔓延開來,她的唿吸開始變得急促,神誌也開始沉淪,這種感覺太奇怪了,明明很痛苦卻又有一絲歡愉,那種被填滿的感覺讓她不得不隨之沉淪。


    感覺到她的適應,冥夜抬頭溫柔的撫摸著那雙迷惘的大眼,你張的不算美,可你的這雙眼睛卻非常的吸引人,特別是你眼裏的倔強和痛苦,如同燃燒著的烈焰,仿佛能把人融化一般讓人欲罷不能。


    冥夜抬手慢慢捂住她的雙眼,可你那種隻有痛苦的眼神讓我感到莫名地煩躁,我不喜歡,我不喜歡你露出這樣的神情,特別是對我,我不想要看到那樣的眼神,我想要你用那種溫柔的目光注視自己,隻對自己溫柔的凝視。


    轉眼想到在酒吧裏看見的那件事,他重重的哼了一聲,抽迴撫著她臉頰和眼睛的手,改成用力壓住她的雙腿,更加深入的進入她。


    一種奇異的香味在兩人身邊圍繞,在這異樣的香氣中兩人愈加沉淪,梁幽不再壓抑自己的聲音而是嚶嚀的泄出聲來:“嗯…”,冥夜也在這樣的氛圍中發出低低的喘息。


    一時間整個房間都充斥著異樣的酒香,仿佛是感受到房間裏香豔的氣息,一種混雜著“酒香”的神秘香氣也越發濃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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