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鵬何水凝他們,和王大村長一起上了後山,爬到了那條深穀之內的泉眼邊。這時候,那泉水竟然已經匯成了碗口大的溪流,漫漫的流在山石之間。


    沈雲鵬來迴的勘察著地形,不斷計算著最簡單便捷的取水方法。


    他對王大村長說:“這條山穀的地勢較低,非常利於泉水的匯聚,根據這裏的地勢測算,這股泉水的出水量遠不止這些!最低預計,應該能達到日三十噸到五十噸左右!這個出水量,完全夠丙子村全部村民使用。”


    “那這泉水怎麽弄下去呢?”王大村長激動得直搓手。


    “有一個非常好的辦法。首先,在泉眼邊開鑿一條水渠,一直開到懸崖邊,讓泉水自動順著水渠,流下懸崖;其後,在後山建一個小型水庫,用於蓄水,旱時可以取水,澇時可以排水;再次,在丙子村鋪設管道,我要讓丙子村,家家用上自來水!”


    “這中間還有幾個小細節,我……”


    王大村長忙打斷了沈雲鵬:“水渠可以開鑿,那個水庫和鋪設管道就不要了吧,咱們用不著自來水。”


    沈雲鵬斜乜著王大村長,王大村長的頭上汗登時下來了,他有時候真怕沈雲鵬。


    “不要跟我撒謊,說實話!”


    王大村長擦著汗:“沒錢!你要多少人都行,咱們全村都上也行,就是沒錢,這真是實話。”


    眾人一陣沉默,錢,真的是個大問題。


    良久,沈雲鵬道:“先把水渠開鑿出來吧,這樣我們取水近一些,大家隻要在後山直接拿桶接就行了。”


    “好。”王大村長鬆了口氣,這個可以有。


    大家次第下山,小魚兒卻道:“你們先走,我還有些事情,晚飯之前趕迴去。”


    何水凝擔心道:“小魚兒,你要幹什麽?不要做危險的事。”前幾天的事嚇死她了。


    小魚兒微微一笑:“姐姐放心,我說過會保護自己,請相信我。”


    何水凝還要說什麽,被沈雲鵬攔住了:“男子漢都需要經受鍛煉,你該放手了,想當初,我也經受了不少鍛煉。”


    “啊呸!”梁小胖鄙夷道。


    幾個人吵吵鬧鬧的下了山,小魚兒卻朝深穀走迴去。他從懷中抽出了一把尺餘長的匕首,持在手中,在深穀裏穿梭,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醜陋的鬣狗們,我來了!


    小魚兒不斷的勘察地下的痕跡,尋找鬣狗的腳印,他不時停下來,用嗅覺捕捉空氣中的腥氣,終於在一個幽暗的地方,找到了它們的巢穴!


    竟然還有二十多條鬣狗!幸虧自己來報仇,不然等村民們上山開鑿水渠,萬一誰落單,後果不堪設想!小魚兒慶幸的想到,一定要把這些畜生全部殺死,但凡留下一條,就會留下無窮禍患!


    那些鬣狗看見他,並且聞到了他身上的氣息,不由低吼出聲,是他殺了它們那麽多夥伴!今天竟然找上門來,這就是決一死戰!這些鬣狗狂性發作,嚎叫著撲向小魚兒。


    小魚兒輕蔑的一笑,上次那是帶著小杜鵑,他施展不開手腳,這次麽,他霍的騰空而起,如同巨鷹撲向羔羊,開始了血腥的殺戮!


    匕首,刺進了鬣狗的骨肉,鮮血,濺滿了小魚兒的臉龐!他殺得酣暢淋漓!小魚兒感到十分痛快,一股熱血直衝胸臆,好男兒該當如此!仗劍蕩不平,快意了恩仇!


    這是一場勢力不均衡的單方麵碾壓!十幾分鍾的時間,小魚兒將這群鬣狗屠殺殆盡,地上一片鬣狗的屍體。小魚兒抹抹臉上的鮮血,打開一個手電筒,警覺的矮身鑽入鬣狗的巢穴。


    剛一進去,便聞道一股極為腥臭的氣息!直熏得小魚兒忍不住退了迴來,張大口吸了幾下新鮮空氣,撕下衣角把鼻子捂住,又鑽了進去。


    越往裏越黑,洞越是狹小,小魚兒移動的十分困難,在沿途,他甚至看見了幾具散亂的枯骨!這一定是被咬死的獵人的!要不說怎麽沒有這個深穀的消息呢,到了這裏的人,都被鬣狗吃了,哪裏還能傳出什麽消息?


    再往裏走,小魚兒就鑽不進去了,幸好這時候已經接近洞尾。小魚兒拿手電筒向裏麵一照,買糕的!還有一窩小鬣狗!那些小鬣狗已經會跑跳了,正來迴撒歡,相互打著玩兒。


    小魚兒用匕首,勉強將洞擴寬了一些,鑽到幾隻小鬣狗麵前。小鬣狗意識到危險,向他拱起身子,發出了攻擊的低吼!小魚兒有些猶豫,他要不要殺死它們呢?他無意識的摸著一隻小狗,卻不料,那狗張口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小魚兒使勁兒甩了幾下,沒有甩開,不由低歎一聲,捏碎了它的頸骨。如法炮製,殺了幾條小鬣狗,小魚兒沒有半點開心,他用手電筒照照,沒有活著的鬣狗了,準備離開,忽然,一顆石頭下方好像有亮光!


    他掀開石頭一看,下麵是一枚戒指,它是金屬的,但不像金製也不像銀製,似乎是某種合金,散發出五彩的光澤。小魚兒拿起來,順手放進口袋,按照原路倒退著鑽了出來。


    出來之後,他用石頭把洞口給封死了。為了將危險因素全部排除,他又仔仔細細的將深穀搜了一遍,沒有發現大型動物,才下山而去。


    晚上的時候,沈雲鵬依然在院子裏設計圖紙,何水凝給他端了一碗冰糖梨水。秋季幹燥,多吃梨潤肺止咳。


    何水凝將蓄電池燈開到最高檔,明亮的光線照在沈雲鵬臉上,顯出他聚精會神的樣子。男人認真工作的樣子很好看,何水凝笑笑,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等著他迴神。


    沈雲鵬感到了何水凝的目光,抬起頭來看著她,神色溫柔,笑意盈盈,眼中充滿對他的讚賞和關懷,不由一陣激動,他伸出手想要與她相握,卻聽何水凝突然道:“我空間裏白玉成堆,實在沒錢,就賣上一塊吧,真的很希望大家都用上自來水。”


    “這些白玉價值連城,拿出來太招搖,還是拐騙梁小胖的備用資金好了。”


    “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你讓我再想想。”沈雲鵬還是不同意。


    他再次伸出手,何水凝卻站起來說:“我先去休息了,你也不要熬得太晚。”急匆匆的走了。


    沈雲鵬看著自己一直伸出的手,良久,苦笑:“你總是不能把他忘了。”


    何水凝迴到房間,坐在床上,將雙手深深埋入長發。是的,她還沒有將他忘記。


    即使遠隔千山萬水,他的影子卻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她的腦海,怎麽也清除不掉,揮之不去!


    “每一天,我都要努力再努力,用比昨天更多的仇恨,來抑製對你的思念。我必須反複不停的對自己說你的不好,你無恥、你霸道、你殘忍、你無情……可怎麽還是忘不了你?”何水凝不停的自言自語。他的狠戾與甜蜜,絕情與癡情,如同擦過耳邊的話語,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亮。


    戴曉飛!


    c城,戴家主宅。


    王若雲精明幹練的向戴剛匯報業績,她將戴氏集團打理的井井有條,戴剛十分滿意。自從戴曉飛這個不孝子跟著何水凝後麵跑了之後,這是他最欣慰的事情了!


    “一起吃晚飯吧,多陪陪你沈阿姨,她很喜歡你,你知道,自從曉飛走了之後,她一直不開心。”


    王若雲懂事的點點頭,和戴剛沈文秀一起共進晚餐。席間,她不停的講一些趣事,和沈文秀聊著時裝,名包,沈文秀緊蹙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戴氏夫婦,對王若雲更加喜歡,也從心裏生出了一份感激。


    等到王若雲迴戴氏大廈了,沈文秀對戴剛說:“要不我們認她做幹女兒吧,再給她一部分股份,讓她名正言順的待在戴家。”


    戴剛卻搖搖頭:“股份的事還是先等等。對於王若雲,我總感覺不大放心,畢竟,她家和我們有血仇,而且她頭腦聰明,心機深沉,不好控製。金錢,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其實,相比王若雲,我倒寧願何水凝做總裁,那孩子心性很好,也聽話。”


    “她?就她的能力,要做總裁,下輩子吧!”


    三日之後,戴氏舉行了正式的記者招待會,當眾宣布,認王若雲為義女,並向王若雲私下承諾,年底股東大會上,會給她十分之一的股份。


    這一舉動,使得本城的權貴高看王若雲一眼,紛紛給她敬酒,套關係。


    散會之後,王若雲迴到了戴氏大廈。


    王若雲有些醉酒,頭昏沉沉的,她打發一眾保鏢迴去休息,隻留下王振海隨身保護。夜深人靜,王若雲走近了戴氏大廈的地下室,她開啟了一個機關,又一個地下室出現了,走到地下室最裏麵,出現了一個陰暗的水牢,三麵是漆黑的,爬滿水下蛇蟲的牆壁,一麵是粗如兒臂的鋼鐵柵欄做成的牢門。


    王若雲盯著牢門看了半天,嗤笑著說:“最近過是不是得很舒服,很銷魂呢?我很奇怪,為什麽你到現在還不死!告訴你個好消息,你那無比愚蠢的爹媽,今天宣布認我做幹女兒了!嗬嗬,我有名有姓,卻要做你們家的幹女兒!還有,他們年底還要給我股份呢,十分之一的幹股,你開不開心!”


    水牢中沒有任何聲響,仿佛是一座墳墓。


    王若雲冷嘲熱諷了一陣子,似乎是對著空氣說話,她不禁問道:“他還活著嗎?”


    “不清楚,不過每天投放的食物都不見了,但不排除這些蛇蟲吃掉的可能性。”


    王若雲嫣然一笑:“永遠不要打開牢門,生死都讓他永遠在裏麵好了!還有,每星期必須往裏麵加一次毒水,我要讓他即使死了,也隻配待在黑暗陰毒的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是,小姐。”


    王若雲輕蔑的一笑,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半晌,水牢中掀起了一絲微弱的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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