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身世
下樓的時候，千紫凝沒有看到上官宸，也沒有看到久司羽。
“小姐，吃早餐了。”見她下來，陳姨忙對她喊道。
“陳姨，他們呢？”千紫凝坐到餐桌前，疑惑地問。
“四少一大早就去了機場。”陳姨倒沒多隱瞞。
千紫凝拿著勺子的手一頓，抬頭有些詫異：“久司羽什麽時候走的？”
她怎麽一點也不知情？
“今天早上，他們走得比較急，所以就沒有通知小姐您。”陳姨迴答。
“哦。”千紫凝低頭，拿勺子慢慢地喝著眼前的小米粥，心裏犯嘀咕，真是可惡的家夥，走也不跟她說一聲。 吃過早餐後，千紫凝背著書包去了學校。
在路上，她給上官宸發了一條短信：“受傷了就別亂跑，注意點身體。”
又給久司羽發了條短信：“一路平安，早點迴來。”
上官大宅的大廳裏。
一老一小麵對麵坐著下棋。
“將軍。”上官宸修長的手指移動“炮”，堵住上官瑾所有的路。
上官瑾彎腰，仔細地觀察棋局，一旁的老管家也幫忙，左看右看，還是找不到解開的招數。
“好小子，算你厲害！”在琢磨了幾遍後，上官瑾放棄，他往沙發裏一靠，問：“說吧，有什麽事？”
上官宸斂起眉眼，沉默。
“小少爺，老爺，您們聊。”老管家識相地說道，走之前順道替他們倒了兩杯烏龍茶。
大廳隻有爺孫倆，陽光從落地窗透進來，斑駁的光點在素白色的瓷磚地板悠然流轉。
上官瑾捏捏眉心，拐杖擺在一邊，單獨跟自己的孫子在一起，他完全放下了緊繃的威嚴。
“你的手沒事兒吧？”昨天的事上官瑾雖然不知道綁架事件的具體情況，但他也能猜到這次的綁架沒有那麽簡單。
上官宸搖頭，不甚在意地迴答：“沒事。”
“嗯。”上官瑾點頭，看向他的手臂被層層紗布包裹，眉頭輕蹙：“昨天，到底是怎麽迴事？”
上官宸沒有迴答上官瑾的問題，而是拿出兩張鑒定單放在桌麵：“爺爺，有些事，我想弄明白。”
桌麵擺著的是他和上官炎一的親子鑒定單。
“這是……”上官瑾拿起，波瀾不驚的表情劇變。
上官宸這會兒倒是鎮定了下來，雙手環胸坐在沙發裏，平靜地看著對麵的老人。
驚訝、複雜等情緒在上官瑾的臉輪番上陣，這更讓上官宸確定，上官瑾知道這是怎麽迴事。
“小宸，你怎麽會突然去鑒定這個？”上官瑾強力抑製手的顫抖，問道。
“因為我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是個會拋棄自己兄弟、獨自迴來的人。”上官宸定定地看著上官老爺子，冷靜地說道：“現在自稱我父親的人，是上官西一。”
上官瑾捏著鑒定單的手狠狠一顫。
“爺爺，你是知道的。”上官宸抬眸，嗓音低沉，說話的語氣很輕，卻篤定得讓人無法反駁。
觸到上官宸漆黑懾人的眼睛，上官瑾略驚詫，他知道上官宸很優秀，但沒想到他氣場強大到這種地步。
沉默間，他又聽上官宸說道：“你不說，是因為你覺得你自己先前虧欠了叔叔，而且你不想浪費一個上校的官職。”
上官宸的話落下之後，大廳陷入一片寂然的沉默。
許久，上官瑾才笑了笑：“小宸，我該佩服你的膽量還是自信呢？”
“你不怕事情的真相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嗎？如果被發現你不是上官家的孩子，你可是要被逐出家門，被所有人唾棄。”
上官宸抬起頭，微笑：“別人怎麽看，我無所謂。畢竟我活著，不是專門給別人看的。”
上官瑾聽著他的話，有些怔忪，想起在醫院裏千紫凝也說過類似的話。
至今，上官瑾能清楚地記得，千紫凝說出：“如果她這樣做能夠真正開心的話，我無所謂。”時的淡然。
不管是千紫凝還是上官宸，他們都不會活在別人的眼裏。
上官瑾欣賞地看著自家孫子，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自己失望過，不管是在部隊的訓練，還是出任務時的出色表現。
每一步走來，上官宸都是自己最出色的孫子。
一般人家的孩子如果擁有這樣的家世背景和優異成績，大概早就拽翻天了。
上官宸也拽也傲，但他的傲是從骨子裏往外，沉穩如一瓶藏了幾十年的老酒，絲毫不浮誇。
“如果你發現自己所猜想的一切是真的，你會去揭發這件事嗎？”上官瑾收迴目光，抿了口清茶，淡淡地問。
“會。”毫不客氣地迴答，上官宸冷笑：“如果他還有一點良知，十年前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上官瑾歎了口氣：“十年前的事不要提了，烈狼已經不在，宋家也不在，現在提這些事沒有任何意義。”
聽到這話，上官宸輕聲反駁：“宋恩恩還在。”
“你是說茵茵？她現在還沒有恢複記憶。”上官瑾輕歎了口氣：“最好恩恩永遠都不要恢複記憶，就這樣挺好的。”
“爺爺。”上官宸抬起眼眸，冷靜地說道：“真正的宋恩恩是千紫凝。”
這次綁架事件後，上官宸沒有打算再瞞著上官瑾這件事。
“你說什麽？”上官瑾這下子驚得把茶杯重重地擱在茶幾上，猛地從沙發站起。
麵對上官瑾的錯愕加驚訝，上官宸雲淡風輕地說著：“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也以為肖茵茵是宋恩恩，在後來的調查中，慢慢排除她的可能性。”
“是上次，茵茵車禍，你和肖影晨搶著捐血那次發現的？”上官瑾突然想起當時的情況，上官宸跟他說，肖影晨更加合適。
更合適，是因為上官宸跟肖茵茵的血型不符？
上官宸稍作遲疑，點頭：“肖家撒謊，但肖茵茵會被綁架，也是因為她被誤以為是宋恩恩。這件事，我希望能夠互不相欠了。”
“爺爺。”
“你讓我冷靜冷靜。”上官宸還要說什麽，卻被上官老爺子擺手打斷。
今天受到的驚嚇已經夠多了，上官瑾真害怕上官宸還會爆出什麽驚人的料。
看著自家爺爺的模樣，上官宸索性閉了嘴。
如果可以自己解決，上官宸也不願麻煩到上官瑾，可是現在事關上官西一，他不得不讓上官瑾知道。
以他自己的力量，不可能跟上官西一作對，但如果有上官瑾支持，他們贏的幾率會增多。
下樓的時候，千紫凝沒有看到上官宸，也沒有看到久司羽。
“小姐，吃早餐了。”見她下來，陳姨忙對她喊道。
“陳姨，他們呢？”千紫凝坐到餐桌前，疑惑地問。
“四少一大早就去了機場。”陳姨倒沒多隱瞞。
千紫凝拿著勺子的手一頓，抬頭有些詫異：“久司羽什麽時候走的？”
她怎麽一點也不知情？
“今天早上，他們走得比較急，所以就沒有通知小姐您。”陳姨迴答。
“哦。”千紫凝低頭，拿勺子慢慢地喝著眼前的小米粥，心裏犯嘀咕，真是可惡的家夥，走也不跟她說一聲。 吃過早餐後，千紫凝背著書包去了學校。
在路上，她給上官宸發了一條短信：“受傷了就別亂跑，注意點身體。”
又給久司羽發了條短信：“一路平安，早點迴來。”
上官大宅的大廳裏。
一老一小麵對麵坐著下棋。
“將軍。”上官宸修長的手指移動“炮”，堵住上官瑾所有的路。
上官瑾彎腰，仔細地觀察棋局，一旁的老管家也幫忙，左看右看，還是找不到解開的招數。
“好小子，算你厲害！”在琢磨了幾遍後，上官瑾放棄，他往沙發裏一靠，問：“說吧，有什麽事？”
上官宸斂起眉眼，沉默。
“小少爺，老爺，您們聊。”老管家識相地說道，走之前順道替他們倒了兩杯烏龍茶。
大廳隻有爺孫倆，陽光從落地窗透進來，斑駁的光點在素白色的瓷磚地板悠然流轉。
上官瑾捏捏眉心，拐杖擺在一邊，單獨跟自己的孫子在一起，他完全放下了緊繃的威嚴。
“你的手沒事兒吧？”昨天的事上官瑾雖然不知道綁架事件的具體情況，但他也能猜到這次的綁架沒有那麽簡單。
上官宸搖頭，不甚在意地迴答：“沒事。”
“嗯。”上官瑾點頭，看向他的手臂被層層紗布包裹，眉頭輕蹙：“昨天，到底是怎麽迴事？”
上官宸沒有迴答上官瑾的問題，而是拿出兩張鑒定單放在桌麵：“爺爺，有些事，我想弄明白。”
桌麵擺著的是他和上官炎一的親子鑒定單。
“這是……”上官瑾拿起，波瀾不驚的表情劇變。
上官宸這會兒倒是鎮定了下來，雙手環胸坐在沙發裏，平靜地看著對麵的老人。
驚訝、複雜等情緒在上官瑾的臉輪番上陣，這更讓上官宸確定，上官瑾知道這是怎麽迴事。
“小宸，你怎麽會突然去鑒定這個？”上官瑾強力抑製手的顫抖，問道。
“因為我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是個會拋棄自己兄弟、獨自迴來的人。”上官宸定定地看著上官老爺子，冷靜地說道：“現在自稱我父親的人，是上官西一。”
上官瑾捏著鑒定單的手狠狠一顫。
“爺爺，你是知道的。”上官宸抬眸，嗓音低沉，說話的語氣很輕，卻篤定得讓人無法反駁。
觸到上官宸漆黑懾人的眼睛，上官瑾略驚詫，他知道上官宸很優秀，但沒想到他氣場強大到這種地步。
沉默間，他又聽上官宸說道：“你不說，是因為你覺得你自己先前虧欠了叔叔，而且你不想浪費一個上校的官職。”
上官宸的話落下之後，大廳陷入一片寂然的沉默。
許久，上官瑾才笑了笑：“小宸，我該佩服你的膽量還是自信呢？”
“你不怕事情的真相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嗎？如果被發現你不是上官家的孩子，你可是要被逐出家門，被所有人唾棄。”
上官宸抬起頭，微笑：“別人怎麽看，我無所謂。畢竟我活著，不是專門給別人看的。”
上官瑾聽著他的話，有些怔忪，想起在醫院裏千紫凝也說過類似的話。
至今，上官瑾能清楚地記得，千紫凝說出：“如果她這樣做能夠真正開心的話，我無所謂。”時的淡然。
不管是千紫凝還是上官宸，他們都不會活在別人的眼裏。
上官瑾欣賞地看著自家孫子，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自己失望過，不管是在部隊的訓練，還是出任務時的出色表現。
每一步走來，上官宸都是自己最出色的孫子。
一般人家的孩子如果擁有這樣的家世背景和優異成績，大概早就拽翻天了。
上官宸也拽也傲，但他的傲是從骨子裏往外，沉穩如一瓶藏了幾十年的老酒，絲毫不浮誇。
“如果你發現自己所猜想的一切是真的，你會去揭發這件事嗎？”上官瑾收迴目光，抿了口清茶，淡淡地問。
“會。”毫不客氣地迴答，上官宸冷笑：“如果他還有一點良知，十年前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上官瑾歎了口氣：“十年前的事不要提了，烈狼已經不在，宋家也不在，現在提這些事沒有任何意義。”
聽到這話，上官宸輕聲反駁：“宋恩恩還在。”
“你是說茵茵？她現在還沒有恢複記憶。”上官瑾輕歎了口氣：“最好恩恩永遠都不要恢複記憶，就這樣挺好的。”
“爺爺。”上官宸抬起眼眸，冷靜地說道：“真正的宋恩恩是千紫凝。”
這次綁架事件後，上官宸沒有打算再瞞著上官瑾這件事。
“你說什麽？”上官瑾這下子驚得把茶杯重重地擱在茶幾上，猛地從沙發站起。
麵對上官瑾的錯愕加驚訝，上官宸雲淡風輕地說著：“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也以為肖茵茵是宋恩恩，在後來的調查中，慢慢排除她的可能性。”
“是上次，茵茵車禍，你和肖影晨搶著捐血那次發現的？”上官瑾突然想起當時的情況，上官宸跟他說，肖影晨更加合適。
更合適，是因為上官宸跟肖茵茵的血型不符？
上官宸稍作遲疑，點頭：“肖家撒謊，但肖茵茵會被綁架，也是因為她被誤以為是宋恩恩。這件事，我希望能夠互不相欠了。”
“爺爺。”
“你讓我冷靜冷靜。”上官宸還要說什麽，卻被上官老爺子擺手打斷。
今天受到的驚嚇已經夠多了，上官瑾真害怕上官宸還會爆出什麽驚人的料。
看著自家爺爺的模樣，上官宸索性閉了嘴。
如果可以自己解決，上官宸也不願麻煩到上官瑾，可是現在事關上官西一，他不得不讓上官瑾知道。
以他自己的力量，不可能跟上官西一作對，但如果有上官瑾支持，他們贏的幾率會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