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車禍而亡的陳諾
“難道不是你嗎？跳樓之前她隻跟你吵架，羽少和你分手後跟菜菜交往，難道你就真的沒有一點恨意嗎？如果你沒有跟菜菜吵架，也許菜菜就不會衝動地跑出去，後麵也不會有跳樓的事情了。而且下麵公告欄上的血字你也該看到了吧，菜菜迴來找你複仇了！”
“千紫凝，你還在逃避嗎？菜菜是被你害死的。”
提起洛菜菜，廖佳的語氣頓時變得尖銳無比。
她其實隻是害怕，洛菜菜是她的好朋友，沒有任何理由，從頂樓跳下。
因為害怕，所以急於找到一個洛菜菜死亡的理由。
千紫凝垂著頭，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是呀，是我害死的。”
聽見千紫凝坦然地承認，廖佳反而有些吃驚，她懷疑地看著千紫凝。
千紫凝幽幽地說道：“你相信鬼神嗎？昨天晚上，她給我打電話了。”
“什麽？”廖佳的表情像是見到了鬼一樣，驚得叫道，“怎麽會……她，她也打給我了。”
這下，千紫凝愣了，“說了什麽？”
“沒有說話，隻有一段尖叫。”廖佳心有餘悸，想起那一段淒厲的叫聲，她還是害怕。
“有人在惡作劇。菜菜除了我們三人，幾乎沒有什麽朋友，為什麽那個人會替菜菜出氣呢？”千紫凝環住手臂，看向廖佳。
見廖佳擰著眉，千紫凝又問：“之前菜菜是不是得罪過什麽人？那個人因為洛菜菜而死了。”
她想起那段錄音，洛菜菜口中的“她”，指的是誰，其中可能有關聯。
注意到廖佳還在發呆，千紫凝換一種說法：“最近我們學校有人死亡嗎？除了菜菜。”
廖佳怔忪，幾秒後，她才輕輕吐出兩個字：“陳諾。”
“四月四號車禍，搶救無效而死亡，距離現在已經有一個月多了。”
“陳諾？高一新生，天生的芭蕾舞後？”千紫凝有些訝異，她沒有聽到關於這件事的傳聞啊。
廖佳點頭，“因為不是在學校出事，加上封鎖了消息，所以當時鬧得並不是很火。”
“其實我並不了解詳情，菜菜跳樓前一個星期，我看到她在空教室裏來迴踱步，嘴裏念念有詞。我走過去，聽見她說，陳諾死了。”
聽廖佳提，千紫凝才想起那段時間洛菜菜確實有些精神恍惚，對她總是欲言又止。
“千紫凝。”廖佳的聲音讓千紫凝迴神。
她冷冷地質問：“我現在還是無法理解，你為什麽要背叛夜殿。”
“沒有背叛，我隻是退出了。”千紫凝垂下眼瞼，淡淡地迴答。
廖佳冷笑：“退出，跟背叛有什麽區別？”
話到這差不多結束，電梯裏顯示屏的數字停在了“1”上，門緩緩打開，千紫凝和廖佳走了出去。
走在前麵的千紫凝停住腳步，迴頭說道：“害死洛菜菜的人，我一定會找到，你最近小心點。”
“我知道。”廖佳看著她的後背，忍不住提醒：“不要相信王婉，有人親眼所見，是她偷了我的手表。還有，我不會跟你說對不起。”
千紫凝聳聳肩，無所謂地笑了笑，“我知道。”
廖佳針對她，不僅僅是因為洛菜菜的死，也不僅僅因為廖佳討厭王婉，還有，因為她的背叛。
“李倩如最近的狀態跟洛菜菜自殺前一個星期的狀態很像，我覺得，她快要被洛菜菜的死折磨瘋了。”廖佳皺下眉頭，說道。
千紫凝“嗯”了一聲，沒有表態，她最近一次見李倩如是在酒吧，那時候她並沒有在意李倩如的臉色。
倆人也不道別，直接分道揚鑣。
丸子和鐵蛋因為擔心沒有走遠，站在教學樓前麵的花壇邊等她，千紫凝加快步伐走過去。
“老大，廖佳沒有找你的麻煩吧？”丸子關切地問。
有人看見丸子偷了手表，廖佳和丸子，絕對有個人在撒謊。
她看著丸子一如平常的臉，沒有異樣，卻讓千紫凝有些不舒服。
廖佳的性格雖然惡劣勢利，但她從來不會撒謊。
然而現在還不是質問丸子的時候。
千紫凝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走在了前頭，嬉皮笑臉道，“你們想太多，她一個人哪裏敢找我的茬。”
“也是，老大英勇神武。”丸子拎著書包跟上來，諂媚地笑，鐵蛋也飛快跟了上來。
風起，樹葉唰唰作響，三人穿過蔭涼的樹底，千紫凝突然停住了腳步，扭頭，朝密林中的縫隙看過去，心裏有些不安，仿佛有照相機的鏡頭正在對準自己。
“老大？”丸子的聲音拉她迴神，“你沒事吧？”
千紫凝搖搖頭，心裏暗自好笑，她什麽時候變成了草木皆兵？
和丸子他們道別後，千紫凝推門走進室內籃球場。
籃球場內留下來訓練的人不多，包括教練大概有十來人。
一進門就看見崔瑉豪脖子裹著一條毛巾，他用力地擦把汗，看到千紫凝時他臉色僵了僵，“小凝，你來了。”
今天千紫凝被學生欺負，他沒有能幫上忙，這讓他在千紫凝麵前有些不自在。
“嗯。”千紫凝自是不知道他的小心思，隨口應了一聲，便轉頭看球場打球的少年們，沒有發現聖皇四少的身影，她鬆了口氣。
轉身，坐在籃球場邊的長椅。
作為經理人，她最大的作用是陪練……
長椅上還坐著一個少年，千紫凝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那個人。
他在看視頻，她的視線順其自然地落在他手中的ipad上，視頻的內容令她倏地一驚。
有個女孩在光華奪目的舞台上跳芭蕾舞，白色的舞裙，柔軟優美的舞姿，踮起腳尖輕輕跳躍，每一舉一動都如同美麗優雅的白天鵝。
千紫凝吃驚的不是女孩跳得有多好，而是——
舞台上的女孩，是陳諾。
感覺到千紫凝的視線，那人抬起頭，笑意盈盈地跟千紫凝打招唿：“新來的經理人，你好啊。”
他認識她？
千紫凝吃驚。
“我叫喬銘，你來籃球社的那天，我女朋友被你打傷，我陪了她一天，所以沒來得及跟你見麵。”他文縐縐地自我介紹。
“你是廖佳的男友？”千紫凝再度詫異，感慨世界也太小了吧！
“難道不是你嗎？跳樓之前她隻跟你吵架，羽少和你分手後跟菜菜交往，難道你就真的沒有一點恨意嗎？如果你沒有跟菜菜吵架，也許菜菜就不會衝動地跑出去，後麵也不會有跳樓的事情了。而且下麵公告欄上的血字你也該看到了吧，菜菜迴來找你複仇了！”
“千紫凝，你還在逃避嗎？菜菜是被你害死的。”
提起洛菜菜，廖佳的語氣頓時變得尖銳無比。
她其實隻是害怕，洛菜菜是她的好朋友，沒有任何理由，從頂樓跳下。
因為害怕，所以急於找到一個洛菜菜死亡的理由。
千紫凝垂著頭，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是呀，是我害死的。”
聽見千紫凝坦然地承認，廖佳反而有些吃驚，她懷疑地看著千紫凝。
千紫凝幽幽地說道：“你相信鬼神嗎？昨天晚上，她給我打電話了。”
“什麽？”廖佳的表情像是見到了鬼一樣，驚得叫道，“怎麽會……她，她也打給我了。”
這下，千紫凝愣了，“說了什麽？”
“沒有說話，隻有一段尖叫。”廖佳心有餘悸，想起那一段淒厲的叫聲，她還是害怕。
“有人在惡作劇。菜菜除了我們三人，幾乎沒有什麽朋友，為什麽那個人會替菜菜出氣呢？”千紫凝環住手臂，看向廖佳。
見廖佳擰著眉，千紫凝又問：“之前菜菜是不是得罪過什麽人？那個人因為洛菜菜而死了。”
她想起那段錄音，洛菜菜口中的“她”，指的是誰，其中可能有關聯。
注意到廖佳還在發呆，千紫凝換一種說法：“最近我們學校有人死亡嗎？除了菜菜。”
廖佳怔忪，幾秒後，她才輕輕吐出兩個字：“陳諾。”
“四月四號車禍，搶救無效而死亡，距離現在已經有一個月多了。”
“陳諾？高一新生，天生的芭蕾舞後？”千紫凝有些訝異，她沒有聽到關於這件事的傳聞啊。
廖佳點頭，“因為不是在學校出事，加上封鎖了消息，所以當時鬧得並不是很火。”
“其實我並不了解詳情，菜菜跳樓前一個星期，我看到她在空教室裏來迴踱步，嘴裏念念有詞。我走過去，聽見她說，陳諾死了。”
聽廖佳提，千紫凝才想起那段時間洛菜菜確實有些精神恍惚，對她總是欲言又止。
“千紫凝。”廖佳的聲音讓千紫凝迴神。
她冷冷地質問：“我現在還是無法理解，你為什麽要背叛夜殿。”
“沒有背叛，我隻是退出了。”千紫凝垂下眼瞼，淡淡地迴答。
廖佳冷笑：“退出，跟背叛有什麽區別？”
話到這差不多結束，電梯裏顯示屏的數字停在了“1”上，門緩緩打開，千紫凝和廖佳走了出去。
走在前麵的千紫凝停住腳步，迴頭說道：“害死洛菜菜的人，我一定會找到，你最近小心點。”
“我知道。”廖佳看著她的後背，忍不住提醒：“不要相信王婉，有人親眼所見，是她偷了我的手表。還有，我不會跟你說對不起。”
千紫凝聳聳肩，無所謂地笑了笑，“我知道。”
廖佳針對她，不僅僅是因為洛菜菜的死，也不僅僅因為廖佳討厭王婉，還有，因為她的背叛。
“李倩如最近的狀態跟洛菜菜自殺前一個星期的狀態很像，我覺得，她快要被洛菜菜的死折磨瘋了。”廖佳皺下眉頭，說道。
千紫凝“嗯”了一聲，沒有表態，她最近一次見李倩如是在酒吧，那時候她並沒有在意李倩如的臉色。
倆人也不道別，直接分道揚鑣。
丸子和鐵蛋因為擔心沒有走遠，站在教學樓前麵的花壇邊等她，千紫凝加快步伐走過去。
“老大，廖佳沒有找你的麻煩吧？”丸子關切地問。
有人看見丸子偷了手表，廖佳和丸子，絕對有個人在撒謊。
她看著丸子一如平常的臉，沒有異樣，卻讓千紫凝有些不舒服。
廖佳的性格雖然惡劣勢利，但她從來不會撒謊。
然而現在還不是質問丸子的時候。
千紫凝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走在了前頭，嬉皮笑臉道，“你們想太多，她一個人哪裏敢找我的茬。”
“也是，老大英勇神武。”丸子拎著書包跟上來，諂媚地笑，鐵蛋也飛快跟了上來。
風起，樹葉唰唰作響，三人穿過蔭涼的樹底，千紫凝突然停住了腳步，扭頭，朝密林中的縫隙看過去，心裏有些不安，仿佛有照相機的鏡頭正在對準自己。
“老大？”丸子的聲音拉她迴神，“你沒事吧？”
千紫凝搖搖頭，心裏暗自好笑，她什麽時候變成了草木皆兵？
和丸子他們道別後，千紫凝推門走進室內籃球場。
籃球場內留下來訓練的人不多，包括教練大概有十來人。
一進門就看見崔瑉豪脖子裹著一條毛巾，他用力地擦把汗，看到千紫凝時他臉色僵了僵，“小凝，你來了。”
今天千紫凝被學生欺負，他沒有能幫上忙，這讓他在千紫凝麵前有些不自在。
“嗯。”千紫凝自是不知道他的小心思，隨口應了一聲，便轉頭看球場打球的少年們，沒有發現聖皇四少的身影，她鬆了口氣。
轉身，坐在籃球場邊的長椅。
作為經理人，她最大的作用是陪練……
長椅上還坐著一個少年，千紫凝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那個人。
他在看視頻，她的視線順其自然地落在他手中的ipad上，視頻的內容令她倏地一驚。
有個女孩在光華奪目的舞台上跳芭蕾舞，白色的舞裙，柔軟優美的舞姿，踮起腳尖輕輕跳躍，每一舉一動都如同美麗優雅的白天鵝。
千紫凝吃驚的不是女孩跳得有多好，而是——
舞台上的女孩，是陳諾。
感覺到千紫凝的視線，那人抬起頭，笑意盈盈地跟千紫凝打招唿：“新來的經理人，你好啊。”
他認識她？
千紫凝吃驚。
“我叫喬銘，你來籃球社的那天，我女朋友被你打傷，我陪了她一天，所以沒來得及跟你見麵。”他文縐縐地自我介紹。
“你是廖佳的男友？”千紫凝再度詫異，感慨世界也太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