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天荒地老
葉城玨的臉都被說紅了。
綠衣服小男孩拉起小女孩的手：“好啦！你別哭啦，葉叔叔的老婆看起來還不錯啊！葉叔叔說得對，等你長大，他就老了，他不能和你結婚的。要不你還是找我吧！我會一直陪你玩的！”
“哼！我才不要找你！”小女孩別過臉去。
鍾婉婷瞪著葉城玨。
葉城玨一副無奈的表情。
鍾婉婷走上前蹲下身拍了拍小女孩肩膀：“好了，別難過了，葉叔叔雖然結婚了，但是以後還是會經常來看你，和你一起玩的啊，你這麽可愛，以後會遇到比葉叔叔更好的男生！”
“他不等我，就是說話不算話！我以後不要和他玩了！”
“那我陪你玩好不好？你喜歡玩什麽？”
“我喜歡hello kitty。”
“那我送你一個hello kitty好不好？”
“真的？”小女孩將信將疑的看著鍾婉婷。
鍾婉婷的睫毛長長的，撲閃著，像是好像染上的金色的陽光，她的笑很溫柔，手指柔軟白皙，就連那塊手帕都好像散發著金色的柔光。
“真的。我和你拉鉤。”鍾婉婷伸出小指。
小女孩猶豫著，想了想，說了句：“那好吧。”終於伸出手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
終於，鍾婉婷用一個公仔和滿滿的真誠說服了小女孩。
往禮堂的路上，鍾婉婷瞪著葉城玨的眼睛直冒火：“你可以啊！這麽小的小姑娘都被你迷倒了，還說對我一心一意呢！”
葉城玨忍俊不禁：“這麽小的小姑娘，你也要吃醋？”
“我哪裏吃醋了？分明是你給人家遐想！話說現在的小孩子可真是厲害，這麽小就知道結婚啦！”
“她知道什麽啊？還不是玩過家家玩出來的？”
鍾婉婷還是心理不平衡：“哼！那麽多小朋友她都不要，偏偏就看中你這個大叔！”
葉城玨故意道：“說明大叔也是有魅力的！不過，我這個大叔一點也不花心，眼裏隻有你這個大嬸！”
“哈？！你敢說我老？！”鍾婉婷輕輕掐了一下葉城玨的胳膊。
“老婆，你怎麽剛結婚就對我施暴啊？”葉城玨滿臉委屈。
“活該啦！”
葉城玨忽然停下來，摟住鍾婉婷的腰，側過臉在她額頭輕啄了一下，目光熾烈熱忱：“小婷，我別人都不要，隻要你一個！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原來你這麽會說甜言蜜語的？”鍾婉婷的臉微微發紅，看起來嬌俏可愛，讓人恨不得親上去再咬兩口。
“這是肺腑之言……”
鍾婉婷發現，葉城玨在自己麵前變得越來越孩子氣。
是不是，每個男人的心底其實都住著一個任性驕傲、執著莽撞又害怕寂寞的小男孩？
兩人一路嘻嘻笑笑，到了禮堂。
禮堂是一座兩層高的建築，磚紅外牆，頂部是一個十字架，供孩子們唱詩禱告用。院長是基督教徒，定期在這裏做禮拜。
拱形的落地窗，明亮的光線照射進來，氣氛聖潔而端莊。
順著走道，前方是一個弧形的唱詩台，上麵有一架三角鋼琴。
“葉城玨，你彈一首歌給我聽聽好不好？”鍾婉婷看到鋼琴，心又癢起來。
這麽多年，她在學校的時候也試圖學過，可惜自己真是沒有什麽音樂細胞，到現在琴譜還是搞不清楚，心裏對那種十指如行雲流水在琴鍵上飛舞的人，更加羨慕崇拜。
“你想聽什麽？”
“《卡農曲》。”
“為什麽不是《婚禮進行曲》？”
鍾婉婷撲哧一笑：“好，那先《卡農曲》，再《婚禮進行曲》！”
“來，那你坐我旁邊。”
“嗯。”
葉城玨修長的手指按下琴鍵。
優美的旋律從指間傾瀉出來。
就好像迴到了很久以前，在莊園的時候，她也是這麽帶著仰慕與喜悅靜靜的聆聽。
那時候的葉城玨，側臉也是這般優雅沉靜。
仿佛這麽多年的時光並未前行，他們又迴到從前。
落地窗前，光線明亮輕柔。
白色的三角鋼琴。
身著白襯衫的美少年。
修長白皙的手指像是精靈般在黑白琴鍵上跳舞。
他沉默內向，笑容卻幹淨溫柔。
那個起風的下午，她興奮的纏著他要他教自己彈鋼琴。
他說：“你那麽笨學不會的。”
“誰說的？”
她不高興地嘟起嘴，在長凳上坐下，掀起琴蓋，很輕地碰了一下琴鍵。
“叮”一聲，劃破空氣中的寂靜。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她旁邊坐下：“你真的想學？”
“嗯，我隻要學一首最簡單的曲子就好了！”
“你先認識琴鍵吧。”他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一一劃過。
她像模像樣地也把手放在鍵盤上，但是隻會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彈，而且姿勢也不對。
“把手放到這個位置。”他握住她的手，放在鍵盤合適位置。
他身上有一種清新好聞的氣息，像是薄荷味，而他靠的這樣近，近到再往前一點點他的臉就會觸到自己的臉……
心跳都亂了。
即使過了這麽久，她還依然會臉紅心跳自然。
葉城玨，永遠都是她的小王子。
時光荏苒。
多年後的今天，葉城玨再次為她彈琴。
一曲完，鍾婉婷連連鼓掌，然後抓住葉城玨的手，細細摩挲，目光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鍾婉婷忍不住讚賞：“這麽好看，真像是藝術家的手。葉城玨，你可以棄商從藝。”
葉城玨盯著自己的手，像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審視：“真的？你覺得我可以靠賣藝為生？”
“嘖嘖，怎麽說的這麽難聽？”
葉城玨故意說：“小婷，我提醒你，藝術家可都是很落魄的，住不起大房子，買不了新衣服，甚至吃不飽飯，這樣你也願意嗎？”
鍾婉婷斜睨他：“哎！你忘了還有我啊，我也可以賺錢養家的啊。”
葉城玨吐吐舌：“那我就在家裏待著咯。”
鍾婉婷把腦袋靠在葉城玨肩膀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好啊，你不是大總裁，我也不是臥底，我們就是最平凡的小夫妻，每天醒來，一起吃飯，一起做家務，一起看電視，一起逛街……
誰生病了，另一個陪著，照顧著，誰難過了，另一個安慰；誰賺錢養家都是一樣；不管發生什麽，都不離不棄，攜手到白頭。”
葉城玨沒說話。
鍾婉婷有點奇怪，抬起頭來，卻看到他眸子裏隱隱帶著淚光。
他聲音輕顫：“你今天在這裏說的，可是真的？是不是肺腑之言？”
雖然已經結婚了，但是那麽倉促，那麽衝動，他到現在都覺得不像是真的，又或者經過了太多波折，太多磨難，害怕好不容易得到的會從身邊溜走，所以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點點不安。
那麽想要得到她的肯定。
那麽想要確認自己已經緊緊抓住的幸福。
將所有的遲疑一一擊退。
鍾婉婷忽然站起來，拉著葉城玨的手走到講台前，看著台下。
在空曠的禮堂中，雖然台下沒有人，可是在她眼裏，卻已經高朋滿座。
她挺起脊梁，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平和而寧靜：“我愛上一個人。那個人也愛了我很多年。
雖然我曾經忘記他，但是沒關係，我們總算沒有錯過對方。
現在，我，鍾婉婷，在神的麵前發誓，永遠愛葉城玨先生，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矢誌不渝的愛他，直到生命的盡頭。”
說完，她側目看著葉城玨：“這樣你相信了嗎？”
葉城玨黑如寶石的眼瞳中迸出絢爛的火彩。
從未這樣任性過。
從未這樣滿足過。
從未這樣，明明心裏開心得要命，卻忍不住掉下淚水！
葉城玨凝望著鍾婉婷。
他看她的眼睛，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下一刻，他捧起鍾婉婷的臉，重重的吻下去。
她感到眩暈，感到唿吸困難。
他的唇舌，在她唇齒間用力吮吸。
吻著吻著，鍾婉婷覺得鼻尖發酸，眼淚輕漫眼眶。
這個吻是火熱的；又是虔誠的；
是綿長的，仿佛能到天荒地老。
幾近讓人窒息！
不管是過去，少年時的鍾婉婷，還是失去記憶以後的的歐陽雪鴞，和葉城玨都都義無反顧的愛上彼此！
這份愛一從未因為時光因為外貌因為任何變而改變！
並一直將這種默契和幸福延續下去！
安靜的禮堂中。
兩人相互依偎，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傾訴著再不分離！
**********
與此同時。
機場。
鉛灰色空曠的停機坪，如同巨鳥一般起飛與降落的航班。
坐在輪椅上的葉真銘最後望了一眼這個城市。
緩緩閉上眼睛。
不久後，耳旁響起巨大的轟鳴聲。
飛機淩空而起。
*******
葉城玨的臉都被說紅了。
綠衣服小男孩拉起小女孩的手：“好啦！你別哭啦，葉叔叔的老婆看起來還不錯啊！葉叔叔說得對，等你長大，他就老了，他不能和你結婚的。要不你還是找我吧！我會一直陪你玩的！”
“哼！我才不要找你！”小女孩別過臉去。
鍾婉婷瞪著葉城玨。
葉城玨一副無奈的表情。
鍾婉婷走上前蹲下身拍了拍小女孩肩膀：“好了，別難過了，葉叔叔雖然結婚了，但是以後還是會經常來看你，和你一起玩的啊，你這麽可愛，以後會遇到比葉叔叔更好的男生！”
“他不等我，就是說話不算話！我以後不要和他玩了！”
“那我陪你玩好不好？你喜歡玩什麽？”
“我喜歡hello kitty。”
“那我送你一個hello kitty好不好？”
“真的？”小女孩將信將疑的看著鍾婉婷。
鍾婉婷的睫毛長長的，撲閃著，像是好像染上的金色的陽光，她的笑很溫柔，手指柔軟白皙，就連那塊手帕都好像散發著金色的柔光。
“真的。我和你拉鉤。”鍾婉婷伸出小指。
小女孩猶豫著，想了想，說了句：“那好吧。”終於伸出手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
終於，鍾婉婷用一個公仔和滿滿的真誠說服了小女孩。
往禮堂的路上，鍾婉婷瞪著葉城玨的眼睛直冒火：“你可以啊！這麽小的小姑娘都被你迷倒了，還說對我一心一意呢！”
葉城玨忍俊不禁：“這麽小的小姑娘，你也要吃醋？”
“我哪裏吃醋了？分明是你給人家遐想！話說現在的小孩子可真是厲害，這麽小就知道結婚啦！”
“她知道什麽啊？還不是玩過家家玩出來的？”
鍾婉婷還是心理不平衡：“哼！那麽多小朋友她都不要，偏偏就看中你這個大叔！”
葉城玨故意道：“說明大叔也是有魅力的！不過，我這個大叔一點也不花心，眼裏隻有你這個大嬸！”
“哈？！你敢說我老？！”鍾婉婷輕輕掐了一下葉城玨的胳膊。
“老婆，你怎麽剛結婚就對我施暴啊？”葉城玨滿臉委屈。
“活該啦！”
葉城玨忽然停下來，摟住鍾婉婷的腰，側過臉在她額頭輕啄了一下，目光熾烈熱忱：“小婷，我別人都不要，隻要你一個！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原來你這麽會說甜言蜜語的？”鍾婉婷的臉微微發紅，看起來嬌俏可愛，讓人恨不得親上去再咬兩口。
“這是肺腑之言……”
鍾婉婷發現，葉城玨在自己麵前變得越來越孩子氣。
是不是，每個男人的心底其實都住著一個任性驕傲、執著莽撞又害怕寂寞的小男孩？
兩人一路嘻嘻笑笑，到了禮堂。
禮堂是一座兩層高的建築，磚紅外牆，頂部是一個十字架，供孩子們唱詩禱告用。院長是基督教徒，定期在這裏做禮拜。
拱形的落地窗，明亮的光線照射進來，氣氛聖潔而端莊。
順著走道，前方是一個弧形的唱詩台，上麵有一架三角鋼琴。
“葉城玨，你彈一首歌給我聽聽好不好？”鍾婉婷看到鋼琴，心又癢起來。
這麽多年，她在學校的時候也試圖學過，可惜自己真是沒有什麽音樂細胞，到現在琴譜還是搞不清楚，心裏對那種十指如行雲流水在琴鍵上飛舞的人，更加羨慕崇拜。
“你想聽什麽？”
“《卡農曲》。”
“為什麽不是《婚禮進行曲》？”
鍾婉婷撲哧一笑：“好，那先《卡農曲》，再《婚禮進行曲》！”
“來，那你坐我旁邊。”
“嗯。”
葉城玨修長的手指按下琴鍵。
優美的旋律從指間傾瀉出來。
就好像迴到了很久以前，在莊園的時候，她也是這麽帶著仰慕與喜悅靜靜的聆聽。
那時候的葉城玨，側臉也是這般優雅沉靜。
仿佛這麽多年的時光並未前行，他們又迴到從前。
落地窗前，光線明亮輕柔。
白色的三角鋼琴。
身著白襯衫的美少年。
修長白皙的手指像是精靈般在黑白琴鍵上跳舞。
他沉默內向，笑容卻幹淨溫柔。
那個起風的下午，她興奮的纏著他要他教自己彈鋼琴。
他說：“你那麽笨學不會的。”
“誰說的？”
她不高興地嘟起嘴，在長凳上坐下，掀起琴蓋，很輕地碰了一下琴鍵。
“叮”一聲，劃破空氣中的寂靜。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她旁邊坐下：“你真的想學？”
“嗯，我隻要學一首最簡單的曲子就好了！”
“你先認識琴鍵吧。”他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一一劃過。
她像模像樣地也把手放在鍵盤上，但是隻會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彈，而且姿勢也不對。
“把手放到這個位置。”他握住她的手，放在鍵盤合適位置。
他身上有一種清新好聞的氣息，像是薄荷味，而他靠的這樣近，近到再往前一點點他的臉就會觸到自己的臉……
心跳都亂了。
即使過了這麽久，她還依然會臉紅心跳自然。
葉城玨，永遠都是她的小王子。
時光荏苒。
多年後的今天，葉城玨再次為她彈琴。
一曲完，鍾婉婷連連鼓掌，然後抓住葉城玨的手，細細摩挲，目光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鍾婉婷忍不住讚賞：“這麽好看，真像是藝術家的手。葉城玨，你可以棄商從藝。”
葉城玨盯著自己的手，像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審視：“真的？你覺得我可以靠賣藝為生？”
“嘖嘖，怎麽說的這麽難聽？”
葉城玨故意說：“小婷，我提醒你，藝術家可都是很落魄的，住不起大房子，買不了新衣服，甚至吃不飽飯，這樣你也願意嗎？”
鍾婉婷斜睨他：“哎！你忘了還有我啊，我也可以賺錢養家的啊。”
葉城玨吐吐舌：“那我就在家裏待著咯。”
鍾婉婷把腦袋靠在葉城玨肩膀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好啊，你不是大總裁，我也不是臥底，我們就是最平凡的小夫妻，每天醒來，一起吃飯，一起做家務，一起看電視，一起逛街……
誰生病了，另一個陪著，照顧著，誰難過了，另一個安慰；誰賺錢養家都是一樣；不管發生什麽，都不離不棄，攜手到白頭。”
葉城玨沒說話。
鍾婉婷有點奇怪，抬起頭來，卻看到他眸子裏隱隱帶著淚光。
他聲音輕顫：“你今天在這裏說的，可是真的？是不是肺腑之言？”
雖然已經結婚了，但是那麽倉促，那麽衝動，他到現在都覺得不像是真的，又或者經過了太多波折，太多磨難，害怕好不容易得到的會從身邊溜走，所以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點點不安。
那麽想要得到她的肯定。
那麽想要確認自己已經緊緊抓住的幸福。
將所有的遲疑一一擊退。
鍾婉婷忽然站起來，拉著葉城玨的手走到講台前，看著台下。
在空曠的禮堂中，雖然台下沒有人，可是在她眼裏，卻已經高朋滿座。
她挺起脊梁，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平和而寧靜：“我愛上一個人。那個人也愛了我很多年。
雖然我曾經忘記他，但是沒關係，我們總算沒有錯過對方。
現在，我，鍾婉婷，在神的麵前發誓，永遠愛葉城玨先生，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矢誌不渝的愛他，直到生命的盡頭。”
說完，她側目看著葉城玨：“這樣你相信了嗎？”
葉城玨黑如寶石的眼瞳中迸出絢爛的火彩。
從未這樣任性過。
從未這樣滿足過。
從未這樣，明明心裏開心得要命，卻忍不住掉下淚水！
葉城玨凝望著鍾婉婷。
他看她的眼睛，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下一刻，他捧起鍾婉婷的臉，重重的吻下去。
她感到眩暈，感到唿吸困難。
他的唇舌，在她唇齒間用力吮吸。
吻著吻著，鍾婉婷覺得鼻尖發酸，眼淚輕漫眼眶。
這個吻是火熱的；又是虔誠的；
是綿長的，仿佛能到天荒地老。
幾近讓人窒息！
不管是過去，少年時的鍾婉婷，還是失去記憶以後的的歐陽雪鴞，和葉城玨都都義無反顧的愛上彼此！
這份愛一從未因為時光因為外貌因為任何變而改變！
並一直將這種默契和幸福延續下去！
安靜的禮堂中。
兩人相互依偎，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傾訴著再不分離！
**********
與此同時。
機場。
鉛灰色空曠的停機坪，如同巨鳥一般起飛與降落的航班。
坐在輪椅上的葉真銘最後望了一眼這個城市。
緩緩閉上眼睛。
不久後，耳旁響起巨大的轟鳴聲。
飛機淩空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