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遞到了麵前的酒杯散發著醇厚的酒香,張羅布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心裏想著既然師傅都這樣說了,如果不喝,那豈不是不尊師重道了?


    便一手接過了酒杯,一麵順勢在陶真對麵坐下,而後,這粗壯的漢子就想一口吞下那酒,看看如此醇香的酒究竟是何味道。


    張羅布剛有動作,眼中餘光便瞧見陶真師傅笑吟吟地看著他,雖然不通世故人情,但常年與底下兄弟混跡喝酒,也知道此刻不能獨飲,於是呈酒杯於麵前,說道:“師傅,我是在年後才拜您為師的,沒能給您拜年,現在就補上,祝你今年……今年……”


    說到此處,張羅布一副口舌不定的結巴模樣,他讀書不多,僅認得的幾個字都是母親教給他的,現在要說些吉祥話,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來。


    隻見他結巴了幾聲,忽然想起師傅是個武人,說道:“祝師傅身子強壯,早日成為天下第一。”


    這話出來,陶真沒說話,一旁看電視的陶然然卻是笑了,說道:“還天下第一?你這個大個子難道生活在古時候?你還不如說我爸的武館蒸蒸日上呢!”


    張羅布聞言,也憨憨的笑了起來,不住符合道:“對對對,蒸蒸日上、蒸蒸日上。”說著一抬手,說道:“師傅,徒弟先喝了。”


    然後一仰頭,將美酒鯨吞而下。


    張羅布隨即一瞪眼,似羅漢睜目,本來就有幾分酒氣的臉,刷的一下漲紅起來。他深深吐了一口氣,氣喘道:“這酒勁好大。”


    陶真見他的樣子對手中的酒更是好奇了,他也看出來新收的壯漢弟子來之前是喝過酒的,不過他也知道這等模樣的漢子一向酒量驚人,居然還說這酒勁大?


    陶真喝了手中酒,他不像張羅布,隻細細的喝了一小口,隻覺得美酒尚未溫,入喉卻暖懷,涓涓暖流淌下胃裏,而後散開到四肢百骸,而且口中一股醇香的酒味夾雜著藥材的清香,使人迴味無窮。


    陶真品味後,讚道:“果然是好酒,先前還奇怪這酒為什麽這樣香,原來是藥材凝出來的,這應該是養生用的。”他笑意盈盈地看向陶然然說道:“餘青這小子有心了。”


    陶然然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打了一個激靈,不過聽父親說這酒的味道如何如何好,也起了好奇心,說道:“藥酒嗎?真的這麽好喝?”


    她家裏開武館的,什麽跌打藥酒、養生藥酒之類的,家裏是一堆一堆的,從小就覺得氣味難聞,哪裏像麵前這酒一樣,散著醇香。


    說著自己也倒了一小杯,拇指大小的酒杯斟了七分滿,透明的酒液透著微微的乳白,陶然然笑道:“怪不得以前的詩人文人都愛用瓊漿玉液來形容酒,現在看著這杯子裏的酒,覺得就是這麽說才對。”


    張羅布一杯下肚已過了幾分鍾,剛緩過神聽了這句話,便接道:“我們那裏還管酒叫馬尿的。”


    陶真父女聞言笑了起來,張羅布不明所以,也跟著笑。


    笑罷,陶真又給張羅布斟了一杯,又對陶然然說道:“酒不能獨飲,容易感懷往事,也沒個意思。既然你要試試,那就一起敬你師弟一杯,沒他帶酒來,還嚐不到這人間美酒。”


    陶然然笑嘻嘻說:“也對!”而後舉杯敬道:“你敬我爸身體強壯,那我就敬你身體健康,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張羅布忙點頭應了,也一同舉起杯來碰。


    三人把酒喝了,兩個男人還沒異樣,隻是臉色紅了不少,而陶然然卻是在喝完之後,臉色紅漲起來,歎道:“果然好喝!就是……就是有點頭暈……”之後便是捂著頭搖搖欲墜,不到幾秒“砰”的一下砸倒在沙發上了。


    這可嚇壞了陶真,趕緊湊過來把住脈門查看起來,頓時眉頭一皺。


    酒勁雖大,但不過才拇指大小的兩杯酒,張羅布還保持著清醒,見到師傅皺眉,忙問道:“師姐這是怎麽了?”


    “喝醉了。”


    “……”


    張羅布一陣無語,覺得不應該,這師姐前些日子喝啤酒也能七八瓶下肚的,怎麽今天小小一杯酒的,就醉倒了過去?


    “有些奇怪,不是普通的醉酒,她體內的酒氣好像會動。”陶真想起了之前試了一口的感覺,迴頭問張羅布:“你喝了這酒之後有沒有感覺到一股熱氣?”


    張羅布認真的想了一下,答道:“喝了酒以後,但是覺得身體被以前要熱上不少,至於熱氣,喝下去的時候有一些。”又指著陶然然問道:“師姐到底怎麽了?”


    “她體內的有一股氣在亂竄。”陶真先前越是探脈越是奇怪,自己女兒分明沒有研習內家武學,怎麽體內會有氣,瞧這樣子分明是聚氣功成的樣子,但是又如脫韁野馬不收控製,四處亂竄,毫無章法,現在想來,分明是那酒的問題。


    陶真看向桌子上的酒,想道:這酒不簡單呐!


    自己內家真氣大成,自然能消弭這等酒氣,而且幾十年來體內真氣流轉已然成為習慣,一時之間也沒察覺出這酒的問題。


    他又看向一臉懵然的張羅布,這個新收的弟子靠的是應該體內旺盛的血氣,這是天生的,也分不出這酒與普通的酒有何區別,反正都一般應對。


    至於陶然然,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喝下去一杯不到就醉了,而且體內酒氣亂竄,這般放任下去,怕是會對她的脈絡產生破壞。


    隻見陶然然忽然皺眉痛唿了一聲,陶真正把著她的脈,發覺這酒氣雖少,卻異常堅韌,不論經脈大小都是一陣亂竄,所以刺痛了陶然然。


    陶真歎息一聲,替陶然然擺好了內家“三花聚頂”的團坐姿勢,而後來到其身後,兩手搭在左右兩肩。


    張羅布見這幅樣子,問道:“師傅你這是幹什麽?”


    陶真迴道:“我要把她體內的酒氣逼出來。”停頓一下,說道:“這酒能輔助人修煉,你喝了兩杯,趕緊打坐運行我教你的法門,不要浪費了。”


    張羅布聞言應是,去到客廳角落盤腿坐下,默默運功。


    陶真這才凝神聚氣,應付起陶然然體內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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