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啞然失笑,“還行吧,他還沒選秀呢,宮裏現在就我一個人,說無聊挺無聊的,但是一個人自在。”


    簫雲箏不可置否,後宮裏的勾心鬥角她聽得不少,不敢想若是年宿宿到了那樣的環境中,是否還能像今日這樣開朗。


    ……


    城內百姓高唿簫將軍的名號,人聲鼎沸,眼前就要衝破封鎖,皇帝的車駕調頭駛迴城內,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怕衝撞了龍顏。


    六馬係駕馬車駛遠了,簫家的隊伍才入京,歡唿聲雷動,如同海浪一圈一圈地撲來。


    簫家三父女並未坐馬車進城,而是在隊伍的最前方領隊,熱情地迴應百姓們。


    ——


    秦君鬱和年宿宿並未立即迴宮,而是在東直門下龍攆,換乘普通馬車,先到秦君鬱的私宅換了身常服,然後往相府的方向去。


    年丞運和楊月蓉嚇了一大跳,不過立馬就明白了二人為何今日突然到訪。


    簫家的馬車這個時候已經進城,他們沒有迴宮,轉頭來了相府。


    年宿宿許久不迴家,抱著楊月蓉不肯鬆手,他們留下來用了晚膳才迴宮。


    夜幕降臨,一輛馬車停在東直門。


    侍衛正要嗬斥,隻見從馬車內出來的人是皇帝和皇後,嚇得小隊人馬屁滾尿流,下跪磕頭。


    秦君鬱什麽也沒說,抱著熟睡的年宿宿進了門,無一人敢攔,直到他離開很久,侍衛們才敢起身,每個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慶幸,幸好當時沒有出聲,否則那可能成為遺言。


    鍾靈宮。


    知畫在內廊守著,昏昏欲睡,一陣火光突然打在臉上,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秦君鬱抱著年年宿宿,從光中走出來。


    她忙站起身去開門,退到一邊,秦君鬱進了門,一腳反踢將門闔上。


    提燈的小太監才走到階下,與知麵麵麵相覷。


    “你先迴去吧,皇上今夜宿在鍾靈宮。”知畫是個有眼力見兒的,將小太監遣走後她退到了外廊守著。


    ……


    一迴到鍾靈宮,年宿宿就醒了,發現自己還在秦君鬱懷裏,口水將他胸前一片衣襟都打濕了,她尷尬地埋著頭。


    秦君鬱將她放到床上,低頭一看,兩人大眼瞪小眼,他順勢坐了下來,幫她蓋好被子。


    “還困嗎?”


    年宿宿睡眼惺忪,點了點頭。


    “那就睡吧。”


    年宿宿閉上眼,不一會就睡覺了。


    不知睡了多久,年宿宿夢到自己在一個火爐邊,火燒得極旺,她被銬得渾身發熱,而且感覺喘不過來氣。


    她從夢中驚醒,鬢角濕漉漉地貼在額頭兩側,她嚇出了一身汗。


    動了動胳膊,才發覺自己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給圈住了,那條胳膊正壓在她的胸口外,枕邊之人體溫高如火爐。


    怪不得她會做那麽奇怪的夢,原來不是夢啊……


    “秦君鬱……”她不耐煩地推了下。


    秦君鬱緩緩睜開眼,眸中並未覺查出困倦,而是清澈的,明亮的。


    他鬆了些力道,年宿宿得以行動,側躺著雙掌合十枕在腦袋下,笑著問:“原來你沒睡著啊?”


    秦君鬱支起腦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睡不著。”


    “為什麽?今天在外奔波一天了,不累嗎?”


    她在迴宮的馬車上開始睡,到現在醜時左右,睡了兩個多時辰還是覺得又困又累,身子懶懶的不想動,秦君鬱竟說自己不困?


    他沒有說話,直勾勾地盯著她,清亮的眼神中逐漸摻雜了一些別的東西,大有深意。


    年宿宿後知後覺,紅著臉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可秦君鬱不打算放過她,滾燙的大掌在她身上各處遊走,原本隔著衣料倒不覺什麽,見她沒有抵觸他便越發過分,解開了衣帶,往裏麵探索。


    掌心的溫度每到一處,她都會僵硬一分。


    秦君鬱使壞在她耳後吹氣,還要說一些讓人麵紅耳赤的話。


    年宿宿半推半就,他開始得寸進尺。


    兩人都意亂情迷之時,他卻突然僵住了,不知想到了什麽,提了提被子將她裹實,他平躺著往外邊挪了挪,聲音有些發硬:“不是說今天很累了?早些休息吧。”


    年宿宿氣不打一處來,她本來睡得好好的,他先開始撩撥自己,現在又推開讓她休息,這算什麽?


    她坐了起來,衣襟被扯得鬆鬆垮垮,還是亂的。


    正要罵他,但一看他背對著自己縮到角落裏,模樣太可憐,頓時心軟。情緒平複下來後,她恢複了理智,秦君鬱可不是半途而廢之人,不會是……得了什麽不可言說的病吧?


    若真是如此,那也太傷自尊心了。


    “你……怎麽了?”年宿宿試探地問。


    秦君鬱沒有迴應,雙臂抱胸弱小又可憐,感覺他在生氣,可年宿宿自問今日沒有惹禍,更沒有得罪他,他生什麽氣?


    “你要是……有難言之隱,我就不問了。”說罷,她作勢要躺迴去,沒想到秦君鬱猛然坐了起來,一臉氣急敗壞,“我……什麽難言之隱!你想什麽呢!”


    “我懂我懂。”年宿宿擺出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樣。


    他急了。


    年宿宿才躺下,被他扣著肩膀扶了起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歪了歪腦袋,等著下文。


    秦君鬱別開臉,委屈道:“我不想你再喝那藥了,對身子不好。”


    年宿宿心裏咯噔一下。


    他怎麽知道?


    他什麽時候知道的?


    難道是那百花宴那日請來的神秘男子發現了她在喝避子藥?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都說得通了。怪不得秦君鬱這段時間神戳戳的。


    他應該……很難過吧?


    “對不起。”她低下頭。


    “你能告訴我,為什麽不想要孩子嗎?是不喜歡孩子,還是……不喜歡我?”秦君鬱藏了多日心事終於問出口了。


    他害怕聽到那個答案,但說出來後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我不想要孩子,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我怕痛,怕死,萬一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大出血怎麽辦?我還不想死那麽早。”


    “另一個原因就是我們才成親一年不到,我不想多個孩子出來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以後日子還長,我們還年輕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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