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看見太子李宏冀的臉色鐵青,知道太子李宏冀心中非常生氣,於是心中極為滿意。不去理他,則和周宗說起話來,周宗見到這個自己的準女婿,雖然才兩個多月的時間,但是卻消瘦了,他知道李煜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因為李煜每一日都將這裏的事情寫信告訴了周雅芙,不過除了那次喝春藥事件和這次的受傷事件沒有告訴雅芙以外,其他的都說了!


    周宗笑著說道:“王爺迴來,休息幾日,又要忙了!”


    李煜知道自己的大婚要到了,怪不得雅芙不來迎接自己,原來是這個時代的新娘子在快要結婚之前是不能見自己的夫婿的,因為他們說,會不詳,這對於這個時代的人們是最為相信的!


    李煜點了點頭,這時周宗看見了後麵被看押的李宏亮,李宏亮的事情他也知道,但是為什麽李煜要將李宏亮這樣大搖大擺的帶出來,並且還將此人看押著,這不是掃太子李宏冀的臉麵嗎?要知道太子李宏冀對臉麵特別看重!周宗不解,疑惑的看著李煜,這時候眾人也都看清楚了被押的李宏亮,眾人又憤慨的,也有興奮地,更多的是一種看戲的態度,想看看李煜想要做什麽,也想看看那太子李宏冀對於這麽打臉的事情,他會這麽做?這也決定了京城中間派的去向問題!眾人都在竊竊私語,甚至有人竊笑,李宏亮見到眾人都看著他,老臉一紅,則低下頭去!


    李煜沒有什麽,依然和周宗談笑風生,太子李宏冀實在是忍不了,一把拉住李煜說道:“你到底想這麽樣?你這是什麽意思?”


    李煜輕輕的用手將太子李宏冀的手給推下,冷笑道:“大哥認為小弟這是什麽意思?小弟是父皇親封的禦史大夫,掌百官的監察,小弟在滁州之時竟然在劉彥昌的府邸發現此人,並且據可靠的證據,此人與劉彥昌關係頗深,當然我們也不能說他和劉彥昌同流合汙,但是也不能排除嫌疑,再說他一個刑部侍郎,沒有聖旨卻不好好在京城待著,居然跑到滁州一個犯官家裏,這是所謂何事?大哥是朝廷的宰相,當然知道他這是什麽罪,難道我堂堂的一個禦史大夫,不能處置一個有罪的官員嗎?”


    “你,你真行!李煜你別欺人太甚!”


    太子李宏冀氣急敗壞的說道,李煜一聽心中極為憤怒,他這是惡人先告狀,怒道:“大哥的意思小弟不明白,但是我想琅琊山的事情大哥你明白嗎?”


    說完又在太子李宏冀的身邊僅用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大哥送給小弟的禮物,小弟將來一定會原物奉還!”


    太子李宏冀一聽,愣在了那裏,因為他看的出來,李煜在說此話時的憤怒,這還是自己以前那個遊手好閑的浪蕩子嗎?不,不是,他絕對不是!可是不是,他又是誰呢?


    李煜不管太子李宏冀,則與周宗一起去與各位來到碼頭相迎的眾位官員一一行禮,保持一個賢王的形象,但是剛才的那一幕,所有的官員都看見了,燕王根本對李煜沒有任何的辦法,隻是生悶氣,大家都知道太子李宏冀的脾氣不好,所有的官員在和李煜見禮了以後,都告別迴府,不想在這裏觸了太子李宏冀的黴頭,畢竟他對付不了自己的弟弟六王爺殿下,但是對付這些小嘍囉,還是綽綽有餘的!太子李宏冀見眾人都躲著自己,於是將衣袖一甩,直接上了馬,帶著自己的護衛急速而去!


    周宗見太子李宏冀已然走遠,小聲的對李煜說道:“這件事情怎麽辦?你今日這樣一做,皇上那裏你如何補救,還有太子那裏,我們是不是與他為敵,太快了吧!”


    李煜看著遠方,歎口氣說道:“我馬上進宮找母後商量!”


    周宗一聽點了點頭。


    李煜走到自己府門口門口,但見一個特大火盆放在那裏,並且燃著柴火,李煜正在驚訝,隻見姐姐越秀公主迎出來,就笑著說道:“六弟,你跳過去啊,這是去晦氣的!”


    李煜看了一眼越秀公主,笑著說道:“你在那裏弄的,我怎麽不知道這是去晦氣的啊!”


    越秀公主高興的說道:“也有六弟不懂的吧,我這是在一本古籍中找到的,說出遠門迴來,身上肯定沾染了晦氣,還有什麽髒東西,隻要跨過火盆,就會將這些燒掉!”


    李煜一聽頓時心中明了,那些結婚的時候,都會有這些東西,隻不過是那些火盆都比較小,隻是那些象征意義的東西,哪有像這麽大的啊!還燃燒的這麽大,幸好自己有功夫,不然別人肯定會將衣服都會燒著!李煜笑了笑,輕輕的一躍,而過火盆,接下來,就是四個侍女為李煜掃除身上的灰塵,用的都是一些雞毛撣子,輕輕的在李煜的身上拍打著,李煜心中壞壞的想到:“這些人在平日裏對自己則是恭敬有加,不會再今日想著要出出惡氣,專門來這一出吧!”


    當然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隻是些象征意義的東西,掃過灰塵,然後就是到浴室洗澡,這就是什麽所謂的接風洗塵,不過跟現在的不一樣,現在人的接風洗塵全是在酒店裏,就是眾人一起嗨喝,嗨唱,熱鬧一番而已!


    太子李宏冀快馬一迴到家中,想到剛才在碼頭上李煜的無禮,頓時氣打一出來,一掌將前來牽馬的護衛打的老遠,身後的眾護衛都不敢說話,更不敢相勸李煜,更多的的隻是同情那個護衛,畢竟他們的處境是一樣的,都是同病相憐!


    太子李宏冀迴到大廳,大罵道:“該死的李煜,你今日不顧念兄弟之情,讓本王難堪,本王他日一定要你加倍的還迴來!”


    太子李宏冀大罵了一會兒,感到口渴,大聲叫道:“該死的奴才,還不給本王將茶端上來!”


    李煜走進紫宸殿,見到鍾皇後,將自己在琳琅山遭受太子伏擊,險些喪命的事說了出來。鍾皇後下的魂飛天外。禁不住摟住李煜失聲哭泣起來。李煜看了一眼仍在哭泣的鍾皇後說道:“母後,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您也不要傷心了,您的兒子們現在長大成人了,我會解決這些問題的。”


    鍾皇後說:“煜兒,你父皇對太子向來偏袒。現在你兩個皇叔又進京來參政,恐怕不是好的兆頭啊。”


    李煜說:“是啊,兩個皇叔和太子關係甚好,母後,太子是不會放過我的。我必須先下手,我不是想和他爭皇位。我隻想保住我們母子的性命。”


    鍾皇後說:“可是你手中的兵權有限,你都得過太子嗎?”


    李煜咬牙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總不能坐以待斃。”


    鍾皇後說:“煜兒。前幾日,你父皇跟我提了一件親事,你的姐姐越秀公主前任丈夫,在抵抗吳越大軍的戰鬥中犧牲了。現在有人想娶你的姐姐。”


    李煜喜道:“是誰?”


    鍾皇後說:“是,大宋楊六郎。”


    “原來是他。母後,姐姐若是嫁給這個人,下半輩子也算是幸福了。楊六郎現在權可擎天。他在這兩年,收複了大遼,迴鶻,西涼,樓蘭,還是大宋的攝政王。對了,他既然是我的姐夫,為什麽不能讓他幫助我鏟除太子?”


    鍾皇後也被李煜一句話提醒,“對啊。我們可以讓楊六郎幫助我們渡過難關。迴頭,你親自去求他一次,若是不行,母後再出麵,幫你說請。讓六郎幫我們鏟除太子的黨羽。”


    二人就此說了會話,忽然,鍾皇後猛然想起李煜在滁州琅琊山受了傷,鍾皇後趕緊關切的問道:“我的兒,早間聽人說你在滁州受傷了,有這迴事嗎?”


    李煜點了點頭道:“有這迴事,但是早已經好了!”


    鍾皇後一聽搖頭不信道:“你這才幾天的時間,怎麽這麽快就好了!母後不信,讓母後看看!”


    李煜一聽尷尬的說道:“母後,這傷口在胸前呢?真的好了,不信你看!”


    說完就“咚咚咚”的捶著胸脯,鍾皇後一見深怕他出什麽問題,趕緊製止道:“你這傻孩子,母後怎麽會不信你的話呢?隻是怕,你怕母後傷心,不願意說而已!”


    李煜聽了鍾皇後的話,心中極為感動,知道鍾皇後如果不看到自己的傷勢,是不會放心的,於是將上衣解開,露出那充滿,結實的胸膛,鍾皇後一見,看到李煜的胸口處確實有一個傷口,已經結疤了,但是從疤痕看,當時那一劍很深,鍾皇後有些難過。


    鍾皇後想著前一段時間高麗國使者送來的千年人參,皇上給自己了一支,煜兒現在正好有傷,需要進補,於是大聲說道:“銀杏,你將本宮的千年人參給本宮拿來!”


    不一會進來一個身材極好,麵容端莊的女子,端著一個異常精貴的小木箱進來,鍾皇後示意那女子將東西遞給李煜,李煜趕緊擺手說道:“母後,孩兒還小,要這東西幹什麽?”


    鍾皇後一見笑著說道:“煜兒你就拿著吧!放在我這裏也是浪費了,你身上有傷,正好用的著,身體要緊啊!”


    此話一出,李煜尷尬極了。鍾皇後一見這才想起剛才說的話中有歧義,忍不住笑了!


    李煜在鍾皇後那裏待了一會兒,哄了哄母後開心,於是鍾皇後就趕緊催促他去麵見李璟,畢竟他此次出的是皇差,既然任務完成了,當然要迴去交差呢!雖然獎賞早已經在滁州的時候,已經下來了,但是匯報當然還是需要的!


    李煜從紫宸殿出來以後,問了一下當值的太監,李璟原來不在禦書房,竟然現在在禦花園中,李煜於是徑直走向禦花園,老遠就見李璟正坐在園中繪畫,旁邊的太監總管張繼在給他磨墨,李煜心中一陣暗歎:“一個皇上,這個時候不在禦書房批閱奏章,卻有心情去繪畫,當然適當的娛樂是可以的,但是一旦沉迷於其中就不是很好了!畢竟你是大唐的掌舵人,是當權者,雖然李璟有遠大的抱負,但是自己沒有魄力,當這些都不能實施的時候,他隻能寄獻與山水之中了!


    李煜知道這個時候的李璟是任何人都不能打擾的,於是一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等著李璟將畫畫完!等了大約有一刻鍾的時間,這時禦花園中又在一個太監的帶領下來了一位身穿紫袍的大臣,李煜知道他叫孫浩,是禮部尚書,孫浩見李煜站在那裏,趕緊上前來見禮,李煜趕緊將手指了指李璟,然後做了一個靜聲的手勢!


    二人站在那裏等了好一會兒,李璟才將畫畫完,李璟長舒了一口氣,見李煜和孫浩站在那裏,叫笑著說道:“來,你們兩個前來看一下朕畫的著禦花園中的景致如何?”


    李煜和孫浩對望了一樣都趕緊上前,孫浩在那裏觀摩了一會兒,說道:“皇上的這幅《禦花園賞景圖》實在是大氣,一看就是出之帝王手筆,微臣佩服!”


    李璟笑了笑說道:“唉,孫愛卿,你太華而不實了,不愧是朕的禮部尚書!”


    此話說完又看了一眼李煜,但見李煜雙眉緊皺,李璟一見,心中有些不悅,說道:“煜兒,你來說說朕的畫,怎麽樣?”


    李煜聽出了李璟語氣中的不快,於是不緊不慢的說道:“父皇此畫可以說是絕品,出之文人之手,可以流芳百世,但是出之父皇之手,隻能流行一時!”


    李璟一聽,趕緊問道:“為什麽?難道朕還比不上一個文人嗎?”


    李煜看了一眼李璟眼中的怒火,朗聲說道:“當然不是,但是父皇乃一國之君,作畫怎麽能隻做一隅,天下有的是靈秀山川,江海湖泊,奇花異木,珍奇異獸,景秀河山任我取,希望父皇能做出一幅開天辟地的《大唐盛世圖》來!”


    說道激動處,李煜竟然跪在那裏,所有的人都楞住了,李璟看了一眼李煜,這個隻有十七歲的煜兒,雖然參政隻有短短的半年時間,先是一舉鏟除了馮延巳一黨,然後巡視江北,又一舉破獲了五十萬兩黃金,將巨貪劉彥昌一舉拿下,穩定了滁州,還順利的解決了太子李宏冀的後顧問題,將此事圓滿的解決,這些大事放在任何一個大臣的身上,都是天大的功勞,可是自己隻是給了他一個虛職,雖然禁衛軍交給了他,但是又為了防備與他,將林仁肇派到軍中,可以說這個孩子到現在還隻是為了祖宗的基業,自己天下一統的誌向!沒有計較什麽,並且聽說此次在滁州琅琊山上,為了守護黃金,竟然與兩千歹徒血戰,還受到了重傷,想到這裏,李璟趕緊一把拉起李煜,關懷的說道:“煜兒,你的傷沒有什麽事情吧!要不要讓太醫看看!”


    李煜看了一眼李璟,從他的眼中讀出了關懷,李煜心中一陣感激,說道:“多謝父皇的關心,兒臣已經沒有什麽事情了!”


    李璟仔細的端詳了一下李煜笑著說道:“你出了一趟江北,瘦了,也黑了,但是卻更結實了!”


    說完哈哈大笑!


    李璟父子兩個人聊了一會兒江北的事情,這時候才想起孫浩來,李璟笑著說道:“孫愛卿前來,有什麽事情嗎?”


    孫浩趕緊施禮道:“皇上,再過三日就是殿試了,微臣來請題!”


    李煜一聽原來果真為此事而來!李煜微微一笑,暗自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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