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蕭綽有些度日如年,金沙灘的血戰,讓她真的不知道今後應該怎樣向六郎解釋,她與耶律賢之間本來就沒有感情,來到玉提關後,耶律賢就帶兵前往鄂爾多旗去與遼穆宗會師了,蕭綽則是留在玉提關負責接應攻打蘭西裏的耶律洪多。


    南陽的到來,讓蕭綽稍微鬆了一口氣,接著,耶律長亭和苗雪雁又來到玉提關,二人的講述讓蕭綽如釋重負,飛虎城的戰役她已經知道了,現在遼兵又在鳳凰城遭到重創,蕭綽也知道了。還有就是六郎馬上要來玉提關,蕭綽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跟隨六郎,但是關係到自己的家族的興亡大事,又有些讓她拿不定主意。


    這時候,遼穆宗已經到達了鄂爾多旗,蕭綽的父親,北院樞密使蕭思溫是陪王伴駕的官員,也在鄂爾多旗,遼穆宗計劃段時間內平定蒙古軍的叛亂,恢複鄂爾多旗的穩定,然後再騰出手來搶占中原。


    恰恰就在這一天,四小姐也趕到了玉提關,與蕭綽見麵之後,二人相擁在一起,自然是說不完心裏話,蕭綽道:“四姐,我聽南陽說了,你留在鳳凰城幫助雲羅,現在已經擊敗了耶律洪多的大軍。”


    四小姐道:“蕭綽啊!金沙灘之戰,讓我失去了幾乎所有親人,我與大遼已經結下了永久的仇恨,你應該明白我的心裏感受。”


    蕭綽歎道:“耶律撒葛這一步棋,我沒有料到啊,事先,他停止了為紫荊關的輜重補給,造成與大宋和談的假象,然後暗中將兵馬埋伏好,一舉攻陷河北,這個人果然是老謀深算。”


    四小姐道:“蕭綽,你打算怎麽辦?”


    蕭綽為難地道:“我還沒有想好,因為蕭家乃是大遼的貴族,我們家族數千口人,好多族人與大遼的皇族有著血緣之親,真要是讓我叛遼的話……”


    四小姐緊盯著蕭綽的眼睛,道:“蕭綽,你要是不答應,六郎是不會原諒你的。”


    蕭綽迴答:“我心裏有數,現在我既不想傷害我的家族,又不想背叛與六郎的感情,雖然難辦,但是我馬上會想出萬全之策的。”


    四小姐點頭,又問:“南陽呢?”


    蕭綽道:“父親伴駕到了鄂爾多旗,南陽和我姐姐蕭銘兒去鄂爾多旗接駕去了,我本應該也去的,因為知道你們要來,所以找了借口留著玉提關等你們,等六郎來到後,我們商量一下,應該怎麽辦。”


    簡單的用過晚飯之後,蕭綽陪著四小姐沐浴,看到四小姐卸下來雲盔鳳甲,蕭綽感歎道:“雲羅倒是大方的很,這麽好的盔甲也舍得送給你?要是我,還不一定舍得呢。”


    四小姐脫淨衣衫,泡入溫暖的溫泉中,歎道:“雲羅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她也麵臨著自己人生的一大劫難,黑山血妖已經指定了雲羅是下一屆被送往日月山的新嫁娘,據說送去的修神界女弟子,還沒有人能夠活著迴來。”


    蕭綽除去衣衫也將身體浸入溫泉,四小姐笑盈盈地扶著蕭綽那日益隆起的肚皮說道:“蕭綽,六郎的寶寶不知道什麽時候問世啊?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蕭綽笑道:“不要羨慕人家啊,你自己遲早會有的。”


    四小姐帶著無限神往,將目光收迴來,輕輕歎息一聲,道:“自從金沙灘之後,我還沒有再見過六郎,也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


    蕭綽咯咯笑道:“你看看,我剛說了一句,就勾起你心裏的春情了是不?”


    四小姐急忙解釋道:“不是的,我是真的很想他,也不知道,那次他受了多重的傷,現在有沒有痊愈?”


    蕭綽將四小姐從後麵抱住,用自己挺碩的雙峰摩擦著四小姐的玉背,同時雙手圈住她的纖腰,道:“四姐,要不要我替六郎安慰你?”


    四小姐臉紅道:“還是不要了,在鳳凰城,我差點就被雲羅色誘了,她用十二正經術幫我療傷,說實話,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真叫人永生難忘。”


    蕭綽驚奇道:“還有這等事?怪不得雲羅會將她的雲盔鳳甲送給你。”


    四小姐略有羞澀道:“其實我也不想和她……隻不過是當時生命垂危,隻有她才能夠救我,並非是我貪生怕死,而是楊家大仇未報,我還不想就這樣離開人世。”


    蕭綽點點頭,將四小姐樓緊在懷中,“四姐,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蕭綽會幫你報仇雪恨的,為了六郎和你,我寧可顛覆大遼政權,殺遼穆宗和耶律撒葛,可是你要稍安勿躁,容我一些時間,我們將計劃詳細一些,切不可因為一時魯莽,貽誤了千秋大計。”


    四小姐柔聲道:“蕭綽,這方麵,我不懂,全靠你來安排吧。”


    蕭綽又道:“其實我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或許說,這個計劃已經醞釀了許久,玉提關乃是我們蕭家的源地,我自小就在這裏長大,現在玉提關的五萬精兵,全都是我的心腹之師。”


    四小姐欣喜道:“蕭綽,你打算怎樣幫助我?”


    蕭綽說:“你跟我來!”


    二人出了溫泉,各披上一件柔滑的睡袍,蕭綽前麵引路,登上樓梯,來到自己的睡室,潔白如雪的羅帳和帳中那曼妙纖細、。那是一襲天絲羅帳,用天上冰蠶絲精製而成,再加上秀榻上潔白的被褥,形成一片純白,沒有半點瑕疵,也沒有一分裝飾圖案。


    雖然已經室深秋季節,蕭綽的睡室裏麵卻是溫暖如春,經蕭綽告訴,四小姐才知道,整個房間的地麵都是銅板鋪成,因為銅的導熱效果最好,每到天涼時節,就會有專人將蕭綽的房間用爐火烘烤的比夏天還要炎熱。


    令公一生節儉,四小姐從來沒有住過這樣奢侈的房子,不由的看的賞心悅目。


    羅帳低垂,蕭綽一身白袍優雅自得,羅帳遮住了她的容顏,隻是從細縫中隱約現出那精致得無與倫比的輪廓,一襲雪衣,讓人分不清那是她的衣裳、羅帳抑或是虛幻的朦朧。唯一的異色便是那亮可鑒人的黑絲,在頭上輕輕的挽成一個美麗的高髻盤雲,橫插一隻白玉簪,花雕做工極其精美,上麵的花蕊連絲般的細縫處都雕刻出來,波紋裝的雙髻,如煙如紗。


    “四姐,快些過來啊!”


    四小姐連忙收迴思緒,跟了過去,見蕭綽在床榻前站住,掀動了床頭的機關,床榻裏麵的牆壁上立即垂下來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圖,這幅圖繪製的極為精確,而卻造型優美,做工細致,大遼的版圖位於正上方,顏色是朱紅色,其餘的宋、西涼、迴鶻、吐蕃、蒙古、喀喇汗國等國家都用不同的顏色標注,讓人一目了然。


    四小姐驚訝道:“這幅地圖標的很準確啊。”


    蕭綽道:“這上麵國與國之間的關係,你可知道?”


    四小姐麵露羞愧之色,搖搖頭。


    蕭綽對四小姐說:“你看,迴鶻西麵是實力強大的喀喇汗國,北麵是素有不敗神話之稱的漠北冰雪寒國,他們的白熊奴兵是不可戰勝的神話,現在迴鶻與這兩家的關係都不好。原因是喀喇汗國的赤虎神兵每年都要消耗大量的牛羊,以前迴鶻都是無條件的供給,以搭好兩家的關係,現在他有些不情願了,送給喀喇汗國的牛羊一下子比原來少了好幾倍。另外,迴鶻與漠北冰雪寒國的關係一直都不好,十年前,迴鶻大漢用自己的女兒安隆公主和親與漠北冰雪寒國的王子,但是這位公主紅顏薄命,不久前剛剛過世,他們的關係自然也就微妙起來。所以我斷定,迴鶻的處境比我們預料的更加兇險。表麵上,他要攻打西涼,哼哼,四姐啊,這是極為微妙的一步棋,或許你不知道,其實西涼才是迴鶻真正的盟軍啊。他們早就打算聯起手來想吞並中間的湟水流域的斯羅部和樓蘭,形成犄角互助之勢,而我卻堅決不能讓他們如願,必須保住樓蘭不失,不能讓迴鶻與西涼的疆土連接到一起,否則,我們大遼永遠都沒有南征中原的機會。”


    四小姐有些糊塗,“西涼乃是我大宋的疆土,你怎麽會將它**出來,還說西涼會與迴鶻勾結?”


    蕭綽微笑道:“這些年,我的飛虎堂可不是白養著吃素的,我早就掌握了西涼與迴鶻合作關係的情報,可能所有人都會蒙在鼓裏。就在不久前,李德明出兵占了望江城,這麽明顯的意圖,也隻有你們大宋那個昏君看不出來罷了。”


    四小姐又道:“那麽說,雲羅雲羅應該知道了?”


    蕭綽道:“雲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簡單,她是一個善於心計的厲害角色,以前我對她了解不是很多,現在我才慢慢看清了雲羅的真正麵目,她心中幻想的比我還要廣大,他心中想要的是這幅地圖的全部。”


    四小姐不由得到吸一口涼氣,道:“我還以為她真的忠心朝廷呢。”


    蕭綽指著鄂爾多旗道:“現在遼穆宗就在這裏。”


    四小姐不由得雙拳緊攥,銀牙緊要,道:“蕭綽,我們動兵變,攻打鄂爾多旗行不行?”


    蕭綽搖頭道:“這樣太魯莽,搞不好鄂爾多旗打不下來,還會造成我們的被動局麵。”


    四小姐歎口氣,道:“那好我們等六郎迴來,在從長計議。”


    蕭綽讓四小姐躺下來,對她說:“四姐,你不要著急,報仇之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解決的,我們必須運籌帷幄,萬無一失才行,現在我派出去的探馬已經分頭行動,馬上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四小姐不知道蕭綽暗中在醞釀什麽計劃,隻是見她眼神中充滿了自信,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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