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音也被柳清兒的情報嚇得不輕,但還是看出對方隱藏著的胸有成竹,調整了下表情,問道:“那前輩可有應對之法?”


    葉輕音的提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柳清兒。


    牧恆也覺得柳清兒好像並不是很擔心一般,也想知道葉輕音提的問題的答案,雙目緊盯著柳清兒露在外麵的雙眼。


    柳清兒沒有關注其他人,唯獨將眼神瞄準牧恆,有所指的一笑,接著說道:“辦法倒也不是沒有,隻看某些人願不願意了?”


    看著牧恆說完話之後,柳清兒最後將目光對準了葉輕音。


    察覺到對方的針對,葉輕音感覺到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心中對於對方的敵意的來源,沒有頭緒,當下卻也隻能聽之任之。


    “仙長,您有什麽辦法?一定要救救我星國,若是被妖族所趁,我星國必然蕩然無存了。”陸司乾已經被妖族首領的修為嚇到了,聽到柳清兒的話,才有燃起了一絲希望。


    絲毫不理會太子陸司乾,柳清兒隻留意著牧恆與葉輕音。


    被盯著的牧恆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從心底升起,感覺到對方這般拿捏,是故意的。


    但是不了解她的情況,牧恆也隻能就著她提出的辦法繼續討論下去了。


    葉輕音似乎與牧恆心有靈犀,相互對視一眼,葉輕音接著問道:“不知前輩有何辦法,若輕音能幫的上忙,定然萬死不辭。”


    “好說。”柳清兒說著話,卻是帶著一點的蔑視看著牧恆,接著說道:“若是我現在能提升到兩儀境,就算不敵妖族首領,卻也能牽製住對方。”


    “嗯?”柳清兒這般狂妄的言語像是一個響雷炸在眾人心間。她有這般把握,能順利進階?那可是兩儀境啊,無數的大能都被卡在三才鏡而了此殘生。


    看出大夥兒的不信任,柳清兒辯解道:“無需懷疑,若是能滿足我的要求,進階便在今晚。”


    眾人感知到柳清兒身上散發出來的自信,似有衝天之勢。任憑這股氣勢在大家心裏蕩漾,莫名其妙的升起信任。


    “不知前輩所說的要求是什麽?”葉輕音明白自己這一次肯定要付出自己不願付出的東西,雖有不舍,但與星國這千萬百姓比起來,孰輕孰重她心裏還是有數的。


    “三才境三階圓滿,距離兩儀境也隻差一小步。最後一小步看似小,實則宛如天塹,難以跨越。”柳清兒不管大夥的想法,自顧自的描述自身的修行境界。


    眾人都覺得柳清兒說的有理,因為自身在修行之時,小階級的提升就已經很難,跨一個境界那就難上加難了,更別說兩儀境了。


    其中,牧恆的感悟最深。自己為了十方境一階,尚且花費了那麽多的精力,多少次遊走在死亡邊緣,三才鏡提升到兩儀境的難度已經不是牧恆所能理解的,總之就是很難,不可能完成那種。


    葉輕音不曾關注對方修為的表述,隻是默默的等待著對方提要求。


    看著葉輕音等待的樣子,柳清兒接著說道:“我所需之物,是那一縷的天地道韻。”


    說到這裏,葉輕音以及牧恆都已經明白她想要的是什麽東西勒。唿之欲出的答案,太陰真水。


    若說自己這波人身上有什麽是對方能看上的,除了太陰真水,別無他物。


    對她來說,這滴太陰真水不隻是能夠幫助自己獲勝的籌碼,而是對方給自己的一片心意。


    此時的葉輕音,似乎也意識到對方為何針對自己,對自己存著一點敵意。難怪對方三才境的修為,卻是願意留在星國幫忙,原來都是出於牧恆的關係。


    這一刻,葉輕音心底忽然閃過一絲從未體驗過的感受,不舍、依戀、幽怨。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往日與牧恆相處的一幕幕不斷的浮現,有樂有憂,有喜有愁。


    牧恆有些無措的看向葉輕音,隻見後者眼中也閃過濃濃的不舍。那可是用來幫助葉輕音增加比試勝率的,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


    但是這種情況下,牧恆卻無話可說,柳清兒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算不為了對抗妖族,對方想要自己的太陰真水,自己也沒辦法拒絕。再者,葉輕音肯定會為了星國的百姓,將這一滴太陰真水讓出去。


    “師姐..”一直插不上話的洛雲錦,眼中的糾結與當初拿到太陰真水的興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她心中,星國的百姓固然重要,但與師姐的修為、終生幸福比起來,也還是輕了。如果說,這個時候有人不願意葉輕音將太陰真水交出去,那肯定是洛雲錦無疑了。


    眾人或糾結,或不舍的表情落在柳清兒眼中,卻是讓自己內心的暗爽加倍。尤其是牧恆與葉輕音的神色,總算讓被牧恆不屑一顧的柳清兒大大出了一口惡氣。很是隱晦的瞟了牧恆一眼,偏不讓你如意。


    “什麽東西?”孟旭陽見大夥的表情,都知道柳清兒說的是何物,卻是讓他自己犯了迷糊。


    “太陰真水。”葉輕音迴答了孟旭陽,接著手上的儲物手鐲一亮,一個精細竹罐子便出現在她手中。


    “什麽?”孟旭陽聽到這四個字,倏地站了起來,然而心裏的震撼絕不比臉上少。之前隻是牧恆說他要去霧隱天山尋找太陰真水,當時覺得他自不量力,卻不曾想還真被他尋到了。


    睜的跟燈籠一般的大眼睛,像是見鬼了似的看著牧恆。心裏不住的腹誹道:這個世界是怎麽了,太陰真水這種價值連城的寶物,連牧恆這般弱雞的修為,都能夠能染指了?


    “僥幸,僥幸。”迴想起被天雷擊中的那一幕,牧恆仍心有餘悸,但終究還是得到了所求之物。不可避免的,又意識到自己的道基被毀了,一抹藏得很深的憂傷劃過麵龐,一閃而過。


    牧恆生動的表情,並沒有逃過葉輕音的眼睛,那藏得很好的愁緒使得她的心“咯噔”了一下,觸及她最柔軟的地方。接著,便像是炫耀一般,將罐中的太陰真水釋放出來。


    一股仿佛來自遠古的氣息瞬間便填滿了整個大廳,就連不懂修行的太子陸司乾也感覺到太陰真水的不凡。


    眾人心中都產生一種像是看到祖先的感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唿吸,想必這就是所謂的“本源”之意吧。


    那一滴玻璃球般大小的圓形水球,反射出太陽的的光線,散發著粼粼波光。


    奇異的道韻四散開來,似有聲音縈繞在眾人耳邊,蕩滌著人們煩躁的心。


    難怪那位前輩說這東西能夠幫助突破兩儀境,真的是太過玄妙了。


    孟旭陽雙腿不聽使喚,緩慢的走到太陰真水跟前,眼睛不肯離開一刻,好像看懂了太陰真水的玄妙,便能增進修為一樣,嘴上卻是對此水的由來產生了興趣:“牧兄,真是你尋到的?”


    “孟師兄不必懷疑,確實是師兄尋得的。”陸司棋不等牧恆迴答,搶先答道。自己可是親眼所見,豈能不真。


    陸司棋的這一聲“師兄”原本並不奇怪,但聽在葉輕音及柳清兒耳中卻不是那麽迴事。她們知道陸司棋現在已經是太清道宮的弟子,按理說應該稱孟旭陽師兄,對牧恆的稱唿確實該加上姓或名。事實上卻剛好相反,若說陸司棋是無意的,葉輕音與柳清兒定然是不信的。


    不約而同都露出一副深思鎖眉的表情,心裏卻不停猜測著陸司棋與牧恆的關係。再加上這星國如今正處於生死存亡之際,這陸司棋還有心思跟著牧恆上山尋寶,其含義已經昭然若揭了。


    另一邊,得到肯定的答案,孟旭陽頓時有一種太陰真水也不過如此的感覺,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孟師弟也想去尋太陰真水?”葉輕音倒是看到孟旭陽臉上詭笑背後的含義,問道。


    “聖女慧眼如炬,在下確實有這般打算。”孟旭陽被看出心思卻也不遮掩,大方的說道。牧恆這樣的修為都能取真水而全身而退,自己可是高出他三個大境界。


    “嘁”一聲聲音不大,卻讓每個人都聽到。眾人尋聲而去,源頭在柳清兒身上。


    大家都聽的出來這一聲嘲笑,嘲笑孟旭陽的不自量力和自以為是。


    赤裸裸嘲諷,卻也隻是讓孟旭陽稍稍有些尷尬,心中卻不以為然。


    “孟師弟切不可有這般想法,那霧隱天山危機重重,貿然求取太陰真水,恐遭大難。”葉輕音對這種危險可是再清楚不過了,好心提醒道。大家同屬三清道門,同氣連枝,不能看著道友送死而不管。


    “真等到送命之時,可別怪別人沒提醒你。”柳清兒見他這般不知進退,忍不住斥道。原本處在與道門的對立麵,樂於見得道門中人自作孽。但是關係到牧恆,卻很想教訓他的不自量力。


    柳清兒的冷嘲熱諷下,孟旭陽原本白皙的麵龐,頓時羞紅如血,掐滅了自己不切實際的小心思。然而另一個念頭又冒了出來,那牧恆又是怎麽得到太陰真水的?


    難道是眼前這位黑衣女前輩幫忙得到的?不可能,若是她真能得到,又何必說剛才的那些話。這麽一想,孟旭陽把自己嚇了一跳,牧恆做到了三才鏡圓滿的修士都無法做到的事?


    原本在他心中像弟弟的牧恆,身影慢慢放大,讓他有了一種高山仰止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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