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先看中的姑娘,卻被那小子捷足先登,太氣人了。”孟旭陽坐在岸邊,望著湖心亭裏的溫暖,頓時感到自身的寂寒,更顯得孤單。


    “時也,命也。緣分真是種奇怪的東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孟旭陽又歎了一口氣。


    “話說那隻妖怎麽還不來,這邊鬧得動靜已經夠大了吧,那麽弄得妖氣夠吸引妖的。”孟旭陽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什麽動靜。


    “也不知道司棋他們怎麽樣了,這麽久,妖氣中混雜的那縷淫邪之氣也該清除了吧?”孟旭陽還是忍不住偷看湖心亭中的狀況,隻是,越看心裏越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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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岸邊的孟旭陽不同,陸司棋此時舉足無措,不時的偷看還在修煉的牧恆。


    而牧恆,自從陸司棋從懷中離開,腦海中與葉輕音溫存的畫麵隨之消散,更多的想法也慢慢消失。


    內視自身的丹田深處,黃色的薄霧擠滿了丹田內的那片空間,不由呲開嘴偷笑:“原來已經成功了,土屬性也突破十方境一階了,太好了。原來我也有莫名其妙就被突破的一天,我的運氣也不是那麽差嘛。”


    “等師妹返迴,再測試一下土屬性靈根的質量,那靈根選擇就剩下最後一步了。”牧恆恣意的期盼著自己早日開始進入修行的下一階段。


    睜開雙目,入眼的是一道綠色的屏障,不斷的泛著碧綠的光芒:“這是什麽?”


    伸手觸摸這道屏障,並沒有觸碰到任何東西,心中不免好奇。


    “咦,為什麽嘴巴這麽潮?”牧恆收迴研究屏障的心思,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剛好被偷偷打量他的陸司棋看到,自己留在他唇邊的口水被他舔掉了,像是又一次與他輕吻,惹得她嬌羞不已,急忙迴過頭,裝作沒看他。


    “陸兄,你怎麽也在裏麵,孟兄呢?”牧恆此刻才注意到陸司棋也在這屏障中,隻是不見了孟旭陽。


    “話說,在我修煉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牧恆心裏不明白當下的情形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牧兄,你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陸司棋見牧恆發問,趕忙強製壓下內心的各種想法,調整好麵部的神情,裝作若無其事的迴道,隻是她的表情卻滿懷期待。


    “剛才發生的事?什麽事,除了莫名其妙突破了,也沒記得有發生其他的事啊。”牧恆想了想迴道,自己腦海中與葉輕音的畫麵當然不可能對外人講的,再說這也隻是自己一個人的事,還隻是想象罷了。


    “你真不記得了?”陸司棋咬了咬嘴唇,似有不甘,再次問道。


    看著麵前眼中帶著期盼的眼神,牧恆不明所以,淡淡的迴道:“不記得了,難道我做了什麽出格的事?”


    見對方肯定的迴答,陸司棋急忙搖了搖手,迴道:“沒有沒有。”


    陸司棋鬆了一口氣,卻也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此刻的她心中充滿了矛盾。


    他不記得了,不需要尷尬的麵對對方了。


    他不記得了,那我怎麽辦,被他抱也抱了,親也親了,這輩子肯定就是他的人了。


    怎麽辦,怎麽辦?


    陸司棋心中急的像是熱鍋裏的螞蟻,猶豫不決,不知道是不是該向他表明這一切。隻是,若是說出來,人家不認那怎麽辦?


    雖然是自己主動的,可是自己是女孩子,吃虧的是自己啊,難道就這樣隱瞞下去,那我豈不是。。


    陸司棋時而看著地麵,時而瞟一眼牧恆,不知道自己該如何。


    牧恆卻淡然的看著陸司棋演戲似的,一會兒變一個表情,在他那張俊俏的臉上,真是讓人百看不厭。


    “淡定,他是男的,怎麽能用可愛來形容呢。”牧恆內心對自己吐槽了一番。


    察覺到牧恆的淡定,陸司棋心裏積攢了更多的委屈,為什麽明明是自己吃虧,最後糾結的還是自己?


    最終,內心的失望與羞澀占據了上風,決定還是先不告訴他吧,等以後有機會再說。


    “對,就這樣。”陸司棋心裏給自己打著氣,找著理由。


    “牧兄你突破了啊?恭喜恭喜。”陸司棋下定了決心,便想著解決剛才的尷尬,剛好尋到一個借口,便借機轉移話題。


    “僥幸,僥幸。還是托孟兄的福,我才能有此機緣。”


    “是的呢,托孟兄的福,我也突破了。”陸司棋順著牧恆的話說道。


    “哎,你們這種極品靈根,修煉起來真的是太方便了。”牧恆雖然對自己具備靈根也很知足,但還是忍不住羨慕那些天賦高的。


    “對了陸兄,這綠色的屏障是什麽?”迴道當下的情景,牧恆指著圓形的屏障問道。


    陸司棋也環顧了一周,注意到屏障一角的玉質符籙,走過去撿了起來,遞給牧恆說道:“好像是這東西弄出來的。”


    隨著陸司棋拾起符籙,綠色的屏障便隨之消失了。


    大手一揮,接過陸司棋遞過來的符籙。


    被牧恆接過符籙時,不小心被他指尖觸碰到,陸司棋急忙縮迴手掌,忍不住的麵露羞意。


    陸司棋過激的動作,引得牧恆一愣,心想:不就是碰了一下手嗎,至於這麽大反應嘛,你又不是女人。


    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牧恆觀察起這枚符籙。記得洛雲錦當初在紫竹林曾說過符籙的事情,在玉清行齋也有專門煉製符籙的分支,記得叫做天師殿還是什麽來著。


    隻不過,玉清行齋製作符籙多使用紫竹,而眼前這塊玉質符籙,在道藏殿裏倒是曾見過類似的。


    考慮到這符籙是孟旭陽之物,交給陸司棋也屬應該,便又遞給陸司棋。


    看到牧恆的動作,陸司棋明白對方的意思,便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從符籙上遠離牧恆指尖的一角結果符籙。


    緩慢而仔細的動作,似的牧恆很是不解:不就是碰了一下手嘛,至於這麽避諱嗎?


    “說道孟兄,也不知道他跑哪裏去了?”牧恆想起自從醒來便沒有見到孟旭陽,便詢問道。


    陸司棋看著手裏的符籙,想到自己動情時孟旭陽還在,便明白孟旭陽之後的做法,也猜到他肯定知道自己與牧恆的事,否則不至於用這符籙步下屏障。


    想到此,原本消退的粉色,又一次爬上麵盤,羞澀的她,再也不好意思與牧恆對視。


    “怎麽辦,孟師兄知道我與他的事,萬一說漏嘴,那我豈不是更下不來台。”腦海中想象著孟旭陽當著大家的麵,將剛才的羞事提起,自己豈不要立馬社死,陸司棋難掩窘迫。


    陸司棋奇怪的反應,看著牧恆疑惑不已。怎麽自己修煉了一下,小小突破了一個階層,這麽短的時間,怎麽陸司棋忽然變成這副扭扭妮妮的模樣,全無當初剛見他時候的英武爽快。


    還有不知道什麽時消失的孟旭陽,他能跑哪兒去,啥時候能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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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原來有人在這裏花前月下,還真是應景呢。”正當牧恆與陸司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沒有影響的話題,不遠處傳來一聲揶揄。


    二人循著聲音的源頭,在湖心亭引橋的末端看到一位年輕的女子。


    幽幽夜色中,微弱的月光下,涼亭的引橋頭,一個身著彩色華服,卻也遮蓋不住玲瓏的身材的女子翹首以望,笑著盯著牧恆二人。


    “你是誰?”牧恆看著不遠處的佳人,沒有關注對方的美貌,心裏升起一絲危險感。


    “嗬嗬。。我是誰?你們到我家來做客,居然不知道我是誰?”那女子沒有迴答牧恆的話,之氣大笑一聲調侃道。


    “哦?”見對方如此反問,牧恆不免有些奇怪。


    按她的說法,我們應該認識她。既然對方說這裏是她的家,那她必然是城主宦敏家的女眷。


    不是女兒,便是老婆。


    看著對方年輕的過分,妖嬈的身姿毫不避諱的展示自身的魅力。


    還有麵部的輪廓與宦敏及他的兒子沒有絲毫相像,那麽肯定就是宦敏的老婆了。


    而且必然不是原配,原配應該與宦敏年紀相仿,而不是這般雙十年華。


    “我猜你是宦城主的第八位夫人。”牧恆試探的說道。


    雖說是試探,但牧恆很有把握自己的猜測沒錯。想到昨天在客棧中,店小二提到的宣州城的怪事,最讓他奇怪和羨慕的就是城主新娶進門的小妾。


    畢竟是宦城主的夫人,用小妾倆字不太尊敬,便以夫人相稱。


    隻是,這位夫人深更半夜來牧恆這裏搭話,顯然不是偶遇,而是有備而來,必有所圖。


    最近新娶的?


    有備而來的?


    除了那隻禍害這宣州城的妖怪,別無他物了。


    想通這一層,牧恆提起的心頓時收緊,雙拳也不由緊握,走過兩步,將陸司棋護在身後。


    在他眼中,已經與自己修為相當的陸司棋還是之前那個凡人,肯定不能讓他衝在前麵。


    被牧恆的背影擋住,陸司棋也察覺到事態的不妙。


    但是,意識到牧恆擋在自己身前,將自己護住,陸司棋又忍不住心中一甜,濃濃的安全感將她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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