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在城堡裏甚是無聊,除了碩大的建築物,她哪兒也不能去。


    不過好在城堡夠大,沒幾天轉不完,也就沒有拘束的感覺。


    讓康妮找來鋤頭,湛藍打算把院兒裏的一畝地翻一翻,種上時令蔬菜瓜果。


    反正無聊,她總不能一直坐著發呆吧,得找點事做,打發時間。


    “湛小姐,您別動,我們來就行。”


    康妮看見湛藍也加入翻土行列,嚇的魂兒都沒有了,忙製止。


    少主說了,若是湛小姐有任何意外,她也不用活。


    “沒事,我可以……”


    康妮見拗不過,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湛小姐,您迴去歇著吧,萬一傷到肚子裏的孩子?”


    “……”湛藍動作一滯,定定的看著康妮。


    唉,暗自歎口氣,她鬆開了鋤頭。


    不是因為妥協,隻是不習慣有人跪在麵前。


    康妮動不動“嚇尿”的舉動,叫湛藍好生不習慣。她想叫徐子初把唯唯諾諾的康妮調走,但轉念一想,康妮若真從身邊調走,估計活不過一秒吧?


    此時,湛藍終於明白,徐子初說的那句“在這裏,你享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是什麽意思。


    人人以她為中心,滿足她的一切欲望,視若神明。


    簡直跟古代皇權至上的奴隸社會沒有區別。


    據康妮說,城堡已有百年曆史。徐子初,你從小,是在這裏長大的嗎?


    ——


    進入密室一天一夜後,秦天熠通過特訓。


    至於特訓內容……


    羅以律看著兄弟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冷峻臉龐,欣慰點點頭,“此去豹宮……不管找不找得到人,你都必須按時迴來。”


    秦天熠抿嘴。


    “現在不是鏟除豹宮的時機,別做無謂的犧牲?”


    半晌,秦天熠道,“我會見機行事。”


    “隨時保持聯係。”頓了頓,“我讓明烈跟你一起。”


    離開軍區,秦天熠直飛f國,豹宮勢力範圍。


    是夜,天空升起一輪圓圓的明月。


    徐子初站在自己的院落,抬頭望天。算算日子,秦天熠差不多該來了吧?


    “少主。”一女子走進徐子初身邊,細滑的指尖攀上他的肩,“今晚,奴家陪你,可好?”


    “好啊。”徐子初牽著女人的手,進了房間。


    寂靜的深夜,屋內不時傳來床幃搖擺的嘎吱聲響。


    秦天熠趁夜潛入別墅,按照記憶的路線,找到徐子初房間。


    隻是,當他出現在門外時,卻聽到不合時宜的聲音。


    這……


    氣息一凜,他推門而入。


    床上的兩個人被突然的聲響打擾了興致。


    “啊——”


    女人慌忙縮在徐子初懷裏。


    徐子初睨向門口,妖豔的瞳仁夾雜著幾分怒意。但看清楚對方是誰,戲謔道,“你怎麽來了?……是要跟我一起?”


    秦天熠目光看向女人,確定不是湛藍,鬆了口氣,轉身,“有事找你。”


    “我這兒沒完,要不,你出去等?”


    “給你五分鍾!”


    噗——!


    徐子初鬱悶的罵了聲,卻還是無奈接受。


    妹的!


    他上輩子欠秦天熠!


    迅速完事後,徐子初裹著浴袍走向客廳。


    秦天熠見女人低著頭走遠,看向一臉痞氣的男人,沉聲質問,“你把湛藍藏哪兒了?”


    “湛藍?”徐子初裝作不解,“不見了?”


    秦天熠黑眸鎖在徐子初臉上,可惜,卻瞧不出半點異樣,“別裝了,我知道是你。”


    徐子初無所謂的指了指身後,“呐,搜吧。”


    秦天熠:“……”


    “與其懷疑是我幹的,不如說說當時情形,或許我可以幫你找人。但……”徐子初黑眸似冰,“誰先找到,湛藍就歸誰,如何?”


    “徐子初,湛藍不是我們之間的賭注!”


    徐子初置之不理,問道,“她是在哪兒消失的?時間?”


    秦天熠看不出他有半點端倪,轉身欲走。


    徐子初叫道,“bill,你不該來聖保羅亞。”


    他的父親,傑拉爾德。雅克。霍布斯,也就是豹宮當家全世界尋找秦天熠。


    秦天熠根本進不了傑拉爾德的身,除非……


    遠去的背影始終挺直,沒有半分猶豫,徐子初提高音調,“他會殺了你!”


    “死之前,你把湛藍交出來!”


    一句鏗鏘有力的話徘徊在空氣中,徐子初胸口一顫。


    秦天熠,你當真願意為了湛藍,去死?


    死,誰不怕?


    當秦天熠確定湛藍的失蹤與豹宮有關,不管是徐子初,還是傑拉爾德所為,他就做好了死的準備。


    如果是傑拉爾德綁架,他一命換三命,值了。


    如果是徐子初想得到湛藍的心……


    不管代價多大,秦天熠也要一次性解決徐子初這個麻煩!


    他不想自己和湛藍的夫妻關係之間,永遠橫著這麽一個覬覦者。


    如何讓徐子初放下執念?


    秦天熠其實也沒有具體辦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隻是,可以想象得到,這條路不好走。


    尤其在他帶著豹宮的秘密消失了九年之後……


    “啊!”


    睡夢中,湛藍尖叫一聲,倏地坐直。


    她夢見血淋淋的場景,一個男人被打的渾身是血,周圍滴滴答答的滴血聲。


    “說!這幾年你去了哪兒!”


    “當初是誰救了你!”


    迷迷糊糊的問話盤旋在腦中,她想不起具體,卻被染血的畫麵驚醒。


    那種窒息的感覺縈繞周圍,迫使湛藍整個人呆滯般,失了思考。


    痛,


    胸口似錐骨般疼痛,憋的她忘了唿吸。


    良久良久,湛藍深吸一口氣,才從驚悚的夢境恢複正常。


    為什麽?


    她又做噩夢了?


    抬手拂著胸口,那裏依然劇烈跳動,疼的厲害。


    夢裏的男人,是父親,還是……?


    不,一定不會是秦天熠。


    秦天熠那麽厲害,絕不會被誰擒住,更不會被嚴刑逼供。


    父親!


    湛藍慌慌張張拾起座機,給徐子初打電話,“你能幫我查一下我父親的下落嗎?”


    “嗯?”徐子初此時躺在沙灘椅上,望著天空,卻絲毫沒有睡意。


    剛剛,他得到消息,秦天熠去找傑拉爾德了。


    “徐先生,我做了噩夢,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查查我父親的下落,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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