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航並沒有去拿沈舒的槍,認為她多慮了。


    他不過是跟隨福特車,看看他們的落腳點在哪兒。


    又不會傻兮兮的主動送上門。


    如果真是秦天熠的敵人,就算十個他也不一定是對方的對手。


    尾隨了一路,他看見福特車最後進了“國賓大酒店”。


    記下了福特車的車牌號,蘇遠航開車遠去。


    並未多加逗留。


    迴到藍城國際時,他給沈舒打了電話。


    毫無意外沈舒在他家裏。


    蘇遠航徑直上了樓,用指紋解開防盜門。


    沈舒正大刺刺的睡在沙發上,裹著他的被子。


    “……”真是個“大大咧咧”的女人。


    蘇遠航看了眼沙發,知道她在裝睡,也沒出聲,轉身迴了書房。


    沈舒左等右等,等到花兒都謝了也沒有聽到蘇遠航的聲音。


    直到關門聲傳來。


    關、門?!


    該死的蘇遠航!


    迴來了不曉得告訴她一聲麽?


    不曉得問她要不要迴客房休息麽?


    好歹她剛剛幫了他。


    這麽快就過河拆橋不好吧?


    沈舒耷拉著腦袋,很有衝動直接把蘇遠航摁在地上,問他有沒有心?!


    關心一下會死啊?


    沈舒嘴唇張張合合,一下又一下,最終卻化作一聲長歎。


    唉!……


    誰讓這場愛情遊戲裏,是她先愛上他呢?


    活該自找罪受!


    放著追自己的一大把男人不要,偏要一個高難度,禁欲係的。


    沈舒無奈的掀開被子起身,大步來到書房。


    她沒有敲門,直接扭動門把手進去。


    好在蘇遠航也沒有反鎖。


    他正在打電話,看樣子對方似乎沒接?


    蘇遠航“啪”的將手機扔桌上。


    秦天熠到底幹什麽去了?


    三番兩次不接電話!


    “遠航,事情還順利嗎?”沈舒來到蘇遠航身邊,直直看著他。


    蘇遠航點頭,眨眼間掩去眼底的煩躁,變得深沉如墨,“我沒靠太近,隻知道他們進了‘國賓大酒店’。”


    “國賓?”沈舒叫了起來,“是那個專門接待政府官員的國賓嗎?”


    “是。”


    所以他才察覺出事情的棘手。


    “天呐!”沈大小姐開始坐立不安,“不會你得罪了某位大官吧?”


    蘇遠航的臉色越發凝重,透著深邃不見底的涼意。


    誰他媽知道秦天熠究竟在幹什麽勾當?!


    會不會連累湛藍?


    一想到秦天熠張狂、不可一世的態度,他心裏就憋得慌。


    為湛藍的安危越發感到擔憂……


    沈舒一看蘇遠航死魚般的臉色,急急道,“遠航,要不要我在中間給你搭橋?”


    蘇遠航目光一凜,收迴了冰冷的視線。


    越過沈舒,略有深意的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不用了,我自己能處理。”


    頓了頓,淡漠的嗓音噙著疏離,“這麽晚了,你先迴去吧。”


    “……”沈舒嘴角抽了下,目光如炬的盯著蘇遠航高深莫測的憂傷側臉,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驀地,胸口像被什麽東西狠狠捶了一擊。


    “蘇遠航,你太過分了!”


    利用完就滾蛋嗎?


    她以為經過兩人的默契配合,至少關係會更近一些。


    沒想到他還是這麽拒人千裏。


    沈大小姐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她都把自己的另一麵告訴他了!


    “……”蘇遠航正在想事,冷不防聽到沈舒不滿的指控。


    他一愣,不解的望著她。


    卻聽沈舒又道,“你就非得要這麽踐踏我的心麽?”


    蘇遠航擰眉,嚴肅的語氣始終淡漠如斯,“沈舒,我們做朋友可以,情侶……不合適。”


    “處都沒處,你怎麽知道不合適?”她咆哮。


    蘇遠航眉頭皺得更深,看來不說難聽話,她是不會死心了。


    於是絕情道,“你不是我喜歡的女人,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沈舒足足愣了好幾秒,嘴唇氣得發紫。


    “蘇遠航!”她睜大了眼氣憤的目視他,“我他媽犯賤!腦子有包才會喜歡你!”


    沈舒罵完,扭頭跑了出去。


    蘇遠航明顯看到她眼中閃著的淚光,一抹不忍滑過心房。


    唉……


    可是沒有辦法。


    如果不表明態度,跟沈舒不明不白的曖昧下去,最後造成的傷害隻會更深。


    希望,她能知難而退吧。


    ……


    溫馨的用完晚餐,湛藍腦袋有些飄飄欲仙。


    也許是喝了半瓶紅酒的緣故,也許是月色醉人,也許是美男如畫……


    她迷了,醉了,混沌了。


    秦天熠牽著她,漫步在寂靜的小道旁。


    說起來,秦天熠也忒土豪了,竟然清空了整個村,隻為給他們拍攝。


    湛藍微醺的背影走起路來歪歪倒倒,調皮的踩著田坎走路。


    好幾次差點摔倒,要不是秦天熠眼疾手快,她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秦天熠。”


    迎著月光而走,湛藍禁不住叫喚他的名字。


    “嗯?”秦天熠尾調上揚,透著無盡的溫柔。


    “臨時換地兒,是你的主意嗎?”


    盡管知道他的話不可輕信,就像罌粟一樣,越食越容易迷失自己,可她還是想聽。


    誰讓她喝醉了呢?


    有權利放縱一次。


    反正醒來也什麽都不記得。


    “嗯。”秦天熠點頭,“希望你盡快拍完。”


    以後他再也不會腦門兒發熱,同意她演什麽勞什子的戲了。


    簡直是自作孽!


    相思之苦不說,還得時時擔憂有人害她。


    唉……


    秦天熠恨不得24小時,每分每秒把湛藍綁在腰上。


    “……”對於他避重就輕的迴答,湛藍皺了皺眉,“是跟艾菲爾雪山有關嗎?”


    她再笨,也察覺得出秦天熠太過謹慎。


    謹慎到了變態!


    到底他在艾菲爾雪山幹什麽?


    何以如驚弓之鳥?


    秦天熠停了腳步,轉身直視她明亮的星眸,“藍,我的事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任何問題。”


    “……”又是這句!


    他什麽都不告訴她,叫她怎麽放心?


    還是秦天熠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讓她走進他的生命?


    湛藍翕合著嘴唇,終是失落的低下頭,應了聲“好”。


    是啊,他能給她無數的感動,無數的浪漫……


    卻無法真正的接納她,讓她走進他的人生。


    如果這就是他所謂的好,未免太局限了。


    湛藍掙開秦天熠的手,獨自漫步在田間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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