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開始賣弄。


    “哎?什麽忘啊忘啊?你到底是‘魚’,還是‘道主’?難道,你是要我先去找到‘術主’,然後,就能找到你?咋這麽費勁啊!?”


    無出十分不解,繼續問道。


    “還說我呢,你看看你自己啊!你連你自己的手、腳、身體都看不見,還要找到我!難道我就一定能讓你看得見,才算在你身邊嗎?”


    道主的迴答,聽上去,很有幾分道理啊!


    “啊?咱們,都是‘空’的?”


    “是!‘空’就是‘在’;‘無’就是‘有’。你好好想想吧!”


    道主的迴答,顯得高深莫測,讓人反駁起來,都無處用力。


    “好,我腦袋空,身體空,哪哪都空。你滿意啦?”


    無出的這次提問,卻沒有再得到道主的迴應。


    “嗯,肯定‘忙著去投胎’呢!”


    無出的話,有幾分道理。


    辛吾於“聰兒”的一世,正在被娩出。


    這一版的道主,為宋國第一次大規模的狂犬病所困:沒有危難,聖人不出。


    這位未曾謀麵的“母親”,也不幸被狗交,得上了狂犬病,連乳汁都沒來及泌出,就在極度驚懼、恐水、怕聲、怕光中,狂躁而亡。


    而可憐的道主,就直接帶病娩出,先天失聰。


    幸虧被人及時抱走。


    幾天後,他就來到了宋大夫向戌外室房中,同樣因為狂犬病而失去幼子的媽媽的胸前,兩人,都重新擁有了,本應屬於自己的此世親子幸福。


    早在宿舍裏,辛吾和王裏就討論過,為什麽,全世界最聰明、最智慧的人,全都集中出現在了春秋那段時期,如果能穿越,他一定要首選那個時代,要親眼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突然間“同時醒了”。


    而作為文子的這一世曆練,就從這次“投胎”開始。


    一路成長,與哥哥向鄭一起行完“冠禮”之後,四鄉拜訪,走到了王丹的府中,這才聽說了王丹的一路講述。


    羊斟作為他的兒子,即使他知道斟兒並非他親生,也是給予了他如親生父親一般的如山父愛,卻沒想到,他的慫恿意見,最後害了他;而次子王昶,更是在最好的兄弟柤離子因病離世之前,向他懺悔,才知道也並非他的骨肉;唯一的親生骨肉,衛靈公,卻是他永遠不可能有資格認得迴來的兒子。


    也難怪,一談到“子嗣”,無異於在他老人家心上紮刀。


    而這麽多年以來,親人、朋友們漸漸離世的離世,遠走的遠走。


    幸虧向戌答應收留他的承諾沒有食言。


    也就是這樣,雖然這裏,隻剩下了他一個人居住,卻是處處都留有舊日的榮光。


    與鸞、翟為伴,花草為友,美食為鄉,倒也是活得逍遙自在。


    如果說,唯一的念響,就是同他一樣長壽的渾夕了。


    渾夕的妻子,也給他生了一雙兒女,後來他們也是自立門戶,搬去了衛國居住。與王丹的聯係,也就隻能信托信件往來,而親見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


    但老哥倆還是商議過,每年的重陽節,能見,還是見一見。


    “看來,吾父於您兄弟之交情,還算篤深!吾二人拜師之事,請亦莫推辭!”


    向鄭覺得他們在這裏耽誤的時間,有點太長了,想拉著向重趕緊離開,去大宴上行禮敬酒去。


    “但若可以,老夫亦不敢推辭。兩位公子請便!”


    王丹起身揖禮,算是半答應了下來。


    “改日,改日吾哋必再來拜訪!請您保重啊!恕吾失禮,先行一步了,再會!”


    向重意猶未盡,故事也沒有聽完,但的確再晚迴去,是會更大的失禮了,就趕緊施禮拜別了。


    兩人再迴到主宴場上,果然是有些太遲了。


    作為今天這場在“宗祠”舉行的“冠禮大事”,兩位公子,卻丟下這麽一大堆的賓客,拜訪眾親,花去了這麽大段的時間,大多數桌上的酒菜,都已近吃完、喝淨,這可難為了後廚,又趕緊加菜,好再留多一會兒大家,等兩位公子迴來,逐桌敬酒後,方能散席。


    這套規矩,可是一點也不能馬虎的。


    趙成哥哥,為了彌補這場麵上的“失禮”,想盡了辦法,他主動一桌一桌地敬酒,楞是憑著超人的酒量,把大家夥兒都挽留住了,這場盛席,還一直沒散。


    可是,向戌的臉,早都快掛不住了。


    畢竟,外人不明說,不見得這桌下、杯下不說,如此失禮,傳出去,會說他家教不嚴,待客不周,尤其是席上有一些德高望重的,他們的時間,可是貴重如黃金一般,怎麽能被這樣白白地浪費掉這麽多時間呢?


    “父親大人!都係吾之錯,未將弟弟帶好,在此領罰!”


    向鄭第一個給父親施禮認錯;向重也跟著一起拜,說道:


    “莫怪阿哥,係吾,貪聽人講故事,聽之甚迷,故耽誤多時間,吾也請罰!”


    “人,賓個講嘢,可以令到你哋,迷而忘返?”


    向戌臉上掛著黑線,問道。


    “係,一位叫王丹嘅高人。佢講哋嘢,好好聽啊!”


    向重迴答道。


    “不止不止,佢之身手,亦好好犀利啊!吾都願拜佢為師!”


    向鄭提起他的“心頭所好”,抬頭笑著給向向戌補充道。


    “王丹啊!吾知。你哋兄弟二人,若學人若佢,隻怕要誤著終身。也罷,改日,吾亦應該去眙一下佢啦!好,今日之事,且不怪你哋兩個了。快去俾各位親伯賠罪敬酒吧!”


    向戌對王丹的了解,自然不用他倆再描述,也就願意了兩個好奇的孩子。


    畢竟,他所經曆的這一段,足夠講上三天三夜,也不會重複的。怎麽可能生厭呢?


    向鄭、向重挨著桌子,一張一張去巡,而張成看到這兩位“正主”迴來了,更是高興的過去,拍著兩人的肩膀,就拉了過來,衝著他倆說道:


    “今日乃你兄弟二人重大之日,吾替你哋高興!來,好好喝!做一個漢子!”


    “多謝阿成哥哥相助!”


    w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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