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界主極府’。”


    “極府?邪界主不是叫‘達逆’嗎?”


    無出對於極府這個名字,確實是第一次聽到;但是‘邪界主’達逆在‘明火處、暗燼處、入水處、露天處’四處和姣月、幺俏一起進行‘赤焰焚蒸炙術’的修煉時,是如何把幺俏“成功帶偏”,改拜他為師的事,他是聽說過的。


    “是!幺俏沒有主動拜他為師之前,是叫達逆;但是收徒成功後,就可以自立門戶了!他就給自己取了新名字:‘極府’。而我,也是他的關門弟子。”


    “這麽說,你倆都背棄了原來的師門,都投他為師了?”


    無出還沒有從“羊斟”的影響出拔出來,對於周書亢和辛吾倆人,竟然都管不好徒弟們,使徒弟們,全都被“帶歪”,走上“邪路”,感到無比遺憾!


    還真是應該找機會敲打敲打他們啊!


    “那麽,我代他們謝謝你哈!”


    無出的“謝謝”說得反諷極了,可是在獨木聽起來,卻無比動聽,他大笑著說:


    “不客氣,不客氣!為了來渡你,我也確實是耽誤了一點兒事。你想不想知道,我的道主師傅,現在在哪裏呢?”


    獨木提到辛吾,確實是無出想去馬上“敲打敲打”的人。


    “你還記得向戌大夫吧?”


    “嗯,當然!”


    “他有一個外室,被安排在趙武幼時居住的一處郊外竹林的屋子裏,馬上就要被把他生出來了。”


    “才要出生?是從頭開始嗎?怎麽和我有這麽大的時間差?”


    無出有點小失望:“錯過了,錯過了!”


    “時間差!”獨木嘴角一咧,笑得更加大聲了,說道:


    “為什麽會有‘時間差’,作為‘時間主’的你,應該比其他人更知道‘為什麽’呀!”


    無出拍拍自己的後腦勺,有些恍惚,說:


    “你的意思,是我安排的‘時間差’?”


    “是你和他,那夜沒有同時喝大,也就沒能同步嘍!”


    獨木做出了一個“喝酒”的姿勢,無出一下子想起來了:作為王裏與辛吾的同舍封閉那晚,辛吾喝過生命之水後洋相百出,也就有了“時間差”。


    “那,現在該怎麽辦?”


    無出把自己的腦袋拍了拍,問得很白癡。


    “我就服了你了!明明那麽能,卻又那麽傻!”


    獨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了看無出,收劍入鞘,說道:


    “行了,無出。你此世的完結,我也已經完成任務了。現在,我得趕緊去趟暗燼處了!師傅有難,我不能不管。再見!”


    “見”字還餘音未了,獨木的人已不見了。


    無出飄在半空,看著下麵的人仰馬翻,想往下降,卻怎麽也沉不下去;想看看自己的手腳,卻也是什麽都看不到。


    “他說,道主才‘剛剛出生’,那我現在去找他去!對了,他還說,我們有‘時間差’?我可是‘時間主’!有‘差’,我把它‘補’迴來!不就行了!”


    無出和自己商量了起來:


    “可是,要怎麽補呢?這下麵的人,又該怎麽辦呢?有誰能提醒我一下呢?”


    “是你和他,那夜沒有同時喝大,也就沒能同步嘍!”


    獨木的聲音又迴響了起來。


    “對啊!對啊!是酒,和他同時喝大,就能同步了!找酒去!”


    無出心念一動,再看四周,已不再是羊斟殞命之境,一塊塊碼得像“普洱茶”那樣的圓餅,堆放得滿滿登登,直抵倉頂。


    酒曲之香,五穀之精,到處彌漫。


    “這裏是———酒曲倉庫啊!哇!壯觀,壯觀!”


    無出感受到了無處不在的酒意,隻是在這酒曲的精華堆裏穿梭、徜徉,就已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快點搬!馬上就要漲潮開船了!”


    突然,一聲男子的發令聲,打破了無出剛起點感覺的“醺醺然”、“飄飄然”。


    倉庫門被“咣”的一聲打開,進來了一隊民夫,一個接一個地把這些摞得如山一般的酒曲,一塊塊裝袋、紮口、上肩、轉運,忙得不可開交。


    “呀!我的酒!”


    還沒有到達“醉”的境界,這些酒曲,就被迅速裝船要搬走了!


    無出隨著這“酒曲香”追了出去,發現外麵不遠處,正臨著寬闊的江邊,停泊著的貨船正在隨著江水的潮湧,一上一下地蕩搖著。


    而這些工人,像一支“蟻隊”一般,正在源源不斷地往返、往返,堆高了這條船的頂,也壓沉了不少這條船的吃水線。


    “好了!裝滿了,停!”


    還是那人,來來迴迴就知道喊叫,卻自己一包酒曲都不扛。


    “撤板!開船!”


    又是那人,一聲令下,這艘裝滿了酒曲的貨船,就順著剛漫漲上來的江水,起錨,緩緩開動了!


    無出飄到了這堆“船山”上,看著那個人站在江邊,衝著這艘已經駛離江邊碼頭的貨船,揮著手,搖啊搖的,漸漸變成小黑點。


    “這一趟,能掙不少吧!”


    “哎!我這掙的,都是掉腦袋的錢!才多少一點啊!要是被官府發現了,我一家老小,全都得‘哢嚓’!”


    “喲!那你不容易,不容易!來來,咱哥倆先幹上一杯,壓壓驚,壓壓驚!”


    “唉!現在還不能貪杯。等到了地方,入了庫,咱哥倆再找地方,好好喝一頓不遲。”


    “好吧好吧!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多穿點兒吧,晚上江風大,張帆借著勁兒吹,估計明早天一擦亮,就能到!”


    “嗯!你先去睡吧,前半夜,我來;後半晌,我頂不住了,就去叫你!”


    “好咧!小心點兒!”


    無出聽到了來自船頭“駕駛艙”的兩位水手,聊了半天,心想:


    “聽這哥倆的意思,這酒曲管得這麽嚴,還趕‘頂風走私’,可見也是被利益衝昏了頭的!……不過,先不管他們啦,那酒既然有,那我就先來點兒!去找辛吾要緊。”


    從這“酒曲”的小山貨包上飄下,無出順著這“誘人”的酒香,找到了那個“先睡”的水手,在他的床邊桌子上,正擺著兩個酒杯:


    一個被斟滿了;另一個已見底。


    “真好!有人共飲了!”


    無出趁著那個水手,咕嚕著夢話翻身過去的當兒,把另一杯酒端起,一飲而下。


    w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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