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聯軍自己人搞自己人的時候,小惡魔軍依舊在團結一心,全力侵攻。


    在調整好陣型之後,僅剩的三路小惡魔軍再次向聯軍發動進攻。由於西部遭遇強敵,進攻西部地區的部隊全軍覆沒,小惡魔軍徹底放棄了對西部地區的侵攻,集中兵力,全力攻打東部地區。


    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科曼赫頓伯爵和曼哈克侯爵樂得合不攏嘴。因為雅克森公爵的領地大部分在東邊,一旦東部防線被攻破,雅克森公爵就會損失慘重。


    麵對十萬小惡魔軍的全力進攻,以及領地遭受屠戮的威脅,就算雅克森公爵想要保存實力,他也沒那個機會。為了保存人口,他也采取了堅壁清野、節節抗擊的策略。科曼赫頓伯爵已經用實際取得的戰果證明了這種戰術的可行性,因此在下達命令時,雅克森公爵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因為缺少糧食,小惡魔軍對聯軍防線展開了瘋狂進攻。聯軍因為準備不足,前線據點的部隊很多沒來得及撤走,以至於在城破之後損失慘重。


    隻是短短三天的時間,聯軍就損失了將近四萬戰兵和六萬輔兵——就是工匠和民夫。小惡魔軍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十萬大軍減員兩萬,現在隻剩下大概八萬。


    除去張恆軍、曼哈克侯爵軍和科曼赫頓伯爵軍之外,雅克森公爵手頭隻有十二萬戰兵。如今一下子就戰死了四萬,他的部隊隻剩下八萬人,和小惡魔軍持平。這樣一來,他的兵力優勢就瞬間消失。


    過去小惡魔攻擊北方三城塞,隻是為了削減人口,獲取額外的肉食,因此他們的進攻強度並不算高,甚至沒有發揮出全力。


    人族一度以為,在有防禦工事的情況下,他們可以擋住三倍於己的小惡魔的進攻。但事實證明,哪怕是兵力比為一比一,且人族方麵有堅城可守,雙方的贏麵也是五五開的。


    這個發現讓雅克森公爵很是慌張,如今他和小惡魔軍的兵力對比已經變成了一比一,就算是能贏也會損失慘重。損失報告上的數字讓他胃袋抽搐,手腳發涼,頭皮也有些發麻。


    他已經急令科曼赫頓伯爵軍和曼哈克侯爵軍前來增援,還給張恆下達指令,要他盡快繞到小惡魔軍側翼,對他們發起攻擊。


    然而這三支軍隊都不聽話。科曼赫頓伯爵說,他的軍隊上一仗損失很大,也很疲憊,需要時間休整,至少一周後才能恢複戰鬥力。曼哈克侯爵說,他的部隊補給出了問題,以至於士氣瀕臨崩潰,短時間內是沒法去增援的。


    至於張恆,則是以使者被殺事件沒有被查清,軍隊士氣低迷為由拒絕進軍。使者把這個消息帶迴來的時候,雅克森公爵被氣得臉都綠了。


    當初是他親自給張恆下達了“在查清此案之前不許進軍半步”的命令,現在張恆以此為借口拒絕進軍,這不是在明著嘲諷雅克森公爵說,你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廢物!都是廢物!!!


    雅克森公爵怎能料到,隻是幾天的功夫,他就會因為自己和將軍們的懈怠損失四萬人馬。張恆的五戰五捷,讓聯軍裏的所有人都有些飄飄然。


    這些將軍們和小惡魔打了這麽久的交道,居然還是不長記性,依舊用打人族內戰時的經驗去判斷敵軍當前的狀態。如果換做是人族部隊,一周內被殲滅近半的部隊,士氣肯定會大受打擊,短時間內無法發起任何形勢的攻勢。


    事實上小惡魔軍的攻勢確實停止了幾天的時間,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認為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他們覺得己方有足夠的時間去重新部署部隊,用不著那麽著急。


    然而小惡魔軍停止進攻不是因為士氣受到打擊,而是為了調整部署。等部署調整完畢,他們就對聯軍發起猛攻。聯軍的將軍們對此毫無準備,有大量的戰兵和輔兵滯留在前線的據點內。這些據點都沒做好戰鬥準備,很快就被攻破,裏麵的駐軍也被全部殺死,無一幸免。


    同時,巨大的損失還讓聯軍士氣大跌。將領們正在失去信心,士兵們正在失去戰鬥意誌,已然是萎靡不振。


    若非小惡魔軍為了曬肉幹暫停了攻勢,聯軍的防線必然會被打穿。前線據點後方的平民和物資都沒來得及轉移,一旦這些聚落被攻破,就會有更多的雅克森人被殺。


    為了保住最寶貴的人口,雅克森公爵不得不向其他三家妥協。他向科曼赫頓伯爵和曼哈克侯爵許諾了很多好處,並提前兌現了其中的一部分。


    對於張恆,他也不知道這個富得流油的家夥想要什麽,隻能派使者去談判。隻要他的要求不過要太過分,損害到雅克森公爵的核心利益,他要什麽雅克森公爵就給什麽。


    科曼赫頓伯爵和曼哈克侯爵得到了足夠的好處,便行動起來,率軍增援。張恆沒有提出任何要求,隻是等了幾天就率軍出征了。


    張恆一開始不進軍,可不是為了報複雅克森公爵,他的心眼兒沒那麽小,也不會做這種落井下石的事。他讓部隊駐紮在原地,不移動半步,也不是為了耍大牌、要好處,純粹是部隊真的需要休整。


    本來他是準備違抗雅克森公爵的命令,不顧部隊的疲勞狀態,率軍直接去抄小惡魔軍的側翼的。結果還沒等他行動,格林就拎著幾個小惡魔俘虜迴來了。張恆審問了這幾個俘虜,然後他就淡定不了了。


    正如格林猜測的那樣,雅克森的北方確實出現了可怕的東西。小惡魔也說不清那些東西是什麽,隻是說它們很可怕,但具體有多可怕它們也不清楚。


    之前抓到的俘虜都是小角色,不清楚這件事。格林這次抓的俘虜地位要高一些,職位最低的也是個部落長老。但他們知道的事也不多,因為那些東西是議會的直屬巡邏隊發現的,具體的事情隻有議會核心成員和那些參與巡邏的小惡魔清楚,部落裏的小惡魔隻清楚個大概。


    為了弄清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麽,格林又跑了好幾趟。因為不會小惡魔語,他隻能靠目測去推斷目標的身份。隻要目標看起來有一定身份,就會被他抓迴來審問。


    在抓了近二十個高級俘虜之後,他們總算得到了想要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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