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真是越說越氣。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是不是忘了老李跟你說過的?你還真想報複·社會咋的?”


    孤狼一言不發,但劍眉星目的冷峻男人渾身冒冷氣。


    監獄長瞪了他好半晌,見他油鹽不進,也真是一個大寫的崩潰。


    孤狼這小子跟監獄長的兒子年紀差不多,當年監獄長尚未升職,還隻是一名基層獄警而已。


    孤狼當時是少年,入獄第一天,就差點被人強了。


    這小子也夠狠,拚出一身傷,算是保住了他自己,但事後也因此重傷,曾奄奄一息的被下達病危通知。


    當時監獄長就覺得孤狼這孩子很可憐,後來對這小子犯的那些事稍有了解,感歎人心不古的同時,也有點憐憫這孩子的遭遇。


    所以在那之後,隻要力所能及的,就幫上一幫。


    然而事實證明,這小子脾氣強,主意正,根本不必外人幫忙,他自己會找迴場子。


    也是那段時間她發現,這孩子的心性似乎歪了。


    是被那些烏煙瘴氣的爛事逼瘋的。


    後來,也就是監獄長口中的那位老李。


    老李是監獄深處一位老太太,直至過世前一直住在六環,也是最早被關進第三監獄的一批人。


    老李雖然沒有學過心理學,但老人活了一輩子,有相當豐富的人生閱曆,曾在私底下開導江雁洲很多迴。


    至於具體是怎麽開解的,監獄長自己也不太清楚,隻知孤狼似乎變好了不少。


    至少行事不再那麽偏激,不必再為他提心吊膽,不必再怕他變成一名殺人犯。


    然而,就在去年。


    老李過世前,曾提起孤狼。


    當時老李說:“我對不起那孩子,我往他身上套了太多枷鎖。”


    監獄長不明白這番話的含義,她反而覺得,如果沒有老李的幫忙,孤狼這孩子,日後就算出獄,也沒準會因人命案進來。


    可是。


    難道老李真錯了?


    否則這孩子都出去三年多了,怎麽又一聲不吭的跑迴來了?


    而且聽說這次的事情,是因為這小子把他自己家的兄弟給捅了?


    孤狼麵無表情地看了監獄長一眼,眉眼囤積著鬱氣。


    他如願進入醫療係統,但並未找到自己想找的人,還因為手臂上的傷被困在這裏強製治療,他心裏很煩。


    監獄長:“……”


    我好氣!


    一看這小子的冷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特麽簡直像茅坑裏的爛石頭,又臭又硬!


    直至最後,監獄長摔門而出。


    季節派來的手下,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豬頭臉,鬼鬼祟祟地找到了孤狼。


    “那那那……孤狼?是我們老大讓我來的?”


    孤狼一如既往的冰冷,唯有漆黑的眸子似興起微弱的波瀾。


    “說!”


    他言簡意賅。


    對方被他這一身氣勢嚇了一大跳,連忙倒豆子似的報出季節讓她捎來的口信。


    孤狼像是怔了怔。


    “三環……”


    本是冷峻的男子竟似是有些溫柔。


    是他太過擔心,自亂陣腳。


    雅雅不是柔弱的菟絲花,他早該想到,就算真是龍潭虎穴,她也能夠確保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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