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等我做什麽
“夠了夠了，沈先生，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我也沒有愛過你。那個時候，隻是年紀小胡鬧而已，你知道的，我，我就是這樣的人！”言瀟瀟趕緊打斷了沈時的話。
如果是在以前，沈時這樣認真地跟自己解釋，眸子裏麵這樣的溫柔，她一定會感動得要死。
不管怎樣，畢竟沈時是陪伴自己三年的男神。
可是，現在再說這樣的話，就好比傷口已經結痂，還要被狠狠撕開。
言瀟瀟覺得自己不夠勇敢，傷口，一次就夠了。
被打斷的沈時倒沒有生氣，那樣的溫柔，濁世翩翩佳公子，好像從來都沒有生過氣。
他拾起毛巾，繼續走到言瀟瀟的麵前，打開毛巾，在言瀟瀟已經濕透的頭發上輕輕擦拭幾下，力道很小，很溫柔。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言瀟瀟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沈時是坑，言瀟瀟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再一次陷進去。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沈時接著說道：“你看看你，一點都不小心，下次出門的時候，帶把傘吧。”
他拿起言瀟瀟身邊放著的那身衣服，“一會兒你把這個換上吧，一直穿著濕衣服，容易生病。”
言瀟瀟點點頭，“還麻煩沈先生迴避一下。”
衣服換好以後，才聽到沈時問道：“你這麽著急出去，我讓司機送你吧。”
“不了不了，我坐公交車就可以了。”言瀟瀟連忙擺手，她走過去把自己的東西拿起來，轉身要離開。
“瀟瀟，你可以不用躲著我，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也可以把我當做朋友，最普通的朋友，有什麽需要的時候，我希望你可以第一個想到我。”沈時說道。
他的眉眼清潤，整個人好像會發光的玉石，言語間，甚至帶著點祈求。
當初家裏的情況那個樣子，在夏家人麵前，他還是一副冷峻高傲的姿態，從不曾向人低頭。
言瀟瀟淡淡一笑，“謝謝你！”
a大門口，傅末兒的紅色跑車非常引人注意。她生得漂亮，開著這樣的跑車，雖然從內到外散發著一種張揚之氣，但是卻並不令人討厭。
來來往往的人們，有絲毫不關心這種事情急著去上自習的學生，亦有同樣是富家的紈絝子弟，在對著傅末兒吹口哨。
傅末兒有些厭煩地看了那些人一眼，掏出手機，給傅梓墨打電話。
辦公室中，正裝的男人，臉上輪廓分明，像是一幅畫一樣，嘴角的弧度正好。
“哥，你讓我在a大門口等，我都等了兩個小時了，也沒見到言瀟瀟！我車都被淋壞了，你得給我買輛新的。”傅末兒非常不開心地說道。
男人眉頭微斂，眉梢斜斜朝上，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眯，兩個小時？
從招聘會場到a大，最慢的公交車，一個小時應該能到了，言瀟瀟竟然這麽久都沒有到，到底去做了什麽？
傅梓墨皺皺眉頭，淡淡說道：“你再等一個小時。”
然後掛斷電話。
林秘書正拿著文件等著傅梓墨簽字，隻見他的表情變化微妙，很難解。
“總裁，這個文件簽好我得拿出去呢。”林秘書繼續好意提醒。
傅梓墨皺皺眉頭，接著說道：“你去調查一下，沈時那個家夥今天有什麽動靜。”
“這？”林秘書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去調查沈時，沈家最近雖然說事業節節高升，比潰敗之前要更加好上許多，但是，也不至於對凱旋集團構成任何的威脅吧。
總裁最近這是怎麽了？自從跟太太離婚以後，竟然失魂落魄患得患失到這種地步了？連沈家這樣的小魚小蝦都不放過了？
他越來越難理解總裁的心思了。
“他今天的行程，車子去了哪裏，加多少油，我都要知道，就連他經過哪個紅綠燈，我也要知道。”傅梓墨補充道。
“是！”林秘書連忙答應著。
林秘書走了以後，沈時拿出言瀟瀟寫給自己的離婚協議書，還有之前自己車子上的那張紙條，皺眉開始研究了起來。
忽然他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
言瀟瀟在簽名的時候，寫的這個“言”字，竟然是兩橫。
傅梓墨像是觸電一般，纖長的手指觸碰到這個字，竟然有些發抖。
心跳在劇烈地加速，足足跳了好幾分鍾，直到他的電話響起。
傅梓墨淡淡地拿起電話，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開口道：“喂。”
餘成哲在電話那頭顯得有些焦急，“梓墨，李菲兒醒了，我覺得現在瀟瀟去看她最合適，我能跟你家瀟瀟一起嗎？”
傅梓墨淡淡說道：“在這之前，你先去幫我調查一下言瀟瀟，我想要知道全部的事情。”
餘成哲很詫異，“梓墨，你調查言瀟瀟做什麽？她不是你老婆嗎？想知道什麽自己問就是了！”
傅梓墨皺皺眉頭，想了想，接著說道：“我現在有些懷疑，因為言瀟瀟的字，跟她有些像。”
餘成哲更加不解了，“梓墨，你這個人什麽都好，可是為什麽一提到她，就變得這麽不可理喻呢？寫字缺胳膊少腿，或者多點什麽，是個人都會犯這樣的錯誤好吧，你為什麽要這麽神經質呢。”
傅梓墨安靜聽餘成哲說完，然後說道：“別廢話。”
“好好好，真是服了你了。”餘成哲又說道：“不過我說句掃你興的話，當年那場火太大，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即便僥幸從裏麵逃出來，也一定被燒得不成樣子，言瀟瀟沒有整過容，怎麽可能是她？”
那邊傳來長長的沉默，令餘成哲感到有些心焦，畢竟這件事情是傅梓墨心中永遠的一根刺，自己這樣直白地說話，恐怕又要傷到傅梓墨的心了。
餘成哲拿著電話，不知道該說什麽，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過了好長一會兒，才聽到傅梓墨說道：“沒事，我等。”
的確，已經將近十年了呢，他哪一天不是這樣等，這件事情上，最難熬的應該是他吧，自己隻是幫忙調查一下，受點累而已呢。
餘成哲說道：“梓墨，我餘成哲雖然不靠譜，可是你傅梓墨交給我的事情，一定會完成的。”
傅梓墨才說道：“好，謝謝你。”
餘成哲接著問道：“你先別掛電話，告訴我李菲兒的事情我該怎麽辦吧，你不再不發話，我就自己去找言瀟瀟了啊！”
隻聽到那邊傅梓墨淡淡說道：“我家瀟瀟，此刻恐怕不方便陪你，她要去學校重修她掛掉的科目。”
一想到言瀟瀟在某種程度上與她有著一絲絲的聯係，傅梓墨的心裏對言瀟瀟的好感就又加了一層。
“什麽？”餘成哲有些不解，“她都畢業了還能掛科，再說了，不管掛的什麽科，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傅梓墨有些惋惜地說道：“有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你聽說過麽？”
餘成哲有些憤怒，“真搞不懂你做事情的邏輯！算了，我掛了！”
公交車很慢，因為雨太大了，這個時候又恰巧趕上下班高峰期，她就這麽被可憐地堵在了路上了。
身上穿著沈時送的衣服，一件淺色的高領毛衣，為了配套，她簡單地紮了個丸子頭，這令她看起來更加地有活力。
有時候言瀟瀟覺得自己好像隻有十幾歲的樣子，三兩歲時，她的記憶模模糊糊，猶記得好像是家境還算優渥，經常跟著父親出席一些盛大的酒會，光鮮的場合。
至今想起來，還好像是一場夢境呢。
而記憶斷層，忽然就變到了她讀高中時的事情了。
言瀟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苦練的英文發音，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
也不記得自己的父親去了哪裏，每次她問田文淑的時候，田文淑總是黑著臉，想要教訓她的樣子。
言瀟瀟以為是失去了父親，母親的性情大變，也不敢多問，每次總是做一個乖乖女。
此時的她，多麽地無助，她想，她的父親要是沒有早逝，她也就不用這麽辛苦地養家了吧……
大概也隻有沈時，是這個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人了吧。
曾經她以為，自己跟沈時在一起，應該就是對自己人生最完美的交代了吧。
可是現在呢，她還不是迴歸孤零零的一個人，手裏拿著一張銀行卡，是剛認識的時候，傅梓墨給自己的，她從來都沒有用過呢，以前沒用過，恐怕以後就用不著了吧。
這張卡，以後還是要還給傅梓墨的呢……
她看了看，把那張銀行卡裝迴到自己的包裏麵，終點站a大到了，言瀟瀟舉起沈時剛剛給自己買的傘，下了車。
衣服和傘她都收下了，也在自己的賬單上記下了一筆不小的賬。
才剛一下車，言瀟瀟就被一輛紅色跑車濺起的水濺了一身，她抬起頭剛要發火，卻看到傅末兒趴在車窗上對著她擠眉弄眼地笑，“嫂子，我都等了你三個小時了呢！”
“你等我做什麽？還有，傅小姐，我已經不是你嫂子了，我跟傅梓墨離婚了。”言瀟瀟鄭重地糾正道。
“夠了夠了，沈先生，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我也沒有愛過你。那個時候，隻是年紀小胡鬧而已，你知道的，我，我就是這樣的人！”言瀟瀟趕緊打斷了沈時的話。
如果是在以前，沈時這樣認真地跟自己解釋，眸子裏麵這樣的溫柔，她一定會感動得要死。
不管怎樣，畢竟沈時是陪伴自己三年的男神。
可是，現在再說這樣的話，就好比傷口已經結痂，還要被狠狠撕開。
言瀟瀟覺得自己不夠勇敢，傷口，一次就夠了。
被打斷的沈時倒沒有生氣，那樣的溫柔，濁世翩翩佳公子，好像從來都沒有生過氣。
他拾起毛巾，繼續走到言瀟瀟的麵前，打開毛巾，在言瀟瀟已經濕透的頭發上輕輕擦拭幾下，力道很小，很溫柔。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言瀟瀟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沈時是坑，言瀟瀟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再一次陷進去。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沈時接著說道：“你看看你，一點都不小心，下次出門的時候，帶把傘吧。”
他拿起言瀟瀟身邊放著的那身衣服，“一會兒你把這個換上吧，一直穿著濕衣服，容易生病。”
言瀟瀟點點頭，“還麻煩沈先生迴避一下。”
衣服換好以後，才聽到沈時問道：“你這麽著急出去，我讓司機送你吧。”
“不了不了，我坐公交車就可以了。”言瀟瀟連忙擺手，她走過去把自己的東西拿起來，轉身要離開。
“瀟瀟，你可以不用躲著我，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也可以把我當做朋友，最普通的朋友，有什麽需要的時候，我希望你可以第一個想到我。”沈時說道。
他的眉眼清潤，整個人好像會發光的玉石，言語間，甚至帶著點祈求。
當初家裏的情況那個樣子，在夏家人麵前，他還是一副冷峻高傲的姿態，從不曾向人低頭。
言瀟瀟淡淡一笑，“謝謝你！”
a大門口，傅末兒的紅色跑車非常引人注意。她生得漂亮，開著這樣的跑車，雖然從內到外散發著一種張揚之氣，但是卻並不令人討厭。
來來往往的人們，有絲毫不關心這種事情急著去上自習的學生，亦有同樣是富家的紈絝子弟，在對著傅末兒吹口哨。
傅末兒有些厭煩地看了那些人一眼，掏出手機，給傅梓墨打電話。
辦公室中，正裝的男人，臉上輪廓分明，像是一幅畫一樣，嘴角的弧度正好。
“哥，你讓我在a大門口等，我都等了兩個小時了，也沒見到言瀟瀟！我車都被淋壞了，你得給我買輛新的。”傅末兒非常不開心地說道。
男人眉頭微斂，眉梢斜斜朝上，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眯，兩個小時？
從招聘會場到a大，最慢的公交車，一個小時應該能到了，言瀟瀟竟然這麽久都沒有到，到底去做了什麽？
傅梓墨皺皺眉頭，淡淡說道：“你再等一個小時。”
然後掛斷電話。
林秘書正拿著文件等著傅梓墨簽字，隻見他的表情變化微妙，很難解。
“總裁，這個文件簽好我得拿出去呢。”林秘書繼續好意提醒。
傅梓墨皺皺眉頭，接著說道：“你去調查一下，沈時那個家夥今天有什麽動靜。”
“這？”林秘書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去調查沈時，沈家最近雖然說事業節節高升，比潰敗之前要更加好上許多，但是，也不至於對凱旋集團構成任何的威脅吧。
總裁最近這是怎麽了？自從跟太太離婚以後，竟然失魂落魄患得患失到這種地步了？連沈家這樣的小魚小蝦都不放過了？
他越來越難理解總裁的心思了。
“他今天的行程，車子去了哪裏，加多少油，我都要知道，就連他經過哪個紅綠燈，我也要知道。”傅梓墨補充道。
“是！”林秘書連忙答應著。
林秘書走了以後，沈時拿出言瀟瀟寫給自己的離婚協議書，還有之前自己車子上的那張紙條，皺眉開始研究了起來。
忽然他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
言瀟瀟在簽名的時候，寫的這個“言”字，竟然是兩橫。
傅梓墨像是觸電一般，纖長的手指觸碰到這個字，竟然有些發抖。
心跳在劇烈地加速，足足跳了好幾分鍾，直到他的電話響起。
傅梓墨淡淡地拿起電話，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開口道：“喂。”
餘成哲在電話那頭顯得有些焦急，“梓墨，李菲兒醒了，我覺得現在瀟瀟去看她最合適，我能跟你家瀟瀟一起嗎？”
傅梓墨淡淡說道：“在這之前，你先去幫我調查一下言瀟瀟，我想要知道全部的事情。”
餘成哲很詫異，“梓墨，你調查言瀟瀟做什麽？她不是你老婆嗎？想知道什麽自己問就是了！”
傅梓墨皺皺眉頭，想了想，接著說道：“我現在有些懷疑，因為言瀟瀟的字，跟她有些像。”
餘成哲更加不解了，“梓墨，你這個人什麽都好，可是為什麽一提到她，就變得這麽不可理喻呢？寫字缺胳膊少腿，或者多點什麽，是個人都會犯這樣的錯誤好吧，你為什麽要這麽神經質呢。”
傅梓墨安靜聽餘成哲說完，然後說道：“別廢話。”
“好好好，真是服了你了。”餘成哲又說道：“不過我說句掃你興的話，當年那場火太大，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即便僥幸從裏麵逃出來，也一定被燒得不成樣子，言瀟瀟沒有整過容，怎麽可能是她？”
那邊傳來長長的沉默，令餘成哲感到有些心焦，畢竟這件事情是傅梓墨心中永遠的一根刺，自己這樣直白地說話，恐怕又要傷到傅梓墨的心了。
餘成哲拿著電話，不知道該說什麽，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過了好長一會兒，才聽到傅梓墨說道：“沒事，我等。”
的確，已經將近十年了呢，他哪一天不是這樣等，這件事情上，最難熬的應該是他吧，自己隻是幫忙調查一下，受點累而已呢。
餘成哲說道：“梓墨，我餘成哲雖然不靠譜，可是你傅梓墨交給我的事情，一定會完成的。”
傅梓墨才說道：“好，謝謝你。”
餘成哲接著問道：“你先別掛電話，告訴我李菲兒的事情我該怎麽辦吧，你不再不發話，我就自己去找言瀟瀟了啊！”
隻聽到那邊傅梓墨淡淡說道：“我家瀟瀟，此刻恐怕不方便陪你，她要去學校重修她掛掉的科目。”
一想到言瀟瀟在某種程度上與她有著一絲絲的聯係，傅梓墨的心裏對言瀟瀟的好感就又加了一層。
“什麽？”餘成哲有些不解，“她都畢業了還能掛科，再說了，不管掛的什麽科，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傅梓墨有些惋惜地說道：“有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你聽說過麽？”
餘成哲有些憤怒，“真搞不懂你做事情的邏輯！算了，我掛了！”
公交車很慢，因為雨太大了，這個時候又恰巧趕上下班高峰期，她就這麽被可憐地堵在了路上了。
身上穿著沈時送的衣服，一件淺色的高領毛衣，為了配套，她簡單地紮了個丸子頭，這令她看起來更加地有活力。
有時候言瀟瀟覺得自己好像隻有十幾歲的樣子，三兩歲時，她的記憶模模糊糊，猶記得好像是家境還算優渥，經常跟著父親出席一些盛大的酒會，光鮮的場合。
至今想起來，還好像是一場夢境呢。
而記憶斷層，忽然就變到了她讀高中時的事情了。
言瀟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苦練的英文發音，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
也不記得自己的父親去了哪裏，每次她問田文淑的時候，田文淑總是黑著臉，想要教訓她的樣子。
言瀟瀟以為是失去了父親，母親的性情大變，也不敢多問，每次總是做一個乖乖女。
此時的她，多麽地無助，她想，她的父親要是沒有早逝，她也就不用這麽辛苦地養家了吧……
大概也隻有沈時，是這個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人了吧。
曾經她以為，自己跟沈時在一起，應該就是對自己人生最完美的交代了吧。
可是現在呢，她還不是迴歸孤零零的一個人，手裏拿著一張銀行卡，是剛認識的時候，傅梓墨給自己的，她從來都沒有用過呢，以前沒用過，恐怕以後就用不著了吧。
這張卡，以後還是要還給傅梓墨的呢……
她看了看，把那張銀行卡裝迴到自己的包裏麵，終點站a大到了，言瀟瀟舉起沈時剛剛給自己買的傘，下了車。
衣服和傘她都收下了，也在自己的賬單上記下了一筆不小的賬。
才剛一下車，言瀟瀟就被一輛紅色跑車濺起的水濺了一身，她抬起頭剛要發火，卻看到傅末兒趴在車窗上對著她擠眉弄眼地笑，“嫂子，我都等了你三個小時了呢！”
“你等我做什麽？還有，傅小姐，我已經不是你嫂子了，我跟傅梓墨離婚了。”言瀟瀟鄭重地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