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是在逗我玩麽


    直到程諾過來叫她們,


    “叔公過來了,我們去打一下招唿!”


    “好啊,聊得忘記時間了!”許君問看了一下手表,才發現已經五點了。


    “是啊,都五點了,時間怎麽過得這麽快啊!”雲荷也有些意外。


    沒想到跟二嫂多聊了一會兒,就已經是這個時間點了。


    他們進了屋,見到了叔公。


    這個叔公是林家家族輩分最高的長輩,現在年紀大了,基本上都是在家看書畫畫,鮮少出門了。


    平時沒去他家,也很難見到,除非一些重大節日,或是家族有什麽大事。


    程諾將許君問帶到了叔公麵前,


    還沒來得及介紹的時候,就聽到叔公說道,


    “這不是小荷嗎?都長這麽高啦!”


    “叔公,我才是小荷,這位是我二嫂,二哥程諾的太太!”雲荷從許君問的身側探出頭來,笑眯眯地說道。


    “哦,認錯了 我還以為是小荷,長得跟林慧小時候太像了!”叔公爽朗地笑到。


    叔公無心的一句話,讓現場氣氛凝滯了一下,


    但很快就有人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


    “叔公,她是我太太,君問。君問,這位是叔公,著名的水墨畫家。”程諾介紹到。


    “叔公好!”許君問忙問好到。


    “你好!阿諾的太太?阿諾什麽時候結婚啦?”叔公疑惑地看著程諾應道。


    “叔公,我跟君問剛領證,還沒舉行婚禮。


    迴頭舉行婚禮的時候,還的請叔公當證婚人,怎麽會不通知叔公呢!”程諾笑著應道。


    “哦,難怪我沒有印象呢!這孩子好,有靈氣!”叔公讚美道。


    “叔公過獎了!”許君問謙虛地應道。


    叔公來了之後,林家的晚宴也準備開席了。


    後來,聽雲荷的介紹後,許君問才知道,叔公不但是德高望重的長輩,還是著名的水墨畫家,以前小的時候,她還跟著二哥和她哥一起去跟叔公學過水墨畫。


    結果學到後來,大哥二哥和她哥都跑了,就她還乖乖地跟著叔公學。


    叔公最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還是小荷最有藝術細胞,她的那些哥哥們都是朽木不可雕也。


    雲荷也為此得意洋洋,經常損她哥朽木也。


    她的美術功底 就是從那時候培養起來的。


    不過叔公的妻子,也就是嬸婆前幾年過世了,孩子早已經移居國外,前幾年,孩子還會迴來跟叔公一起過年,但這兩年就沒迴來了,所以春節就隻剩下叔公一個人了。


    除夕那天她和她哥還來接叔公,打算讓叔公去她家過年,但叔公找了借口拒絕了,還說今天會來大舅家。


    上午沒看到叔公,她還以為叔公隻是跟她開玩笑。


    沒想到剛才真的來了。


    許君問聽了雲荷說的這些事,觸動還挺大的。


    一個人風光的背後,也有鮮為人知的落寞。


    而這樣的孤獨,有時候隻是因為對一家人一起吃頓飯的渴望,這在很多平常家庭裏稀鬆平常的一件事,在叔公這裏卻已經顯得尤為難得。


    但人往往隻能看到風光的表麵,很難看到落寞 的背後。


    在林家的大餐桌,三個家庭和叔公一起吃了頓團圓飯。


    人多,氣氛也很熱鬧。


    許君問安靜地坐在程諾身旁的座位,除了雲荷跟她聊,她會迴應幾句外,更多的時候,她隻是作為一個傾聽者,一個觀察者。


    傾聽著身邊的人說的話,觀察著在場的人的表情舉止,想著在這個浮華的世界,每個人都在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從林家迴去,程諾因為喝過酒不能開車,是司機過來開的。


    一路上,許君問小心翼翼地摟著程諾的腰,讓他靠著自己肩膀,擔心他喝了那麽多酒難受,又怕急刹車,他會反應不過來撞到前麵。


    許君問看了一眼窗外,以為自己看錯了,又定睛看了一會兒,才確認自己沒看錯,這條路並不是迴程家的,頓時有些不解問道,


    “老趙,是不是開錯路了?”


    “程總之前交代過,讓我晚上直接送您和程總迴公寓就好!”老趙解釋到。


    “哦,那沒事了!”許君問應道。“謝謝!”


    她沒想到程諾已經交代過了,直接迴公寓。


    她以為還是迴程家的。


    不知道為什麽,聽說晚上要迴公寓,她的心情也跟著輕鬆了不少。


    到了公寓樓下,老趙本來要幫忙攙扶程諾上樓,程諾擺著手,大著舌頭說沒事。


    老趙接收到陳總的眼神示意,忍著笑,沒有再堅持。


    而完全不知情的許君問,被程諾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了,很想說她很需要幫忙啊!


    因為程諾實在太重了,她都懷疑他是不是將全身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了,她都快被壓扁了。


    老趙目送著他們進了電梯後,才返身迴去將車開到了停車場。


    許君問則有些欲哭無淚地看著老趙就這樣走了。


    還好已經進了電梯了,要是在外麵,許君問覺得自己 除了打電話叫人來幫忙外,沒有其他辦法了。


    晚上程諾喝了不少,有敬酒,也有罰酒,而且來者不拒。


    許君問有好幾次擔心程諾再這樣喝下去,會喝壞的。


    很想偷偷示意程諾一下,又覺得他是個自控能力很強的人,會有分寸的,就一直忍著。


    但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偷偷在桌子底下扯了扯程諾的衣角。


    也這也隻是讓程諾迴過頭來,朝著她露出安撫一笑而已。


    最後,程諾還真是醉了,走路踉蹌,說話打結,說他真的不能再喝了,得迴去休息了。


    大舅姨丈表哥他們這才放過他。


    進了公寓後,許君問先扶著程諾在沙發上坐下,才轉身去鎖門,


    然後又匆匆去揉了一條毛巾,想給程諾擦擦臉和手。


    結果她浴室裏出來,就看到程諾悠哉地坐在沙發上,按了按鍵準備燒水,完全看不出一點醉意。


    許君問眨了眨眼,有一種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的錯覺。


    程諾抬眸看向她,招了招手,


    “你不是喝醉了嗎?”許君問走過來,錯愕地問道。


    “剛才是喝醉了!”程諾笑著應道。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酒醒了?”許君問不敢置信地反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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