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大哥!」


    待看清二人,風水清起身直接撲到爹爹懷裏,眼淚奪眶而出!


    他們竟比預想來得更快!


    「嗚嗚……爹爹,女兒好想您啊!女兒好擔心您……嗚嗚爹爹……」


    風麓山亦是老淚縱橫,疼愛地柔撫女兒後背,哽咽著哄慰:「清清咱不哭啊,你還有著身子呢,可不能哭壞了身體,爹爹沒事,清清放心啊!」


    「爹!大哥!」


    風筠之聞得動靜也速速趕來。


    自此,一家人終於團聚!


    他們喜極而泣,感慨不已。


    淚目交換間,思念滿溢。


    許是趕路急,風麓山與風水浚還未用早膳,泫宸魈接到侍從通稟,立即放下手中之事,吩咐廚子為二人準備餐肴。


    風水清笑嫣嫣為爹爹、大哥斟滿茶杯,一雙眸子歡喜地星星閃閃,甚是可愛。


    曉得事情來龍去脈後,她這顆心僅落了一半,深怕爹爹與大哥於趕路途中再出岔子。


    如今見得他們安好,她的心終可穩穩落迴腹中。


    隻要家人在一起!


    任何地方都是家!


    任何困難都可攜手度過!


    風麓山拉著女兒坐於身邊,疼惜地握住她纖細小手,「清清,你現在已有孕四月了吧?怎麽瞧著還是未顯懷,你可太瘦了!平日裏要多用些餐膳啊!」


    「我用得可多啦!方才早膳我吃了五個包子呢!」


    「哎……」瞧女兒故意炫耀的模樣,風麓山深覺自責,愧然歎息:「都是爹爹不好,讓清清擔心了。」


    不過短短半月餘,爹爹的發髻內又生出許多銀發,幾乎難以見青絲。


    風水清眼圈發紅,摯然輕語:


    「爹爹,您莫要這樣講,如今一切皆在掌握之中。待我們迴到皇城,小玨兒也能平安出世,您就做外祖父了呀!」


    「小玨兒?你與宸魈已為孩兒取了小字?」


    聽到孫兒之事,風麓山難抑激動,緊鎖的眉宇鬆緩下來,不覺露出欣慰笑容,藹然念道:


    「兼金必貴雙,玨玉不獨隻。小玨兒!好!這名字好!雙玉合璧,雙心合一。這是你與宸魈兩個人凝心而成的至臻之寶啊!真好!」


    起初選「玨」字之時,風水清正有此意,爹爹竟通曉她的心思,令她更加心舒暢意。


    風水清莞爾而笑,覆上爹爹飽經滄桑的手背,溫言款語:


    「所以呀爹爹,您現在要做得便是保重身體,好好休息。將來小玨兒出世,您這個外祖父還要陪孫兒玩耍。如若不然,小玨兒調皮搗蛋,您可追不上孫兒了!」


    「好好好!我就要有孫兒了!要做外祖父嘍!」


    隔輩親,親在心。


    提起孫兒,風麓山果真轉憂為喜,晦暗之眸倏爾明亮起來!笑得眉舒眼展,麵上皺紋亦浸滿喜意。


    父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聊著貼心話兒,風水浚則將心思擱在……


    立在角落沉默無聲,一直柔視寶貝妹妹的泫宸魈身上。


    他步至泫宸魈旁邊,大手覆上他肩膀重重捏握,「臭小子,此事多謝你。」


    自他與風麓山從皇城逃出後,便收到泫宸魈備好的密信。


    其內詳述此事真相,同時安慰他莫要擔心,加快速度與他們會合即可。


    加之他也知曉泫宸魈怪病染身時,為寶貝妹妹與風家所做那些事。


    縱然他再耿直,也不免被這份細膩真情化了心。


    或許……


    從很早開始,他也早就將這臭小子當作親弟弟來看待。


    「大哥不必言謝,這是家裏之事,我該做的。況還因我未及時講明,害得你們焦憂灼心。」泫宸魈不假思索謙聲迴應,嗓音清冽平靜,卻扣人心弦。


    聞言,風水浚愈發動容。


    多年前,他們共同對戰東昌,他與泫宸魈比肩而事,並肩作戰。


    深知這臭小子的兇狠狂暴!


    尤其對荊遊施以穴刑之時,他又深深感受到他的殘忍薄情。


    對待旁人,臭小子總是一副乖戾漠然的狀貌,冷心冷麵,凜若冰霜。


    但對他們一家人,卻謙恭尊重,敦和相敬。


    更別提照顧寶貝妹妹時,那般溫柔體貼,耐心細致。


    這臭小子!果真如筠之所言!


    可愛得緊!


    泫宸魈自然不曉得風水浚心中所思,僅留意到他眼內淚光輕爍,不露痕跡轉移話題:


    「如今皇宮內外皆是泫宸泰布下的眼線,禦前也被換成他的人,我們隻有先趕到潯江城與三哥會合,再作打算。」


    「嗯。」


    提起正事,風水浚斂去私情,麵露隱憂,「我的兵符已盡數交還於朝廷,唯剩三萬親兵,若是強攻,恐毫無勝算。」


    「嗯,所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言落,泫宸魈鳳眸微眯。


    暗內忖量……


    眼下皇宮被控製,風水浚失去兵權,溟幽大軍也正於暗處虎視眈眈。


    似乎一切陷入絕境。


    突破口究竟在哪?


    若如此繼續僵持下去,隻怕……


    泫宸泰會逼宮!


    屆時將無力迴天!


    皇城,瑞賢王府。


    身負重傷的孑子铩羽而歸。


    此刻他跪於泫宸泰麵前,頭低低垂落,全身布滿幹涸血跡。


    與泫宸魈交手之夜,他未能傷到那凜厲男子半分,反而被一劍刺入後背!


    小傷更是不計其數,甚至還被泫宸魈打出內傷!


    那個男人!太強了!


    成王敗寇。


    他輸得一敗塗地!


    可他不敢處理傷口,也不敢稍作休息,迴來後第一時間,便立即趕來王府向主子複命。


    此次任務,他同樣一敗如水。


    不光未能劫迴風水清,還讓她被泫宸魈救了去。


    隻怕主子……


    「孑子,你跟著本王這麽多年,此次還是你首度未能完成任務。」


    泫宸泰手持一把匕首細細端詳,噙著溫潤笑意低吟。


    匕首柄端鐫刻著栩栩如生的金蛇紋,蛇身盤附於整個刀柄,陰森兇鷙,神秘恐怖。


    蛇口中吐著長長信子,似乎下一秒便能隨持匕之人共同出擊。


    「奴知錯,但憑主子責罰。」


    孑子雙唇寒翕,音色淡漠如故。


    泫宸泰挑眉淺笑,悠悠踱步至孑子背後,用匕首將他被鮮血浸透的衣衫緩緩劃破。


    匕刃鋒利冰冷,若有似無觸到孑子皮膚,他不由得微微顫栗……


    那令人窒息的冽銳觸感,仿若蛇口之信!


    先是舔舐獵物,細細品味。


    最後囫圇吞入腹中!


    衣衫褪落,露出孑子矯健精壯的古銅色後背,線條流暢,肌肉緊實。


    更為矚目則是一道猙獰可怖的長劍之傷,加之數道劍痕……


    鮮血橫流,慘不忍睹。


    「嗬,竟被他傷成這樣。」


    泫宸泰蔑嗤一嗓,用手中匕首對準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慢條斯理漸漸插入……


    血雨


    腥風這些年,孑子受過的傷指不勝屈,早已麻木。


    可這帶著折磨意味的交疊懲罰,還是令他耐不住劇痛,悶哼出聲……


    「主子……」


    聞得孑子竭力隱忍痛苦的哀聲,泫宸泰雙眸霎時綻耀嗜血光華!


    將匕首盡刃沒入!


    「嘶……」


    孑子痛得渾身顫栗,雙拳攥得發白,牙根快要咬碎!


    「疼嗎?」泫宸泰以最憐憫的語氣,講出最殘酷的字眼。


    「……疼。」孑子倒吸一口冷氣,音抖聲虛。


    話音剛落,背後傳來噬心之痛!


    孑子舌抵上顎費力吞咽口中血水!喉結無力滾動,「不……疼。」


    「哦,不疼豈能叫懲罰呢?」泫宸泰擺出副「為難」神色,優雅擰動手腕。


    匕首便以至緩轉速旋了個圈,刺目鮮血沿著匕身流淌,將他一雙細膩潔白的手,染成殷紅。


    「嗯……」


    劇痛令孑子再也無法保持跪立姿勢,卻又不敢倒下,隻得用雙拳死死撐住地麵,逼迫自己維持跪姿,接受主子懲罰。


    泫宸泰繼續旋扭匕首,欣賞匕刃於血肉間翻攪的美妙畫麵,笑容和暖,柔聲提問:「是誰將你這團垃圾,從貧民閭拾出?」


    孑子絕望地闔上雙目,冷汗從他下頜墜落,「是您,是您給了奴一條賤命。」


    「嗯。」泫宸泰停止手上動作,拔出匕首,蹲於孑子麵前,用刀尖抬起他眼皮,「那又是誰予你調教,予你武藝,予你身份?」


    「是您,奴的一切都是您給的。」


    「那你是本王的屬下?侍從?奴隸?」泫宸泰歪歪頭,無辜而迷惑。


    麵前男人的雙瞳,似琥珀般透澈,孑子卻從未於其中捕捉過半絲感情,唯有無底深淵,堆砌著鮮血與白骨,仇恨與邪惡。


    此刻的他已失血過多,意識蒙矓飄忽,但刻在骨血內的答案,他永遠不敢忘。


    孑子雙眸木訥下來,毫無血色的嘴唇漠然翕合:


    「是您的犬,奴是您的忠犬。」


    「嗬嗬哈哈…哈哈哈……」


    泫宸泰一雙眼笑得亢奮猩紅,側轉匕首拍拍孑子煞白麵龐,「乖狗兒,滾去.舔.淨傷口,再有一次失誤,本王不介意身邊換條狗。」


    孑子艱難起身,垂首低應:「是,主子。」


    泫宸泰將掛滿鮮血的匕首隨意丟棄,取了帕子擦拭手上鮮血。


    眼中血色逐漸褪散,攀入陰鷙狠戾。


    到底是高估了母妃與那狂徒的孽種!根本不配做他弟弟!


    至於風水清……


    泫宸泰一雙陰目愈發幽黯,唯剩仇焰熊熊燃起……


    九弟,二哥耐心多得是,咱們……


    慢,慢,玩。


    w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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