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賢王府。


    林子儒的稚嫩臉龐陰鷙籠繞,眸內似藏了柄淬毒尖刀。


    隨著他手臂接連起落,幾滴鮮血濺到他眼皮,他卻連眼都未眨半下。


    他麵前橫著血肉模糊的軀體,嘴被匕首攪爛,胸膛仍在微弱起伏。


    泫宸泰單肩倚靠於牆壁,愜意欣賞這絢麗的血腥畫麵。


    當瞧到地麵受刺之人微微抽搐,他更覺怡然沁心,抬臂飲了一大口瓊漿!


    酒液將他一張唇染得妖冶靡麗,似他嘴邊勾起的笑意……


    毒戾,邪惡,陰詭無比。


    當初他蠱惑林子儒留在身邊,不過是想尋摸個機會惡心風筠之。


    未承想,這小子確實夠狠!


    不過短短兩年,便可眼皮都不抬一下親手將人虐殺!看來他這眼光……還挺準!


    林子儒丟落匕首,取了白絹慢條斯理地擦拭手上鮮血,神色淡漠略隱暢快,眉眼之間的青澀消失無蹤。


    「瑞賢王殿下,感謝您這兩年的培養與照顧。如今這最後一名仇人也被我親手解決,下一步……」


    言落,他對上泫宸泰一雙笑意闌珊之眼。


    見男人緘默不語,兀自飲酒,林子儒聲音更加低沉:「瑞賢王殿下?我們何時動作?」


    「不急不急!」泫宸泰將酒壺隨手拋落出去,碎瓷音將地上半死不活之人嚇得發抖。


    他玩味一笑,甚覺有趣,迎前用腳尖踢了踢那人腦袋,「未想到林公子竟如此記仇?這人不過曾罵了你一句小兔崽子,至於這麽狠嗎?」


    語罷,泫宸泰取了隻手帕捂住鼻孔,屋內血腥味著實過於濃厚,加之醉意上頭,惹得他腸胃翻湧欲嘔。


    「至於。」林子儒垂眸,狂熱興奮地瞧著地麵所躺之人,「多年前,我娘親生病。我欠了這人二兩藥錢,他便對我破口大罵,還來布行搶走幾匹布!他該死!」


    「嗬……」泫宸泰輕嗤一嗓,腳步虛浮著向外挪步。


    酒意燃腹火,欲念生煩憂。


    此刻他隻想趕緊迴屋,好好「疼愛疼愛」嬌兒!尤其是醉後玩弄她,更覺她們相貌相似,簡直無比爽利!


    「瑞賢王殿下!」


    林子儒急不可耐攔住他去路,「方才您還未迴答我!我們下一步何時行動?」


    「那件事急不得,時機未到!滾滾滾!別擾了本王雅興!」泫宸泰掃臂撥開林子儒,將帕子丟在他臉上。


    「主子。」


    孑子倏然現身,冰冷開口:「嬌兒投到府內花池,打算自溺而盡,奴已將她救下,安置於耳房中。」


    聞得此訊,泫宸泰怒火瞬燃!大步流星疾疾趕到耳房!


    嬌兒渾身濕透,顫栗不絕,躺在榻上艱難唿吸,胸口起伏越來越弱,仿佛下一秒便會斷了氣。


    她麵色煞白,形如屍首般僵硬,枯瘦如柴的手臂垂落於榻邊,依稀能瞧見一道長長的紫紅鞭痕,鮮豔刺目。


    而這副孱弱模樣,反倒像是焰灼炮引,將泫宸泰徹底點燃!


    他毫不費力扯去她濕透衣裙,狠狠壓了上去!


    嬌兒身痛心更痛,聲不及蚊蠅,苦苦哀求:「王爺……求求您殺了奴婢……求求您……」


    「殺了你?」


    泫宸泰粗重喘息,腰間力度狂暴悍戾,「本王允許你死了嗎?你竟敢自戕?」


    「嗚嗚嗚…王爺…您殺了奴婢吧!殺了奴婢…求求您殺了奴婢……」


    嬌兒反複嗚咽著一句話,絕望隕涕。


    泫宸泰則是勾起嘴角,享受地看著身下美人求饒模樣。


    並非憐惜,而是幻想。


    如果風水清亦是這般姿態……


    該有多誘人,多美!


    邪火褪散,泫宸泰蹙起眉峰,厭惡地撣了撣發皺衣袍,向孑子交代:「給本王看好,別讓她死了。」


    孑子:「是,主子。」


    臨關門前,孑子掃了眼氣若遊絲的嬌兒,她衣不蔽體,滿身鞭痕,雙目空洞,仍維持著被侵犯的姿勢躺在榻上。


    若不是她瘦成皮包骨的軀體時不時顫栗,還以為是死了。


    孑子一雙寒眸向來如死潭般,卻也被這副慘狀攪起波瀾。


    不過轉瞬,他的眉心再度恢複冷漠,闔上房門。


    迴到清凜王府,天色已晚,風水清與泫宸魈用過晚膳,準備就寢。


    她剛沐浴完畢,整個人馨香馥鬱,濃密瀑發無飾而垂,散落於光潔肩頸,宛如一名不食人間煙火的素衣仙子,美得不可方物。


    魔王沐浴未歸,風水清困得迷迷糊糊,躺在榻上昏昏欲睡。


    不過剛闔上眼少頃,身子似壓上來一隻火爐,唇瓣亦落入濕涼之吻中。


    她唰地睜開惺忪睡眼,果然瞧見魔王赤著精壯上身,雙眸火熱,居高臨下地壞笑著看她。


    「你下去!昨夜折騰那麽久你不累嗎?我要睡覺啊!」


    言語間,風水清的桃麵徹底被緋色染浸。


    泫宸魈俯身將她圓潤耳珠含進嘴裏,模糊呢喃:「為夫不累,隻想好好疼愛娘子。」


    「哎呀!對了!阿魈我有件事想問你!」風水清連忙打岔,想著分散下魔王注意力!過會兒再裝個睡……嘿嘿嘿……


    真不曉得這鬼男人……


    哪裏來的這麽多精力!


    「嗯?」


    泫宸魈沉啞著提了下嗓,見小姑娘嚴肅得很,他斂去燥意,耐下心來準備聆聽。


    他將她護在榻裏,自己則躺在外側,拉起被子將懷裏的她裹個嚴實。


    風水清:「今日下午進宮請安,皇上與你單獨在屋裏講什麽了?」


    聞言,泫宸魈憶起於金龍殿後室,與父皇的私下對話……


    原來泫睿確實欲將太子之位留給他,這才遲遲未立國本。


    泫宸魈瞧著父皇愈顯蒼老的麵龐,初次對他動了惻隱之心。


    「父皇,兒臣無心國本,隻想……」


    「隻想和水清丫頭共度餘生,朕明白。」泫睿笑語打斷他,矍鑠之目柔和慈祥,唯有歉意難藏。


    「朕原本一直屬意宸煜做這太子,可自從皇後之事真相大白,朕便在心內為你留了個位置,況且……魈兒,你也有這個能力。」


    「父皇無需自責。」


    泫宸魈語氣如故,眸海毅然,「父皇本意並非兒臣,兒臣本意也並非國本。若您僅因愧對兒臣,而將此重任當做歉禮送給兒臣,置大耀子民何在?社稷何在?還有三哥……」


    言及至此,泫宸魈的雙目才顯露溫和,「您如此決定,又讓三哥如何作想?您手中那碗水,不該因愧歉而傾斜。」


    「嗯……朕老了,心也軟了。很多時候總是被感情左右,到底是天命將盡。」


    泫睿靠在椅背放空眼神,不知是思念故人,抑或百感交集。


    他還是首次在旁人麵前,露出這副力不從心之態。


    憶思斂盡,風水清頗感動容。


    長久以來,皇上在她心目中,一貫是虎態龍姿,傲睨萬物的威嚴形象。


    殊不知,在自己兒子麵前,他也隻是一位父親,一位真心想要獲得兒子原諒的父親。


    「皇上是明主,定會妥當處理此事。不過這皇權……阿魈,你當真從未動過心嗎?」


    風水清抬起頭,正對上男人凝視她的寵溺鳳眸。


    他涼唇薄潤,瑾玉麵龐俊美無垠,覆著淡淡一層緋霞。


    他的鬆梅香氣越來越近,攜滿灼熱情欲,磁啞嗓音混著細細碎碎的吻落於她眉心、鼻尖,與櫻唇。


    「我的小姑娘,自始至終,我隻對你動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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