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帶到一個豪華的別墅,管家讓我坐在沙發上。不一會,從房間裏走出一個女人,她應該算是漂亮的吧,豐滿,氣質典雅。走到我麵前坐下,點著了一根煙,她上下打量著我,說:

    “原來你就是金霄旭,果然跟你爸有幾分相似。”

    “你是在說我老嗎?”我笑著說,俯身也拿了根煙放到嘴裏。那女人拿起了火幫我點著。

    “你爸爸向我借了100萬,你知道嗎?”我愣了一下。

    “不知道,我不關心他生意上的事。”說這話的時候心裏莫名的傷感起來,因為從來沒想過自己家的錢會成為負數……

    “哦?那你關心什麽事啊?”

    “恩~~香煙,美酒,還有女人!”我以為那女人會說我跟我爸一樣,是個人渣。或是擺一副臭臉潑我一身的冷水。但她沒有。

    “好,我喜歡你!做我的男人怎麽樣?”這樣的話讓我聽得有點惡心。

    “你的男人?憑什麽?”我笑著問。

    “憑隻有我能救你家的公司。”她彈了彈煙灰,接著說:“我想你還不知道吧,你爸的公司已經撐不住了。隻要你做我的男人,你爸爸欠我的100萬可以一筆勾銷,而且我會負責你家公司今後的所有資金。怎麽樣?你不虧什麽吧?”其實,我並不認識這個女人,也不敢確定她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我必須承認,我對她海口許下的諾言滿意極了。第一迴有一個女人這樣跟我談條件,而且我確實很需要這樣的“黃金婆”,我想我沒有理由拒絕。那天,我陪她過了夜。

    後來我知道,她叫林雯。是國內最富有的女生意人,她繼承了父親留下的巨額財產,經她名下有兩家知名的電腦公司和三家珠寶行,但卻沒有人見過她親自處理公事。這些並不讓我感到驚訝,聽說她曾派人殺了她深愛的一個男人,卻沒有受到任何的製裁,安然無事,相傳是因為她有很深的家庭背景,但沒有人說得出更詳細的事情。就這樣,我待在她身邊大概有半年的時間,同樣沒看她去過公司,每天隻是做做美容,打打麻將。她問過我:“你為什麽不問我以前的事,不問我公司的事?”“沒興趣!”這是真的,因為那時的我的的確確對別人的事沒有任何情趣,隻是一個享受天倫之樂的機器,任憑其他人怎麽說怎麽想。

    跟她在一起後,我家的錢似乎更多了,我爸也更“忙”了。很少在家裏看見他,他知道是因為我的原因才保住了公司,但他並沒有跟我說謝謝,也從不問林雯的事,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

    半年後,她去了溫哥華,說是商量在那邊開公司的事,但在我看來不過是去玩罷了。我很高興,因為這表示我自由了,不用每天活在她的視線裏,像隻小狗一樣。我送她去了機場,從她的眼神中我似乎看到了一絲不舍,她隻跟我說了一句:“等我迴來!”我安靜的點頭,然後她上了飛機。

    除了那個被她殺了的男人之外,我是她生命中唯一愛的人。這是她親口跟我說的,不論是真是假,都讓我聽得有些頭皮發麻,但也無所謂,反正拿生命跟我示威,哭著喊著讓我娶的女人也不止一個,到最後還不都是一樣。男人的壞是無藥可救的,尤其是我。

    她的這趟旅行確實比我想像的要長很多,足足兩年多的時間沒有任何音訊,我幾乎已忘卻了這個女人。而誰又知道這兩年裏我有了怎樣的變化,我遇見了楊戀戀並深深的愛上了她,我從未擔心過什麽,因為我相信我的真心會感動上帝,讓他把我的罪過一筆勾銷,但我錯了,大錯特錯。

    戀戀在一家咖啡廳唱歌,我幾乎每天都會去那坐坐,聽她唱歌。今天跟往常一樣走在去咖啡廳的路上,忽然電話響了,上麵顯示著林雯的名字,我驚慌失措的按了拒絕鍵。馬上,我爸的電話打了過來。我無奈的接起。

    “喂!林雯迴來了,她讓你9點開她的車到機場接她。”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你就說你找不到我。”

    “你躲得過初一,躲得了十五嗎?該麵對的遲早要麵對。”我沒有說話。

    “我勸你還是去吧,她是什麽樣的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爸掛了電話,我在原地站了許久,最終還是妥協了,我去林雯家取了車,開往了機場。

    她準時的從出口出來,推著大大的行李箱和幾個購物袋。她帶著一個大大的墨鏡,把整張臉遮住了一半,但輪廓看起來還是那麽年輕,誰也不會想像這已是個30出頭的女子。她沒有變還是那樣華貴典雅,隻是把一頭長發剪成了利落幹練的短發。

    她看見我,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那麽想你,讓你來接我就那麽困難嗎?”我苦笑著說:“沒有,我哪敢啊?”她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把行李推給了我,自己大步走出了機場,上了車。

    我把東西都裝好,上車,發動。

    “兩年多,你真的一通電話都沒有,難道一點都不想我嗎?”她注視著我問,語氣還跟當年一樣,像個可惡的地主婆。我沒有說話。

    “還是你玩瘋了,根本就把我忘了?”我笑了一下,還是沒出聲。

    “你真的變了,以前的你早就跟我抬杠了。”

    “人,總是要長大的嘛。”

    “你是不是以為我在國外,你做什麽我就不知道了?”我看了她一眼,笑著問:“難道你知道嗎?”

    “楊戀戀。”這三個字從她嘴裏說出來讓我冒了一身冷汗。就在這時,我的電話又響了,是戀戀,我看了看身邊的林雯,掛斷了電話,關了機。這是我第一次掛她的電話,她一定會莫名其妙的為我擔心吧,想著,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發抖,但我不能表現出來,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你還真是厲害,我越來越敬佩你了。”

    “她是你女朋友吧?”我不知該怎麽迴答,因為這個女人太不一般了。

    “沒關係,是不是都不重要,你是我的。”她從皮包裏拿出了煙,抽了起來。不知是哪國牌子的煙,那味道讓我有點受不了,我輕輕地按下一點車窗。

    “我們結婚吧!”我一驚,猛的踩了刹車。我的腦袋一片空白,轉過頭狠狠的盯著她:“不可能。”說完我打開車門,下了車。

    我把她一個人丟在了馬路上,自己打車迴了家。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美好都會被這個女人一夜之間化作烏有。心裏翻江倒海,頭疼的像快要炸開了一樣。

    打開家門,我看見父親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聽見我迴來,立刻站了起來。

    “為什麽要這樣做?”顯然,林雯已給他打了電話。

    “我不想再跟那個女人多浪費時間,我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我生氣的說,並不理他向樓上跑。

    “你給我站住!”他對我大聲的吼道。這是我長這麽大,他第一次對我吼,記得我故意的打碎了他最心愛的花瓶,他也隻是生氣,好幾天不跟我說話,卻從來沒大聲跟我喊過。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嗎?知道林雯是什麽樣的人嗎?她當年殺了背叛他的男人,安然無事,你要成為第二個嗎?”

    “好啊,殺了我算了,一了百了。反正我是個壞人!”

    “你以為你死了一切就結束了嗎?我的公司90%的股份都由她掌控,這個房子早就壓給她抵債,你可以什麽都不要,我也一樣。不要公司,不要這個家,一無所有。但你有沒有想過戀戀呢?她會笑著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這也是你想看到的嗎?”

    我好像瞬間失去了光明,什麽也看不見。心髒沒有規則的在我身體裏不停的竄動,沒了知覺。“她會笑著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我轉過身看著平日裏風光無限的父親,他用哀求的眼光看著我,還閃著淚花。我知道我已沒有了退路。

    他懇切的對我說:“林雯在她家等你,你還是去吧!不要做自私的人,想想這個家,想想我,還有戀戀。”

    我看著他,鼻子一陣酸痛,這就是我的父親,他在勸我投降。“三年前你就知道這是個圈套對不對?三年前你就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會控製我的全部對不對?為了你的錢,為了你的瀟灑,你出賣了你的兒子,對不對?”他被我的話嚇著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搖著頭說:“霄旭!我從來沒有逼你做任何事,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錯誤的開始是你自己做的選擇,不是嗎?”

    我甩門跑了出去。是的!誰也沒有逼我,我沒有資格責怪任何人,是我當年自己做的決定,也同樣自己毀了自己的一生。

    我來到了林雯家,管家開了門。她悠閑的坐在沙發上邊看著電視邊吃著水果。

    “你終於來了,再不來都讓我吃光了。”她用牙簽紮了一塊蘋果站起來,伸出手想要喂到我嘴裏。我沒理她,直接坐在了沙發上。她把蘋果塞到了自己的嘴裏。

    “看來你爸爸的確比我有說服力啊!”她的語氣永遠那麽尖銳,難聽。我抬頭看她。

    “一定要這樣嗎?”

    “什麽樣啊?”

    “你的世界裏難道除了錢就不能有點人情味嗎?”

    她又拿起了那包煙,抽出一支,放到嘴裏。“這味我受不了,別抽了。”這次她沒反擊我,而是聽話的把煙放到了桌上。

    “你說我沒有人情味?”她看著我,變得溫柔了許多,我沒有說話。

    “我就是太有人情味了,才會讓那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的感情,騙我的錢。知道我為什麽殺了他?他和他的妻子聯合起來騙我,在我這卷走了三千萬。我什麽都不知道,還傻傻的愛著他,一心等著他來娶我。你知道婚姻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麽嗎?直到有一天他帶著我的錢徹底的消失在我的世界裏,我才知道我自己原來是個傻子,是個被愛情衝昏了頭的傻子。”她哭了,第一次看她掉眼淚,以往的堅強已經把她束縛的沒有人性,不會哭也不會笑。我這才知道,原來她也是受害者,所以才學會了偽裝,學會了殘忍。

    “那時候我很年輕,從那以後我不再相信男人,直到我30歲,遇見了你。我以為你跟他不一樣,你隻是單純的愛玩罷了,對我的公司我的錢從不關心,所以我愛你。我去溫哥華開了一家公司,用的是你的名字。”我愣住了。天呐!她為什麽要這樣做?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來麵對她,這個似乎已經傷痕累累的她。我坐到她身邊,遞給了她紙巾。

    “你做了這麽多,有問過我麽?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不需要,我不會考慮你的感受,你就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我告訴你,金霄旭。你沒有退路可以走,我要你馬上給我斷絕跟那個楊戀戀的來往,乖乖的跟我結婚,立刻,馬上!”她聲嘶力竭的衝我喊著,像個瘋子一樣。可想而知,她又迴到了以往的模樣,讓人憎惡的模樣。

    “我給你兩個選擇,你給我認真聽好。第一,你跟我結婚,我會讓你和你爸爸繼續有花不完的錢,當然也不會忘了那個楊戀戀,她會得到她理想的數目。第二,你去追求你那天真的愛情,那麽你將會一無所有,你父親,楊戀戀,我會讓你見不到他們的屍首。”她冷笑著。

    “卑鄙!”一繼響亮的耳光扇到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繼續用殺人的眼睛看著我,緊緊的握著拳頭。

    “卑鄙?我喜歡這個次!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想好了上樓來找我。”她轉身上了樓。

    我癱坐在那裏,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像剛被洗劫了一樣。耳邊不斷的重複著她和父親的話。絕望!原來我是個多麽單純的人,隻希望簡簡單單的幸福,但上天卻不給我機會。也許我上輩子是個大好人,所以這輩子讓我扮演了壞人的角色,而偏偏又壞得不夠徹底,有太多的牽絆和留戀。也許,林雯是愛我的,隻是這份愛承載了太多太多的恨。是的,爸說的對。我不能做自私的人,我的妥協可以換來更多人的幸福。戀戀也許真的是個天使,所以不會屬於我這個惡魔,當然這樣的放棄太無情,太殘忍,但我必須這樣做。我朝樓上走去。

    一整夜,她睡在我旁邊,但我卻無心做任何事,睜著眼睛,直到看見一縷曙光柔柔地照在窗簾上。我披了外套到陽台上透透氣。無意中碰到了口袋裏的手機,它還是關著的,不知道戀戀昨晚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找我,我開了機。

    的確,電話馬上響了起來,是戀戀。我朝屋裏看了看,林雯還在睡,我輕輕地關上了陽台的門,接起了電話。

    “喂!”

    “你在哪啊?昨晚為什麽不接我電話?”她大聲的問。

    “我爸公司最近遇到些問題,需要我幫忙解決。昨天開會開到很晚,所以沒能接你電話,太累了。對不起!”她停頓了一下,說:“那我一會給你買點好吃的去你家找你啊?”我連忙拒絕:“不用了,我一會也去學校上課,中午放學我在校門口等你吧。”

    “恩!你爸的事很嚴重嗎?”

    “現在不好說,不過你得相信我的實力啊!”

    “恩!相信你!那中午見吧!”天知道,我有多想她,多想再聽聽她的聲音,她要掛斷電話,我連忙喊住她:“戀戀,昨天找我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是想你了!”聽她這樣說,我開心的笑了。

    “傻樣吧!中午請你吃餃子啊!”

    “好!”她掛了電話。

    我開始恨自己,非常恨。我對她說了慌,第一次騙了她,她現在一定在高興的笑吧!她也一定像我想她一樣想我吧!她絕對不會想到,即將要麵對的是一個多麽殘酷的事實。想著,我嚐到了闊別已久的鹹味……

    林雯說要跟我爸商量些事情,我無心多問,隻是載她到了我家。中午要去見戀戀,順便換件衣服。

    在去學校的路上,我問自己要怎麽把事情告訴戀戀,要怎麽去終結這段曾用生命去捍衛的感情。我沒有答案。不行!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我不忍看見她難過的樣子,那對我來說還不如去死。算了,我放棄,今天不行,改天。我要把我能給她的愛給到最後一秒,讓她是開心的,幸福的。

    遠遠的,我就看見了她,穿著米色的格子大衣,站在學校門口,還是那樣的美。我走過去。

    “太冷了,剛才臨時迴家加了件衣服,你冷不冷?”我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好冰。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眼睛紅紅的,像剛哭過一樣,我心裏一驚,問道:“你怎麽了?眼睛怎麽紅紅的?出什麽事了嗎?”

    “沒事,我能有什麽事啊?被凍的,都要把我凍哭了。你要再不來,我就可能被凍死在這了。”我忍不住緊緊的抱住了她,想溫暖一下她冰冷的身體。

    “對不起,親愛的!下迴我等你,讓我凍著!”還會有下迴嗎?我的心疼得要命。

    “你最近怎麽老跟我說對不起啊?我不愛聽啊!”我笑了:“好,老婆大人!咱吃餃子去。”

    一路上,我給她講了許多我練舞時好玩的事,故意逗她開心,她隻是安靜的聽著,微微的笑……

    來到麵館,我們照例還是點了三鮮餡的餃子。她的手還是那麽冷冰冰的,沒有溫度。

    “怎麽不多穿點?這兩天降溫!”我說。

    她用那雙清澈的眼睛深情的看著我,說:“你別總對我這麽好,萬一有一天你不在我身邊了,會讓我沒辦法生存的。”我沉默了。親愛的,讓我用任何去交換那一天不要到來,我都是願意的,但隻可怕一切都來不及了。我必須要為我犯下的錯而付出代價,我再也無力去保護你,愛你,對不起!

    “戀戀,你要相信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是愛你的!”這時,電話響了,是林雯。我又是一身冷汗,但別無選擇,我出去接了電話。她說一會兒要帶我去參加一個party,我答應了。我又騙了戀戀,騙她說晚上要開會,需要準備。她乖乖的笑著說:“去吧。我相信你!”瞬間,我又沒了力氣,無法唿吸,她相信我,她還是那樣的單純可愛,她愛我,而我……

    我在她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轉身離開。

    這是一個什麽集團什麽董事長女兒的訂婚典禮,我沒興趣知道的太詳細。現場有很多記者,閃光燈拚命的閃個不停。看著那老頭在台上唾液橫飛,簡直比上課還讓我難以忍受。林雯穿得很漂亮,把我也打扮得像個紳士,白色的西裝,昂貴的手表。很多人向她打招唿,她都禮貌的上前點頭,高貴極了。看得出她的確在商場上很受尊重。儀式結束了,大家開始自由用餐,我隻是挑著自己愛吃的,不停往盤子裏夾。突然,很多記者朝林雯走來:“林小姐能否讓您跟這位先生合個影?”一個記者指著我問。“當然可以!”林雯把我拉到身邊,大方的朝攝影機笑著,我無奈的配合。

    “請問這位帥氣的先生是?”記者問。

    “我正要向大家介紹呢,這位就是金偉利董事長的公子,也是我的未婚夫金霄旭先生。”林雯迴答說。我驚訝的看著她,她用力攥著我的胳膊,還是對著媒體溫婉的笑。

    “真的嗎?那請問二位什麽時候也開訂婚宴啊?”

    “我們覺得訂婚太麻煩了,也等不及了。就這個月底吧,我們會舉行婚禮,到時候還請各位記者朋友光臨捧場啊!”我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隻是心在顫抖……

    現在媒體的工作效率還真是高啊!第二天,電視上、報紙上,我們的新聞到處都是,一觸即發不可收拾。全世界都知道我要娶這個國內最有錢最神秘的女生意人。當然,楊戀戀也不例外。

    我最不想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雖然對於我來說已經麻木了,但她一定覺得我是個大騙子,我徹底的拋棄了她,她一定恨死我了,想殺了我,一定!

    我收到了她發來的信息: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等你的解釋。

    我像個機器人被設定了係統的程序,沒有知覺,隻是服從主人的旨意。迴複:都是真的,忘了我吧!她打過來,我掛斷,關機。

    林雯做的很絕,直接給我辦了退學手續。也好,我也怕在學校碰見戀戀。不去想了,想也沒用,我已對自己的人生徹底的放棄,什麽理想?什麽追求?狗屁!我就是林雯的一直愛犬,任她擺布。

    那天,我去學校拿學籍,我又看見了戀戀。她還是那樣漂亮,穿著銀色的風衣,飄逸的長發,背著我送她的黑色大包。隻是她的眼中不再有內容,不再熱情,像沒有了靈魂,冰冷的有些可怕,我看著她,隻能看著,靜靜的看著……

    親愛的,對不起。

    也許兩個人中間有了謊言

    那這份愛就不那麽純粹了

    但我們之間覆蓋的都是謊言

    而我卻依然那麽純粹

    那麽純粹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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