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芷怪異的行為終究是引起百裏奚的疑問。


    百裏寒開口,想要解釋。


    你住口,百裏奚說著,讓卿卿說。


    洛清芷低著頭,渾身發抖,完全不似洛清芷的作風。


    百裏奚嚴肅的問:你是誰?


    洛清芷看向百裏寒,完全不敢說話。


    百裏奚頓覺事情不對,來!


    還未說完話,百裏奚便被捂住嘴。


    守衛聽到響動,還是敲門詢問,大人,有事嗎?


    百裏寒敲擊百裏奚的腦袋,他順勢接住百裏奚,扶著他前去開門。


    守衛立馬行禮,中丞大人。


    百裏寒點頭,無事,剛剛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侍衛問著,百裏大人怎麽了?


    百裏寒迴答,無礙,我這就將他出宮。


    侍衛沒有讓路。


    洛清芷走了出來,問:怎麽?


    侍衛趕忙說搖頭,讓出了道路。


    百裏寒轉頭,溫柔的說:殿下早些休息,臣明日再來找您。


    洛清芷點頭,好。


    百裏寒走後,守衛整齊行禮,準備如同往常一般退下。


    洛清芷叫住,等等,今夜你們就守在殿外。


    侍衛們雖有不解,可還是聽命行事。


    洛清芷轉身走入殿中,反手將門關山,抱緊自己的身體慢慢的蹲了下來。


    百裏寒將百裏奚送迴百裏府,吩咐家丁看好房門。


    他來到書房,找到一處機關,扭動後,打開了密室。


    真正的洛清芷被蒙著眼睛,關押在此。


    洛清芷聽到聲響,問:你把我舅父藏在哪裏了?


    百裏寒笑笑,在益州,你不是見過他了嗎?


    洛清芷搖頭,不可能,我不相信。


    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事情,越是難以相信,越是真相本身。百裏寒說完,一彎腰,扯下洛清芷眼睛上的黑布。


    洛清芷反應了一會,才看清眼前的環境。


    百裏寒說:真真假假的,卿卿,你想明白了嗎?


    ......


    洛清芷自嘲,看來,你不打算為我解答了。


    百裏寒搖頭,又點頭,我隻能說,等一切成埃落定,我或許會給你一個答案。


    洛清芷閉上眼睛,靠在牆上,一副毫不擔憂的樣子。


    我猜,你是金子稷。


    洛清芷緩緩的說,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百裏寒驚訝的表情。


    看來,我猜對了。洛清芷淺淺一笑。


    百裏寒也笑笑,你不過是運氣好。


    洛清芷搖頭,這世間,想讓我的死的人很多,可是,會有這麽迂迴的方式讓我死的人不出其二。


    我到有些好奇,另外一人是誰?百裏寒問著。


    那麽,我也有一個問題。洛清芷說著。


    金子稷察覺自己中計,說:反正你現在人在我這裏,答案不過是遲早的。


    是嗎?洛清芷反問,你那麽肯定,就這個地方也能關住我?


    關自然是關不住,金子稷說著:可是,殿下,你可別忘了,你的舅父還在我手上。


    哦。金子稷補充著,你的外翁也在我手上。


    洛清芷眼神狠戾,他們兩個但凡受一點傷,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金子稷不甘示弱,同樣威脅著,隻要殿下好好配合我


    ,一切,都好說。


    就那麽想當皇帝嗎?洛清芷問著。


    金子稷不再迴答,轉身離開。


    洛清芷並未阻止,百裏奚與百裏寒都在金子稷的手上,她也確實不敢貿然行動。


    她閉上眼睛,在腦海裏盤算著。


    突然,她睜開眼睛,估算著時間,秦殊應該快到金陵了。


    第二日,秦殊進京,按照往常,他進宮找尋洛清芷。


    當秦殊走入書房,發覺百裏寒站在洛清芷身邊時,還是愣了愣。


    主子。


    洛清芷恩了一聲,寧州的事情可有解決?


    秦殊點頭,二公子已經順利收編寧州的木家軍和江州守備軍。


    ......


    秦殊沒有等到洛清芷的進一步詢問,以為兩人還在置氣,本想勸說。


    百裏寒開口,辛苦了,你下去休息吧。


    秦殊抬眼望向洛清芷。


    下去吧。洛清芷輕聲說著。


    ......是。


    秦殊慢慢的轉身,走到殿門口時,停頓了一會,卻也沒有聽到洛清芷的聲音。


    他走出書房,心中是止不住的疑問。


    我覺得,他懷疑我了。書房中,冒牌洛清芷擔憂的說著。


    金子稷笑笑,當然,他可是洛清芷身邊的人,不起疑就不對。


    你,是故意的。洛清芷問著。


    是,金子稷說:沒有傳國玉璽,一切都是徒勞。


    洛清芷想了想,試探的說:你想讓秦殊去找洛清芷,然後,讓洛清芷告訴他玉璽所在。


    不枉我教導大半年,總算有長進。金子稷說著。


    洛清芷看向百裏寒,眼神裏還是充滿怯懦,多謝百裏大人的教導。


    金子稷突然發怒,我說了很多次,叫我舅父,你要習慣這些稱唿,才能做到自然。


    奴,不是,我知道了。洛清芷說著。


    金子稷捏著她的下巴,眼神,洛清芷從來不會是這樣的眼神。


    洛清芷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眼神不再怯懦。


    這就對了,這才是洛清芷的眼神。金子稷笑著說。


    秦殊離開皇城,來到洛臣的陵墓。


    洛清芷將他安置在洛家陵園,當作洛家族人。


    秦殊帶著酒,看著墓碑上的文字,深深歎氣,你呀,以前不愛說話,後來說不了話,洛臣,我來看你了。


    他將酒灑在地上,認識你這麽久,今天去買酒,店家問我要什麽,我竟然答不上來。


    ......


    所以呀,為什麽一夜之間,好像所有人都有了秘密,連主子也變得奇怪。秦殊說著。


    風起,園陵塵土飛楊,秦殊下意識的眯著眼睛。


    秦殊低頭,看著地上的泥土,他拾起一把,捏了捏,瞬間成粉。


    至少七日沒有人來過了。


    秦殊想起剛才洛清芷的表現,他突然心驚,想起在益州時見過的與洛清芷長相相似的女子。


    難道,她不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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